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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实在没想到蓝魅pub的鸭子,会出现在这里,皱起眉头,问道:“这里不是说只租给附近大学的师生吗?”
“是啊,他就是你们n大的人。”物管一脸认真地回答。
傅雨的表情明显很意外,勾了勾唇角,说:“我还真是不知道,现在的大学生已经堕落到了这种地步。”
物管员对这话有点摸不着头脑,道:“额,堕落什么?”
“没什么,赵管,小雨学姐在跟您说笑呢。”樊云的声音低沉有磁性,配合他脸上那种坏坏邪邪的笑容,倒是增添了几分与众不同的魅力。
傅雨听他称呼自己为“小雨学姐”,知道自己用的“郑雪”那个假名被识破了。她没有说话,冷睨了他一眼,对着物管员说,“有没有别的闲置的出租房?我想搬离这层。”
“哦,抱歉,现在刚刚开学,空的出租屋都已经租出去了,再没有多余的房间了。”物管员啧了一下嘴巴,说道,“可能过一两个月会再有空房间,因为那时候一些大四的学生会回家实习。”
樊云听了这回答,心情大好,嘴角的弧度不由自主地加深了。
“好了,我知道了,先这样吧。”傅雨也不想再多说什么,拿出钥匙开门,“拜拜。”说完,她不等赵管和樊云说话,已经被门关上了。
“额,樊同学,你别太在意,傅雨她一直是……”
“没事,我知道她的性情,既然做了邻居,我会迁就她的。”樊云原本就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才租下了对门的房间。
要知道,这可是他从别人手上,花了五倍的租金买下来的机会,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好好把握,尽可能跟傅雨和睦相处。
傅雨拖着行李箱回到房间,本来想把箱子里的衣服都整理出来,放进衣柜的。但是,她才在床上座下,脑中不自觉地浮现出昨晚的情景,尤其是樊云那张妖孽一样的俊脸,好像被烙印在眼睛上一样,久久无法挥散。
“混蛋!”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第一次这么在意一个人的存在,心里是生气,也是懊恼,不明白怎么就发生了昨晚的情况。
初吻啊,那可是她的初吻,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一个鸭子夺走了,而现在那个罪魁祸首,竟然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她面前,还成了她唯一的隔壁邻居,真的让她几近抓狂。
“啊——太讨厌了!”傅雨用力一拳,落在床上,内心的情绪是失控的,直接抓起床上的枕头,往门口砸;又跑到门口,把枕头捡起来,继续往客厅砸,最后抱着枕头扑倒在沙发上,捂着脸哼哼起来。
她真的从外到内,哪都不舒服,很想直接冲到对门,把那个臭鸭子暴揍一顿,让他永远不敢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可是,偏偏这是个法治社会,她不能这么做。
“死鸭子,死鸭子,干嘛没事成为我邻居啊!”傅雨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高贵、冷傲和从容;取而代之的是纠结,躁狂和不淡定。
如果你要问,这还是那个万人追捧的冰雪女神吗?能给的回答,只能是女神到女神经,不过是在外和在家一道门的区别。
傅雨仰面躺在沙发上,用枕头埋着脸躺了好一会儿,才猛地坐起来。
这一刻,她的样子恢复成了往日的高冷状态,很淡定地起身回到卧室,什么都没有做,直接倒在床上睡觉。
她想的是,不管怎么样,等睡醒了再处理。毕竟这些天,为了那个任务,她没有好好休息过。现在好不容易没什么事,只希望可以安安心心地睡个饱。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当她一觉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只有零星的灯光从窗口照射进房间。
“嗯……”
傅雨本身是非常害怕黑暗的,所以在房间的各个通道处安装了那种照明的小地灯,让整个屋子不至于完全陷入黑暗。
她从床上坐起来,开了床头灯,听到窗外“呼呼”的风声。这声音细而长,好像是从窗缝里用力挤进房间,感觉有点诡异。
傅雨并不在意这样的风声,走到饮水机前,倒了杯水喝了两口,走到落地窗前看了一下。就目前的天色和风力的情况,似乎即将下一场雷阵雨。她也没有太在意,把门窗锁好之后,拉上窗帘,想到厨房随便煮碗泡面吃。
谁知,刚走到客厅,房间的灯光明显闪了一下,紧接着是“轰隆”一声雷响,室内变得一片漆黑。
傅雨的心口一颤,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沙发的靠背。她不怕打雷闪电,就怕没有一丝灯光的黑暗。
怎么回事?跳闸了吗?
她的第一个反应就快点到电闸那里,把开关推上去。
可事实上,这并不是什么跳闸问题,而是刚才的雷电劈到了附近的电缆,导致区域性停电。
傅雨推了好几次电闸,都没能让房间的灯光亮起了,周围小区这会儿也是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光亮。
这样的情景,让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脑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小时候被关暗房的画面。那对于她来说,是最痛苦、可怕的记忆。因为每次一关就是好几天,身处在那个环境里,除了无尽的黑暗再没有其他的感觉。
傅雨艰难地扶着墙站起来,试图离开房间,去外面寻找有光亮的地方。
可是,内心的恐惧,让她失去了对方向的判断力,一不小心就撞到了架子,打碎了架子上的一套崭新的玻璃茶杯。
樊云站在门口,正想约傅雨一起去外面吃晚饭,就听到了屋内传来的东西碎裂的声音。
叩叩叩!
“傅雨,出什么事了?你撞到什么了,有没有受伤?”他的声音有些急促,充满了担心。
屋内就始终没有任何回应,但响声却不间断出现,似乎是打碎了很多的东西。
傅雨根本没有听到樊云的喊声,只是用双手捂着耳朵,摸索着一个墙脚蜷缩在那里。她害怕这种看不到一点灯光的环境,因为对她来说,这是一种令她崩溃的精神摧残。
樊云发现室内变得安静下来了,可傅雨依然没有任何回应。他害怕她会出事,立刻就撞门进入房间。
“小雨学姐?”他在周围找了一圈,终于发现了蜷缩在墙脚的傅雨,连忙来到她身边,扶着她的肩膀,道,“小雨,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好黑,什么都看不见……”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樊云的出现,只是用力揉着自己的头发,不停重复着一句话:“求你,不要把我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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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白天有点事情,所以更新到了晚上,望见谅。
☆、007 我想你了
樊云扶着傅雨的肩膀,发现她浑身都是颤抖的。
“小雨,你怎么了?”他轻抚她的脸颊,仔细观察着。
傅雨似乎是完全听不到他的说话,脸色苍白,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恐惧中。
“不要把我关起来,不要……”傅雨的双眼没有任何焦点,只是定定地看着一个地方,眼底满是恐惧。
“小雨,你看着我,听我说,”樊云捧着她的脸颊,让她的视线变窄,只能看着他,“你没有被关起来,只是停电而已!”
“好黑,好黑……”她拧着眉,把手伸到面前,不停地重复道,“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看不到……”
樊云立刻明白了她到底在惊恐什么,从裤兜里拿出打火机:“小雨,看,有光的。”他点亮了打火机,微弱的火光照亮了傅雨的脸庞。
她的眸光明显有了变化,深吸了口气,看着那一点点火光,整个人变得安静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回过神来,蹙眉看着火苗后的樊云,问道:“你怎么在这儿?”语气中仍旧带着明显的嫌弃。
“额,我本来想找你一起出去吃晚餐的。”樊云见她恢复了理智,暗暗松了口气,说,“然后听到你屋里东西碎裂的声音,叫你又没有回应,就自己进来了。”
傅雨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只是安静地注视着眼前微弱的火苗,感觉那就是此刻她生命的全部。
樊云不知道她到底经历过什么,但是从她盗取芯片时,对现场的布置,可以确定她曾经受过专业的训练。而很多这样的组织,训练人的时候,会使用一些非常恶劣的惩罚手段。有些甚至会对受训者的心理造成永久的伤害。
“火光怎么越来越小了?等会儿会不会熄灭?”傅雨看到火苗在变小,情绪又变得紧张起来。
樊云知道,这是机油消耗掉了,本身防风打火机就比较费油。
“等我一下,很快!”他把打火机放到她手里,用力握了握她的手,起身离开。
“诶……”傅雨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想跟上去,又怕过大的动作会让火苗熄灭,连忙又缩回到角落,屏息注视着手中唯一的光亮。
她不知道樊云去做什么了,但是打火机的火苗真的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弱,已经只剩下小黄豆那么一点了。
“拜托,坚持一下,不要熄灭。”傅雨小声嘀咕着。
突然,楼下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紧接着一道橙黄色的光芒印在窗外。光线不是直射的,有些散淡,但却是实实在在地照亮了窗边的一小块地方。
傅雨手中打火机真的熄灭了,但是窗口的那道光线比打火机的火苗亮了很多。她慢慢站起来,走到窗边,就看到远处一辆红色跑车正对着自己的方向打着车灯。
原来,樊云特地把车子开了出来,而且是在远离他们这幢住宅楼的正对面打了灯,并且用了一面穿衣镜折射了光线。如果只是在楼下打灯,根本是照不到她家的窗口的。
傅雨看着眼前的灯光,内心总算是平静下来了,靠着窗边的墙,缓缓坐到地板上。
樊云急匆匆地从楼下跑回21楼,快步来到傅雨的屋里,发现她已经靠在墙脚睡着了。
原来,黑暗的环境,对于她来说,就好像是打了一场硬仗。现在有了亮光,精神上的疲惫才得以缓解,以至于短短几分钟就累得睡着了。
樊云长长松了口气,轻声来到她面前,缓缓蹲下,拇指的指腹轻抚她微蹙的眉心,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
总算,她不再像之前那么惊慌失措了。
“不管你以前经历过什么,以后有我在!”他轻柔地把人抱起来,放回到卧室的床上,就在她的床边守了一整夜,直到电力恢复了才离开。
第二天清晨,傅雨睡得半梦半醒的时候,似乎是想起了停电的事情,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猫猫,怎么了?”熟悉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地温柔暖人,扶着傅雨的肩膀,关心道,“做噩梦了?”
“三,三哥?”她明明记得是隔壁的臭鸭子帮了自己的,怎么变成吴廷恩了?是她被黑暗吓得神经错乱了吗?
“你没事吧?”吴廷恩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着她脸额上的汗珠。
傅雨摇了摇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卧室坐着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还是自己一直都记挂的孤儿院小伙伴。她的脸“刷”地就红了,连忙接过他的手帕,自己擦汗:“没事,你怎么在这儿?我好像没有告诉你我住这一层吧。”
“我问了物管,他们告诉我的。”
“啊?一般情况,物管是不会透露房客信息的。”傅雨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吴廷恩笑着站起来,到饮水机前给她接了杯水,说,“我说,你是我的女朋友,然后把我全部的信息登记了一下。”
……
傅雨听了这话,脸颊比刚才更红了,表情非常尴尬:“你,你怎么这么说啊?”
“因为,我想见你。”他把水杯送到傅雨手里,黑亮的星眸静静凝视着她。
傅雨看着他,连忙端起水杯,使劲喝着水,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这算什么?表白吗?
傅雨有点懵,就像苏曼昨天说的,吴廷恩在她心里是不一样的。但是,就算不一样,是否代表是这种关于爱情的不一样呢?
“怎么了?发什么傻呢?”吴廷恩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别露出这种一脸负担的表情,否则三哥以后都不敢对你表露内心真实想法了。”
咳,咳咳……
傅雨呛到了水,忍不住咳嗽起来。
吴廷恩连忙拍着她的后背,说,“好了,好了,你就当我开玩笑的,别想了。”
傅雨好不容易缓过神,把水杯放到一旁,问道:“你来多久了?”
“半小时吧。”吴廷恩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说道,“不过,你的大门处的门锁好像坏了,稍微用点力就可以推进来。”
门锁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