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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身边并没有手电筒啊。”
    “不是手电筒,是室内的日光灯,开和关的时间长短,来打密码。”c哥想清楚了他用的方法,说道,“立刻把他房里的灯都拆了,以后他都只能在黑暗中过活。”
    “是,我现在就去办。”杰西躬身领命,转身离开她的房间,去处理吩咐下来的事情。
    c哥又在窗边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走去审讯室。
    冷敖已经被关在里面五天了。
    这段时间,他真的可以说是饱受折磨。可是,她没有打算让他就这么死去。
    她想折磨他一辈子,让他一辈子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有这样,才可以平复她内心多年的痛和恨。
    “小纯……”冷敖听着脚步声,缓缓睁开双眼,见来人是沈纯,立刻就打起精神,道,“你听我说,我从没有忘记过你。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存在。”
    “少来花言巧语,我一个字都不相信。”她的声音越发冷沉,直接用布条塞住了他的嘴,不让他说话。
    冷敖蹙眉看着她,眼神苦涩,哀怨,希望她可以听他把话说话,但是她却半个字都不想听,直接开启了转盘,让他整个人浸入水里。
    这是让人感觉到窒息的痛苦,在人即将失去直觉之前,再把人拉起来,让他呛了很多的水,但还不至于死亡,只能痛苦的活着。
    “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我这么多年的痛苦,一定要十倍,百倍地讨回。”说完,转身离开。
    冷敖坐在座椅上,努力挣扎着,却怎么都没办法挣脱束缚。
    c哥回到自己的卧室,这么多年,她的房间都找不到一面镜子,因为她恐惧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那种体无完肤的狰狞样子,让人除了厌恶,就是恐惧。
    “c哥,您的参汤煮好了。”杰西来到她的门口,恭敬说道。
    “进来吧。”
    杰西把参汤送到她面前:“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佟烨的屋里,再不会有任何灯光。”
    c哥没有说话,抬头看着他,留意到他脸颊上的红印,温柔地问道:“还疼吗?”
    “额,不疼。”杰西摇了摇头,说,“是我疏忽,才会让傅雨小姐陷入险境,您打我是应该的。”
    c哥站起来,抬手轻抚他的脸颊,“好孩子,是我太过激了,才会迁怒于你,你可千万不要怪我。”
    “怎么会,我是您一手养大的,怎么可能为这样的小事就负气。”杰西微笑着握住c哥的手,眼神特别温柔诚恳。
    “我知道你是好孩子。”c哥改成双手捧住他的脸,非常慈爱的说道,“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
    “是,您也早些休息,晚安。”他点了点头,立刻就退出了她的房间。
    c哥目送他离开,轻轻锁上房门。
    她从自己的一个小型折叠钱包里,拿出一面很小的镜子,低头照了自己的容颜。真的是比地狱的恶鬼还用恐怖,任何人看到了都会被吓得尖叫吧。
    想到这里,手中的镜子用力砸落在地上,她的眼神阴冷怨毒,充斥着摄人的仇恨。
    她会选择看自己的样貌,跟很老的典故卧薪尝胆一样,是强迫自己记住这么多年受的痛苦折磨和难以抒发的仇恨。
    c哥作为沈纯的恨,根本不是抓个冷敖折磨一下,迫害一下樊家的人,软禁前夫这些举措就可以化解的。
    她的恨早就深入骨髓,就好像是那晚的爆炸和烈火,给她烙下了永远无法磨灭的印记。
    c哥俯身把镜子捡起来,收回钱包里,径自躺回道床上休息。
    如果说,她的生命力里一定要有一丝暖意,或者说爱怜,可能就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了。
    “小雨,你千万别怪我狠,没有他们的迫害,也成就不了今天的我。只希望你可放下樊家的男人,永远不要跟他们扯上关系。”
    她闭着眼睛小声自语,好像是念经一样,每天都要念叨一遍,就像是提醒她仅存的一点亲情和良知。
    樊云和傅雨的房间里,太阳光暖暖地照到床上,落在他们的脸上,只觉得有点刺眼。但是,年轻人嗜睡,又爱赖床,所以并没有打算起床,拉着杯子盖过头,继续睡着。
    客厅内,娟姐利索地准备着早餐,背上的小馒头不知道是怎么了,很不听话的而哭不停。就好像是知道了父母回来了,非要闹得他们去抱他,否则就一直都哭不停。
    傅雨听着孩子的哭声,眉心不觉皱了起来。
    她掀被起床,本想直接去客厅抱儿子的,结果锁链一扯,把她拉回了樊云身边。
    “唔……”樊云胸口被撞得生疼,蹙眉睁开眼睛,忍不住抱怨道:“你想谋杀啊!”
    “小馒头一直哭个不停,你陪我去抱他一下。”
    “臭小子,尽是添乱!”樊云很不耐烦,恨不得把自己儿子打一顿,“自己不睡,也不让人睡。”
    傅雨听着,白了他一眼,用力扯了锁链,把他拉起来。
    “去不去?”
    “去,去!”樊云连忙坐起来,跟着她走出房间,去了客厅。
    娟姐一看到他们,立刻就迎上前,把孩子送到他们面前,“三少爷,三少奶奶,你们可算醒了。小少爷肯定是感觉到你们回来了,一大早就开始闹了,就想要爸爸妈妈抱抱呢。”
    傅雨抱着小馒头,问道,“他不是在老爷子那里吗?怎么又让你照顾了?”
    “因为在樊家,不管谁照顾,谁抱着,哄着,他都哭闹不止,连嗓子都哭哑了,晚上也不睡觉。第二天老太爷就让人找到了我,叫我帮忙照顾。说来也奇怪,他一抱到我手上立刻就哭了。好像是知道,我是跟你们住一起的。”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怎么一大早听到他的哭声。”傅雨本来还以为是做梦呢,没想到真的是小馒头回来了。
    “总之,这是个小机灵鬼。”娟姐点了点小馒头的鼻尖,说道,“知道跟爸爸妈妈亲近,别人对他再好,也没用。”
    傅雨看着自己的儿子,越发觉得母子连心,也只有小馒头这么有灵气的孩子,才懂得疼她。
    樊云却不太高兴,尤其是儿子讨好傅雨的表现,让他特别不爽,才想捏孩子的脸颊,就被儿子先发制人,“哇”的医生大哭起来。
    “靠,不用这样吧!”
    “你干嘛,多大的人了,还吓唬小孩子!”傅雨白了他一眼,立刻抱着小馒头跟他保持了最大的距离。
    樊云尴尬,想要凑上前解释,刚抬脚,还没有跨下这一步呢,小馒头就好像杀猪似的扬起了嗓音。
    靠!小混蛋,绝对是故意的!
    樊云心里暗忖着,连忙缩回了脚。
    孩子立刻就止住了哭声。
    尼玛,他是怎么知道的?心灵感应?!
    樊云站在原地,狠狠瞪着傅雨手中的襁褓,心里把自己的儿子从头到脚骂了个遍。
    小馒头却在傅雨的哄逗下,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
    只是,每次只要樊云一抬脚,立刻就是一片杀猪似的哭声。
    老人常说,没有说话的孩子,可以看到仙人,一举一动都是仙人教的。
    这会儿,他对樊云的举动了如指掌,让人不禁想要相信这话是真实存在的。
    傅雨让樊云到一旁坐着,跟她保持锁链允许的最大距离。
    娟姐把装了奶粉的奶瓶送到傅雨手里,让她喂孩子喝饱之后,安心睡觉。
    大约是半小时后,小馒头总算是睡着了。
    傅雨把孩子交给娟姐,自己和樊云去卫生间洗漱,然后吃早餐。
    “今天,你有什么安排?”樊云喝着牛奶问道。
    现在他们两个就像是连体婴儿,一个去哪儿,另一个必须跟随。
    “我想去医院看看小薇。”
    “哦,那我也去看看二哥吧。”樊云接着她的话说着,两人吃了早餐,就去了医院。
    樊璟的伤已经好了很多,只是还不可以出院。至于郑小薇,更加是没什么大碍了,可以自由走动,并且亲自照顾樊璟的饮食起居。
    他们到医院的时候,苏曼也刚好过来探望,一见傅雨和樊云那个手铐,忍不住打趣道:“你看看你们,就算是失忆了,还是被命运拴在一起,想断了这缘分都难。”
    “对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你们两个是这辈子都不可能被拆散的吧。”郑小薇跟着说道,“好像什么都都会助攻你们的爱情。”
    “哪有,这是意外。”傅雨嘴上不愿意承认,心里却不得不认同这个说法。
    可不就是怎么都没办法分开嘛,就算失忆忘了他,甚至是恨他入骨,依然没办法摆脱他。
    “我想,这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缘分,这辈子才会这么难舍难分。”
    “不是修来的缘分,我看是上辈子,我们敌对得老死不相往来,这辈子才一定要被拴在一起!所以,我们根本就是冤家!”
    “咦,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就因为是冤家,今生才可以做夫妻。”苏曼笑着补充了他们的话,一把拉住傅雨的手,将她往自己身边拽了一点,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你呀,快点成全两人的好事吧,否则我看你们两个这么个样子,衣袖还都是别着别针的,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我也想快点解开锁链,但是我心里那个坎过不去,能有什么办法。”傅雨苦着脸,小声回答。
    “那要不然,你给自己下点药,一模糊,也就成了,那么锁扣就开了。”
    ……
    苏曼的办法真的很损,让傅雨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但是这个损招,却未必不是个办法。
    她们两个虽然是小声密语的,但是傅雨和樊云之间的距离真的很近,所以全部都听进了樊云的耳朵里。
    他心里也是暗下觉得,用药是个不错的方法。
    傅雨感觉到樊云异样的表情,尤其是嘴角噙着的那抹坏笑,让她心有余悸,连忙扯着她的衣襟带到面前:“我警告你,少点花花肠子,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啊?”樊云一脸无辜地看着她,道:“我做什么了呀?我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啊。”
    “你不说,却在肚子里做文章,比说出来的更可恶!”傅雨蛮横地数落着。
    樊云有点哭笑不得,道,“我肚子里的事情,你也知道?你是蛔虫啊!”
    “你才蛔虫呢!”傅雨用力踹了他一脚,就听他吃痛地喊了一声,就极为委屈的眼神瞪着她。
    “能不这么暴力吗?”他忍不住数落了一句,说,“你看人家郑小姐,多温柔体贴!”
    “什么意思?”傅雨不高兴了,白了他一眼,道,“我原本就没有招惹你,更没有让你喜欢我。你喜欢温柔贤惠,大可以去找,干嘛一定要死缠着我,害得我们两个现在成了这样的处境!”
    ……
    樊云真的没想到,自己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就可以激起傅雨这么大的反应,连忙解释道,“我可没这么意思,你别乱给我盖帽子。”
    “哼,你明明就是这个意思!”傅雨生气地别过头,不想再理他。
    但是,她这么个反应,倒是让樊云心里变得明亮了,嘴角忽然扬起嘚瑟的笑容,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小雨,你该不是因为我刚才那句话,吃醋吧?”
    ……
    “神经病!我怎么可能吃你的醋!”傅雨急忙否认,脸颊却在这一刻红到了脖根。
    “没吃醋,你脸红什么?”他故意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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