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氏被飞鸢左右赏了两个巴掌,打得她老脸肿的老高,心中那口不服的愤怒之气,更是冲上了脑门儿,眼中藏着恶毒之色,低头抹泪哽咽的哭道:“凝香长公主,您要是觉得打老奴能消气,那您尽可打老奴好了。可宣阳长公主她毕竟是您的亲妹妹,再有错,您这做姐姐的也该多包容她……”
“飞鸢,掌嘴!”上官浅韵站在一旁,丝毫不畏惧此时群众百姓谴责的眼神,她只是声音越发冰冷如寒冰的下令。
飞鸢这回打了贾氏十个巴掌后,不用她家公主多说什么,她便居高临下望着这主仆二人,小脸冷肃眼神冰寒道:“嬷嬷看着也该是宫里待过的人,怎么就不记得宫中的规矩了呢?以下犯上在民间富贵之家还要被小惩大诫一下呢!而在宫里……如嬷嬷这般以下犯上,挑拨主子之间姐妹情的奴婢,可是该被处以死刑的。”
贾氏吓的身子一阵颤抖,是啊!她怎么就忘记宫里的规矩了呢?主子那怕是错的,当奴当婢的,也只能冤死,而没有任何反抗的权利。
上官璎一开始被打傻了,此时见飞鸢这个贱婢也敢在她面前狐假虎威的,她伸手推开贾氏,便起身要踹飞鸢一脚,可惜没踹到。
飞鸢灵敏的躲开对方的那一脚踹,转身回到上官浅韵身边,笑语嫣然的说道:“六公主,您的嬷嬷的确该打的。她刚才不止以下犯上指责我家公主,还把皇上的圣旨都没放在眼里呢!要知道,您宣阳长公主的尊号,可已被皇上给废除了呢!她不好好称呼您为六长公主,反而称呼……这事要是被柳丞相知道了,少不得又要去皇上面前参六长公主您一本了呢!毕竟,您真的是管教不严呢!瞧瞧,这当奴婢的,可看着比主子还主子呢!”
“你……贱婢!来人,给本公主掌她的嘴,打死这个以下犯上的贱婢!”上官璎怒指着飞鸢,简直恨不得扑上去亲手撕碎了对方的笑脸。
在贾氏都吃亏后,那些个小羊羔般的小丫环,那还敢去上前找死的得罪凝香长公主这位主儿啊?
上官璎见自己使唤不动自己的人,在转头怒瞪那群没用的东西一眼后,她便大步走过去,撸袖子准备自己亲手教训那个对她出言不逊的贱婢。
“这是怎么了?都围在道儿上做什么?”柳亭温雅清朗的声音传来,人群自动推开两边,让其走入了是非圈内。
上官浅韵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柳亭,这人说起来,可还是她前世的未婚夫呢!虽然最后他们退了婚,可好歹还算前世有点瓜葛过。
柳亭是认识飞鸢的,见飞鸢在,他的目光不由得望向那戴着白纱幕篱的女子,鼻尖一缕香萦绕,他拱手笑行一礼道:“臣见过凝香长公主,不知长公主你在此,多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上官浅韵被柳亭这样乍一客气的,她还真有点不自在了。遂而轻抬素手,淡淡道:“柳丞相免礼!一些家事闹到大街上,让柳丞相和大伙儿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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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打人伤了手
柳亭之前在外围便听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于上官浅韵这样淡淡的一句家事了事,和上官璎那副恨不得吃人的样子,他心中真是直摇头叹气,同是皇家公主,一个披头散发犹如街边泼妇,一个却淡然从容的如世外仙姝,那怕是出手教训人,也是那般的干净利落,散发着皇家公主的威严气势。
飞鸢觉得这位柳丞相看她家公主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儿,所以她便侧身挡下对方的眼神,弯膝行一礼浅笑道:“既然柳丞相您出现在此了,那边请您来处理此事吧!毕竟,我家公主身子不好,虽不至于孱弱到风吹就倒,可今儿这样一动怒,回去后……唉!估计又要去惊扰太皇太后,宣了宫中御医进将军府了呢!”
持珠已闪身出现在上官浅韵身后,她手里还拎着几包点心,这刚听完飞鸢的话,她就见公主向后一倒,她忙伸手抱住她家又装病的公主,冷脸对飞鸢道:“公主晕倒了,你还在那里啰嗦什么,还赶快去找辆马车来。”
飞鸢正和柳亭说着有深意的话呢!忽听持珠喊公主晕倒了,她最先是嘴角不受控制的一抽,然后便快速转身跑过去,帮着持珠扶着晕倒的脆弱公主,挥手一脸焦急担忧的喊道:“你们还围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让开!公主,公主您可别吓奴婢啊,都怪奴婢不好,早知道这样……奴婢就算拼得一死,也该上前拦着要来气您的六长公主……不该让她靠近您才对啊公主。”
持珠对于飞鸢夸张的做戏,她只是面无表情的皱着眉头。果然,公主找飞鸢是找对了,对于泼脏水反击陷害回去这事,她的确做不来。
百姓忙向后退散开来,都怕自己沾上这麻烦事。毕竟,这凝香长公主的身子的确很不好,之前他们早有耳闻,真心怕这回凝香长公主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某位煞神将军会因此……而牵连罪责他们这些看热闹的人。
有权有势的贵人,从来都是不讲理的,而那位武将出身的展大将军,更是全长安城最不讲理的一类人。
一抹颀长的身影从后闪身近前,快速的从持珠怀里抱过了上官浅韵,此男俊美世无伦比,一袭玄色大氅,竟被他穿出妖魅之色来。
上官浅韵被展君魅抱在怀里的瞬间,身子便不由得的僵硬了。心想,这人不该在上朝议事吗?怎么会这么快的跑来找到她?
展君魅抱起她,眸光冰冷无情的看了上官璎一眼,转身便离开了人群,纵身飞起,落在马背上,调转马头,便策马扬尘离去。
飞鸢在展君魅出现的时候,心里就喊了声糟糕,她和持珠对视一眼,都觉得自己死定了。她们居然让公主独身去了歌舞坊那种地方,回头展大将军要算账问责她们,该不会赏她们几十军棍尝尝吧?
持珠握剑对柳亭一拱手后,便转身利落的离开了。
飞鸢颔首对柳亭笑了笑,便忙追上持珠去了。这次死定了,公主,救命啊!
上官璎在展君魅出现的一瞬间,她的人就几近崩溃了。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她?她那么喜欢展君魅,却求而不得!今日,更是让那个她思慕的男子,看到了她最不堪的一面,她……
贾氏惊呼一声,便扑过去抱住了晕过去的上官璎,心想这下好了,两姐妹都当街晕倒了,一个是装病晕倒脱身,一个是被活活气晕的。唉!真是冤孽,展君魅有本事也就罢了,为何还长了那么张妖精般的容貌?也不怪她家公主会至今对其念念不忘了。
柳亭在展君魅出现抱走上官浅韵时,就什么都明白了,心下忍俊不禁的想,这位凝香长公主也太淘气了,居然来装晕这招脱身。
围观的百姓见两位公主都晕倒了,好戏没得看了,人也便逐渐的散去了。
不过,这茶余饭后,势必少不得议论,那怕是偷偷的议论,这定然会和亲朋好友说说这点趣事。
皇室两姐妹狭路相逢,扇巴掌,斗嘴仗,最终双双晕倒被带回家还……
将军府
凤仪阁
“嘶!轻点,疼!”上官浅韵柳眉紧皱在一起,低头瞧着自己红肿的手掌,刚才打人时,她就觉得手有点疼,可是却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娇弱的肿了起来。
展君魅低头轻吹着气,给她上着药,对于她这种打人害自己受伤的事儿,他是又气又心疼道:“以后打人这事,交给持珠她们来做,身为主子的你,没必要事事亲力亲为。”
上官浅韵此时抹了药膏,觉得手心不在火辣辣的疼了,不过她在展君魅给她包扎的时候,还是皱眉说了句:“持珠她们要是能动手打上官璎,那我……我的手还会这样吗?”
展君魅听着她委屈的话,他包扎好她的小手后,捧着那双娇弱的小手,抬头看向她,见她真是一副委屈不得了的娇气小样儿,他不由得哭笑不得道:“照你这样说,以后我还得让人给你打个铁爪,遇见有身份有地位挑衅你的人,你就轻松一爪子挥去,将人灭了,自己的小手还没事,是不是?”
上官浅韵被他言语调侃的几分不悦道:“我哪有那么不讲理?明明是上官璎脸皮太厚,才会……我真的没用力,想我一个弱质纤纤的小女子,又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公主,手上那有什么劲儿呢?所以,真的是上官璎的脸皮太厚了,才会害我手受伤的。”
展君魅笑着听她说歪理,等她说完了,他还笑看着她,直到见她脸颊羞红了,嗔怒的瞪着他时,他才垂眸叹声气道:“我的好公主,以后不管谁惹到你,你都不必这样费力教训人。嗯……你不是有银针吗?明日我带你去找墨曲,让他教你用毒,以后碰到送死的人,直接赏他们一针好了,保证……呵呵呵!你不会再如今日这般伤人伤己了。”
上官浅韵被他笑话的闹了个大红脸,恼羞成怒的扑过去,便把他给扑倒在地,用另一只手扯着他的脸皮,羞怒道:“姓展的,你要是再这样取笑我,今晚……你就回你的竹轩去睡吧!”
展君魅还在很愉悦的笑,双手在她腰后扣住,抱着她躺在铺着羊毛地毯的地上,望着她羞的红扑扑的脸蛋儿,他凤眸中盛满笑意道:“公主,你知道吗?这样不掩饰情绪的你,有多么的可爱。而我,多想经常看到这样的你,只要看着你真情流露的模样,我这里,就会很觉得很甜蜜,像你吃点心沾的蜂蜜,甜到了心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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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牛嚼牡丹
上官浅韵对于这个近来爱笑的男人,她伸手又扯了扯对方的脸皮,见对方脸颊都被她扯红了,结果还是没撕掉什么伪装的人皮面具,便在确定对方是真人的同时,也好奇对方为什么这么爱笑了?所以她便问:“你怎么忽然就爱笑了?记得以前的你,可是不苟言笑的。”
展君魅对上她皱眉下的似水明眸,他对于这样一脸好奇孩子样儿的她,温柔说道:“以前你我是盟友,君子之交自然淡如水。而今你我已是夫妻,若还是那般淡然如水……公主,你应该也会赏我两个嘴巴子吧?”
上官浅韵见他又取笑她,她更是恼怒的伸手捶了他胸膛下,结果因用错了伤手,疼的她倒吸冷气,眼泪都要出来了。
展君魅见她疼成这样,忙抱着他坐起身来,对于怀中这个娇气公主,他握着她的伤手轻吹着气,无奈叹气道:“公主,先帝把你养得这般娇气,为得就是报复他未来的女婿吧?我以前听军中士兵说,每一个当父亲的都仇视女婿,因为……他们悉心多年培养的一株花,在花开正盛时,被一头蛮牛给摘去嚼了,所以他们会很气愤,会想宰了牛吃肉。”
“宰了牛吃肉,花也被蛮牛嚼碎了,还有什么用?无非如我父皇这样,下点毒让蛮牛不舒服一辈子。”上官浅韵依偎在展君魅怀里看着自己的伤手,不是她不想说自己去了哪里,而是展君魅根本没有要问的意思。
展君魅低头看着她轻叹道:“我不想去细究你暗中在谋划什么,可……公主,以后出门和我说一声吧!至少让我知道你去了哪里,长安临近年关,匈奴又来朝,正是多事之秋,我真怕你出去不带够人,会在这看似平静的长安城中,遇上什么意外。”
上官浅韵转头望着他展露担忧之色的眸子,轻点头唇含笑道:“好!我以后去哪里,都会留话给墨曲,这样你就随时都可以去找到我了。”
展君魅对于她说留话给墨曲的事,略显不悦道:“给他留话做什么?直接告诉我就行了,以后离他远点,小心他带坏了你。”
上官浅韵被他吃醋的样子逗笑了道:“你之前一直说让我跟着墨曲学习医毒,现在又说不让我接近墨曲,那你告诉我,我到底还要不要跟墨曲学医毒了呢?”
展君魅被她这样一噎,他半响才伸手点一下她额头道:“除了学习医毒,平常你都不要理睬他,他那个人太会招蜂引蝶,我怕你……被他给勾去了。”
上官浅韵对上他一脸的严肃认真,她忍不住抬手掩嘴笑道:“你以后要是想严肃点,还是戴上面具吧!说真的,你这个样子,才更让我担心……你会不会给我勾个什么姐姐妹妹回来呢!”
展君魅见她又拿他这张脸说事,他便更加一脸严肃道:“你难道不知道,调戏一个男人,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吗?”
上官浅韵见他目露狼性之光,忙抬手笑着认输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调戏你了。不过,我今日出门之事,还是要和你说说,我……我去找小皇姑了,就是那个脱离皇室的阴安大长公主。”
“阴安大长公主?”展君魅自问可从不曾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
上官浅韵点头道:“对!我这位小皇姑是十年前脱离皇室的,当年父皇还在世,而我还很年幼,她是皇祖母身边的一个养女,因她母妃早逝,皇祖母这个母后,自然将她接到了身边抚养,而她也极其聪慧可人,本来以她的才情容貌,该配给门阀世家继承人的,可她却偏喜欢上杨延老将军的儿子,而杨延老将军又是被匈奴俘虏惨死的,父皇虽追封他为了国公,也想过厚待他独子,也就是杨宸。可杨宸那人吧!就是个驴脾气,非放着爵位不去承袭,而一心非要杀穆齐尔为父报仇。”
展君魅对于这件事,他倒是有听闻过,可当初害死杨延老将军的匈奴将军,不是已经被穆齐尔处死了吗?为何他的儿子还要杀穆齐尔为父报仇呢?
“其中缘由,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不过……穆齐尔的确是借刀杀人的元凶。”上官浅韵前世就跟着她父皇进出宣德殿,当年她孤女加之年幼,群臣也没觉得她在幕后听政有什么大不了的,索性全都装聋作哑任她小姑娘在后听政。
到了后来她十五岁,懂得何为避嫌了,便不再去宣德殿听群臣议政了。
不过在为她父皇整理各地奏报时,她发现了一份独特的竹简,那是用红色丝绸筒袋装着,用明黄色绳子系着的竹简,内里的内容全是一些不为人知的秘闻,也就是那时,她看到了有关那人父亲之死的真相秘密。
展君魅对于穆齐尔的了解,便是此人善用兵法,为人极其诡诈且心狠手辣,为达目的可牺牲一切,然而却又不是个鲁莽冲动之人,他每行一步都是有着周密计划的,比如上一次战场上伤他之事,便是穆齐尔有心计划的,而绝非一时起意。
“穆齐尔此人很不好对付,他既又匈奴人的勇猛,又有中原人的诡诈,而且……据说他功夫不错,身边也不乏奇人异士,可见收买人心的本事,也很不一般。”上官浅韵对于穆齐尔这个人没什么好印象,因为前世,她父皇就不止一次对她笑说,说穆齐尔就是狼和狐狸的后代,狼嗜血,狐狸狡猾,他们的后代集狡猾与凶狠于一身,怎能不嗜血自大的妄图称王称霸。
而她觉得她父皇说的很对,穆齐尔就是狼和狐狸的后代,他就算是要吃人,也会计划的万无一失,绝不会让到嘴的肉,被他人半道给夺去了。
“且不说穆齐尔此番亲自来朝到底为何目的,公主,你与此人切记要疏远着些,以防他发现你是为我解毒之人。”展君魅原本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从不知何为惧怕,可这一回他有些怕了,他对上穆齐尔都疏忽大意的吃了亏,若是让上官浅韵对上穆齐尔……那后果他不敢去想象。
上官浅韵收起飘飞的思绪,望着她笑说道:“不必担心!穆齐尔此人,我可比你了解得多。在明知他是个嗜血的猛兽前,我还可能让他靠近我吗?再者说了,持珠的剑,可不是吃素的。我量他一个带了区区千人来朝的蛮族汗王,也不敢在我承天国地盘上,太过放肆。”
展君魅望着她自信满满的笑颜,他忽然皱起眉头道:“你这样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倒是让我不得不担心了。公主,穆齐尔虽然学会了中原人的狡诈,可骨子里始终流的是匈奴人野蛮的血脉,你若是真去挑衅他,可难保他不会野蛮放肆的冲撞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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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生一双儿女成好字
上官浅韵被展君魅这样一提醒,倒是皱起了眉头:“你说得对,狼可不是家养的狗,他是没一点人性的,要是真逗过了头,倒是真会扑上来把人给吃了。”
展君魅见她听进去他的忠告后,便开始严肃的说起了正事道:“玉柏的事我已让墨曲安排好,柳亭这两日便会忙碌起来,只要证据充足,玉柏这次就算在太后帮助下逃过一死,也再难有翻身的机会了。”
上官浅韵听他说完,却是摇头冷笑道:“你说错了,只要太后在一日,上官羽还是皇帝一日,玉柏便有的是机会翻身。而我,我不想看到玉家东山再起。所以,玉柏必须要死,他的子嗣凡是有一点可成事的,我也势必不会放过。斩草需除根,才可以防止来年吹风吹又生。”
展君魅对于她这样的做法,不太赞同道:“公主,你可知你一旦这样做了,太后必然不可能还和你维持表面和平,一旦你真的和他们母子正面对上了,说小了是不孝继母,说大了,便是等同谋逆。”
“从一开始我就是在谋逆,将军以前可不曾怕过这些,为何而今变得这般顾虑颇多了呢?”上官浅韵已有些气愤,她觉得展君魅之前说好了什么都支持她的,而今却有了拖她后腿之嫌。
展君魅心里也有些生气,要不是她还坐在他腿上,他现在就能甩袖离去。不过望着她还有几分稚气未脱的小脸,他只能摇头无奈的叹气道:“公主,你还是太年轻了。要知道,玉家自太后入宫为妃起,便开始一点点的扩张势力,这并非是一朝一夕的积累,而是整整二十年,二十年,足以让一个小米团,滚成一个可以轻易覆盖一座城池的大雪球了。而我的顾虑来自于你身,你若是没有九牛二虎之力一拳轰碎那颗雪球,其后果便是你被覆灭,你懂吗?”
上官浅韵心底的怒气,在听完展君魅这些无奈的话后,便全消散了。原来这人而今之所以变得这般凡事畏首畏尾,竟然全是因为顾虑她的安危?
展君魅见她一脸感动的小模样,伸手点下她鼻尖笑道:“说你太年轻,你还不服气。因我一言而生气,又因我一语而高兴。唉!要是我是个人贩子,就你这样好哄的小姑娘,我还不得骗一车去卖了发大财啊。”
上官浅韵对于这个又笑的魅惑众生的男人,她伸手就要去掐对方脖子,不过手腕被一只修长的大手扣住,她不服气的怒瞪对方道:“姓展的,你以前那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才是装出来的吧?而这副会勾人会骗人哄人的样子,才是你的本性,是不是?”
“我勾人骗人哄人,也只对你一人,对于其他人,我还是那个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展大将军。而在公主你的面前,我永远是你最好的驸马爷。”展君魅怀抱娇妻,说着男人天生都会的甜言蜜语,见怀中人儿被他哄的心花怒放,他便凑近她耳边暧昧道:“公主,你何时为将军府添一个小姐少爷,为为夫添一双儿女凑成个好字呢?”
上官浅韵又被他闹成一个大红脸,转头瞪着他没好气道:“什么为你将军府添小姐少爷,明明该是为我的长公主府添个郡主世子爷。”
“好好好,咱们就为你的长公主府添他一双郡主世子爷。”展君魅见她被带到坑里去了,便顺着她的话,抱起她向着铺好的床榻走去。
上官浅韵当会回过来这个味儿后,已躺在床榻上的她,不由得抬手就捶这脸皮变厚的男人,亦嗔亦怒笑骂道:“姓展的,你这将军的脸面还要不要了?竟然欺负我一个小女子,你可真是英雄盖世啊!”
“是是是,小公主,我就做你一个人的英雄,好不好?”展君魅觉得这样哄着她高兴挺好,她最近太累了,这样耗费心机下去,难保她不会真的累病了。
上官浅韵这一刻的确把正事抛诸脑后了,因为她虽为女子,却也为色而智昏了。美色这东西,好看,好看到迷人眼迷人心!更惹得古今男女为其痴狂,男可为美色抛弃江山博美人一笑,女可为美色抛开所有随君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