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意一抖,眼泪到是收了回去。她是真的被吓到了:“我,我要跟你比文艺。”
欢喜轻笑:“看来这一个月你没闲着啊,把我的情况打听得挺清楚啊?知道我这一年里,不管有什么活动,从来都是不参加的。”
王雅意本来是被吓得有些怯,可是一挺胸,又坚定起来。
“以已之长,击彼之短。真是难得你费这心思。”欢喜手指勾着一缕细发,轻笑了一声:“可我凭什么要答应呢?凭你会哭吗?”言刀霍霍,毫不心软。
“你的节目准备很久吧?打听了我没特长,所以,想让我难看?我凭什么要去衬托你呢?你是我什么人,要我配合你?你看,文文你不敢比,武武你不敢比。你诸般都不如我,我为什么要去扮这丑,让你风光?就因为你会哭么?”
“噗!”一连两个“你会哭”到是让人听出乐子来。
但一般人,还真不会笑出来。会笑的,肯定是百无禁忌的。
欢喜转头看了去,果然,又是江敬华。他最近似乎没什么任务,时常在这里转悠。
“阿喜啊,真没看出来,你这嘴真毒。”江敬华穿过众人自发分开的路,走到她身边,看了一眼刚刚才爬起来的男生。
欢喜一点不想在人前跟他表现的这么熟,没看他这一出来,这些同学看她的目光都不同了么。她不想开口,只是用疑惑的眼神看他。
“有事找你。”江敬华笑了笑,对着周围挥了挥。“行了,都散了吧。”
大家好奇又失望的看着两人离开,在背后必然是少不了窃窃私语的。可那些,就不关她的事了。只王雅意又追上来叫道:“罗欢喜,我要向你挑战,你不敢吗?”
欢喜直接错开她,欲往前去。
王雅意竟是不依不饶的,又追上来,再次拦住她,誓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思。连着被拦下好几回,欢喜也是真的无奈了。对女生又不能向对男生那样,直接上手揍。“行吧,今天晚上是吗?”
“没错,今天晚上。我会表演乐器独奏,我要向你挑战。”
欢喜嗤笑一声,直接问江敬华:“能把她的节目撤掉么?”
“你……”王雅意一脸的不敢置信。
江敬华直接呛到了,“不是吧?不就是奏个乐器么?你又不是不会?”
“我是什么人?谁都有资格让我上台的么?”欢喜哼了一声。
“行,你强。”江敬华无奈了。可谁让他说过了,要护着她呢?于是他直接看向王雅意:“这位同学,你有两个选择。一,当好你的观众,别想上台。二,上台,但不许再扯别人。”
王雅意眼泪哗的就流了出来,她看罪人一样看着他们,半晌“哇”的一声,捂着脸,哭着跑了。
欢喜抿了抿,谴责的看着江敬华:“你把人欺负哭了。”
江敬华直接翻了个白眼,什么也不说,转身走了。欢喜嘻嘻一笑,跟了上去。离得稍远一些,她才开口:“找我有什么事?”
“我跟他们打赌,说你一人能打他们两。你要是赢了,他们的战利品随便你挑。怎么样,去跟他们打一场?”
欢喜白了他一眼,这人这段时间,想尽办法要她动手。先是他自己要跟她打,现在是只要她跟人动手就行,真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不过,还是那句话:“不去。”诡异的看着江敬华,她突的想到一种可能。他不会是想在她这里偷师吧?
李家的这套拳法,一个字:强。
但李家的规矩就是,传内不传外。
虽然远不到敝帚自珍的地步,但轻易也不传于旁人。尤其是里面的一些运气的小技巧,若不点破,别人根本看不出来。江敬华打不过李青阳,想得到这套拳法无可厚非。
他从李家得不到,便想从她这里偷师……这么想有点小瞧了他的人品。但谁让她从认识这人开始,这人的品性,一直都极有争议呢!实在不怪她将他往这方向想。
可再想又觉得不对,他跟李青阳打过不只一次,如果靠打架就能学来,早就学来了。
想不通,不过没关系,回头问李青阳就好。
跟着江敬华来到办公区,那是一处会客室。一路上碰到不少人,也有他们的教官在内,一个个都对他行礼,顺便再用一种略有些诡异的目光看她一眼,再睃回他身上,等他下令稍息之后,就笑着跑了。
显见的,他们全都认识江敬华,却并不常见。
到了地方,江敬华直接指了指门:“找你有事的人在里面。”他直接转身,去了隔壁。
欢喜莫名,却还是去敲了门。猜想着,里面是谁,找她又可能是为了什么事。
门一开,一声惊喜呼声突口而出。下一秒,直接跳进开门的人怀里。
“大哥,你怎么来了?”才问出口,人已被压在被关上的门上,唇瞬间被封。
良久之后,才趴在他的怀里,蹭着他的下巴问:“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回家。”李青阳搂着她,根本舍不得放手:“军训成绩第一名的特殊奖励,专车接送。”于是他就假公济私了一回。
欢喜笑趴在他怀里:“那其他人呢?”
“合格的坐车回校,不合格的,徒步四十里再坐车。”李青阳笑着亲了亲她的脸,满是心疼的道:“瘦了。”
欢喜也将他上下看了一遍:“伤好了?”
李青阳指了下肩膀:“只有一点擦伤。”他拉着她坐到椅子上:“有人找你麻烦?”
原来,他所在的这里,窗子正好对着刚才的地方,只是离得远些。但他的眼神好,大概是看到了点。
“小姑娘的虚荣心罢了。”欢喜一副我是大人,不跟他们计较的模样。看得李青阳直乐:“今天晚上有晚会,不但有你们学生的节目,还有文工团那边的人。”
显然,他知道的比她以为的多。她嘟着嘴:“不许关注别人。”
李青阳笑了起来:“江敬华告诉我,那个人要找你的麻烦。借了他们空的房间,偷偷练了半个月。”
欢喜哼了一声:“莫名其妙。”然后又将江敬华这段时间的行为说了,连她猜测的那些,有理没理的全都倒给他。“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