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赢不了我的,所以不要试了。”温斯顿将纸巾递给亨特。
是啊,是啊……跟你较量就是伤害自己啊!
吃完了午餐,亨特擦了擦嘴:“我想去超市。小超市就可以。”
“想买什么?”
“嘿嘿。套子。”亨特小声告诉对方。
他就要有好事发生啦!
“你又要像上次一样乱来?”温斯顿只是瞥了他一眼。
“是兔女郎派对!你别装了,这是每一个正常男人的梦想!”亨特挤着眼睛指了指对方,“就算表面上再高冷,你听到的时候,心里面也会痒痒的吧!”
“我会。”温斯顿回答。
亨特笑得更灿烂了:“就是嘛!在兄弟面前不需要连这种事情都端着!”
“如果是你戴上兔子耳朵的话。”温斯顿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
“……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了。”
“我早就说过,我本来也不想和你做朋友。”
亨特翻了个大白眼,他发现和温斯顿交流,无视他的气场是不够的,更重要的是要有被气死还能满点复活的绝技。
“那你到底要不要去?”
想想温斯顿被兔女郎围绕的画面不能更美好,看他还能不能摆出一张无欲无求的表情。
“什么时候?”
“今天晚上……”
“谁要请你的?”
“唐纳德……”
“索伯车队的唐纳德?”
“是的……”
“上一次也是他带你去酒吧?”
“是啊,这有什么嘛?”
“你什么时候跟他好上的?”
“喂,什么叫做跟他好上啊!我和他又没有深仇大恨,而且我喜欢这家伙的诚实,心里想什么说很么,不虚伪……”
等等……感觉温斯顿问问题的节奏特别的快,自己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就要作答了。
“如果是晚上的话,我去不了。车队八点开始开会。明天早晨我就要飞奥地利。”
“哦……我后天才飞过去。”
仔细想想,温斯顿不去也好,否则他就是兔女郎的中心啦。
“我陪你去买套子吧。一定要用。”
“你担心我啊?”
“我担心被你看上的女人。最好你明年这个时候还是赛车手,而不是忙着泡奶粉。”
说完,温斯顿便抬手示意买单了。
亨特抓了抓后脑勺,被人陪着去买套子,这也是头一遭啊!
他们来到了街边的便利店,那些方形的小盒子被整齐地码在收银台附近,对亨特来说充满诱惑力,还有一点小兴奋。
温斯顿先走了进去,亨特揣着口袋跟在他的身后,低下头来,随手拿了两盒就要结账。
“那种带有颗粒的,不适合你。”温斯顿开口道。
“啊?”亨特拿起盒子看了看,小声问,“这种的难道不好吗?听说会比一般的更爽?”
“用这种的会让对方觉得你无能。需要借助外力来增强感觉,而不是靠你的尺寸或者技术。”
虽然亨特在这方面不是老司机,但是这也不是他第一次来买套子了。中学时代,他早晨路过便利店的时候,也给自己的同学带过,当时他们都喜欢螺纹款或者浮点款的。
温斯顿的话刷新了他的认识,不知道当年用这种类型的兄弟们听到这番话会不会骤然醒悟他们的女朋友也许都在背地里嘲笑?
“那……芳香型的?”
女性不都喜欢用什么香水吗?沐浴液也喜欢香喷喷的那种,所以也许她们喜欢芳香型的?
“容易过敏。”
简单的一句话,立刻打消了亨特的想法。他可不想明天自己的小亨特不舒服或者痒痒。
“那买什么的呢?”亨特有些无奈。
“最简单的极薄就好。”
“哦……”亨特有些失望地抓了一把放在收银台上。
极薄款看起来一点花样都没有……真的很温斯顿。
亨特盯着温斯顿,眯着眼睛说:“我还以为你真的无欲呢,没想到研究得这么清楚!看来经验丰富啊!你都在哪里滚床单的?媒体那么关注你,竟然没一个拍到的?”
“我不用这种东西。”温斯顿脸上的表情都没变过。
“你不用?”亨特好笑地撞了对方一下,“那你就不怕明年的这个时候,你也在泡奶粉?”
“我会射在里面。”
温斯顿将信用卡递了出去。
亨特眨了眨眼睛:我的哥,还真是霸气啊!
回到酒店,在电梯里,亨特还不忘再次向温斯顿确认:“你真的不跟我去兔女郎派对?”
“不用。”
“我说,你不觉得自己除了在言语上调戏一下我,过得就像个清心寡欲的修道士?你确定不要来跟我一起放飞自我,尝试一下纸醉金迷的生活?”亨特故意眯着眼睛舔了一下嘴角。
温斯顿的目光暗了暗,淡淡地反问:“你好像一直都喜欢尝试新的东西。”
“废话,你没听说过吗?做你没做过的事情叫成长,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叫改变,做你不敢做的事情叫突破。”亨特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只知道——做你没做过的事情叫尝试,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叫妥协,做你不敢做的事情叫发疯。”
亨特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电梯门打开,温斯顿先一步走出去,亨特不忘提醒:“喂,你要是后悔了,知道到哪里找我!”
温斯顿只是背对着亨特扬了扬手。
接下来的时间,每分每秒度日如年。
亨特在洗手间里摆弄着自己的发型。他想起之前温斯顿在慈善晚宴上为自己整理刘海,于是开始到处找发胶。他得把自己打扮得成熟一点,才能获得兔女郎的青睐。
不然有唐纳德那个熟男在,他这只小菜鸟就根本没有市场了啊。
但可惜,他的行李里从没有这个东西。
“喂,卢克,你有发胶吗?”
“没有啊,我从来不用。”
“麦迪,你有发胶吗?”
“我跟你不熟!”麦迪恶狠狠地将手机挂掉了。
“啊?他还在生气吗?明明我们之前已经有好好说话了啊!”
亨特把队里的人都打了一遍,无奈没有人带发胶。
亨特忽然想到了温斯顿,说不定那家伙为了赛后采访或者赞助商的活动什么的会有发胶呢?
“喂——温斯顿,你有没有带发胶啊?发蜡什么的也可以!”
“没有。你不需要那种东西。”
“啊?”
你知道我要发胶干什么?
“接吻的时候,闻到你头上的发胶味道会影响对方的心情。”
温斯顿的声音和平常一样微凉,但却有着和唐纳德不一样的性感。
唐纳德是拉美男人的热情外放,而温斯顿却沉敛,越是沉敛,就越让人想要探究他的一切。
“哦……”
“吻你的人,一定会很想把手指伸进你的发丝里。如果是我,我只想感觉你的头发,而不是发胶。”
“哦……”
好有道理,但是可不可以不要用你自己来打比方?
“还有什么事吗?”
“没……没有了。”
“那我要收拾行李了。”
“好哦,奥地利见。”
“嗯。”
电话挂断之后,亨特又开始激动起来,一会儿跳到床上打滚,一会儿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兔女郎啊!兔女郎!
想想就心潮澎湃啊!
还是唐纳德那家伙会玩儿!以后自己就跟着他混?
但是没过多久,唐纳德的电话就打来了。
“喂——亨特啊!我很遗憾地告诉你啊,我们的兔女郎派对取……取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