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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婉娇确定那个类似于盐晶体的东西就应当是硝石了。古代平民吃得盐很粗糙的泛着黄,都是一些颗料大的晶块。而硝石是一种天然矿物,主要成分为硝酸钾,为透明或白色晶体,硝石易溶于水,溶于水后要吸收大量的热,所以用它来制冰。
    “那个白色的东西,你有吗?”
    “看别人带回家的,我也带过一些,但一直不敢吃,怕死人,所以放在家里陶罐里”
    “真得,太好了,”吴婉娇原本要失望的,听到这里就差跳起来了,“你把所有的炮仗里面的东西都带点给我,行吗?”说完两只大杏眼眼巴巴的盯着小桃哥。
    小桃哥脸又红了,“我们淘气总会偷拿些回家玩的,你要就给你吧,那白得最多,你要不要”
    “要,当然要,全都要”吴婉娇本来就只想要硝石,不过怕引起怀疑才都要的。
    吴婉娇给了小桃哥一角碎银子,又让小桃包了一些水果、糕点,看到他哥哥的衣服补钉连着补钉,又让大哥的小厮全子找了些大哥的旧衣服让他带了回去。小桃高兴起来,直夸自己小姐是观音菩萨座下的小仙女。
    戴大陶非常高兴的回家去拿东西。
    吴婉娇也是高兴,事情就快成了,真受不了这没有风扇、空调的日子。
    自从上次惊马过后,阮嬷嬷倒是对她们和蔼了一些,越发有耐心了,最重要的是留了一些自由的时间给她们,所以吴婉娇觉得阮嬷嬷现在不是灭绝师太了。
    吃好晚餐后,吴婉娇便请安回房休息了。
    偷揣着小桃哥带的东西,开始了她的制冰之旅。因为前世在化学课上做过,所以也没有费多少神,就是找借口费了不少神。
    “小姐,你要不要洗洗睡了。”
    “要的,”她故意伸着懒腰,“打井水给我啊,打好后把水端过来,我不想动了,热死了”
    “哦,”
    小桃把井水盆端在八仙桌上,吴婉娇装模作样的说,这杯水怎么还这么热呀,就完就把杯子入到水盆中,让井水凉一下再喝,说完就拿起硝石故意摸来摸去,:“这个东西能做很好玩的炮仗啊,明天让大哥给我做一个,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然后打了一个呵欠,手一滑硝石掉进了盆子里。
    小桃见了,赶紧过来要捞起来,只见白色的硝石很快消失不见,“小姐,这盆水不能洗了,我再给换一盆吧,”
    “好呀,不过不急,等我喝完水再弄也不迟嘛”
    可小桃渐渐地把手捂在嘴上,“小……小姐,怎么会这样”
    肯定得这样啊,不然小姐我岂不是白忙活了,“我怎么知道”
    然后故意大叫一声,“哇,冰啊,冰啊”
    吴婉娇朝隔壁院子跑去,当然找能证明这件事的吴三娘了。
    吴三娘不敢相信的皱着眉,“你说,你知道小桃的哥哥在炮仗坊做工,所以对做炮仗很感兴趣,所以找了些回来自己琢磨,正在琢磨时,它不小心掉进水里了,就成这样了?”
    吴三娘围着她转了几圈,像看个妖怪似得看着她,“吴六娘,你是不是准备把你的院子给炸起火啊,你连这个都敢,你上天了啊”拎着她的耳朵就朝正院去。
    吴大郎他们也被惊动了,一群人又从正院到吴婉娇的小院,那一盆水中间的杯子里,卧着一块晶莹剔透的冰块。
    吴明德围着桌子走了几圈,除了吴杨氏和她们兄弟姐妹,外人就一小桃,小桃低着头逼在墙角里,不敢吭声。
    “小桃,再打盆水来,慧芝,倒杯水”吴明德决定再一次,如果成了,他以后再不会用县伯候这个封号养家了,也不会忍气吞声任人宰割了。
    只是找谁合作比较合适呢?单干肯定是不行的,说不定骨头渣都不剩。
    吴婉娇得东西全都被没收了,吴杨氏真是拿她没力法,“你呀,你呀,什么时候懂事啊”
    “我现在很懂了。”
    “懂,你还见外男,若是让旁人知道了,姑娘家的名声全没了”
    唉,所以说关注的点永远都不在一个点上。
    吴婉娇有点忧伤了,八岁啊,都不能见外男人,那还怎么了解父亲、兄弟以外的异性啊。
    至于说,作为穿越人士吴婉娇,你不应当发挥来自千年后的优势,怎么也得混得风声水起啊。
    有自知自明的吴婉娇缩了缩脖子,在现代那么平等自由之下,自己也不过做了个行政小主管,凭什么到等级制度森严的古代就能大展拳脚了,开玩笑,把睡衣、冰拿出来,找谁做,找谁卖,卖给谁,你是谁这么赚钱的事凭什么让你做,你数老几,有权势的人只要一个眼神,你就灰飞烟灭了,就她这样的小屁孩能护得住,拉倒吧,就她这个无赖爹还不知能不能护住呢?不过先抛个砖出来试试这个便宜爹也不错啊。哈哈。
    唉,自古财帛动人心,真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第十四章祝寿风波
    七月初六,是继祖母的生辰,但不是整寿,祝寿的人主要是子女、女婿和晚辈至亲,近邻厚友。吴家三房今天非常热闹
    摆了寿宴为了增加喜庆气氛还请来小堂会,吴婉娇撇了撇嘴,明明都入不敷出了,还死要面子,不过是个小生日而已嘛,一家人在一起吃顿饭热闹下就得了,还搞这么大排场,唉。
    门口处有专门登记的,礼物多为寿桃、寿面、布匹及带寿字的糕点。走进正堂屋,正面挂了寿帘,两旁配有对联“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八仙桌上摆有香炉、寿蜡。条案上摆寿桃、寿面等寓意长寿的食品。八仙桌正前方地上放置一块红垫子,供小辈们跪拜时用,平辈以上者只需拱拱手。
    吴婉娇的父母穿戴一新的带着她们兄弟姐妹前来祝寿。走到正堂屋人已经很多了,她的父母先跪拜,叩了三个头。祖父只是用鼻子哼了哼,摸了一下杯子就放下了,周围的人可能都知道他们父子的情况,到也没说什么。继祖母为了在外人面前表现自己的贤慧识大体倒和气的让他们快快起身,不要多礼。
    哥哥和弟弟男孩子在前面,自已和姐姐妹妹因为是女孩子在后面,跪拜了两排,一起行了跪拜礼。
    “祝祖父、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也叩了三个头,真有点别扭,吴婉娇悄悄摸了摸双膝,还好,不是每天都这样。
    跪拜礼过后,男子被领进前厅,女子则进了后院,堂会要等午餐之后,在小花园里搭了一个临时的戏台子,虽然唱堂会的人没有进入花园,但是小孩子们早就到台子上了,一个个的上窜下跳玩得不亦乐乎。
    因为吴大郎提前跟几个小的说,尽量避开大伯家的五郎和三叔家的六郎,所以今天她们兄弟姐妹相当安静,都在父母的视线之内。
    午餐时,她终于认全了吴家三兄弟外加一个姑姑的几个女孩,一个桌子八个人刚好。大伯家三个女儿,三叔家一个女儿,姑姑家一个女儿,自己姐妹三人。
    听说大伯家和三叔家都有庶子庶女,只是吴婉娇到现在还没见到,可能桌面安排不在一起吧。
    坐好后,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分了两派,自己家一派,另外三家一派。最大的是大伯家的长女吴婉君16岁家族排第一,大伯家的次女吴婉敏14岁第二,第三个女儿吴婉素和吴三娘都是12岁,只是小几个月所以排四,家族排第五的是三叔家的女儿吴婉萍9岁,家族排第六的就是吴婉娇自己了8岁,家族排第七是自己的妹妹吴婉秀5岁。至于表妹文银兰是11岁。
    一顿饭下来,各人各性都有几分流露。称霸的是三叔家的婉萍,大姑家的银兰,因为她们两家嫡女只有她们一个,所以相当霸道,都要别人以她们为中心,大伯家的几个相对比较安静,如果老二老三不是经常把眼瞄到她们身的衣服,头饰,吴婉娇还是觉得她们不错的,可那嫉妒的眼神想让人忽略都不行。
    大伯父和父亲一样都是用县伯候的名头在外面做中人,可他做事,为了钱那真是好的坏的来者不拒,不问缘由,本来有点家底的因为弄出了好几条人命,所以现在捉襟补肘,日子不好过,都靠大伯母的嫁妆过活呢,因为声名太臭这几年几乎没有什么正径人找他了。
    吴大娘斯斯文文的,吃完饭领着她们一群人往小花园戏台了,吴婉萍和文银兰虽然霸道但好像都比较听她的话。吴婉娇眯了眯眼,前世在工作时遇到过这样的人,不管性格好的,还是不好的,她都能相处得来,这种人要么是没心没肺的女汉子,要么就是两面三刀的心机女。
    吴婉娇本尊的一条小命没了,或多或少都有大伯家的影子,所以吴婉娇决定小心为上。
    戏台前第一、二排的正中留给长辈的,她们这些小辈只能在边上或者后面,吴婉看了看,她的母亲坐在第二排右侧边跟她相熟的人正聊着什么,心情还不错,边上跟着乔嬷嬷,几乎寸步不离。
    “三娘,不如我们坐在第二排左边上吧,这儿靠台子近,听得清楚呢!”吴大娘和和气气对着吴三娘,吴三娘看了看也没有别得好位子了,便点头答应了。
    吴大娘看着吴婉萍和文银兰抢着居中一点位子坐了,好像很无点奈的朝吴三娘摇了摇头,“都是自家姐妹,三娘不会介意吧”
    吴三娘看了她一眼,“当然,大姐你也坐吧”并不想和她计较,再说对看戏她也并不太热衷。
    吴婉娇看了一眼找了个比较偏的位子拉着七娘对姐姐叫着“三姐,这边吧,靠前的留给大姐、二姐她们”说完朝吴大娘咧嘴笑了笑。
    吴大娘回笑了笑,转身便坐在了吴四娘吴清素的边上,嘴角勾了勾,眼神阴鸷,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衣裙,再看吴三娘姐妹的衣裙,一把无名的炉火就烧了上来,用手抚了抚鬓角的金钗,都是几年前的样式了,还是在外祖家拍了表姐多少马屁才得来的,凭什么那三个小贱人戴得是今年流行的新款珠钗。不动声色的拍了拍吴四娘,吴四娘阴了她一眼,表示知道了。
    台上唱得类似于麻姑献寿的戏吧,伊伊呀呀,听都听不懂。可转头看看其他人,似乎都听得很入神呢!
    吴三娘低头站了起来,靠到吴婉娇的耳边,“我去如厕”说完理了理衣服便和石榴出了月亮门。
    吴婉娇盯着月亮门看了看,在自己三叔家应该没事吧,便又无聊地转到戏台上去,又看了看,实在看不懂便又把头转向人群,吴大娘身边好像也少了一个人,难道是去如厕了,可吴大娘看戏台的神色怎么那么迷离啊,她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也没有什么呀,一个很普通的丑角而以。
    不对,人只有发呆或沉静在思考中才会出现这种神色,不过她发什么呆、思考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自己也觉得好笑,可下一刻也意识到,吴三娘如厕已经好久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不放心的她,决定去找找。
    三叔的家她是第二次来,所以也不知道路,边走边问小桃“小桃,三叔最近的厕所在那儿啊,姐姐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刚说到这里,不远处,吴四娘鬼鬼祟祟的低头弯腰的沿着树道走,吴婉娇立即拉住小桃往一个灌木丛里躲。
    目光顺着吴四娘的走过的路,发现这条路有几个拐角,便让小桃去支开吴四娘,自己顺着这条路往前寻过去。
    拐过第二个路口,一棵冬青枝上挂了一个小小的布条,吴婉娇发现正是吴三娘袖子的颜色,心中突然慌恐起来,连忙朝围墙的倒坐房跑去,还没有走近便听见里面有东西撞击的声音。可门在那一边呢,窗子呢,怎么都没有?
    吴婉娇急出了一身汗,突然看到一棵很粗的树边上露出一截衣袖。
    几个错步便跑了过去,抬脚便是一个扫荡,那个眯眼打盹的小厮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时,脖子便被一个小姑娘踩在脚下,只见这个小姑娘用金衩刺在自己的喉咙口,而且隐隐有血流出来,他瞬间吓尿了,“我说,我说”
    ☆、第十五章祝寿风波2
    吴婉娇用金钗抵着小厮的喉咙口,让他开门,他哆嗦着,“门是从里面反锁的,我开不了,”感到金钗尖又刺进了一点,连忙叫道,“窗子可以打开,”说完指了指侧边上的木板窗,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和木墙溶为一体了,吴婉娇一把把他摔到地上,转身便开窗,窗子中间有一个横轴,推动时便往里面进去,她顺着翻了进去,看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在扯吴三娘的衣服,吴婉娇拿起榻边上的杯子就砸了过去,从进来到砸杯子,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少年根都没有反应过来,等下意识着捂着头时,血已经顺着头流了很多,看到血哇得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吴三娘整个人都吓得瑟缩成一团,吴婉娇把她抱在怀里,小声问她,“石榴呢”
    吴三娘目无焦距,脸色发白,双手又在发抖,鬓角乱了,衣服也扯开大半了,吴婉娇想了想,如果再不出去,肯定会有人过来,便用力掐了一把吴三娘的胳膊,疼痛让她缓过神来,看到吴婉娇便想嚎淘大哭,吴婉娇伸手捂住她的嘴,“别哭,引来其他人,我们赶紧想办法出去,否则后果真没办法收拾。放心,爹会帮我们报仇的”吴三娘泪眼婆娑的点了点头,吴婉娇迅速地拉起她,看了一圈,有没有吴三娘的东西落下了,不放心又看了看她的头饰,手腕上的金钏也在,便迅速带她开了门出去,看到躺在地上的小厮,眼睛转了一下,放开吴三娘把这个小厮推了进去,从外面反锁了门。
    吴婉娇想起自己种菜的地方有一个从外面担水的侧门,便问吴三娘这附近有连着自家的小侧门吗,吴三娘想了想,不远处的后门出去就是自己家的后门,可门房口是有人的。
    吴婉娇看了看吴三娘拉着她迅速往戏台的地方去,找到了刚才她们藏身的灌木丛,从自己的斜挎包里拿出梳子帮她整理,这边正在整理,那边月亮门口有一群人往后院小木屋去,吴婉吸了一口气,狠狠的踩了踩脚下的草地,带着她往厕所去,看见小桃带着石榴顺着林道也往这边来,小桃看见小姐,点了点头,也避过人群。
    那边,吴四娘带着一群人往后院小木屋去,看到小木屋里的窗口上爬着个小厮,正吃力的往外钻,本来这个窗子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可他被吓得太狠了,刚被一个小娘子差点刺了喉咙,现在又看到少爷满脸是血躺在地上,两腿发软,所以一众人都看到了这副画面,吴李氏向这个小厮喝道,“守旺,你在做什么?”
    小厮被喝得直接翻到地上,连滚带爬地说道,“不管我的事,不是我干的,”反反覆覆就是这一句。
    一众人面面相觑,吴李氏示意婆子打开口。
    吴大娘眉头皱了皱,用眼神询问吴四娘,怎么回事,吴四娘阴了她一眼,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吴氏也朝两个女儿看了看,很是欣慰,吴五娘嚷嚷道,“这不是文表哥的小厮吗,怎么跑到我家后院来了?”
    “他是你那门子的表哥,别乱讲。”文银兰不满地阻止道。
    一个粗使婆子上前把门打开了,看到里面的情形,吓了一跳,转身叫道,“夫人,”低下头不敢吭声。
    一众人很好奇,也凑上去,几个年纪大的妇女看到满脸是血的少年,直往后退,一时间竟闹哄哄起来,吴大娘也乘机上前看了眼,根本没有吴三娘,这个小贱人到那里去了,阴狠着转了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给你机会都成不了,朝吴四娘瞪了一眼,吴四娘也回瞪了一眼,整天就知道指使人。
    大姑文吴氏看到是自己的庶子,心想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坏事没干成,倒被别人给整了,撇开手直接就走了,吴李氏叫也叫不住,一众人如同便秘似的也摇了摇头走开了,有什么可看的,不过是个庶子罢了,吴李氏见没人找她的麻烦也走开了,结果谁都没有问一下晕在地上的文家庶子文修凯,一众人本来是准备看笑话的,结果只有一半,也怏怏的走了。
    吴婉娇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拉着吴三娘继续看戏。
    见到一众回到戏台,眯了一眼大伯家的姐妹几个,继续看戏台子。
    吴大娘不甘心,笑呵呵地看向吴三娘,“三娘,刚才到那里去了,怎么没看见你,”声音有点大,有意引起别人的注意,刚才那几个好奇的婆子顺着声音转过头来,连在这边看戏的继祖母和吴杨氏也转过来。
    吴三娘大方地站了起来,“谢姐姐关心,去更衣了。”说完朝大家笑了笑,便又坐了下来。
    几个好事的婆子看到吴三娘大方得体的礼议都嫉妒地撇嘴,那个胖乎乎的金家婆子,“哎哟,三娘真是越长越俊俏,用不了多久,求亲的人能从胡同口排到胡同尾呢”说完故意咯咯的大笑几声。
    听到这话吴大娘脸色微僵,她都16了还没有婆家,心里一阵刺疼“那里,都是自家姐妹。”说完也坐下来看戏,心里面发苦,自己样貌才情样样不差,就是没有人家来提亲,不就是父亲是个庶子吗?
    戏已经到尾声了,唱戏的人下来讨赏,端着盆子,首先到继祖母跟前,那个唱戏的满面带笑,“老太君您一看就是福寿双齐的福太太,祝您老寿比南山,福如东海,……”从老寿君开始,她放了一个金元宝,一众人马上拍起马屁,“哎呀,老寿君,这手笔不小啊。”“就是,就是,我早先在其他家可没见谁这么大的手笔呢?”
    继祖母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看了看娘家的嫂子,得意得抬了抬下巴。
    其他人按喜好多多少少都给了银角子,最不济得也丢了一把铜子。
    到吴三娘跟前时,她从荷包里掏了一个小银鱼放在盆子里,吴婉娇和七娘跟着也一人放了一个小银鱼,大伯家的姐妹几个脸色一下子不好看了,她们都是放了一把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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