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凤台都要被他气乐了,这孩子清醒着的时候脑子就时常卡壳,何况这夜梦半醒的时分,糊涂得醉汉一般,尽显他痴愚的一面。
程凤台一腿伸进商细蕊两腿之间,商细蕊自然地夹住,两人搂得密不透风的。程凤台的皮肤贴着商细蕊柔软顺滑的睡衣,暖融融的十分适宜,故意便逗他说:“那说不准是死了吧!不是说三天不见就要想死你了吗?今天正好是头七。你往里躺躺,咱俩好好过这回魂夜。”
商细蕊依言往里让让,两人一睡踏实就扑上来死死搂住程凤台的脖子,他那没轻没重的武生力气,简直跟掐死人没两样了,一叠声在那儿喊:“二爷二爷二爷二爷二爷二爷……”
程凤台气儿都喘不上来,心想那是开玩笑逗傻子的话,这可别真死在这儿了,慌忙揉着他的臂膀,脖子,使他慢慢卸了劲儿。
商细蕊松了一松,马上又四肢一绞,紧紧勒着程凤台,生怕他化成一缕灰烟飞走了:“二爷!见不到你我也要死了!你再不来找我,我就要来找你了!”
程凤台拍拍他屁股:“我们不是已经范张鸡黍了吗,我已经死啦!”
商细蕊怪叫一声,整个人都趴在程凤台身上紧密缠绕着,一只热烘烘湿漉漉的脑袋拱着程凤台的脖子,程凤台嘴唇抚过他的脸,他的额头全是激动出来的细汗,面颊水迹泽泽。
程凤台一惊讶:“哟!这不是哭了吧?来,我看看。”
商细蕊扭动着不给看,喉咙里发出气恼的声响。
程凤台又觉着好笑,又觉着挺心疼:“哎,这才几天没见面,哪儿至于就掉眼泪了?你几岁啦商老板?”
商细蕊抓过被子眼泪鼻涕那么一抹:“不要你管!”
“行行行,我不管你。”程凤台忽然捏住商细蕊两腿间的勃然之物:“那,这个要不要我管?”
一直以来只要两个人睡在一起贴身嬉闹一下,商细蕊这一根东西不知不觉就会立起来,对程凤台的那点儿心思根本就藏不住,还以为程凤台没觉察,只敢在睡迷糊的时候偷偷蹭着他。现在揭开了那一层,便就肆无忌惮了。
商细蕊抓着他的手不让他松开,急色鬼一样:“要的!”
程凤台一翻身把他压在身下,这睡衣料子穿在他身上,拥抱起来绵软服帖的,虽然是个男人,倒也有点温柔乡的感觉了,心中一动,手上扯裤头的动作太大,商细蕊哎呀一声捂住大腿根子呼痛,连那玩意儿都顿时萎了下去,可把程凤台吓着了,忙撩开被子查看他。
“怎么了商老板?”
“疼!”
程凤台拉开床尾的台灯,看见商细蕊大腿上一片烫伤上抹着气味苦涩的药膏,刚才闹得厉害,这会儿伤痕又开始发红了:“这是怎么弄的?”
商细蕊委屈地把事情连头带尾说给他听,程凤台因为心疼,所以很生杜七的气:“早和你说少跟他混,你自己疯的还不够?那种少爷脾气,发作起来也和疯子差不多。”
商细蕊天真道:“可我到现在都不明白,好端端的打着牌,他又没有输,为什么忽然就对薛二爷发脾气呢?”
“这还不明白?你不是看见薛二在桌子底下脱了鞋?”
商细蕊一错到底,继续天真地点点头:“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因为薛二爷脚丫子臭,杜七最爱干净。”
程凤台哈哈大笑两声,托住商细蕊的脑袋狠狠亲了他一大口:“商老板太可爱了!关灯,睡觉!”居然是真的盖被子要睡觉的样子。程凤台是哪里都有泄欲的地方,见着商细蕊,也不是非得办那事儿。商细蕊血气方刚的单身男青年,面对着心爱的人,怎么能忍得住,搂着程凤台睡着睡着那一根东西就不自觉地活络起来,顶着程凤台的手背,像一支火烫的小铁锤。
程凤台风雪里走累了,睡得含含糊糊道:“商老板,正经睡觉,别下流。”
商细蕊被点破了也就不要脸了,掰着他的手在他手心里蹭啊蹭的:“就要!你管我!”
程凤台道:“挺好的抹了药,别闹得出了一身汗,浸得伤口疼。”
商细蕊还越蹭越来劲了:“就要!就要!”
程凤台拿他没办法,叹口气翻身上来。商细蕊被压在下面,反而不敢轻举妄动了,他很知道程凤台这事上粗手粗脚,事到临头他又怕疼了。
“那咱们不乱来,我轻轻的帮商老板搓一搓,商老板不许乱动。”
说着手已塞进商细蕊的裤子里,一下一下替他抚弄,那干燥温柔的手掌,微微带着点汗湿。男人在床上的姿态高低,有时候特别能够证明他真实的态度。商细蕊过去的情人们都是被伺候惯了的高贵人物,从来只有自己痛快为先,没有紧着商细蕊舒服的。商细蕊心想,这世上果然只有他的二爷,就连这种时候都是真心爱惜他,真心待他好。这么想着,不由得舒爽地哼哼了两声。程凤台一听这声音,立刻被挠到了痒处,简直比商细蕊还要享受,手下的动作就更卖力了。
程凤台一动了春心,就要开始耍流氓,轻轻在他耳孔里吐气:“商老板,就现在,唱段戏来听听。”
“你去死!”
程凤台停了手:“我胳膊酸了。”
商细蕊不断耸着腰,把自己往他手里送。程凤台却手掌一摊,使他无处可依。商细蕊淫欲冲脑之下,竟然真的倒提一口气,开始唱戏了:——若不是老陈琳他记得准,险些儿你错斩了那架海金梁擎天柱一根。我越思越想心头恨,不由得商郎动无名。
小来确实早听见程凤台喊门的声音,但是这个时候来找商细蕊,左不过为的是风月事。小来心知商细蕊睡觉睡得沉,便赌着一口气,故意要他喊破了嗓子挨一挨冻。后来好半天不见声儿,以为是碰了钉子回去了。直到听见商细蕊在那儿唱戏。
小来惊坐起来,那在唱的《打龙袍》,李太后要教训有眼无珠冒犯了她的皇帝,但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扒了皇帝的衣裳拍拍灰而已。
小来霍然躺下,气得用被子蒙牢了头。
商细蕊跟随着程凤台手中的节奏,受用着极致的快乐,嘴里还在不停地唱。戏的词儿调儿是刻在他骨子里,流淌在他血脉里的,要唱哪一段,根本不用费脑子去找调门记戏词儿,只消得金口一开,戏就如同泄洪一般连绵不绝涌现出来。
程凤台搂着他肩膀,与他脸颊贴着脸颊,笑道:“商老板果然是八风不动的好功夫!在这当口唱个戏,声调还不乱,还能改词儿!唱呀,接着往下唱!”
手里使坏地一捏,商细蕊眼看要攀上顶峰了,最后那一句摇板唱得也是特别的高亢用力:——内侍看过紫金棍,替商郎,拷打无道君!
隔壁人家的狗儿又被惊动起来,隔墙乱吼一通,好像主人家还骂了一句什么,也不知是骂狗的还是骂人的。
程凤台沾了满手的汁液,从床上随便拿了一件衣衫擦拭干净,笑道:“商老板真是一点儿都不肯吃亏啊?一边舒服着,一边还要宣排我,合着我是你儿子?”程凤台用指头弹了弹商细蕊的那玩意儿:“你用这根棍子打的我?”
商细蕊发泄过后奄奄的。程凤台被他挑逗得十分有感觉,拿商细蕊的手握住自己的蓬勃如法炮制。商细蕊还真是不吃亏,替程凤台弄着弄着,自己先睡着了,使程凤台不得不把着他的手草草泄了一回,再替他擦净了。他就享受得这么心安理得,只进不出。程凤台心里觉得又无奈又可笑,而且蒙冤受屈。小来真是冤枉人了,今晚这出,分明是他顶风冒雪给商细蕊送乐子来的,人家腕儿可大着呢!
程凤台给商细蕊掖紧了肩窝的被子,摸了摸他的头发,话说回来,程凤台还真愿意这么伺候着他。
两人睡到次日清晨,北平的冬天天亮得最晚,房间里稍微有点亮光的时候,程凤台就挣扎着醒过来了。商细蕊平时在这个点儿也早起了,程凤台一动,他就一拳捣过去:“今天你怎么那么早起来了?”
程凤台哈欠连连摸索着裤子穿:“昨晚上没机会告诉你,常之新出差了,你师姐在我家住着呢。大节里的,不能作客第二天我就失了踪。”
商细蕊脑子里少有的几根弦瞬间一紧,坐起来大吼:“她在你家住着!”
程凤台裤子也不着急穿了,一啧嘴道:“你看你,喊什么?孤身女人自己住着,出入多不方便。不投奔二奶奶投奔谁去?”
商细蕊本来就不准备放他走,如今就更不答应了,恨得声音低低的:“她怕什么不方便!过去唱戏的时候住破庙睡通铺!她怎么不说不方便!”声调一拔,马上孩子气道:“你过年也不和我玩儿!你要去陪她!”
程凤台皱眉笑道:“别闹腾啊!听见你师姐你就精神了,再闹就揍你了。”
商细蕊眼睛一转忽然计上心头,从床头摸出一只手电筒,抓过程凤台的裤子裹着手电筒卷吧卷吧往窗外一扔。他的门窗也是早就镶上玻璃了,就听见哐当一声,连玻璃带雕花木窗都被砸出一只大窟窿,呼呼往里灌冷风。
程凤台一哽,气道:“嘿!你这小子!杜七学问那么好你不学,这事儿怎么学那么快啊!真他妈的,快去给我捡回来!”
商细蕊一脸无赖地往被子里一躺,把自己包裹厚实:“我不!我不去捡!你自己去好啦!”
程凤台也不跟他多废话,打眼四处在床上找商细蕊的裤子,想先穿一下,出去捡回来再说。商细蕊这时倒很机敏,拿出了使商家棍打小偷的身手,程凤台才触到裤子的边,商细蕊就嗖地一把夺过来塞进被窝夹在两腿之间,贴身掖藏着,得意地嬉皮笑脸:“你的裤子没有啦,我的裤子也没有啦!”
程凤台气极了,同时又觉得这戏子可爱极了,两种极端矛盾的情绪之下,他很生气地笑了出来,那也是一种很矛盾的笑声,叹气似的。商细蕊结结实实地裹在被窝里,被子蒙了半张脸,露出一双水润润的眼睛一眨一眨无辜地望着他。
程凤台拿手点着他,恨恨道:“好样的,你这小无赖!我非得去拿!”光着屁股下床走了没两步,冷风刮在光腿上,实在是很冷。程凤台牙关直打颤,心思一横又踮着脚尖跳回到床上:“妈的,外面车子也没预备,难道还要我吃冷风回去。”
商细蕊很开心地掀开被子让他睡进来,程凤台很没骨气地一把搂了他,乍然温暖,浑身一颤:“等二爷睡个回笼觉再收拾你。小兔崽子。你还造反了。”
商细蕊嘿嘿笑:“好呀好呀,我等着你啊!”
他们真的又睡过去了。
第55章
两个人照旧睡到中午才醒来,商细蕊一醒就闲不住,在那儿鲤鱼打挺被翻红浪,直到把程凤台也闹醒了,就听他在喊:“二爷!二爷起来陪我玩!我们来八卦!”
程凤台闭着眼睛吱唔应道:“起不来,得再躺会儿,你说给我听吧。”
商细蕊知道程凤台一赖床就要好半天,可他又是受不得饿的人,便从床头摸出巧克力味的曲奇饼干来吃,吃得满床都是碎屑,然后拿睡衣袖子一抹嘴,哗啦啦地往下掉糖霜,把程凤台给刺应得,拿过罐子强睁开眼来查看。
“商老板这是什么牌子的饼干?是不是我上次给你买的?怎么淅淅沥沥那么多渣呢?”商细蕊刚要开口,程凤台止住他:“得得得,咽下去再说,喷我一脸……”
商细蕊咽了咽:“是你买的。因为不够甜,我让小来倒了半罐子绵白糖进去,果然就好吃多了。”
程凤台没有话讲,捏着他的下巴:“商老板,你张嘴,让我看看你的牙。”
商细蕊把嘴里的饼干咽干净,像一只打哈欠的大猫,“啊”地张大了嘴巴,让程凤台掰着他的脸冲亮检查他的牙。他整个人都是上天精心雕琢的一件艺术品,这一副皮肉可以入了美术教科书。不是那么好看的人,也出不了那么好听的声儿。只看见上下两排牙齿小巧玲珑质若冰玉,正应了“齿如编贝”四个字,一点儿瑕疵污渍都没有的。
程凤台点点头:“行了,你……接着吃吧。”心里真想不明白,自己从来不吃甜食的人,后槽牙倒蛀了好几颗。商细蕊成天泡在糖缸子里,牙齿还能那么漂亮。真有这样得天独厚的人,什么好事儿都给他占着了。
商细蕊哼哧哼哧吃着甜饼干,一面说八卦,告诉程凤台关于俞青的故事。他凡是知道点什么,程凤台不出几天也一定会知道,因为程凤台是“他的人”,没有保密之说。不过别人要是知道他原来是这样的,恐怕再也不会把秘密告诉他了。
程凤台听完这一出娜拉出走,称赞道:“俞青可真烈性。”
商细蕊点头:“她这脾气我喜欢!是一个有想法的人!”
程凤台瞅准了时机,胳膊环着他的腰,循循善诱:“你可看到了,俞青这样有学问有见识的女人,遇见喜欢的男人,那也是抛父弃母,六亲不认的。”
商细蕊嚼着饼干喷渣子:“是呢!多痛快!”
程凤台想要抽个烟,烟却老远地落在大衣口袋里,便从商细蕊的饼干罐子里拿了饼干抖掉上面的糖霜吃起来:“商老板,从这个例子,能看出一个什么道理?”
商细蕊一歪头:“恩?……什么道理?我不知道啊。”
程凤台也没打算他会知道,慢悠悠给他说:“这世上大部分的女人啊,为情生为情死,这一辈子最要紧的理想还是爱情。别的都是虚的,假的,再辉煌也填不满她们的心。能有个疼惜她们的丈夫,养个孩子,过过平淡恩爱的小日子,也就别无所求了。”
商细蕊插嘴道:“说得对!所以水云楼的女戏子嫁了人就不唱戏了,还天天巴望着要嫁人!花那么大力气学戏,受了那么大罪,难道是为着给人当姨太太做准备的?”
程凤台笑道:“是吧?奔着爱情不要父母的你都看到了,别的什么亲朋好友唱戏前程,跟心尖子上的恋人比较起来一取舍,那些简直……嗨,两个档次的感情,根本就没法儿比!就比如师弟这玩意儿,说破天了也就算个发小吧。为了发小不要爱情的光棍儿虽然也不多,我倒还见过几个。为了发小不要爱情的女人,我从南到北见了大半个中国的人了,嘿,还真没有!爱情就是女人的道义,就是女人的前途!懂吧?你再看看你戏里的王宝钏,杜丽娘,霍小玉,李香君……啊?还有好些个千古称颂的女子,不都是?怎么你唱着戏就夸她们,下了戏,自己遇见了就要骂娘?”程凤台紧了紧搂着他腰的胳膊,打量着他:“戏里戏外,搁谁都会这么干的事儿,还能叫错事儿吗?咱们是讲理的人,不能拿一句承诺来摁死一个青春少女的天性,是不是?”
话到这里,程凤台的这番用意,商细蕊心下也就清楚了。商细蕊觉得这番言论虽然不错,但是十分讨厌,女人们爱情至上归属家庭的天性更加讨厌。他不知道在女人们看来,他一心经营着下九流的营生娱乐众生,一点儿也不为自己将来打算才是愚蠢透顶的,还有什么比扶持自己过完下半生的人更重要的呢?两方不但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连互相理解也做不到。
所以任凭程凤台掰开了揉碎了说得入情入理,商细蕊第一反应还是:“她们当然可以为情生为情死,谁叫她们都没有弟弟!”
程凤台呆了一呆,没见过这样剑走偏锋的逻辑。看他一脸认真,也不像是强词夺理耍无赖。和他沟通怎么就那么费劲,真不是一般人干得了的活儿:“这不都说了吗,养育之恩的父母都能不要了,何况是等而下之的兄弟姐妹呢?”
商细蕊张嘴就骂:“你才等而下之!你才被等了!我和她是知己!”他一口吞了一块饼干冷哼一声:“爱情!低级!师兄师姐们变了嗓子以后都说有爱情了,要是爱得不成功,过一阵子换个人照样又叫爱情!爱个屁!”
程凤台斜睨他一眼,道:“哎,可别这么说。别人我不知道,你师姐和俞青的爱情一定不低级。她们爱上一个男人,一定也是从知己和灵魂出发的。何况我看着你师姐和常之新,可比你知音啊!你自己回想回想,你师姐平时除了哄你玩儿,说说戏,还和你聊过别的?我看得出,她和常之新就能交流得很深刻。本来一个爱情你就够呛了,爱情加上知己,双料的筹码,你拿什么留着你师姐?要留着她,不是存心委屈她么?还叫对她好?”
商细蕊又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忿,而又无可反驳。显然是程凤台冷眼旁观的就把他们过去的情形说准了。商细蕊那么样一个缺筋少弦的小男孩子,蒋梦萍已是多愁善感的少女,有什么心事都不会告诉他,何况是做什么“灵魂的交流”了。只有商细蕊单方面的认为与蒋梦萍进行着“灵魂的交流”,把蒋梦萍当成知音。这一场无关爱情的单恋。
程凤台拿他们自己来说事儿:“呐,往近了说。比方讲,你跟我现在这样相好,你师姐不干了,要咱俩分开,你怎么样呢?”
商细蕊很诧异地看他一眼,怒道:“她凭什么不干!她自己跟肠子腥跑了!还有脸不干!我打死她!”
程凤台连忙修正:“好了好了,不是说现在,是当初,要是当初这样呢?”
商细蕊就更诧异了,不敢相信程凤台能问出这样显而易见的问题:“当初师姐要我们分,那我肯定跟你分啊!我就再喜欢你,也会和你分开的啊!怎么可能为了一个臭流氓让姐姐伤心!”
程凤台听他这斩钉截铁的,都听愣了。
商细蕊晃晃脑袋,推翻前论:“……不对,应该说当初我有着师姐,就压根不会去在意别的人。随便你为我要死要活,吐血吐肝,死了也白死!我只和我姐玩儿,没工夫搭理你!”
程凤台真的要吐血吐肝了,摊手摊脚仰面朝天连连苦笑,然后猛然一翻身,搁着裤子咬了一口商细蕊的子孙根。商细蕊哎呀呼痛,差点拿饼干罐砸死程凤台:“咬我干嘛!”
程凤台埋脸在他小肚子上:“吃醋,心里发酸,就要酸死了。”
商细蕊吃着饼干看着他:“哦,那要怎么办?我说的是实话嘛。”
正是实话才可恶。程凤台勾着他的脖子往下拉:“来,吃糖的嘴儿亲我一个,给我甜一甜就不酸了。”
商细蕊马马虎虎碰了一下他的嘴唇就要跑,被程凤台按在床上一顿啃咬。白糖就着巧克力,饼干淡淡的麦子味儿,商细蕊成了一块好吃的点心,让人爱不释口。吻到两个人气息发喘,程凤台大笑,捏着商细蕊的下巴,深深地看着他:“商老板说得很对!男人总会遇到个喜欢的女人,女人总会遇到个喜欢的男人!人人都会有的,迟早要发生的,那还算个屁!商老板的情才金贵!不在商老板的戏里出生入死走过一遭,不是真懂透了商老板的魂儿,哪有资格跟商老板这么说话呢!”
两个观点扭曲而志同道合的人搂在一起放声大笑了一阵,心中畅快,充满豪情。商细蕊趴到程凤台身上肚皮贴着肚皮:“你说你懂了我的魂儿,那得说出个一二三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