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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叔,你放心我自会处理!”九爷应着。
    “别光嘴上功夫啊!六叔我可不是好糊弄的。”六王爷得理不饶人。
    “布谷布谷!”有人学鸟叫。
    夜离耳尖,一下子就听到了府上探子的接头暗号。
    九爷迟疑了一下,为了不节外生枝,他必须稳住,不能让六王爷发现异样。
    “布谷布谷布谷!”叫声疾了很多,这说明此次情报紧急又重要!
    夜离眼见九爷无法抽身,只得自己想办法。他想要趁着六王爷和九爷聊天的间隙不声不响的往门口走。
    “哎呦!哎呦喂!我的肚子又开始闹人了!夜离啊,你去哪?快快扶着我,我得去出恭!”六王爷何等聪明的一个人,他能不知道夜离心中的小九九?这个绵益也真是,接头暗号许久不变,但凡有点侦查能力的权贵都知道。
    “六叔如若实在难受,不如我去宫里请御医给您看看吧!”九爷嘴上套着,心急如火。
    六王爷心里一喜,脸上不悦,耷拉着一副无辜的表情:“绵益,你这不等于告诉你皇爷爷,你母妃毒害皇子吗?”
    “这!”九爷语噎。
    姜还是老的辣,别看六王爷仅仅年长九爷五六岁而已,恰恰这五六岁的差距,让六王爷更加慎密。
    夜离这个呆头呆脑的还站在门口观望,他真心不是干那种粗使杂活的料。
    “夜离!”九爷翻了个白眼,指责他为什么还不赶紧搀扶着六王爷去如厕。
    ……
    “布谷布谷布谷!”门外的暗号又焦急的叫了起来。
    ……
    “绵益,你快吩咐下人准备工具。这初春乍暖的,哪来的布谷鸟,声音如此嘹亮透彻,抓来我们下酒吃!”六王爷故意装傻。
    “六王爷,你还去不去如厕?”夜离问。
    “去去去,当然去!”六王爷急忙捂着肚子弯着腰表现出一副腹痛难忍的痛苦模样。
    ……
    他们前脚出去,九爷后脚就接着去见探子了。
    六王爷料定他会如此,在不远处回望,看见九爷离去的身影,嘴角微微一笑。绵益啊绵益,你也太沉不住气了。
    ……
    “咦?绵益呢?”他们返回书房以后,六王爷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哦,九爷应该是处理其他事情了!”夜离淡淡的说。
    “这么快?是不是不欢迎我,用这种方法赶我走啊!”
    “六王爷不要开玩笑了!”
    “既然他不在,我呆着也没意思,回了。”六王爷吊儿郎当的说着。
    夜离看六王爷这会儿稍好点了,也就不套了,直接行礼送。
    “行了行了,你也别送了!忙你的吧!”六王爷背着手,一摇二晃的信步闲庭。
    ……
    “咦?这是什么?”六王爷眼尖的看到春芽遗落在地上的书信。
    四下无人,他假装弹鞋子上灰的动作,快速的捡起书信,塞进自己的衣袖里。
    六王爷走时夜离不放心,专程站到门口目送,他看到六王爷停顿下来,赶紧去问。
    “六王爷,您没事儿吧!要不还是让夜离备马车送您回去吧!”
    六王爷反应极快,欣慰的回他:“这院子里的泥巴太烦人了,回头赶紧让丫鬟小厮们弄干净!你要备马车的话就快点!爷等不及的!”
    夜离一听,撇撇嘴。感情六王爷怎么都对。
    ……
    六王爷府,书房。
    蓝心现在门口守着,她越来越摸不透六王爷的行踪了。什么时候开始,六王爷喜欢独自行动了,难道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
    ……
    六王爷一回自己府上,立马恢复常态,板着脸,不苟言笑,步履匆匆。
    “六王爷!”蓝心一见主子回来了,笑脸相迎。
    “嗯!你退下吧!”六王爷径直的走到屋里,把门反锁起来。
    “六……”蓝心本来有话要跟六王爷说的,谁曾想被拒之门外。
    她的心情一下子阴郁起来。抽出佩剑,杀气腾腾的跳到院子中央狂舞起来。剑气纵横,杨柳依依,随风飘荡的柳絮如雪如云!
    ……
    六王爷在室内听见外面呼呼呼的剑鸣声,心里纳闷蓝心怎么了,但他懒得去理,从袖中掏出捡到的书信,饶有兴致的品读起来。
    “九爷皇长孙,您好!感谢这些时日您对我的关照,来到府上这么久,打扰了!您对我的好我都知道,但是我犯了严重的错,不能在府上呆了!不过不要误会,即使从前,我们也不可能!好了,不多说了,您不要怨恨我了!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就当我没出现。就此别过,后会无期!非烟辞”
    原来是那母狮子写给绵益的书信啊!这眼光得多高,绵益虽不及自己多金帅气,可放在舞阳城里也是万中无一!嘿嘿,莫不是欲擒故纵?如果敢耍花样,我一定让你吃吃苦头。六王爷舍不得丢的把书信放进自己从小带到大的锦囊里,那锦囊是他母妃留给他妈的唯一念想。
    浏阳王府门禁森严,不是随便人能进出的,不知道非烟出去没。
    ……
    次日清晨,浏阳王府,厨房。
    “昨天谁人当值买菜?王妃吩咐今早给九爷进补甲鱼,买菜的人把鱼放哪了?时间不多了,出了差池谁负责?”呵斥的人胖乎乎的,他是厨房掌勺刘大厨。
    “掌勺大人,昨天是牛二当值,我去问问他!”回话的是负责厨房杂工的李姑姑。
    “牛二?”刘掌勺一听头都大了。
    “是!”
    “不对,我眼见他昨天下午一直在院子里劈材没出去啊!你赶快去落实落实情况!”刘掌勺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
    “这个牛二,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他私自给人换班了!”李姑姑悔不当初的申诉。
    “刘掌勺,是府里大丫鬟春芽姐姐说自己出府有事,正巧路过甲鱼铺子,让我把出府令牌给她了!”干瘦少年牛二自己觉得很委屈。
    “什么?”刘掌勺叹口气,着急的拍着自己粗壮的大腿说:“牛二,你糊涂啊,春芽可是府里一等丫鬟,她若有事,主子能不放行?你可害惨了大家了!走走走,快去看看她买鱼没有。”刘掌勺着急慌忙的拖拉着牛二往外走。
    ……
    “李姑姑,王妃让传菜了!”是嬷嬷!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刘掌勺和牛二还没走出厨房院子,就听到要传菜的命令!一个个惶恐不安起来。
    ……
    “绵益,为母特意交待厨房做了甲鱼给你补补身子,你可得多吃点!”浏阳王妃慈祥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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