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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苏嫣,你给我听着,你是我秦泽周的女人,无论你做了什么,只要不触及我的底线,我都能保你无忧。”
    秦泽周的声音不大,可是,他的声音好像久久的在车厢回荡一般,确切的说,是在苏嫣的耳畔回荡,他说,他会保她。
    “秦泽周……”苏嫣眼泪婆娑,竟然说不出后面的话,哽咽了。
    “况且今晚的事,我相信不是你做的,我会查清楚。”
    秦泽周的手放在了苏嫣的背上,手心的温度很快便透过她的衣服传入她的皮肤。她现在感到很心安,这恐怕是这段时间以来,唯一的一件让她安慰的事。
    “另外,今天在化妆间发生了什么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就现在。”秦泽周道。
    苏嫣刚刚才感动到感激涕零,这一刻,她忽然没刚刚那么感动了。
    告诉他以后呢?好让他知道该怎么哄杨允儿开始是吗?
    苏嫣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可笑,可能此时秦泽周对她的那点儿宽容,还是全拜杨允儿所赐呢!
    ☆、041 有本事把你刚刚说的再说一次?
    即使有些不情愿,苏嫣还是把今天在化妆间的时候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了秦泽周,不带半分感情色彩,也没有一点儿夸大其词,没什么好隐瞒的,她并不觉得今天她有任何过失,所以,对于这突如其来发生的事情,让她很是手足无措。
    可是现在,她已经恢复镇静了,今天的事,她很清楚自己没有动任何手脚,所以很明显就是郑星云污蔑她,只是,倘若只是因为化妆间的那一点儿口舌之争,便拿自己腹中的孩子泼她的脏水,这牺牲恐怕也太大了一些,这也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就这些?”秦泽周挑眉,有些兴致缺缺的样子,明明就是很普通的女人之间的拌嘴,完全没有什么新意。
    “是啊,后来杨小姐便出去了,郑星云也没再跟我说什么,我给她弄好,就离开了化妆间,再后来,就是你看到的。”苏嫣认真地会想着。
    “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查清楚,这几天你就在家老实待着,哪也别去。”秦泽周说着,拉开门,准备到驾驶室开车。
    “这几天,你还不准备回家么?”苏嫣犹豫了许久,还是问出了口,算算,若不是这件事,他们可能到现在都不会讲话,可能连面都见不到。
    只见秦泽周的人顿在了那,许久才反问她:“我回不回家,和你有关系?”
    “我只是随便问问,不会干涉你的自由。”苏嫣自嘲一笑,将脸别到了另外一侧,不去看秦泽周。
    然而突然,她听到车门被“砰”的一声狠狠地甩上了,苏嫣以为是秦泽周下了车,将头转过来的时候,发现男人就在她的面前,狠狠地瞪着她,把她吓了一跳,连忙向后躲,哪知男人突然捏住了她的下颌,警告地盯着她。
    “我是说错什么话了么?你怎么这样看着我?”苏嫣不解地问道。
    “苏嫣,你挺懂事的。”秦泽周紧紧盯着她的美目,那里面有惊慌,有恐惧,看来,还不是无药可救。
    苏嫣带着一丝怯意看着秦泽周,似乎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似乎太懂事了,反而让他不爽了。男人嘛,总是希望自己的女人为他的魅力倾倒,而苏嫣的表现,有点儿大度过了头。
    “你能这么夸我,我很欣慰。”苏嫣勾唇,连忙环住男人的腰,投入他的怀中,“你知道我忍得多辛苦,好几天都夜不能寐了,黑眼圈都出来了。”
    秦泽周眯眼,可以的,这见风使舵甜言蜜语的劲儿,像她苏嫣所谓。
    “忍什么呢?”秦泽周故意问道。
    “忍着不去想你在做什么,不打电话,不出现在你的面前让你反感,不管你是为了工作,还是为了别的女人,我都忍着,只要你不讨厌我,把我留在身边就好。”苏嫣说着,不禁偷偷翻了个白眼,男人不都喜欢这样识大体的女人么?
    秦泽周冷哼,推开了怀里腻着他的女人,语气带着几分清冷:“你要真是这么想的,我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对你刮目相看了。”
    苏嫣一脸委屈地看着他,见他满眼都是不相信,委屈地低头玩着手指:“我能怎么办?当初大话说出去了啊,绝不争风吃醋,和你外面的莺莺燕燕和平共处。左右我这两下子你也都见过了,了然无趣的,找别的女人解决生理问题也是自然,总不能憋着……”
    “闭嘴!”秦泽周听苏嫣越说越离谱,把他说得好像荷尔蒙分泌过剩一样的种马,警告地逼近她:“有本事把你刚刚说的再说一次?”
    苏嫣低头吐了吐舌头,嬉皮笑脸地道:“不敢了。”
    男人突然勾起她的下颌,对上女人盈盈含春的眸子,大概是刚刚说得太过热闹,也可能是车厢内的温度有些高,此时她的脸颊微微泛红,这模样,让他不禁别开了目光,他怕再看下去,就失态了。
    然而,苏嫣突然凑到他的脸颊,“啵”的一声在上面亲了一口,笑眯眯地道:“好啦,我们走吧!好吗?”
    秦泽周缓缓地转过头来,对上她盈盈发亮的眸子,突然凑上前去,衔住了她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同时,将她纤细的腰身紧紧的扣在了怀里,让她在这样狭小的空间内,根本没法挣脱,更加没法逃离。
    车厢外,不远处的暗处,抄手而立的男人冷冷地盯着秦泽周的后车窗,眸色越发暗淡了下来,他的唇边渐渐扬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不知道是在嘲笑车子里面的人,还是在嘲笑他自己……
    *
    那日之后,苏嫣听秦泽周的话,乖乖地躲在远山别墅,整日吃了睡,睡了吃,过着昏天黑地,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混沌日子。
    而秦泽周依旧早出晚归,像从前一样忙碌,只是再没有听到他跟杨允儿见面的消息了,从他每晚回来时候的倦容来看,秦泽周最近真的很忙,连吃饭睡觉都时间都少的可怜。
    不过,秦泽周提醒过她,以郑星云的家族势力,发生了这样大的事,他们是不会就这么简单了结的,果不其然,没几天的功夫,对方已经顺藤摸瓜地查到了苏维生那里,现在苏家上下一定已经知道了那件事,从他破天荒的不停的给苏嫣打电话主动找她来看便知,而她一通都没有接,说不定此时苏维生正想尽办法跟苏嫣撇清关系呢!
    苏维生如此作为,苏嫣相信,苏晓晓没少煽风点火,这次的事还真是上天赐予苏晓晓的一个踩她的机会,而她现在只能这样躲着,什么都做不了。
    霍铭宇打过几次电话,想要插手这件事,被苏嫣斩钉截铁地拒绝了,连一向办事雷厉风行的秦泽周,都在慢慢解决这件事,就说明郑家的势力不可小觑,苏嫣更不能把霍铭宇牵扯进来,否则这人情债,她恐怕这辈子都还不清。
    直到这天下午,夭娆来到了远山别墅探望她,苏嫣才知道,郑家已经发动了媒体记者堵住了她从前的公寓和她的公司创意写字楼,似乎是真的想要掘地三次地把她这个“罪魁祸首”给揪出来。
    苏嫣抱着一个大苹果,盘腿坐在沙发上,认真地听夭娆讲着郑家派出的这群恶徒的恶行,一脸的风轻云淡,好像在听别人的事一样,一点儿也不在意。
    “让他们闹,闹过了,慢慢就没劲儿了,我是傻了才会在这个时候去往枪口上面撞。”苏嫣一脸不屑地道。
    “现在也只能用这个战术了,只是,你这公司还没开张,就惹来一身的麻烦,以后的生意该怎么做下去?你到底怎么得罪郑星云了,要她下了血本这样整你?”
    相比苏嫣的满不在乎,夭娆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好像皇帝不急太监急似的,正好反了。
    “我只知道那天她对于我对杨允儿冷淡的态度不满,跟我拌了几句嘴,其他的,真的没什么。娆娆,总之这件事你还是继续替我查下去,如果从郑星云那里走不通,就从卓天煜那下手。”
    “好,我知道了。”
    之后,夭娆又跟苏嫣讲了一些最近外面发生的大事,比如她亲眼看到杨允儿从霍铭宇的包厢哭哭啼啼地跑出去,追出去的却是商大律师之类的八卦。
    苏嫣听得津津有味,这时她注意到夭娆带来的手提袋,半开玩笑地道:“娆娆,你也太客气了,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
    这时夭娆才想起来:“哦对了,这个是你的快件,创意那边的物业说联系不到你,就给我打了电话,我过去帮你带过来了。”
    “可能是我订的杂志。”苏嫣将快件拿在手里摸了摸,不解地道:“好像又不是,很薄的样子。该不会是郑星云让法院给我发来的传票吧?”
    说笑间,苏嫣便将快件拆开了,看到里面的东西,她像被烫到了一样尖叫着将东西一并抛了出去,继而脸色变得惨白无比,额角也跟着渗出了汗珠。
    “是谁做的……”
    ☆、042 看来你说话跟放屁一样
    夭娆拿着那些被放大的图片,一张一张地看着,越看越觉得恐怖,最后还是忍着恶心看完了,将那些图片扣在了茶几上,才发现那些图片的背面,全都贴着符咒。
    “小孩子的把戏而已,苏苏,你还好吗?”夭娆担忧地道。
    “我没事。”苏嫣的脸色还是很难看,手脚冰凉,心有余悸。
    那些全都是婴儿被虐杀躺在血珀中的图片,死相十分凄惨,很明显,对方是在提醒苏嫣,告诉她也用了同样的手段害死了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更深一层的含义,便是那孩子的怨灵一定会揪着她不放。
    “你若是迷信这些,不如我们去找个大师帮忙解开诅咒?”夭娆担忧地握住了苏嫣的手,用自己的温度给她温暖,好让她能够好一些。
    “假如那孩子真有怨灵,一定会清楚真正害它的人是谁,一定不会找到我的头上,只是对方的居心,实在太恶毒,而且很可笑。”
    确实可笑,喜欢用诸如此类的封建迷信自我安慰,苏嫣倒是想到了一个人,只是这样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举动,未免太小儿科了。
    “苏苏,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得尽快解除被动的局面。我看秦泽周根本指望不上,不如还是请霍铭宇帮忙吧,你看呢?”夭娆建议她道。
    “娆娆,你最近已经不只一次提到霍铭宇了。”苏嫣抬眸望向夭娆。
    夭娆放开了她的手,也望向苏嫣,坦然地道:“不瞒你说,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霍铭宇?”
    夭娆摇了摇头:“你别乱猜了,对方也没有强迫你的意思,还是要看你的心意,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秦泽周根本靠不住,也没把你放在眼里。”
    “我辛辛苦苦走到这一步,没有放弃的道理。”苏嫣蹙眉,“霍铭宇倒是给我打过几次电话,还真让人盛情难却。”
    “不如顺水推舟,顺其自然?”夭娆眼睛一亮。
    苏嫣伸手将那些照片重新拿了起来,一张一张地看着,唇边扬起了一抹冷笑:“顺其自然就顺其自然。”
    *
    恐吓照片的事,苏嫣没有告诉秦泽周,不知道秦泽周倘若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觉得苏嫣很无能,很没用,连那些无聊的把戏都会寝食难安。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可是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那些恐怖的照片在她的心底多少留下了一些阴影,以至于她晚上时常做噩梦。
    这天晚上,她从噩梦中惊醒,浑身是汗,口干舌燥,摸到床头的杯子也没水了,只好起身到客厅去喝水。
    因为时已至半夜,她也没开灯,来到客厅的时候,被沙发腿绊了一下,紧接着整个人就倒在了沙发上。
    最衰的还不是这一点,她倒在沙发上,可是身下却不是柔软的沙发,而是一个大肉垫儿,被她这么一扑,男人闷哼了一声,继而一个翻身两个人一起滚落在了沙发下面,这时,男人重重的压在了她的身上,摔得她后背疼得要命。
    “秦泽周!”苏嫣咬着牙唤着他的名字。
    “允儿……”
    男人的声音在她耳畔低沉地响起,声线那么温柔,激起苏嫣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不是你的宝贝允儿,我是苏嫣。”苏嫣咬唇,恶狠狠地道。
    心想,这个死男人半夜发春,喜欢怎么不去继续跟人家同居?跑回来抱着她占便宜,算什么事?
    然而,男人就好像没听见她在说什么时候,湿热的吻顷刻间已经如雨点一般落在她的颈肩,因为她此时穿着轻薄的睡衣,男人轻而易举便扯开了她的前襟,温柔的吻一路滑了下去,让她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真香。”男人呢喃着,甚是温柔地疼爱着她的身体,“想我没?”
    苏嫣猛然回神,这个男人这是把她当杨允儿了,她连忙挣扎,不停地拽着自己的衣服遮羞,一边挣脱着她的桎梏,连连后退,靠在沙发地角落里,凉凉地道:“秦泽周,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谁,是杨允儿吗?”
    秦泽周顿了顿,酒意似乎也醒了大半,起身靠在沙发上不停地揉着太阳穴,刚刚,他好像做梦了?
    “秦先生,你不管你有多喜欢杨允儿,咱们之前商量过的事,我是不会让步的,苏家的麻烦我已经替你解决了,爷爷那边,也已经默许,你是不是应该履行自己的诺言,早点儿和我把证领了?咱们现在的关系,你不觉得很尴尬么?”
    苏嫣想借着秦泽周愧疚的空档,糊弄他明天就把关系做实,免得夜长梦多,毕竟如今她知道外面有个杨小姐勾着他的魂,虎视眈眈的,秦泽周一个反悔,那苏嫣岂不是前功尽弃,血本无归?
    绝对不行!
    “先把你身上的烂事了一了,再来跟我提领证的事。”秦泽周的语气格外低沉严肃,“蓄意加害他人,已经构成刑事犯罪了,我凭什么要娶一个一脚踏进监狱的女人?”
    “你……”苏嫣被秦泽周气得竟然说不出话来,“你若不想帮忙早说啊,那天装什么大义凌然的,早知道你是这种关键时刻就拉稀根本指望不上的主儿,这几天我早就把那点儿破事儿解决了,何必拖到今天?”
    “这么有本事那天跟着铭宇跑什么?当场解决了不是更好?”秦泽周不屑地道。
    “呵,你管我?我就喜欢让霍先生拉着我到处跑。”苏嫣没好气地道。
    “再说一次。”
    “好话不说二遍!”苏嫣在黑暗里瞪着秦泽周,依稀可以看清他脸上的表情,看样子,他是真的生气了。
    突然,颈部一阵疼痛,男人的手紧紧地捏着她的脖子,警告地道:“看来你说话跟放屁一样,心里还是想着招惹铭宇?”
    苏嫣咳嗽了两声,艰难地道:“有本事你把霍铭宇绑起来,让他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啊,我答应过你不去招惹他,但没有答应你为了避着他不惜得罪他吧?秦泽周,你这个人还真是不讲理,有什么事都赖在我身上,你刚刚抱着我轻薄我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我还没跟你计较呢,你倒是先发制人倒打一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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