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两人都愣住了, 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沉默了将近有三秒短时间,白赤赤连忙错开脸,问道:“学会了吗?”
“大概知道步骤, 但是, 捏不好。”
“多捏几个就行了。”
之后,厨房陷入了一阵沉默和尴尬。
沈陆臣最后被白赤赤撵了出去, 因为他什么都不会,站在厨房碍事。
“等煮好了我会叫你。”
“知道了。”语气满满的郁闷。
倒是白赤赤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把锅里的水煮滚烫, 把饺子一个个的放下去, 看着火候,加如油盐佐料等,等捞起, 撒上几许葱花,大功告成。
“吃饭了。”
沈陆臣饿的厉害,连忙走近厨房,嗅着喷香的饺子, 他一脸兴奋。
“好吃,真好吃,果然自己做的就是好吃。”一边吃, 沈陆臣一边毫无形象的大喊着。
白赤赤一脸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这饺子皮是赵阿姨擀好的,这馅料也是赵阿姨放好佐料的,你不过是剁了一下, 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说白痴你能不能不给我泼冷水,我这积极性都被你打压了。”
“吃吧,吃着都堵不上你的嘴。”
沈陆臣懒得理会她,赶紧吃,吃完两人刷剧,刚好换台,好巧不巧正是沈陆臣的戏。
白赤赤正看的津津有味,这突然出来一个人,仔细一看,发现原来是沈陆臣。
“别看这个。”害羞的男人连忙抢过遥控器。
白赤赤又夺了回来,“就看这个,我看看你演的。”
“看什么看?别看。”
别扭男人连忙护紧了手中的遥控器,白赤赤偏要去抢,两人一不小心,直接扭做一团!
等到两人脸贴脸,白赤赤整个人都快压在沈陆臣身上的时候,才发现,这姿势不大对。
白赤赤连忙从他身上起来,“我去睡觉了,你自己慢慢看吧。”反正她还有手机。
目送白赤赤离开,沈陆臣嫌弃的盯着那房门看了一眼又一眼。
第二天,沈陆臣起身的时候,白赤赤已经去学校了。
她没想到,刚出门,却遇到了江建。
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昏迷的,但是白赤赤总感觉这件事情和江建脱不了干系。
“红红?”
白赤赤停下脚步,直接说道:“叫我白赤赤吧,红红不是谁都能叫的。”
江建点点头,又说道:“那我叫你小慈吧,听说很多人都这么叫你。”
“有什么事吗?”
“我听说你生病了,本来想去医院看看你的,但是工作在忙。”
“我和你很熟吗?”白赤赤反问,“我们两个虽然说是认识,但是我们不熟。”
白赤赤说的很明白了,但是江建却还是凑上前。
“我听说那天我们见过面之后,你就生病了,小慈,我想,我知道是因为什么?”
他的声音就像从空洞的山洞中传来,还隐隐的带着寒气。
白赤赤脚步微微一滞,目光狐疑的看着他。
“小慈,我知道你很特别,你的特别,所以……”江建故意把话说一半留一半,笑容中带着诡异。
白赤赤看着他,一字一句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坐一下吧。”
——
咖啡厅。
白赤赤在江建说了可以点东西吃,连忙点了一大堆,等甜品咖啡上齐了,才开口询问。
“说吧,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赶紧说。”
“小慈,我知道你肯定很疑惑你为什么在这里。”
“所以呢?”
“我可以帮你。”江建搅着咖啡一脸淡然。
“帮我?怎么帮我?”
“我知道你与众不同,咱们可以合作,在娱乐圈,甚至在任何地方,我们可以走的更好。”
白赤赤听着他绕来绕去,却不愿意说说点实际的,不免不耐烦起来。
学着这个时代的人,她朝江建吼了一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时间很宝贵。”
江建笑容微微凝滞下去,从椅子上起来,突然朝着白赤赤靠近,“我说,如果你愿意和我合作,我可以帮你,找你想要找的东西。”
“滚!”一阵奇怪的味道袭来,白赤赤一圈朝着江建的鼻子打了过去。
那是一众出于本能的反应,仿佛她要是不打的话,浑身得难受。
这一拳,用的力气不小,江建鼻子直接被她打出血。
一旁位置的客人吓的叫了起来,白赤赤却拿起书包起身。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但是我还不屑与你为伍,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和我昏迷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否则,我想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江建捂着鼻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等到人走远了,他的脸色却一寸寸的沉了下去。
服务生前来询问要不要帮忙,被他吼了一声,“滚!”
白赤赤从咖啡厅出来,直奔学校。
下午上的是体育课,林晓如还没上课前就在那嚷嚷着难受,难受,恨不得回宿舍睡觉。
倒是白赤赤一脸轻松。
原主身体跟一般的小姑娘并无二致,平时上个体育课,也是哭爹喊娘的,跟林晓如一样。
但是现在的她,反而很喜欢上体育可,各种体育活动都想参与,这可能由于她力气大的原因。
课上的是排球课,白赤赤早已经换好了运动服,打了几轮,在老师的夸赞声下,越打越涌。
等她打累了坐在外面树下的凳子上,耳边是叽叽喳喳的花鸟树木的声音。
自从白赤赤来到这个世界,耳边关于这些声音太多太多,当然,也不是所有的花草树木发出的声音她都能听见,毕竟他们也不可能一直说话。
白赤赤身后靠着位置是一棵柳树,柳树旁则是个种了睡莲水槽的小吃摊。
这个季节的柳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指条,寒风吹着,枝条摇摆。
白赤赤闭着眼睛,享受着阳光的沐浴,只是这柳树的枝条总是往她脸上扫,像在说话。
她掀开眼皮,看着头顶上光秃秃的柳枝,问道:“怎么了?”
柳树是古代所说的五大阴木之一,有道是门前不种桑,后院不栽柳,柳树现在大多数栽种在河边水塘边。
白赤赤看着黑气冲天的柳条,并没有发现,自己所看到的黑气,而是注意到柳枝不停发出奇怪的叫声。
她站了起来,上下看了又看,询问了两句,“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或者,你能说话吗?”
这会四周的动植物都安静了下来,只有耳边的风声,和远处嬉闹的同学的声音。
可柳条只是发出奇怪难耐的声音,好像在说:“疼……”
白赤赤心里狐疑,连忙从椅子的方向绕了过去,上下打量着柳树。
“疼……”这回,声音要清晰多了。
她蹲在树干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这棵光秃秃的树木,问道,“哪儿疼。”
只见柳树树干下方,有一个凹槽,凹槽缝隙上长了好几朵白色的小蘑菇。
白赤赤是花精,生长是霞光谷几百年,关于植物上的了解,要比旁人懂的多。
别看这小蘑菇长的好看,但是长在柳树上,其实它是在吸取柳树的养分,经年久月,小蘑菇越长越多,就会把柳树身上的营养吸收殆尽,到那时候,整棵柳树就会死了。
树木在未修成精的时候,一切只能靠造化,被这些蘑菇侵占了养分,只能祈求遇上喜欢吃蘑菇的走兽飞鸟将其啄了去。
她想,应该是这蘑菇破坏了柳树的生长了,所以它才会喊疼。
见状,白赤赤倒是不客气,连忙把柳树身上的小蘑菇一一拔掉。
“这些拔了,你应该就不疼了。”
“谢谢……”轻柔的声音从树干传了出来。
白赤赤笑了笑,“你我同为植物,该是互相帮助的。”
正说着,白赤赤的手却不知道扒拉了什么,食指指腹突然传来刺疼,像被什么蜇了一下。
她连忙松开手,只见指腹上,多了一个红色的小点,鲜血漫了出来。
她想着,估计是树丛里面有什么木刺刺伤了,挤了挤指腹上的伤口,把血水挤出来,就好了。
林晓如来找她的时候,她正蹲在地上处理手指。
“小慈,你怎么了?”
“哦,我没事。”
“哇,这里长了小蘑菇啊,这都什么天气了,怎么有白蘑菇。”林晓如一脸惊讶。
她也是生长在农村,一般情况下,只有在夏季雨水多的时候才能见到蘑菇,这都冬天了。
听她这么一说,白赤赤心里也好奇,不过她也没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