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得想个办法才行,若不然,这段时间,总是被打骂,可怎么受得住?
蓉蓉在脑子里转了几个圈,忽地灵机一动,想到一法子,便和卫老夫人立刻献计:“
“卫老夫人,您看,那二夫人不是身子弱吗,那我们就派个人去惜香院伺候那位二夫人,这样也以便打探消息。”蓉蓉自以为这个是绝好的法子,但卫老夫人听了,却眉头一挑,恨不得再扔一个茶杯砸在这蠢货头上。
“要是能这么做,我就先把你这个蠢货派过去!”
蓉蓉见自己又无辜挨骂,心想,她这不也在想法子么,若卫老夫人觉着不好,大可以再换一个,这光生气有啥用?还不在为难自己。
心里这么嘀咕,嘴上这种话可不敢说。
蓉蓉只能埋头,一声不吭,多说多错,干脆不说了。
王婆子见蓉蓉这脑子,一日没见长,居然和卫老夫人提议派人。
那天二公子的态度,是决计不会接受老夫人的人,就算派了人过去,也毫无作用,说不准还会被侮辱一番再丢回来。
王婆子凝眉深思,现在这样子,想要探听消息太难了,那边根本不给机会。
恐怕那些被打的人,也是因为被发现了吧?
想到这,王婆子只好先劝慰卫老夫人:“老夫人,您冷静冷静,也别生气,气也是气坏您自个的身子,划不来。既然派人跟踪没用,那咱们就不费这个气力了。干脆,就假意和好,时不时过去一趟,那些没胆量的奴婢秧子哪里有您这般的威慑力。饶是二公子再不愿,你身为卫家掌家人,出于关爱孙媳妇的身子过来探望,也是理所当然的吧?二公子也没理由做出赶人的举动来……您说是不是?”
之前为了卫彦,王婆子就见建议她这般做过。
那时候,卫老夫人是为了卫彦才逼于无奈和他们妥协。
可这几日,那头的人的动作那么繁复,卫老夫人很不安心,这才一直派人要跟踪监视,想查出他们究竟在做什么,可是会危害到卫家。
然而这些时日以来,不管派去多少人,都打探不到任何消息。
卫老夫人这才有点沉不住气,急躁了。
这会听王婆子一言,卫老夫人的心还是扭着,可潜意识觉着,比起那些不干事的废物,她毕竟是卫珩的亲祖母,那贱妇便再怎么在卫珩耳边嚼舌根头,诋毁她在二孙子心目中的印象,那二孙子体内流着的卫家的血液,却怎么都抽不干净。
她就不信了,查不出那贱妇最近在鼓捣些什么。
万一是对卫家有害,她可得提前做好准备。
卫老夫人在谋划着,而另一边,蔚明真和卫珩已经从许大夫那里取药回来。
在许大夫的药堂时,许大夫说,这药剂可自控,分量可适量添加减少,看对方反应使用,切勿多用。
这般叮嘱,许大夫也是良心作祟。
那卫大虽做出这般恶事,但罪不至死,许大夫还是不希望会出现那种用药过度发生意外的事情。
许大夫的话,蔚明真和卫珩点头应承。
其实许大夫无须担心。
一个人死很容易,一棒子往脑袋上一锤,兴许就死了。
可这种死法,蔚明真觉得未免太便宜卫彦。
比起要卫彦死,对蔚明真而言,让卫彦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才是她最想看到的。
蔚明真和卫珩刚返回卫府,就撞上卫老夫人带着王婆子等人来到院子里。
之前就和卫老夫人说过,只要卫彦不犯事,她也肯安安静静的,他们就不会对卫彦下手。
当然,这只是口头承诺。
双方心里都有数,对方,肯定不会那样轻易罢手。
因此,当卫老夫人过来后,蔚明真并不惊讶,相反,仿佛早有准备,表现得非常镇定。
卫珩亦然。
卫珩上前走到卫老夫人面前,一副装作恭敬的样子,但嘴上却显得非常轻慢:“怎么祖母又来了?可有什么事?”
一副你别来快滚的样子。
卫老夫人看卫珩这般态度,一恍惚,还以为这是外人,而不是她亲孙。
脸一下气歪了:“你——”可一想到来意,卫老夫人强忍下这口气,盯着卫珩一脸僵硬的笑,“祖母来看看亲孙子,难道还一定得有事才能过来?”
卫珩听着卫老夫人的话,笑了下,不咸不淡地道:“若非有事,孙儿觉着,祖母恐怕是不愿过来的。”
之前卫老夫人对待明真的态度,她怎会想看到明真?
卫老夫人听着,心里不停和自己说,不要动怒,要和颜悦目,和小辈们争一时之气没必要。
自我催眠了一阵,怒气似乎还真下降不少。
但看着卫珩的脸色,始终不似对卫彦那般和善亲近,就算没蔚明真的事情,先前卫老夫人也是偏向卫彦,一向不怎么管卫珩。
这会子突然说想来看看他,卫珩可不觉得卫老夫人有这等闲情逸致。
卫珩想到这,忽地脑中冒出一个念头,难不成……是之前派了人过来跟踪他们不成,这次便亲自过来一趟,想试探他们?
卫珩想着,视线转向站在身边,却并不言语的蔚明真,道:“我们进里屋去。”
刚从许大夫那里回来,下药的事情还得同她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