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现在无人打扰,整理一下。
释放精神力搜索附近,找了个山洞,调动意识,把不能用了的物资全部扔出来,再将剩下的,分类归好。看到从王家顺来的木箱,赵蕤来了兴致:数数有多少银子,这可是以后过日子的物资。
十箱金子,一箱一百锭,一锭一百两,共是一万两,十箱就是十万两黄金;六箱白银,每箱也是一百锭,一锭一百两,一共六万两白银。
真不错,不枉我辛苦去收来。
这些日子赵蕤到处用钱,也弄明白这些不是小数目,同时感慨王家真有钱。
赵蕤心想:狡兔三窟,对于王家来说应该不是全部。
赵蕤猜的不错。实际上,这些钱只是王家变卖产业所得一半,有些被官府抄去了,有些被送走了。
瞥见一个人躺在用衣服堆成的床上,赵蕤又从喜悦掉下来。
这是自己的身体。在王家的时候,赵蕤借口生病,找了太夫,又给了丰厚的银子,把本身的病症告诉他,让他开方子,但是依然没有大的起色。
将身体从空间挪出来,每天三次的喂药。每次都趁人不在或人少的时候,这样坚持了几个月,效果是有的,但对异能者来说并不大。这也是没有办法,晶核早在通过虫洞时就碎成了渣。目前只能先依靠药物,以后再慢慢寻找其它能源。
解开衣服看了看,伤口愈合了,只留下浅浅的疤痕,往后木系等级高了,这也不是问题。
目前本身身体机能正常,但精神力就是不能和她融合。也许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这身体像个活死人一样,能待在空间,不过时间长了气息会变得微弱,所以,赵蕤隔段时间就会搬出来透透气。
得想个理由正大光明的照顾自己。
待一切整理差不多,夜幕愈来愈黑。赵蕤从空间拿了床被子,在洞里找了个安静角落,躺下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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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蕤在一群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中醒来。
将本身收进空间,出了山洞,走到昨天和巨蛇打斗的地方,想了想,把蛇尸也收进空间。这蛇吸了碎片的能量,吃了对自身也有好处。
沿着昨天的路往回走,快到墓地,又将本身从空间弄出来,放在背上背着。
偶有路人看见,都用怪异的眼神扫过。也不怪别人眼神诧异,王晓慧的身体是男子打扮,背上赵蕤自己的身体,原来的齐耳短发长到肩,上身黑色贴身t恤,下身牛仔裤,脚上一双棕色军靴。穿着虽奇怪,但遮掩不了女子的事实。
赵蕤找了个无人的视角,拿出一件男子衣服给本身穿上。
路上遇见有牛车过,给了人十几文钱,坐车进城。
晃晃悠悠进了城,下了车,背起本身,向三多巷走去。到了院前,推了推,门关着,于是敲门。
顾瑾玉开了门,见是赵蕤,喜道:“你回来了,昨晚去了哪儿?”瞧见背上的人疑惑道:“这是谁?”一边让她们进来。
赵蕤没有多说,径直去西厢房。顾瑾玉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赵蕤把本身放在床上盖上被子,才对身后的人道:“昨天有事,太晚了城门已关,留在城外农家歇了。这是我的一位故友,无意间碰到的,受了伤,我带她回来修养。”
顾瑾玉在赵蕤说话间仔细看着床上的人:二十三、四岁左右,面容姣好,面色苍白,头发虽短了很多,但胸部隆起,明显是个女子。
不过顾瑾玉也不打算质疑,只问:“你没事吧?”
赵蕤挑眉,还以为要问东问西,“没事,很顺利。”
顾瑾玉便不再多问,“你饿不饿,厨房我做了吃的。”
赵蕤经她一提,确实饿了。点点头,关好房门,和她一起去了厨房。原以为吃到会是粥或者是面,没想到是炒的不错的菜,味道还行。
“你做的?”赵蕤纳闷。
顾瑾玉晗首,“味道怎么样?”
“还不错,原来你会做饭?”
“会一点。平时不做,不熟练。昨天回来想着找点事情做,就到厨房练习厨艺。对了,我和晓涵暂住这里几天,等我找到房子,就搬走。”
正吃东西的赵蕤听到这话,抬头看了看顾瑾玉,笑了笑,“我并没有赶你们走。你们可以继续住这里,不过不要打扰到我,更不要多问我的事。”赵蕤指了指院子,“而且以后家务就交给你了。”话说完又接着吃饭。
顾瑾玉听了赵蕤的话,心里还是高兴的,毕竟两个女子出去单住是很危险的,而且对县城不熟,租房不知屋主底细也是麻烦。虽然这身体已不是王晓慧,相处下来知道不是什么恶人,人冷淡了些,对熟悉的人还不错。最主要是以她的本事,自己和晓涵也安宁些。
顾瑾玉也不矫情,“那好,我们住这里,一日三餐和屋子洒扫你就不用操心,再付你些房钱。”
赵蕤吃完,搽着嘴道:“不用付什么房钱了,只要家务做好就行,你自己出去买的菜?”
“不是。前几天停灵,隔壁邻居很多听见动静,不知什么事,也不熟悉,所以无人来问。昨天出了殡,有几个人来问。我说明缘由。其中一个王婆婆,知道我们两女子在家,出门不便,就帮我买了。”
赵蕤起身准备回房,“以后我会去买来,不用再叫她了。”说着回了房。
顾瑾玉看着赵蕤匆忙的身影,也转身回了东厢。
赵蕤能容她们留下,有自己的打算。来了这里才知道,古人特别爱串门。平时没有什么娱乐,就只能这家坐一坐,那家串一串好打发时间。赵蕤没有这闲工夫,但别人敲门你不应,次数多了会有闲话,更可能让人觉得怪异。
当然,这些赵蕤都不怕。但是要住这里一段时间,却不想多生事端,有她们在前面挡着,别人自然不会注意自己了。
何况顾瑾玉也不是难以相处的人。
赵蕤回了西厢,想了想决定再找个太夫来看看。上次太夫没有直接把脉,而是用听,多少不真。
注意打定,第二天一早出了门,一条街一条街找过去,在一家干净人多的医馆,找了个看起来经验丰富五六十岁的老大夫。
到了院子进了屋,王晓涵见到两人诧异问道:“赵公子怎么知道表姑生病了?”
“她病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我也不清楚,早上起来就没什么胃口,还头疼。”
赵蕤对大夫道:“那请大夫先看看她。”
三人去了顾瑾玉房中,王晓涵连忙放下幔帐,将顾瑾玉手放在幔帐外。
老大夫坐在床前诊脉,过了一会说道:“这位姑娘前段时间心神不宁,伤了脾胃,以致气血两亏。多吃几副药调理调理,好好保养就行,切记不可多费神。”
说完起身写了药方交给赵蕤。
赵蕤又请他到西厢去看。
到了西厢,老大夫道:“不需要隔帘?”
“不用,这样看的清楚”
老大夫也不迂腐,就坐在床前诊脉。诊了左手,诊右手,翻了眼皮瞧了瞧。最后站起来,到桌前提笔写方子。
赵蕤忙问:“怎么样?”
太夫老神在在地说:“以前伤及内腑,没有调养好。开点内伤的药继续吃。”一边说,一边刷刷写完了。
“ 要多久?会不会影响她以后苏醒?”
“这倒不会,少则三月,多则半年,身体就会痊愈,拿好。”说完递了方子给赵蕤。
赵蕤接过,付了诊金,送大夫出了门。又到药铺抓了药,一包交给王晓涵熬了给顾瑾玉喝下去,一包自己煎好,给本身灌下去。
如此过了几天,顾瑾玉的身体渐好。
本身的面色也好看了点
这天,赵蕤如往常一样熬药灌给本身。事情刚做完,门外响起咚咚的敲门声。
“赵公子,饭菜做好了,出来用饭吧。”是王晓涵的声音。
“知道了,马上来。”
去了正厅,就见顾瑾玉和王晓涵正聊着。
看见赵蕤,顾瑾玉道:“来了,坐下吃吧。”
赵蕤坐在她俩对面。桌上有四个荤菜,两个素菜,一个汤,还有三碗甜品。
赵蕤笑道:“这么丰富。”
“表姑说最近麻烦赵公子甚多,这是答谢。”王晓涵笑嘻嘻地说道。
“好了,快吃饭吧,菜都凉了。”顾瑾玉看了王晓涵一眼。
赵蕤对顾瑾玉道:“你身体怎么样?”
“好多了。”
“要是还不舒服,就再请大夫来看看。”
顾瑾玉点点头,“知道了。”
赵蕤不再多说。
三人安静用饭。
饭毕,顾瑾玉对赵蕤说:“明天没有吃的了。还有就是请你帮我买些东西,后天是外祖母的头七。”
赵蕤道:“你写个单子。”
顾瑾玉回房写了单子交给赵蕤后,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早晨,赵蕤将本身放入空间,锁好门,准备好好采购。马上要十月了,天气渐渐变冷,该做点棉衣,买过冬的炭,想想要买的真多。不过现在不用到处找物资,只要有钱就能买到,慢慢逛。
☆、逛街
赵蕤出了门,也不选方向。随便朝一个街口走去。
见街道干净,陆陆续续从巷子走出人来,或买早饭,或是上工,也有准备出游的,还有挑着担子进城贩卖瓜果的小贩,赶着牛车送货的,整个县城从沉睡中醒来,开始一天的生活。
街道宽的地方约十米左右,窄的只有两米。两旁是整齐的商铺,大多只有一层,有卖茶点的,里面隐约有几个人;有酒楼,为数不多的两层楼,上面挂着长长的招牌迎风飘荡;有当铺,偶尔有人出入,还有作坊,布纺,米铺,数不胜数。
虽然见过现代城市的繁华,但这种热闹且有历史厚重感的古城,感觉不一样。
赵蕤感受着这个平静宁和的年代,有种格格不入的怪异感,心里却很高兴,感觉真是复杂!
甩甩头不让自己沉浸在这种状态,专心看铺子卖的东西。待看到有米铺,赵蕤抬脚就走了进去。
“公子,要买什么?我们小店有上好的梗米,还有面粉。”一个小二模样的人赶上来殷勤地问。
“这个怎么卖?”赵蕤指着看起来比较好的米。
“您真有眼光。这是今年江南上的大米,二十五文一斤。”
“这么贵?”赵蕤皱眉。
不怪赵蕤奇怪,以她这段日子的了解,二十五文一斤确实是贵的。一两银子可以买一石大米,算下来也就十几文一斤。
“这可不贵了,您瞧瞧这米晶莹剔透,颗粒饱满,比十几文的米强多了。”小二说着指了指旁边的几种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