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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蝶咽哽的谢过皇上,还没跨出几步,皇上带来的官兵就从里院押出来了一人,小蝶在看清那押着的人时,突然猛地尖叫了起来。“皇上,皇上!就是他,就是这个毛贼闯进了公主的寝宫。”
    平阳公主一听,身体一阵哆嗦,激动的一把攥住了皇上的袖子,“毛贼?父皇,救命啊……”
    “不怕不怕,朕在这里,谁都伤不了你。”皇上心疼的轻拍了平阳公主的背,恨得牙痒痒,难不成当他这个皇上真死了?竟然敢跑到宫里来欺负他的公主。
    那毛贼全身黑衣,唯一露出的脸红如猴子屁股,一眼看上去,还认不出是谁,他双臂被侍卫架着,一双脚还随着身子不停的在扭动,侍卫将他拖在皇上面前时,他嘴里似乎还在喃喃自语,虽吐词模糊,可还是能依稀的听清是“公主”两字。
    “把他给朕拖出去,挂到城门上,连诛九族!” 皇上的一声吼,似乎才将那毛贼的神唤过来,在看清自己被侍卫架着,面前站着愤怒的皇上时,冯布彻底的懵了,他干了什么?他记得他是去见平阳公主的,而且他还真的见到了。
    “皇,皇上,您怎么在这里?”冯布扫了一眼周围的形势,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双腿一软,“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你还知道朕是皇上?朕这个皇上你还放在眼里?把他给朕押下去!明日受刑。”皇上恨不得现在就双手撕了他。
    “皇上、皇上饶命啊!皇上、冤枉啊,草民是冯布!草民是太子妃的弟弟冯布啊!”
    冯布拼了命喊出的那一句,确实管用了!太子妃的弟弟冯布,多少有点关心民间八卦的人都知道这冯布是何人,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整日花天酒地,最喜去的地方就是青楼,有一句话说的倒好,他要是没在青楼,就在去青楼的路上,是实打实的一位风流庸才。
    此时他说他是冯布,众人虽具体看不清他的脸,可也没有几人怀疑他的身份,以他的品性,这事确实只有他能做得出来。
    皇上这次命人将荣址宫里的灯火点得如白日一般,将冯布瞧了个仔细!太子妃的弟弟?昨夜在东宫里溜达的那位?他不就是鲁郡公冯文昭的儿子吗?在紧要关头他倒是挺会自我介绍的!竟先搬出了太子妃!他也知道太子妃离他近?
    “什么时候你冯家竟有如此胆量,敢闯朕的皇宫?又是有何胆量烧了公主的宫殿?你还有脸给朕提太子妃?要是朕早知道冯家出了你这么个东西,朕又怎会让你冯家的人进宫?!”皇上当成众臣的面,连着鲁郡公冯文昭,太子妃冯楠珍一道给骂了。
    对于这冯家的人,皇上除了文昭的那个滴女冯云儿稍微能入眼一些,其他的他一个都看上,真不知道当初皇后是什么眼神,好好的冯云儿她看不上,非得要太了娶了那相貌平平、粗俗至极的冯楠珍。
    而后来他更是不知道,一向拿不定主意的皇后,竟要让自己封冯文昭为鲁郡公,说是为了巩固太子以后的帝位,他虽不看重冯文昭,可那时冯家倒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在皇后几翻哭哭啼啼说情之下,他也就答应了,可是没想到今日这冯家果然没让他失望,竟然养出了这么个混账东西出来。
    “皇上,皇上冤枉啊!草民不敢啊!”冯布顿时懵了,他不过就是接到公主的纸条,翻墙来看了眼公主,过屋顶时脚一抽筋不小心摔了下去而已,他哪里放火了?他没放火啊……好像、好像他来的时候是经过了厨房,他好像也看到了厨房里有几盏亮着的油灯,可他没碰啊!他是没碰吧?应该没碰……
    “冤枉?!朕当场将你逮住,你还敢说冤枉?朕何处冤枉了你?是你半夜被一阵风送进这荣址宫的?还是朕抬着你进来的?如此不要脸的东西,给朕拖下去关入天牢。”皇上虽气愤,但也没说要将他挂在城门上,更没说要诛他九族了。
    “皇上、皇上饶命啊!皇上、冤枉啊……”冯布从生出到现在都是娇生惯养,一点苦都没吃过,一听说要进天牢,便害怕得紧,拼命的甩开身边的侍卫,往皇上的跟前跪去。
    他这一甩,再一跪。“叮叮当当”的一阵就从衣服里掉出了几样东西,先是一小壶酒、再是几个纸药包、接着又掉下来个火折子,最后在他慌慌张张想捡起地上的物品时,又从怀里掉出了一个镶有荣址两个字的白色手帕出来。
    冯布傻眼了,皇上也傻眼了!平阳公主也傻眼了,她记得他没塞这些东西进去啊?
    皇上的脸青了白、白了青,铁证如山的证物倒是一点都不落下!冯家就他一个独子又如何?鲁郡公又如何?太子妃又如何?比起他的公主来……呸!这些人哪配得上与他的公主比。
    “冤枉?!你倒是给朕说说,哪里冤枉你了?来人,立刻将他给朕押入天牢,三日之后、火刑处决!”皇上的一句话,总算是为今夜发生的事情做了个了结。
    闹腾了半夜的荣址宫也终于静了下来,皇上让太医瞧过平阳公主,确定无碍之后才放心的离去,不过离开时天也快亮了。
    皇上走后不久,平阳公主就招来了小蝶,看着她身上的伤,平阳公主心中一痛,为了陪自己演这出苦肉计,这丫头倒是做的逼真!
    “公主,奴婢没事、你别这样看着奴婢,奴婢可是做好打算要陪着公主上刀山下火海的,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小蝶对着平阳公主无畏的一笑。
    平阳公主瞬间有些恍惚,上辈子也是她与小蝶俩人,她活得小心翼翼却还是没能保住她,这辈子不知道会如何。
    “公主一向聪明,让奴婢这么做,一定是万不得已才如此的,就算、就算是公主故意的、奴婢也是心甘情愿的。”小蝶见平阳公主不说话,便做了个鬼脸逗了逗平阳公主。
    “嗯,本宫也就只有你一个可以相信的了,现在你去查查,宫里死了多少人,将他们的名字籍贯都记录下来。”平阳公主心稍稍松了松,这一世她怎么都得护住他们的命。
    小蝶诧异的看了一眼平阳公主,心头那丝疑惑快要理清,却又没理清,昨夜那场大火是分两次烧的,这二次的火势生出前,众人都有所准备,按理说不应该有人被烧死,可昨夜皇上带来的侍卫却说有烧死的……
    “公主放心,奴婢这就去。”小蝶没有去问公主,也没有再继续想下去,公主如此安排一定有她的道理。
    小蝶查出荣址宫内失踪的下人名单后,第一时间就报给了平阳公主,失踪的有七人,七人的姓名查出来了,可籍贯一栏上面却写得极其简单,也不知道当时经手的管事是怎么给通过的。
    平阳公主看了看七人的职务,分布挺均匀的,厨房掌火的、厨房挑水的、厨房洗菜的、收菜的、煮饭的、煮菜的、洗刷的。
    平阳公主愣着出神,七个人都是厨房,刚才见到的那小丫头应该是个挑水的了?难道厨房就这么容易藏身?她竟然吃了这么多年这些心存异心人做的饭菜,不过倒也没出什么事,看来她的哥哥们没有想害她。
    “小蝶,你将这册子拟好,上面的人要是来拿,你就交上去。要是被问起尸体什么的,你就直接告诉他们,说都烧了个干净,留下的只是一堆灰了,分不清什么跟什么。”平阳公主将手中的册子递给了小蝶,被子一盖就蒙着头睡下了。
    看来她这个公主疯了一事,都知道了!能撤走也定是觉得她真疯了,没什么依靠价值了。果然都是一群有眼无珠的庸才。怪不得上一世一个接一个的栽在那毒妇手里,如今看来她晋家皇室能遭那般洗劫,有一半原因是怪她皇家里没一个真正长了脑子的人。
    第8章 如愿以偿
    当天夜里冯布被打入天牢的事,在皇上还没回到自己的寝宫,太子妃就收到了信,当场惊的跌坐在地上,没来得及整理脸上的白纱,就直直的奔向了皇后的宫殿。
    林皇后也是被半夜荣址宫的那翻动静吵醒了,几次吵着要出去瞧瞧她的址丫头,都被宫里的丫头拦住了,毕竟是起了火,万一火势大,别说是荣址宫里,皇后的寝宫都得收拾收拾逃命去。
    所以、在太子妃去找皇后时,皇后也就是醒着的,刚才听到下手来报说荣址宫的平阳公主已经无碍,皇上又当场抓住了那纵火的凶犯,心终于稳了下来,念叨着要将平阳公主早些送去灵愿寺,免得她身上的恶魔煞气太重,住在这皇宫没有灵愿寺的灵气,压不住那恶魔,保不住还会发生什么事来。
    皇后正说在兴头上,就看到一脸着急,连妆容都未收拾好的太子妃,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问她为何是这般模样,就见太子妃“扑通”一声跪在了皇后的面前。
    “母后、母后你一定得救救臣妾啊!”太子妃哭得凶,脸上的伤被她一用气,又是一片通红,看起来有几分瘆人。
    皇后看到太子妃如此模样,并没觉得害怕,心里反而升起了一股怜悯,她那儿是个傻子,媳妇儿如今又是这般模样,这一家子可真让人心疼啊!
    “珍珍儿快起来,这大早上的什么事把你急成了这样,这不还有母后在吗?”皇后一怜悯,就露出了最温柔的一面。
    “母后,求你救救臣妾,臣妾那苦命的弟弟啊。”太子妃算是吃准了林皇后的软肋,拉着她的手撒娇的依了上去,接着又是一阵抽泣。
    “你弟弟?你弟怎么了?昨天不是还在你东宫吗?”皇后只听到手下回禀抓到了真凶,却不并知道那胆大包天的真凶到底是谁,此时太子妃说起,她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太子妃在喊了无数个“他是冤枉的”之后,磕磕巴巴的说了半天,林皇后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一明白过来,惊得马上就站了起来,难怪太子妃要让自己去求皇上将址儿许给他,看来是早就打了歪主意了,她差点就信了太子妃的话。
    “你说是冯布喝了酒闯了址儿的荣址宫,烧了址儿的荣址宫,还欺负了她?”皇后只听到了关键,无论怎样那是她自己亲生的女儿,还是唯一的一个女儿,她哪容得了别人欺负!在待自己想清楚后,她刚才还透着母爱的温柔脸色陡然一变,瞬间就将太子妃往外推。
    “母后、母后、他是冤枉的,他一定是冤枉的,他哪有那个胆子去冒犯公主啊!谁都知道公主得了疯病,谁还有哪个胆量去冒犯她啊,一定是有人要陷害他,想要置他于死地啊。母后、母后你一定得救救他,母后……”
    林皇后在知道荣址被冯布欺负了过后,心里本就有气了,只是碍于她是自己疼爱的太子妃便没有对她发怒,此时又听她说起址儿疯了一事,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再一瞧太子妃那张脸时,就有些不待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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