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公子,我那是吃饱饭撑着,说了随便听来的话,卫公主你就别太当真。”平阳公主猛地一阵挣扎,但这动作在卫暄的眼里就像是给狮子挠痒痒一般,没有任何杀伤力。
“小公子的意思是说,你不喜欢我?”卫暄将她按在椅子上,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将她堵得死死的。
平阳公主被他如此强硬的一按,又隔得这么近,要是再不说实话,恐怕就要生出笑话了, “卫公子,小的就如实的招了吧,小的不是个弯的,小的也不是位公子,小的是个小娇娘,只是没想到卫公子竟然真对小的有兴趣,小的现在不说,怕等下要是被卫公子给扒了,让卫公子失望。”
卫暄看着她,笑意更浓了,却没有半点要撤离的意思,“真的?”
平阳公主急了,抓起他的手就按在了自己的胸前,“你不信是吧?不信你摸摸。”
瞬间卫暄的眸子里一片火焰,而平阳公主自己也愣住了,她心里早就将他当成是自己的夫君,这种事在前一世,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可这一世,两人连亲都没成……她是不是吓到他了?
就在平阳公主想着要怎样将他的手挪开时,整个人一空,卫暄将她拦腰抱了起来,下一秒平阳公主就被堵在了墙上。
“卫公子,我并没有想要骚扰你的意思,也没有故意勾/引你,我只是,只是一不小心,我……”平阳公主结结巴巴还没完,就被卫暄如上次一般堵住了她的嘴,这一次因她身后有墙,卫暄所施展的力度比上次还要强,压着她整个人都透不过气。
“你刚才说担心守活寡?”卫暄看着眼前脸红如螃蟹的人,缓缓的松开她的唇,故意又将她向里抵了一分。
“你,你也是装的?”平阳公主看着卫暄如黑珠般的眼眸,瞬间似明白了些什么。
“荣公子告诉我,我装什么了?”卫暄故意盯着刚才他摸过的地方。
“你知道我是女的?你早就知道了?”平阳公主沮丧的拉下了脸,这下可怎么办。
卫暄没有说话,嘴唇又开始往她这边蹭。
平阳公主心里越来越没底了,他该不会知道自己是谁了吧?平阳公主猛地将他埋在自己颈项的头一抬,卫暄这厮的笑,太过于狡猾。
“你知道我是谁?”平阳公主惶恐的一问,在看到卫暄依然毫无波澜的眼睛时,她便绝望了,完了!就是他从悬崖边上将自己抱回宫里的,他还能不知道她是谁?这下她到底该怎么办?是装着晕过去,还是干脆一点将他给劫了?
“卫公子,咱俩有话好好说,是吧?你看咱俩现在清清白白的,这婚要不要先退了再说?”平阳公主想如果等下没忍住真把他强了,那她也得说清楚,事后她可不会负责的。
“公主放心,今夜本公子就让你安心,证明我日后不会让你守活寡。”卫暄突然打横将她一抱转身就进了里屋。
这是要?……上一世她怎么就没见过这么猴急的卫暄,上一世他对她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这事也只限于晚上,可是,现在太阳还没落山啊……
“卫公子,既然你真要与本宫睡,本宫先得说清楚,事后本宫可不会对你负责。”平阳公主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想着这事早晚是要发生的,这一世她婚是要退,可并不代表她不能睡了卫暄。如此一来,平阳公主就比较主动了,这情形也不知道是谁要强了谁。
平阳公主的话,卫暄没有防备,微微一愣神,没注意到脚下,两人也不用再走了,直接就摔在了床上。
平阳公主被卫暄压在身底下,瞬间脑子里想起昨夜灵愿寺的和尚,这感觉与昨天夜里很像,但不可能啊!卫暄他怎么可能会去灵愿寺?
“公主之前说,我不如冯布?要与我退婚?”卫暄压得很舒服,一点也没要挪开的意思。
“退婚是真的,不如冯布的说法,本宫也很气,卫公子长得如此俊俏,洛阳城里的姑娘排着队都想睡了你,冯布哪来的信心要和你比?”平阳公主只顾着自己的心里说,却不知道这话在卫暄听起来就是特别的矛盾。
“公主的意思是?”卫暄压着一团软绵绵的东西,正解着衣带的手一顿,她只是因为他长的俊,想睡他而已?
第15章 非得要名分的卫公子
“本宫的意思是,咱俩就做一对野鸳鸯如何?”平阳公主手又绕过他的脖子,连诱带骗的哄着他。
“公主是想睡了我,但并不想嫁给我对吗?”卫暄从她无厘头的一堆话语中,终于理清了。
“对,就是这样。”平阳公主猛的点头。
“公主,不好意思,本公子没你那么想得开,本公子注重名分。”卫暄将平阳公主脱了个半光,只剩下一件薄薄的里衣,突然停住了,身子一翻,便与她保持了距离。
“本宫看你不像是个想不开的人啊,你这样把我剥了一半,就不打算干些什么吗?”平阳公主往他身边凑了凑,心里一阵失落,难道她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她都成了半透明了,他能忍得住?
卫暄被平阳公主如此露/骨的一问,诧异的看着她,这么多年来,似乎到现在他才看到了当年的她。
“我说过,我注重名分,公主要想让我怎么样,驸马的名分就必须给我。”卫暄依然没有退让。
“驸马那官职有什么稀罕的,自古以来谁都知道驸马是个吃软饭的官职,你要它来做什么?你现在活的逍遥自在,要是真做了驸马,就不会有现在这般潇洒,而且你一旦成了皇家亲戚,每时每刻都有掉脑袋的危险,说不定、说不定哪天因你一句话,你整个卫家就没了。”
平阳公主这一世再也不允许自己的身份害他,上一世就是因为她公主的身份,才让恶毒的白眼狼生了杀心,而她也是在自己的头颅被割下的前一刻才知道,她一直以为病死的夫君是被毒妇下了药,药死的。
平阳公主眼里隐隐闪出的泪光,让卫暄心猛地一疼,他不明白她现在到底知道了多少,这几年的她到底在想什么,现在她装疯装傻,再与自己退婚,如今又说了这番话,她是想保护他?
“公主这话的意思,是看不起我?我没本事娶你?倘若这样,公主为何还要来招惹卫某?”卫暄坐起身,眼角瞧到她雪白的手肘处,有一道长长的伤疤,异常醒目,她已经救过自己一命,他的余生都将为她而活。
“你不是也喜欢我的吗?又何必在意能不能做驸马呢?”平阳公主的喉咙不知不觉微微发紧,她与他之间,似乎并不是如自己想的那么如意,他为何非要当驸马?她从离开皇宫的那一刻开始,就没准备要自己的公主身份,她迟早是要出家的。
如此再过上几年,等她、等她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好,如果她还没死的话,她便与他双双隐退,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
可现在看他的反应,似乎这只是自己的想法,她不知道这一世他对自己的爱有多浓,是不是也如上一世……上一世他到底爱自己多少?平阳公主脸色突然惨白,上一世他与自己成亲后,夫妻间相敬如宾,虽无惊天动地的爱恨纠缠,可她以为他也如自己爱他一样,爱着她的,他与她成亲,又怎么会只是为了驸马的官职呢?
“公主,卫某不才,驸马是卫某此生的心愿。”卫暄没有再看平阳公主,起身开始整理自己凌乱的衣服。
这话灭了平阳公主所有的希望,一道清泪自眼角流出,她不知道她前辈子到底是怎么活的,竟活的那般糊涂,她连卫暄是不是真的爱她,她都没搞清楚,现在竟让自己闹了这么大的笑话。
“公主,即便是没睡成本公子,也不用哭吧?时候不早了,穿好衣服我送你回去。”卫暄转过身就看到平阳公主流出的泪,心里不忍,走到床边坐在她的身旁,手掌移到了她的脸上,轻轻一抹,挂在平阳公主脸上的泪珠子就停在了他的指尖。
平阳公主将头一扭,躲过他的触碰,心里竟有些气,“衣服是谁脱的,就应该由谁穿。”他现在越是这样对她,她越是不清楚他到底爱的是公主,还是她本人。
“公主说的有道理。”
卫暄清冷的脸,深邃的双眸,凝了又凝,每一次肌肤的触碰都能让他内伤一回,在为她系上腰间的那条带子后,卫暄再也忍不住,转身猛地打开了门,“公主,请”
而他的表现看在平阳公主眼里,就是在嫌弃她,顿时她的心又被他踩在了地上狠狠的虐了一回,她是有多没吸引力?他竟能如此镇定的为她一件件的把衣服穿上,现在他是在让自己滚了?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说了不给他驸马身份的原因吗。
“本宫不敢劳烦卫公子,卫公子就不必送了。”平阳公主努力控制不让自己的声音有异常。她不能那么没出息,他不爱自己又怎样,她总不能去害了一条无辜的生命,就当自己还他前世对自己两年多的夫妻情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