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热,她的唇很甜,又凉,生津止渴,正是他所需要的,他扣住她的下巴吻的很深,长驱直入。
躺在一张床上一个月,两人相敬如宾,之前的两次肌肤之亲遥远的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他想这么对她想了一个月,此时能如愿岂能罢休。
一寸一寸的膜拜,一寸一寸的品尝,一寸一寸的占有……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只知道自己结束时满意极了,亲了亲她的小脸:“浓浓,你永远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要人命。要死这辈子我就要死在你手里。”
脑子里短暂空白后,人也跟着倒了下去,倒下去前,他还不忘将她搂进怀里……
早上很早小丫头就在他怀里拱来拱去,薄晏晞实在是受不了这个诱惑,又好好爱了她一场,这才让小丫头安分一些。
清晨五点半,天微亮,薄晏晞带着秋画离开总统套房。
走之前,他看了眼隔壁,酒店房间虽然隔音效果好,但昨晚隔壁战况应该并不比他们差,所以这会儿门内还是没动静。
薄晏晞搂紧了怀里的秋画,把她头上英伦范的遮阳帽给往下压了压:“走吧,乖画儿,别让人看出来。”
秋画乖乖听话缩在他怀里,小脑袋埋在他胸口,小手揪了揪他的衬衣:“不对啊,晞哥哥。你不是说要带我出来玩的吗?怎么这么快要回去了,我不要!”
“画儿乖,记不记的我跟你说过那句重要的话。”薄晏晞大手拍了拍她的肩。
秋画想起来了,晞哥哥说在青城一直有坏人想要抓她,于是乖乖点头说:“知道了,那你带我去别的地方玩好不好?”
“好。”
“我想去海边,玩冲浪!”
“好。”薄晏晞微微喘息,看四周警惕的看了看,忍不住贴在她耳边道:“刚好还没在水里玩过,听说很刺激。”
埋在他胸口的脸蛋更红了,气恼的小声道:“晞哥哥你欺负我。”
“嗯,我喜欢欺负画儿,画儿给不给我欺负?”薄晏晞低头吻上怀里甜软的小嘴,两人一时情动,竟在幽静的走廊里深吻起来。
不远处角落,有个十分隐藏的摄像机将这个画面毫无保留的录了下来。
等他们一走,扛摄像机的人更是一脸兴奋,赶紧收工,从楼梯口悄悄撤退。
秋意浓意识恢复。睁开眼时外面蒙蒙亮,窗帘拉的紧紧的,室内的光线不足,根本就看不清什么。
她坐起身,手上摸到一具温软的身体,是个睡的很沉的男人。
瞬间她就懵了,昨晚的一切涌上心头,她拿到秋画的手帕闻到一股奇香就晕了……然后醒来就是这里,身边躺着一个男人。
不要!
她下意识后退,差点尖叫起来。
又是薄晏晞,又是他。
他怎么这么可恶,在她新婚夜把她给……
秋意浓快崩溃了,她慌手慌脚爬下床,哆哆嗦嗦的穿好衣服,看都不敢看床上的男人一眼,匆忙跑出了房间。
外面有个套房,正是昨晚她和薄晏晞说话的地方,再往外就是门口,她不假思索的就跑了出去。
走进电梯后。她按键的手指停住了,万一这时候回婚房,宁爵西问她去哪儿了,她要怎么回答?
仓促的以电梯当镜子,还好,脖子上没吻痕,低头拉了下衣领,所有的痕迹都在衣服里面,看不出来。
可是……她依然觉得脏。
很脏。
薄晏晞——
她刚才不应该急急匆匆跑掉的,她应该趁他没醒,亲手掐死他。
不,她手劲没那么大,万一他醒了她打不过他,她应该拿起他的领带或是皮带从后面勒死他。
浑浑噩噩想了很多种杀死薄晏晞的办法,电梯到了,她情不自禁走出去。
要怎么办?
她要怎么办?
每往婚房门走一步,她就像往地狱走进了一步,一会热,一会冷,一会冷热交加,像在冰与火的边缘。
生不如死。
不如告诉他真相,不如坦白一切,大不了一无所有,大不了被人唾弃,大不了承受他的怒火。
隐瞒了怀孕的事已经非常卑鄙了,她不能连这种事情都瞒他。
平心而论,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他对她很好,除了两人没什么共同话题,他们相处融洽,甚至是愉快。
她不想这样的,她已经脏了两次,而这一次她是婚内出轨,性质不一样。
鼓足勇气推开婚房的门,他不在床上,套房里有好几个房间,她仔细看了一遍,全部没有。
整个婚房像是除了昨晚她和?烟青她们来过之后。就再也没人进来过。
她颓然的慢慢在床边上坐下来,床上铺满了鲜艳欲滴的玫瑰花,一片一片的飘落在地毯上,像她此刻凌乱的心。
木的坐了很久,她才想起来要去冲洗自己,这一冲就是很久,她把自己身上反复搓了一遍又一遍,好多地方都洗破皮了,她还在洗。
她必须要彻底清洗自己,因为她太脏了。
洗了很长时间,她随手拿了挂在旁边的浴袍,来到外面看到满床的玫瑰花,觉得碍事的很,用力掀开被子的一角,高高的扬起,花瓣如雨般在空中飘落,四散开来。
脚下无力,她竟一头扎进歇开的被子里,眼泪决堤而出,转眼打湿了鲜红的喜被。
“薄先生。”季筱在薄晏晞上车前拦住了他:“我有重要的事和您说。”
薄晏晞护着秋画坐进车内,有点不快的看着眼前冒失的女人,他自诩为保护措施严格,行踪也经常变化,想不到还是被一个女人给在停车场拦住了。
“每天都有人找我说重要事,但在我看来一件都不重要。”他扔下这句话遂上车。
眼看车子绝尘而去,季筱手里举着的企划书像是个笑话。
季筱,盛世王朝投资部一个小小的员工,年纪轻轻却有满肚子抱负,她不甘于从平庸,四处找人投资她的项目,但无人问津,听说菱城最有钱的男人来到了青城,这才来碰碰运气,没想到运气这么差,对方连看一眼都不肯。
季筱有点不甘心,她于是想起了薄晏晞在这座酒店的套房,听同学说在十二楼,说不定薄晏晞还会回来。不如去看看。
幽静的走廊空无一人,有个戴眼镜的女人出现在走廊,正是不甘心的季筱。
只是经过,却在路过豪华总统套房时发现门没关,凭着直觉她认为这是薄晏晞的房间,看了看手中的企划书,她准备进去等他。
在沙发上还没坐下,里面房间好象有动静,左右看了看,她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呆呆的站在房门口,入目是一个男人趴在大床上,均匀结实的背,腰部以下被薄被盖住,侧脸隐约熟悉。
季筱倒抽了一口冷气,她认出来了,这个人是盛世集团总裁,宁爵西。
昨晚的婚礼轰动全城,报纸上网上铺天盖地全是那场世纪婚礼,怎么宁总会躺在薄晏晞的房间里。
宁爵西醒了。手臂扑了空,床上没人,只有他一个人。
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季筱脑海里突然有一个疯狂念头,她悄悄退出去,把外套脱掉胡乱扔到地上,又解开身上的衬衣,反手把脖子上抓了几道痕迹,再把头发弄乱,做完这一切,她关上门,坐在沙发上静等。
“浓浓……”宁爵西从房间里奔出来,却在看到季筱之后瞳眸紧缩,眼底的温度急剧下降,冰冷刺骨:“你是谁?”
季筱不说话,只用一双怯怯的眼睛看着眼前盛怒中的英俊男人。
她无数次在公司网站上看到过这张脸,也无数次在报纸杂志上瞻仰过这个男人,她与他之间隔了千山万水,彼此本不可能有交集。
然而此刻。这个如神一样的男人就在她眼前,是她仰慕、喜欢,甚至是??关注了许久的男人,接近他,离她的目标就近了一大步。
“昨天晚上是你在这里?”宁爵西阴沉着一张脸,身上随便披了件衬衣,钮扣都没扣好,即使这样依然不能影响这个男人的气场,冷厉的令人胆颤心惊。
季筱低下脑袋,不吭一声。
“说话!”他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冷,一次比一次怒,含着怒火的口吻像是要吃人。
季筱用极小声的声音说道:“我不太清楚,昨天……我同学过生日,她家……很有钱,在这里办了一场生日宴会……我喝多了,被人扶到房间……醒来……醒来就是这样……我不知道为什么……”
宁爵西打量了几眼这处陌生的房间,确实不是他的婚房,难道是他昨晚喝的太多,走错了地方。看错了人?
该死!
季筱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脸埋的更深了,眼泪直线往下掉:“对不起,宁总,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我是第一次……”
宁爵西嗓音中冷冷吐出几个字:“你是盛世员工?”
“是,我是投资部的,我叫季……”
“我不需要知道你叫什么。”他冷漠的打断她的话,“你只需要知道今天的事只是酒后乱性,不要以为还会有下文,关于你或我,永远是陌生人!”
季筱抬起更惨白的小脸,抖着嗓音说:“发生了这样的事……怎么……怎么可能是陌生人……”
宁爵西无动于衷:“如果你觉得你有损失,我可以给你张空头支票,你认为你的损失值多少就填多少,无上限。”
季筱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面容冷酷的男人,外面大家不都说宁总平易近人,好相处。很好说话的吗?尤其是对女人,特别温柔大方,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男人。
怎么她看到的和大家说的不一样。
话已经说完了,宁爵西转身拿起外套,扔了张支票在沙发上,很快消失在门口。
季筱不甘心,追了上去,忍痛撕掉了支票:“宁总,我不要支票,我毕业于名校,年年拿奖学金,我以最优秀的成绩毕业……”
“说重点。”他漠然的提醒。
“我……我只需要一个提拔……相信我,我有能力,就是我的上司比较容易相难处,他见手下谁能干就打压谁,我有好几个同事都是因此而辞职的……”
听着她磕磕碰碰的说完,宁爵西声音平到几乎没有音调:“我不喜欢搞特殊化,任何人都不行,如果你有本事自然会往上爬。至于支票要不要随便你。”
眼见男人真的要大步离开,季筱眼睛一闭,绷着声音说:“那我保留一次愿望,并且我保证这个愿望不过分,不会影响你的声誉和家庭。”
男人的脚步停了下来。
季筱再接再厉,颤颤巍巍的说:“真的,我真的是第一次。”
第69章 要脸干什么,我只要你
电梯里,宁爵西感觉心情糟透了,一拳击向电梯,嗵一声,电梯发出闷响,随即整个电梯颤了颤,居然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