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一个月后来娶你?”
“行...到时候再随便找个理由离婚就成!”
两人击了一掌,正式结成同盟。
陆骁毕竟是一家之主,他铁了心决定的事儿就算是夏侯婉瑜也改变不了。到底是夫君,夏侯婉瑜在心里也是爱他敬他的。所以虽有不满,但还是承认了这门亲事。
而在尚府,尚若云听到她保保哥一个月后就要正式迎娶那女匪的消息,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在家里一哭二闹三上吊地求她爹娘阻止这门亲事。
尚夫人紧紧拖着捏着白绫就要上吊的女儿,一脸气愤地看向坐在圈椅上的尚大人,“尚进,女儿不是你生的你就不心疼是不是?”
尚进喝了口茶,重重地搁下杯子,走到娘俩儿面前夺过尚若云手里的白绫,“行,爹没用,不能让你嫁给喜欢的人,爹以死谢罪好不好?”
尚大人平静的展开白绫,手一扬,白绫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后穿过房梁。尚大人有模有样地打了一个结又扶正刚刚被尚夫人踹倒的凳子,作势就要站上去。
这一系列动作看呆了刚刚还在闹腾的母女俩,坑爹小能手尚若云关键时刻还是有几分良知的,蓦地抱住她爹的腿,哭道:“爹,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老爷,你这是做什么?”尚夫人也扑过来抱住他的腿,“你要扔下我们娘俩儿吗?”
“还闹不闹了?”
母女俩都乖乖地摇了摇头,“不闹了。”
尚进索性在凳子上坐了下来,语重心长道:“若云哪,爹自是希望你能和心爱之人喜结连理,可也要两情相悦才行。陆保保不喜欢你,你...还是早些接受这个事实吧!”
尚若云也不闹了,跪坐在尚进腿边哭得梨花带雨,“爹,我从小的愿望就是能够嫁给他。除了他,我谁都不想要。我以为等他,他便能看见我。可是现在他要和别人成亲了,女儿觉得心都快要被人剜去了,他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呢?”
尚夫人看着哭得伤心的女儿,也在一旁抹泪,“若云,真的非他不可吗?”
尚若云泪眼婆娑,“娘,我真的很喜欢他。”
尚夫人从地上站了起来,看向尚进一脸的坚定,“婉瑜曾经应下这门亲事,如今陆保保另娶,那若云耽误的这些年谁来负责?”吐了口气,“他要娶别人咱们不能阻止,但是必须把若云也娶回去,而且咱家若云做大。”
“若云,你愿意吗?”尚夫人觉得问也是白问。
果然,尚若云点了点头。
“那娘现在就去陆府提亲。”
尚夫人付元秋乃前御史大夫之女,与夏侯婉瑜从小一起长大,二人亲如闺蜜。夏侯婉瑜本就对违背了对闺蜜的承诺而愧疚不已,此时听闻她愿意让女儿与那女匪共侍一夫,只担心会委屈了尚若云。
尚夫人听她这么说简直一点抱怨都没了,拍了拍她的手感动道:“婉瑜,若云有你这个婆婆,便一点委屈也没了。”
于是闺蜜俩就这么又商量好了,陆府刚去柴家下了聘,陆夫人便差人又去尚家提了亲。
陆骁知道此事,当然是不赞同。
陆夫人听闻他的反对,只是坐在美人榻上凉凉一笑,“只许你挑个称心的儿媳,就不许我也选个满意的媳妇吗?我已经退让一次了,陆骁你要是敢反对,咱们真的不用过了。”
又拿这招儿威胁他,“那四儿的意思呢?你有问过他的意见吗?”陆骁不以为然,“贝贝是他自己选的。他不喜欢若云,你让他娶她才是真的害了她。”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若云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对咱家四儿是真心真意,四儿不是一个没心的孩子,不会辜负她的。”陆夫人对他的不以为然不以为然。
陆骁瞧着她油盐不进的样子,叹了口气,“你别后悔就好!”
楚辞知道陆夫人又给他订了一门亲后,便赶往柴家,刚一进门便被几个当家架着胳膊摁在了太师椅上。
二当家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匕首架在他的脖子边,皱着两道浓眉,“你小子还没正式跟贝贝成亲,就要另娶,是不是当我们几个是死的?”
楚辞咽了咽口水,竖起一根食指轻轻挑开匕首,干笑两声后一脸的真诚,“这事儿我真不知道,你看,我一知道就立马赶过来跟你们解释了。”
四当家抱着双臂站在他面前,狐疑道:“这不是你的意思?”
楚辞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这不是我的意思!”
三当家坐在一边幽幽地磕着瓜子,不咸不淡道:“那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咱家贝贝绝不能与人共侍一夫,你小子要是有异心,别怪哥儿几个心狠手辣!”
三当家话音刚落,二当家立马心有灵犀地带有警告意味地将匕首又贴到楚辞的颈边。
楚辞也懒得挑开,眼睛扫了一圈没有看见柴老大,“我...岳父呢?”
“他去安慰贝贝去了。”三当家幽幽回了一句,吐出瓜子皮儿,“别转移话题,我问你打算怎么办呢?”
楚辞再次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除了贝贝不会再娶别人!”
二当家这才把匕首从他颈边拿开,“既然这不是你的意思,就是你爹娘的意思。你能说了算吗?”
楚辞拍了拍胸脯保证道:“我会想办法的。”
关于结婚生子这件事儿,楚辞觉得得和自己喜欢的人才能做。所以让他娶一个素未谋面一心想嫁给陆宝宝的人,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的。毕竟,他不是真的陆宝宝。如果把人娶回家,他该怎么对她?
楚辞在心里叹了一声,为什么他就是这么一个绅士又富有责任心的好男人呢?
楚辞摇头晃脑叹着叹着就晃到了老乡的院子。时值深秋夜风微凉,枯黄的叶落了一地,踩在脚底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响。但这点声响并未引起院中二人的注意。
老乡撑着额坐在石桌边背对着柴老大,柴老大似是有些着急地在她身后说着什么,顺着夜风楚辞听到他在说:“贝贝,你要是很难过,爹现在就去把姓陆的那小子宰了。”
老乡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他一眼,“您到底是怎么看出我很难过?”
“你别不承认了,爹知道你心里难受的很,只是在假装坚强。”
老乡欲言又止了一下,又把头扭了回去。
“咳咳。”楚辞轻咳了两声。
风在吹,叶在飘,花香缭绕。老乡回头的那刻,楚辞正好也在看她。
作者有话要说: 楚辞:你真的要给我娶两个老婆?(傲娇冷漠脸)
猛虎:这是多少男孩纸梦寐以求的事情。(摊了摊手)
楚辞:我觉得你是想看我被打死。(冷哼一声)
猛虎:谁打你?(一脸好奇)
楚辞:当然是我老婆。(理直气壮)
猛虎:你老婆是谁?(一脸好奇)
楚辞:你明知故问!(很是气愤)
猛虎;是不是那个什么...宋小姐?(故作疑惑)
楚辞:你是故意的!(痛心疾首)
猛虎:是啊,你来打我啊!(满脸得意)
一阵浓烟四起,猛虎抱头鼠窜,楚辞和紫蔚傲娇地拍了拍手:满足你的心愿。
被打之后,猛虎一脸的神清气爽,继续码字去了!
☆、私奔
楚辞脚步微动刚想走过去,就见柴老大突然站了起来大步地朝他走来。楚辞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他...该不会是要来揍他吧?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柴老大走过来在他面前顿足看了他片刻后,蓦地勾住他的肩膀将他带到那颗古银树下。
楚辞微弓着腰,二人头靠得很近,柴老大左手掌心虚拢在嘴边,对着楚辞小声道,“贤婿啊...”
楚辞正等着他的下文,就见柴老大又回头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老乡,回头后皱着两道浓眉担忧道,“我发现贝贝醒来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得,现在我都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你自己小心点吧!”
楚辞没想到柴老大是在担心他,心间顿时仿佛有暖暖的山泉在流淌,感动道:“您刚刚不是还说要...拿刀宰了我吗?”
“我是故意那么说的!”柴老大对于楚辞不了解他的良苦用心感到痛心疾首,“我是担心贝贝亲自拿刀去砍你,到时候我想帮你都不行了。”又拍了拍他的肩,“贝贝从小立志杀尽天下负心汉,所以,你千万不能有二心知道吗?”
这个志向果然很符合柴贝贝打死老虎的人设,楚辞干笑了两声。
柴老大临走前又对着他叮嘱道:“等下你好好和她解释一下这件事儿,不许让她伤心。” 既然是年轻人的事儿,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柴老大嘱咐完便轻飘飘地走开了。
“你们在说什么?”等到楚辞坐了下来,老乡才蹙着眉狐疑地问了一句。
“也...没什么。”楚辞指尖在石桌上轻敲了片刻,“你...听说了陆夫人要给陆宝宝又娶了一门亲的事儿了吧?”
“嗯。”老乡漠然地点了点头,语气透着事不关己的淡然,“你来找我是为了这事儿?”
楚辞对她事不关己的态度有些不满,“这事儿你怎么看?”
老乡看着他抿唇有些不高兴地样子,撑着下颔想了一会儿倏地露出一丝坏笑,“我觉得你运气不错,特别是...桃花运。”
“什么我的桃花运?”楚辞轻嗤了一声,“明明是陆宝宝招惹的烂桃花。”
“你又知道是烂桃花了?”老乡挑了挑眉,“你又没有陆保保的记忆,你怎么知道两人是不是两情相悦?”
楚辞给了她一个‘你真笨’的眼神,“我不知道,那其他人总知道吧。陆宝宝不喜欢尚若云,那你说这算不算烂桃花?”
楚辞说完看着了一眼没什么反应自顾自喝茶的老乡,抚了抚下巴忽而说出自己猜测,“我怀疑...陆宝宝是个gay!”
“噗!”
楚辞话音刚落,就被老乡喷了一脸的茶水。捏了捏拳,着实忍耐了一下才克制住那股想要炸毛的冲动。
“抱歉抱歉,实在是你太语出惊人了!”老乡掏出手绢,忍者笑意替他擦掉脸上的水渍。
楚辞夺过她手里的丝帕,在脸上胡乱擦了一下,不高兴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说你和鲁迅先生一样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度世人吗?”老乡看着他要发不发的样子笑了笑,“你这么想我,真是太不应该,觉悟太低了!”
竟然拿他从前的话堵他,真是伶牙俐齿。楚辞想了半天,想着好男不跟女斗,嘟囔着无力地反驳了一句,“你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老乡轻咳两声,翻来覆去地欣赏了一下白皙纤细的手掌幽幽道:“请注意你的措辞!”
“好了,不开玩笑了。”楚辞擦带脸上的水渍又把湿掉的手帕还给了老乡,“无论如何我是不能娶尚若云,你说该怎么办?”
“你真恶心!”老乡捏着帕子有些嫌弃地又扔给了他,“这是你的事儿,问我干吗?”
“到底是谁恶心,这上面是你的口水好吗?”楚辞本不想与她计较,但觉得不能助长她这种倒打一耙的不良习性,直接捏着手帕往老乡脸上擦去。
然后...然后他就被老乡给撂倒了。
楚辞捶着地在心里骂了陆宝宝一通,他不是少将军吗?怎么他的条件反射里只有抓女孩子的手,却不记得一招半式呢?哪怕记得一点武功,他也不至于被侮辱至此啊!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楚辞曾经在紫蔚身上深有体会,对于这个彪悍不输于紫蔚女人,楚辞决定将这个美好的品质发扬到底。
老乡这才松开他被反扣在身后的左臂,楚辞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他觉得他真是有点受虐的倾向,为什么此时他...有点高兴?真是...贱!
老乡对他服软求饶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替他斟了一杯茶,“我刚刚那是条件反射,柴贝贝这人估计脾气挺大的,你以后得注意一下你的言行举止。”
楚辞对她这种臭不要脸甩锅的行为在心里鄙视了一番,嘴上却不敢有半分异议,“好了,不闹了。”又神色认真道:“你不会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我娶尚若云,坐视不理吧?”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老乡摊了摊手,“古代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还真没什么立场可以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