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日,阵阵喧嚣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啊!”听着后面的惨叫,脸色苍白的席业庭忍着哀痛,骑着马,向着黑暗的前方奔驰。
在后面,跟随他的弟子一个接着一个被一群神秘人斩于马下,哀嚎声,金属碰撞声延续不绝。席业庭心里在滴血,他们都是北圣宗的精英弟子,是多年培养的心血,可他不能回头与贼子厮杀,他身中剧毒,内力运行紊乱,作为北圣宗宗主,五圣之首,他肩上担着重责,他明白,中了绝心散的人,无人能活,但他必须得活着回到宗门,不然北圣宗如何寻仇?宗门群龙无首,如何鼎立?真阴峡谷,是通向宗门后山的捷径,那里有弟子把守,只要穿过这百里峡谷,他死也安心了。
是的,他清楚那些人是谁,尽管那群人穿着黑衣,蒙着面,但从武功路数上,便可知晓,他也清楚自己的重要性。
“噗!”他猛地吐了口血,血溅了马背,触目惊心。
“可恶!”席业庭旁边的长老吴江在阴暗中听到席业庭的吐血声,怒骂了一声,“掌门,一定要活着回去!只有这样才能镇住局面!”说罢,猛地将马调了头,喝道,“北圣宗弟子听令!不惜命的随我吴江一起杀了这帮畜牲!杀!”
“杀!杀!杀!”一些红了眼的弟子,听到吴江的高呼,立刻调转马头,响应吴江!厮杀声顿时更响了!席业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内力无法正常运转的他无力阻止,忍心说了保重二字,领一帮人继续奔逃。
不远的某处,四个黑衣人并肩而飞,轻功甚是了得。
“咦?这是反扑了?”其中一人惊讶道。
“狗急了,自然会跳墙。”另一个人徐徐的回应道
“可惜姓席的还在跑!”又有有人感应这反扑的那群人,发现没有想要的气息,叹道。
“呵!人们都说,席业庭仁慈,心怀众生,今日居然能抛弃弟子们,独自狼狈而逃!奴家算是见识了!”最后一人讽刺道。
“别让他逃了,各位也别保留了,追吧,否则前功尽弃。”
众人点了点头,加快了速度,即便他们知道席业庭活不了了,没有他的北圣宗也将不足为惧,但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他身上的一件东西。
席业庭早就感受到身后四道盯着自己的危险气息,可惜深中剧毒的他唯有拼死驰骋。
“掌门速走,由我莫家四雄拖住他们!”莫正阳感受到那威胁,立刻高呼道。莫家四人立刻拍马而起,马儿受不住这力道,倒在了地上,扬起阵阵尘埃!
“莫家四雄,何必如此拼命呢,你们又不是北圣宗的人,让开道路,留尔等性命!”盯着拍马而起的四人,一人冷冷的说道。
“狗杂碎!过来领教你莫爷爷的刀法!”莫正开怒吼一声,长刀一提,内力瞬间运行全身,冲那人砍去!
“找死!”那人也不废话,双手化掌,右掌挡下莫正开的刀,发出金属般的摩擦声。紧接着左掌向莫正开的腹部劈去,“噗!”莫正开吃不住这掌力,被劈的连连后退。
“轰!”莫正开狠狠的撞在了峭壁上,峭壁上被震出的裂缝如蜘蛛网般向四处蔓延,扬起漫天灰尘。
“这是?天金印?你是穆玄天!”莫正阳看着自己的三弟被震开,立刻反应过来,“堂堂南圣,用毒袭杀北圣,你不怕北圣宗的报复吗?”
“哟!被你认出来了,看来真的是留你不得了!”穆玄天看着莫正阳,如同看待死人般,冷笑道,“死了,谁会知道!”
“猖狂!老二,老四,我们三一起上,一起领教下这南圣的实力!”莫正阳喝罢,双腿发力,冲向穆玄天,莫正天与莫正坤动作也不慢,跟在莫正阳后面,向穆玄天袭去。
“狂妄!”穆玄天冷哼一声,也不畏惧,双手结印,一个金色屏障顷刻形成,“天罗圣金障!”大声一喝,巨印化解了莫家三人的攻势。穆玄天又将内力灌输到右腿之上,一个鞭腿向三人扫去。莫家三人也不是吃素,身体猛地爆退。
“轰!“右腿踢向了一旁的巨石,巨石瞬间化为粉尘。莫家三人脸色变得更加严肃了。
不愧是南圣,实力实在强的可怕!
“这四个死人就交给你了!我们走!“黑衣人说罢,三道黑影直接向席业庭逃跑的方向暴射而去。
“可恶!”莫正阳扫了一眼暴射而去的三人,骂了一声,而又谨慎地看着穆玄天,也许他们兄弟四人合力方可抵挡他一二吧。
“嘿嘿!何必做这北圣宗的狗呢,你们兄弟四人实力也不错,要不带着莫家庄人马来我南圣宗,为我南圣宗效力?”穆玄天玩味道。
“老匹夫,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莫正天骂道,“大哥,老三,老四,咱们少跟他废话,一起上,当年若不是掌门所救,莫家庄早就不存在了,咱们活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报恩了!”四人也不废话,各自运功,向南圣轰去。
“愚蠢至极!”穆玄天嘴角微扬,不屑道,“你们既然这么想死,也就休怪我无情!”
“搬天金刚印!”金色巨印从天而降,俨然落向莫家四兄弟!
“轰!”巨印所落之处,被轰陷了一个巨坑,莫家四人躺在坑中,衣服破烂,不知死活。穆玄天也不管那四人,也直接向席业庭方向奔去。
此时此刻的席业庭,伏倒在了马背上,已经没力气坐着了,脸色发青,血不断的从嘴里往外吐,要不是他内力深厚,吊着一口气,不然。。。现在只剩下了他一人,身后那三人就像猫戏老鼠般,没有直接杀了自己,而是把跟着他的门派弟子长老,一个接着一个的击杀。
“咦?怎么全死了,奴家还没杀够呢!北圣啊!看着你家弟子一个接着一个死去,你不心痛吗?来啊,来杀我啊!哦,不好意思,忘了你中了绝心散了,哎,你好可怜啊!”黑衣女子笑着对席业庭说道,玩味至极。
席业庭压抑着心中的悲愤,他现在只能做一件事,逃,活着回去,不然无人知晓侵犯宗门的是何人,无法为死去的人报仇,唯有活着回去,才能重立掌门。
“北圣,呵,也就是一条会逃的狗罢了,席业庭,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黑衣人,双手化拳,形成一道拳影,向席业庭轰去。
感受到身后狂躁的内力,席业庭,不干的闭上了眼睛。
就差那么一点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