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心里也是想来看看苏姑娘的,偏偏露出来的表情是那么的勉强。
上官云飞好笑的摇摇头,倒也没坚持一定要进去,只是难得抽空过来一趟,想着庆祝下苏姑娘的乔迁之喜,可惜人却不在。
也不知下次再见她是什么时候了。
上官云飞感慨着上马,转头又看了眼大门紧闭的小庄子。
上面没有任何匾额,古铜色的大门,倒也显得不怎么起眼。
“青子家的堂兄确实有点本事。”上官云飞低喃了句,转头又对风行道,“风行,你派人留意着点苏姑娘,不要让她出事。”
“是。”
上官云飞也有些后悔自已临时起意过来,要是送下帖子就不会吃闭门羹了。
被上官云飞惦记的苏夏,正在山林里不紧不慢的走着。
“照你这速度,等到了地方,估计什么都凉凉了。”玄龟一个没忍住又怼了句。
“我有什么办法?”苏夏也无奈着呢,即想得到好宝贝,又不想付出点什么,哪里来的好事?
“如果真凉凉了,那也是我命中注定。”
“哎哟,你还信这个?”玄龟调侃道。
苏夏哼了一声,略带着些嘲讽的语气道,“我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只是这句话不知你懂不懂?”
苏夏不知玄龟懂不懂,只是接下来好长一段路,玄龟都没在吱一声。
这让苏夏有些好奇此时玄龟的内心活动,可惜她没这能力。
独自一人用过饭,略休息了下,苏夏示意继续前进。
虽说不强求,可不努力下就放弃,这也不是她苏夏风格。
在自已能力和努力下,如果还是一无所获,那么苏夏也能对自已有个交待了。
又过了一天,在苏夏快要忍不住同玄龟开口说话时,它突然说道,“晚上有雨,你有想好怎么过夜?”
“什么?”苏夏傻眼了,她完全忘了下雨这回事了。
要说起来,当时苏夏跟着玄龟穿山过林的,居然只是遇到了零星小雨,随便拿片大树叶子就能解决的那种。
“下、下雨啊?大、大不大?”
怪不得上辈子听人说什么一孕傻三年,她原以为这只是句夸张的话,没想到换了个时空,该打脸时仍旧被打的“啪啪”响啊!
“毛毛细雨我都不希的告诉你。”玄龟斜着眼看着傻逼中的苏夏,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你可不能淋雨啊,万一给冻着了,哈哈……你倒是没什么,肚子里面的那个小家伙可就遭罪喽。”
苏夏一听,又紧张的伸手抚上肚子,突然像是被什么扎了手似的,愣愣的看着自已的手。
“喂,你怎么了?”玄龟觉得奇怪,歪着脑袋看着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苏夏,她那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反正它玄龟是看不懂。
“玄、玄龟,动了,宝宝动了!”苏夏激动的语无论次,三两步走到玄龟面前,就想证明给它看。
玄龟被苏夏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动了,谁动了?”
“我肚里的孩子啊!他刚刚踢了我一下,嘻嘻,宝宝在同我打招呼呢!”苏夏欢喜的如同孩子似的手舞足蹈,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小心的停了下来。
不但如此,她把手又抚上肚子,非常温柔的对着孩子说道,“宝宝,我是妈妈,听到了你就动一动。”
玄龟不屑的翻了个大白眼,讥讽道,“明明是亲娘,却告诉孩子叫你妈妈,怎么亲娘不喜欢当,你想当下人不成?”
“呃?”苏夏不明所以的眨眨眼,倏地想起这里是异界的古代。
在这里,妈妈通常是大户人家主母身边的管事……那还真是如玄龟说的下人了。
“呵呵……我这不是一激动就给说岔了嘛。”苏夏心虚的挥着手。
不过被玄龟这一打岔,苏夏倒也没在继续之前的胎动事情了。
而苏夏也记起了些上辈子陆陆续续从周围亲朋好友那里听来的,有关于怀孕的事。虽然记不大清了,但孩子到一定月份会有胎动这事,她还是记得的。
既然是怀孕的正常现象,苏夏就没什么好一惊一乍的了。
反而夜里的雨,才是她最该关心的。
“玄龟,你还没告诉我,夜里的雨是大还是小?”问着话的同时,苏夏已经开始打量起四周来,想着能不能就地取下材?
“大雨。”
“真是太糟糕了!”苏夏头痛,“那附近哪里有可以躲雨的山洞?没有山洞,斜坡或者石壁也行?”
“没有,这里除了树还是树。”玄龟很无情的打灭了苏夏说的可能,“你得快些准备了,最好再给自已烧个火堆。”
“难度系数很大啊!”苏夏秀眉微拧,明亮的眼睛灵动的四下看着。
“下雨天不好站在树下,那就得找块相对平整的地。”苏夏往四下走了走,观察了下地形,然后选择了个地方。
这里有个小凸起,比四周稍微高了那么一点。正好让雨水四下流去,不会汇积到她身下。
“玄龟,需要你出力的时候到了!”
玄龟先莫名的看了眼有些兴奋的苏夏,不明白眼看着大雨将至,她有什么好兴奋的?
然后才在苏夏期盼的眼神中,慢悠悠道,“说吧,看在你怀着孩子的份上,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苏夏一听玄龟如此说,顿时腆着脸呵呵笑道,“那我可就不气喽。”
“哼,说吧!”
玄龟的态度可说不上好,不过苏夏才不管它态度如何,只要让她平安渡过这个风雨夜就好。
“看到那棵枯树没?我现在需要你把它劈成木板……”
苏夏在玄龟黑脸下,其实,她也看不出玄龟的脸到底有没有黑,只是感觉玄龟看她的眼神,非常不耐烦就是了。
苏夏非但要求玄龟把枯树劈成木板,她还要求它,把枯树剩下的那些枝丫,都削成最少十厘米厚长一米五的方木。
而在玄龟黑着脸用风刃削木头时,苏夏也在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