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铭抬手擦去脸上的马血,让自己的双眼不被马血遮蔽,他转过头去只见小猫已然被着眼前凶残的景象吓晕了过去,不过好在也只是惊吓过度而已。自己为她挡住了冲来的马蹄,并没有让她受到伤害,仅有的也只是小猫的衣衫也被溅上了马血而已。
赵羽铭像是一尊地狱来的修罗一般持剑而立。
“什么人!”镇抚司带头之人高声喝道。
几名镇抚司之人顺势将赵羽铭二人以及徐鸿儒二人团团围住,于此同时一群衙役也终于到场,十数人将此处围了个水泄不通。
“阻碍朝廷钦差捉拿逃犯,你可知道是什么罪吗!”一名镇抚司官员喝道。
赵羽铭再次擦了擦脸上的血,“捉拿朝廷命犯,便不顾我等平民的死活了吗?”赵羽铭开口说道。
“田千户,依我看这人定然是闻香教逆贼同党,不必跟他多言,一起拿下!”又一名镇抚司官员说道。
原来这几人并不是一般的人,这群镇抚司官员为首的名叫田尔耕,官拜千户,乃是大名鼎鼎的锦衣卫副指挥使,而在他身后适才说话那人则是吴孟明,一旁另有吴启川,霍耿楼,季平思三人,除去这几人之外尚有一人年纪与赵羽铭相仿,此人名为骆养性,则是大名鼎鼎的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的儿子。
这些人就算是在朝廷之中也是大有身份的人,而今日却为了追拿徐鸿儒与王好贤一齐出动,足见朝廷对徐鸿儒二人的重视!
田尔耕见徐鸿儒与赵羽铭几人被团团围住,已然是插翅难逃,他倒也不着急。
只见田尔耕皱了皱眉头,随后眯着眼对赵羽铭道“此剑何名!”
“逍遥!”赵羽铭倒不回避,直接道出逍遥二字,他为了救下小猫姓名在此处人来人往之地亮剑,原本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又何必再掩饰什么。
“好剑!”田尔耕赞道。
“却不知少侠与那赵清是何关系,此剑又如何在你手中!”这田尔耕虽然在朝廷为官,但是对江湖上的事情也不是一无所知,赵清当年名震江湖,田尔耕也是略有耳闻。
“田千户!无需跟着小子多言,将两个逆贼同他一齐拿下,回去慢慢审问,不怕他不说实话!”骆养性开口道。
骆养性话音刚落,不给田尔耕回答的机会,却见那骆养性便已经持刀在手,瞬间便对赵羽铭出手。
田尔耕见骆养性如此行为,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但随即马上隐去,“快!保护骆百户!”田尔耕对霍耿楼喝道。
霍耿楼闻言不敢大意,持刀加入战局,二人力战赵羽铭。
而另一边,吴孟明见骆养性二人已然出手,也随即招呼吴启川,季平思二人对徐鸿儒二人出手。
赵羽铭原本略有僵硬的身体,此时被滚烫的马血浇过却变得灵活起来,再加上赵羽铭手中神剑凌厉,饶是骆养性与霍耿楼二人同时出手,竟然也奈何不到他分毫。
那骆养性倒是还好,可是数十招下来可是苦了霍耿楼了,这骆养性可是当今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的儿子,如果他出了点意外那自己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也是因此二人与赵羽铭过招,霍耿楼不但要防着赵羽铭突如其来的剑招,又要保护好骆养性不能受到一点伤害。
没多久时间就让霍耿楼手忙脚乱,无法应付,可虽然此时霍耿楼二人武功之上一时拿不下赵羽铭,可那霍耿楼注意到赵羽铭不管如何出招,却始终是在护着他身后那昏迷的小姑娘,并且一开始赵羽铭出手也是为了那小姑娘而出手。
霍耿楼心中略作思量,便拿定了主意,突然赵羽铭发现了骆养性一个破绽,举剑便向前攻取,也在同时,霍耿楼心中大喝一声“就是现在!”
却见霍耿楼刀口一转,一刀便砍向了小猫。
赵羽铭听得身后刀声呼啸,心中又惊又怒,喝骂一句“好狗贼!”
赵羽铭再顾不上骆养性,转身向霍耿楼冲去,而这一下却是犯了大忌,高手过招之时如何能把自己的后背露出来给敌人,这是十分危险的事情,可赵羽铭顾不得这些。
霍耿楼眼看自己的刀便要斩在那女童身上,此时又见赵羽铭回身来救,心中暗笑“果然中计了!”
霍耿楼左手从腰间拔出一柄飞刀,随手便掷了出去,直击赵羽铭胸口,他们这一行人对暗器是使用的得心应手,之前飞刀击杀徐鸿儒二人马匹之时便能看出。
若是赵羽铭中了这一刀,定然是凶多吉少,可赵羽铭若是举剑回防自己,那便再没有机会救下小猫。
更凶险的是此时骆养性也从赵羽铭后方提刀攻来。
必杀之局!
此时的赵羽铭便是陷入了必杀之局,想要救他自己,那就是要小猫死于刀下,但是要救小猫,则赵羽铭只会有死无生。
赵羽铭当然不会放弃小猫的生命去挡向自己飞来的那柄飞刀,他宁愿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小猫的生命,虽然小猫与他无亲无故。
“卑鄙!”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路旁一间酒楼之中忽然传来一声断喝,只听得“嗖!”一声,那酒楼之中飞出一道白光。
“砰”那白光精准无比的打在了霍耿楼掷出的飞刀之上,众人这才看得清楚,原来是一盏茶碗,被人以深厚的内力扔出替赵羽铭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刀。
赵羽铭乘势抓住这个机会,他心中最痛的就是看到别人伤害他在乎的人,此时赵羽铭恨极了这霍耿楼,手中逍遥再不容情,白光一闪,狠辣的一剑就刺向了霍耿楼。
霍耿楼万万想不到此时竟然有人敢出手相助赵羽铭,因此他完全没有做好赵羽铭反攻的准备,赵羽铭这一剑刺来他避无可避,“哧”赵羽铭一剑刺穿了霍耿楼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