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哪一种,都让他在安潇潇的面前,彻底地失了心。
“王上,属下护送您回去吧。”
墨扎纵然是心有不甘,也知道这种时候,不能意气用事。
回到了端王府后,墨扎则是纠结难耐,翻来覆去,也不能安眠。
直到天将亮时,收到了国师命人送来的密函。
看毕,墨扎的一颗心如同置入了冰窟之中,由头到脚,都凉了个彻底。
国师字字句句,宛若是冰刀一般,刺入他的血肉之中,似乎是还能听到了那骨头被刺地咔咔响的声音。
内容大意,无非就是说墨扎之前的决定和做法是有多么蠢。
大渊的皇帝陛下和摄政王早就知道了他的合作对象是谁。
南疆小国,数百年来,都是依附于大渊而活。
若是真的惹得皇上大怒,那么,自己这个南疆王的位子,必然也就坐不稳了。
墨扎清楚自己能有今日不易。
身为南疆人。
他现在已经是身分最为尊贵的存在了。
他当初实在是不该因为不甘心,就对摄政王动了手。
原以为,几方联合,摄政王不一定能查到自己的身上。
可是没想到,当时摄政王人还没有离开南疆,就已经盯上了自己。
墨扎无力地闭了闭眼。
有些事,只能选择放弃了。
心中有了决定,立刻梳洗了一番,换好衣装,即刻去了摄政王府。
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个聊了什么。
只知道南疆王从摄政王府里出来的时候,脸色苍白不堪。
不仅如此,侍卫注意到,王上在上车的时候,手指都还在不停地发抖。
到底是被吓到了,还是两人交手了,没有人知道。
而安潇潇看到了澈公子一脸悠然的样子过来,便弯起了唇角,“心情这么好,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澈公子好笑地看着她,“我若是真做了这种事,你觉得我的心情会好?”
安潇潇哼一声,“那可说不准。”
“这几天不许出门,也不许任何人来探望,包括母亲来了,你也不许见。”
安潇潇挑眉,“你这是想着把戏给做全了?”
“既然某些人不安分,那也没必要给他留那几分脸面了。”
安潇潇的嘴角抽了抽,总觉得这么说是有些太刻薄了。
再怎么说,那也是他的叔叔吧?
“贤妃那里没事吧?”
“没事。幸好你如今恢复了,早一步知道了消息,不然的话,怕是贤妃这一胎就保不住了。”
安潇潇叹了一口气,但愿这一次,贤妃能为皇上生下一个皇子吧。
那位大皇子,分明就是指望不上的。
虽然目前没有大碍,可是将来的身子孱弱是必然的。
这种先天的,再加上了当时静嫔给自己用的那种药,对孩子的损伤是极大的。
孩子能活到成人,就已经不容易了。
“你不是说皇上的龙体已经差不多好了?那就算是贤妃这一胎不是皇子,以后其它人也还会有的。”
安潇潇抿了抿唇,皇上的身体虽然是差不多好了,可问题是,皇上想有子嗣的可能性,还是有些困难的。
换言之,皇上因为之前种种毒物的侵蚀,他的生育能力不比常人。
这倒不是说皇上身为男人不比别人。
而是他的精子的成活率应该是明显比别人低的。
但是这一点,她要怎么跟澈公子解释?
而且,这种事情,自己也是大概的猜想。
这里的医疗条件有限,自己真说出来了,只怕大家都会以为自己疯了。
“我只是觉得贤妃与皇上的情分最浓,自然也想着她能为皇上生位皇子。”
无奈,安潇潇只好随口这么扯了一句。
她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将来坐在那个饱受煎熬的位置上。
☆、第九十章 绑了(一更)
宫宴上,皇上和摄政王大打出手的事情,虽然没有人敢明面儿上质疑皇上的话,可不代表了私底下不会多想。
一连几日,摄政王都称病在王府休养。
朝堂上少了一个冷面的摄政王,气氛倒是活跃了不少。
当然,不少人也开始琢磨着,皇上和摄政王之间,似乎是真的有了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
具体是什么,却无人知晓。
齐王眼见着他们之间的这种气氛越来越微妙,自然也觉得胜算越来越大。
“王爷,我们的人在江州发现了李浩的踪迹,您看?”
“本王就料到他一定会去江州一趟,只是没想到,他倒是藏地一直不错。”
下属低头,静待王爷的吩咐。
“先找人在暗中盯着他。”
“是,王爷。”
江州那边送来的消息很快。
李浩在江州正在私底下与端王的一些旧臣联系。
而且,所找的,大都是一些曾受过端王极大恩惠的老人儿。
齐王看完了这些,冷笑一声,“这个李浩,还算是有些脑子的。如今端王死了,端王府其它人都被下了狱,他还知道去用恩情来讨支持。”
“王爷,那您看,我们是不是找个机会将李浩秘密地带走?”
齐王犹豫了一下,“你是担心他会通过那些老人儿,查到了当年本王与端王的一些交易?”
“正是。”
齐王哼了哼,“不过一黄口小儿,本王还不放在眼里。”
谋士见王爷如此轻敌,倒也不好再多说。
跟在这位主子身边这么多年了,自然知道这位主子是什么性情的人。
“传本王的话,让人密切监视着他,一旦发现有什么异动,立马将人给我绑了。”
“是,王爷。”
随后,谋士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只是绑了?”
“之后将人秘密地带到京城外,本王视情况再做决定。”
“是,王爷。”
端王虽然死了,而且还是被冠上了那样的罪名。
可是他手底下的人脉,却是不容忽视的。
齐王心里头也很清楚,欲成大事,必然是要笼络一切可以成为自己盟友的力量的。
摄政王府,后花园。
天气越来越热了,安潇潇直接就让人做了单层的短衫,上等的丝绸穿在身上,冰冰凉凉的,自然是舒畅了许多。
“也就你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
澈公子说着,眼睛则是盯在了她白玉般的胳膊上,来回地打量着。
安潇潇半眯着眼,侧躺在了一张竹榻上,吃着刚刚送过来的冰镇西瓜,简直就是不要太享受了。
“要我说,就该都效仿我才对。看我现在多凉快?”
澈公子的眸色渐深,能不凉快么?
就你身上的这二尺布料,能遮住什么?
顺着她的腰身往下看,两截小腿也如莲藕一般地露出来。
安潇潇赤着脚,肤色白晳,还在脚指甲上染了丹蔻,只是这样看着,就令人血脉喷张。
饶是这几天澈公子都见惯了她这模样,此时仍然是压抑不住心头的燥热。
安潇潇一转头,正对上了他的视线,冷哼一声,“不许打我的主意!”
澈公子则是一脸无辜,你若是不想让我吃你,你倒是别把自己给弄得这般清凉呀?
这样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儿摆在自己眼前,这不是色诱是什么?
偏偏,自己还不能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