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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自然的伸手过来给她开车门,系安全带的时候,她拒绝了。
    只见他稍稍皱了皱眉,然后很快恢复到平淡的笑容,“凌霄,你要试着习惯我。”
    “改掉习惯也很困难不是?”她扯出一抹笑容。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她只是怕有一天当她把他给的一切当成习惯的时候,他又尽数收回去怎么办?所以只有拒绝拥有,才不会受伤。因为这样想法,让她不想去猜他的行动里面有几分真心。
    主持《名人》节目的是电视台名嘴,杨瑾维进直播室前,跟电视台工作人员特地说了一声,“给她安排个地方。”
    于是何凌霄被人另眼相看了,之前电视台是工作人员以及两位亲自迎接的高层就只是把何凌霄当做杨瑾维带来的属下看待,并不知道何凌霄的身份也不贸然行动。因为杨瑾维的一句话,凌霄被带到一间休息室的地方,墙上居然还能看到直播室里的情况。透过屏幕看到灯光师音响师跟现场的编辑导演在做最后的调试。杨瑾维此刻正在跟主持人谈笑,姿态散漫闲适。
    有人专门端来的咖啡,十分热络的问何凌霄,“何小姐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何凌霄见对方是个曼妙的女子,她摇头,“可以了,不需要特意管我,你去忙吧。”
    那个女子笑笑可能想通过何凌霄了解杨瑾维,“何小姐在中北的职位是什么?”
    何凌霄瞅了一眼对方胸前的工作牌,原来也是个主持人,名字不是很响亮,但是知道她的人估计也不少,这样的人来端茶递水岂不是屈才,她仍旧不动声色的回答,“秘书。”
    “哦……秘书呀……”曼妙女子脸上笑容僵了一下,然后说,“杨先生走到哪里都带着你吧,这工作多好。”
    何凌霄讪笑,心里骂着杨美男果然走到哪里都有当花蜜的潜质,“是挺好的,要不你辞掉电视台工作,到我们公司来。”
    “中北是大公司,中南这两年也是风头正劲,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是啊,我只有一张嘴。”
    何凌霄笑着敷衍道,她眼睛已经看向屏幕,那边电视直播开始了,“张小姐你谦虚了!”
    本来是为了摆脱张姓主持人的纠缠不休才选择仔细看直播的,谁知道渐渐地她也看得入了神。连张姓主持人什么时候离开屋子的都不知道。
    杨瑾维跟主持人插科打诨的把节目做得有声有色,为了跟场外观众互动,有个连线幸运观众的环节,第一个电话比较好回答,问题不痛不痒的,问的是杨瑾维对当前股市跌入低迷期的看法。第二个电话却没有第一个那样好对付。
    第二个电话一听就是杨瑾维的忠实粉丝,她一开口就问,“这里真是名人吗?真的是javier么?”
    主持人笑,“不要怀疑,现在电话这端坐着杨瑾维先生。”
    “我要跟javier说话!”
    杨瑾维笑,“你现在说吧。”
    “哇哦!javier这是你第一次接受电视媒体的采访,好不容易打通这一通电话,我高兴死了。我是代表你的粉丝问你,不知道javier你什么时候准备让我们伤心一场。大家都等着你的好消息。”
    主持人在一边玩味的笑。“杨先生,她们可是把我要问的问了呵。”
    杨瑾维做出为难状。“这个啊……”
    迫不及待的粉丝叫起来,“javier你这是卖关子的意思,还是真的时机未到?”
    杨瑾维笑,笑容慢慢的扩大,一副慢悠悠的样子,他换了一个坐姿,然后对着镜头,整个人变得认真起来。
    摄像师也有所察觉,把镜头全给了他。
    他及其缓慢认真的说,“我想已经离那一天不远了。”
    电话那头传来那个粉丝极其明显的抽气声,然后她也许是伤心或者是激动,声音变得磕磕绊绊的问,“能不能告诉我们那个人是谁?”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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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二章:节节败退
    “那个人是我身边的人,她一直都在我身边。”
    “这么说来,javier你主张办公室恋情了?”
    “以前不主张,现在因为她,所以不反对。”
    “每天都看到自己喜欢的人是什么感觉?”
    “她是个偶尔聪明,偶尔迷糊的女孩。生活里一塌糊涂,工作中也有一股小女人般拼劲,这样的她很让人觉得她需要保护。我认识她以后觉得只有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安心。我不希望她有多优秀,不希望她能功成名就,只希望每天她睁开眼睛都是满满的幸福。这样说大家懂吗?”
    本来二分钟一个电话,硬生生延长到五分钟。
    何凌霄脑海了一直回响着他那句,“她是个偶尔聪明,偶尔迷糊的女孩。我认识她以后觉得只有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安心。”
    直到采访结束,主持人跟杨瑾维站起来,愉快的握手。何凌霄才回过神来,刚刚杨瑾维是讲的是她么?
    从休息室出来的时候,何凌霄觉得自己脸滚烫,她几乎不能承受那些有意无意投递过来的目光。
    杨瑾维走过来,没事人似的。电视台的领导亲自把他们送上车。
    杨瑾维发现何凌霄有点不高兴,他也知道为什么。
    何凌霄回到公司,很快秘书室里的几个秘书就趁着杨瑾维去了六十三层后抽空过来,站在何凌霄的办公室不走,集体请愿,“何秘书扒一扒!”
    真是的,真是一群不怕死的家伙。中北的薪酬固然高,可是规定也严格啊。说到底这群花痴能这样肆无忌惮的肯定是有原因的,谁叫她们的上司叫杨瑾维。
    “扒什么?”
    于秘书,“扒一扒boss大人说的那个人是谁?”
    何凌霄脸色有点不自在,“你们都看了?”
    另外一个叫做吉娜的秘书说,“啊,是的,都看了,事关boss大人的采访全中北估计没人没看,连出差在外的都米妮都打电话过来问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我都不知道他在演播室说了什么。”何凌霄镇定下来,一副冷淡不感兴趣的样子。“更何况我拿什么话题问他,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我们还以为何秘书你定会问boss大人呢。你该不会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或者是明明知道也不想谈起吧。”于秘书洋洋自得自己的分析系统化,仿若一针见血的言论,“谁都知道何秘书之前在追求boss。boss大人说要把喜欢的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的人是谁?嗯哼,何秘书你知道吗?”
    何凌霄想要装模作样做手头的事情看来是不行了,心里一边骂着杨瑾维一边继续打哈哈,“不知道啊,他还说什么了?”
    一直在旁边整理头发的小苏说,“还说那个人有点犯迷糊,有点小聪明,他还说不希望她多优秀,只希望她每天早上睁开眼睛感觉到幸福……”
    于秘书撞了撞小苏的肩膀,“呵呵,何秘书不要再装下去了,我们其实都知道了……”
    何凌霄笑着打断于秘书,一点意外的样子,“知道什么?承蒙大家看得起我,谁都知道我比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要工作繁琐,每天被压榨的连睡觉都不踏实的我,能是那个一睁开眼睛就觉得自己幸福的女人么?说实话我现在无比讨厌自己的工作……有点聪明有点迷糊的女人,我们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人,你们觉得这个人最像谁?那个人肯定不是我这个被工作压迫得一脸苦逼相的人。”
    何凌霄说得情真意切的一席话让几个漂亮的秘书面面相窥,样子就好像谁都希望自己是那一个人。然后约莫半分钟以后,于秘书说,“真的不是你?”
    “真的不是你?”何凌霄也问。
    “你追求boss大人也是事实啊?”小苏反驳的说。
    艹!
    她什么时候追求过杨瑾维了,都是他……
    “嗯,我承认我碰到钉子了。我是一个很惜命的人,我也在乎我自己的感受。”
    于秘书一错不错的盯着何凌霄,最后指尖猛地指向她,“何秘书不要卖关子,我想我找到答案了。”
    何凌霄被于秘书纤纤玉指一指心口一抖,好像那嫩白的指尖很快就要落到自己脖子上缠绕的丝巾上,那是一个很松泛漂亮的结,如果那手指一挑丝巾就会掉下来。
    想要下意识的摸一摸脖子上的丝巾,最后距离一公分距离的时候听到于秘书说“你不要隐瞒了”停下来。然后她坐直了身体,借着拿手机看时间的借口从屏幕看到自己脖子上系严丝合缝的丝巾,那些痕迹根本没有露出来。
    谢天谢地,于秘书就是个喜欢虚张声势的家伙。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她心里有鬼的话,也不会差点乱了方寸。
    于秘书继续说,“就知道何秘书你不老实,昨晚有幸去参加杨夫人生日宴会的人回来说了,今早公司已经传遍了。杨先生承认你是他女朋友了。”
    何凌霄已经被眼前的这些人给打败了,绕来绕去的想要套话,还大费周折。是在试探她?“然后呢?”
    于秘书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眼神来,“何秘书我们相处的时间也不算短,也算是对你有所了解,虽然何秘书你不太诚实,但是我们都相信你绝对不会做出青家大小姐那样的姿态对待我们吧!”
    “……”何凌霄很想辩驳来着。说什么,怎么说,还真是难题。
    “都在干什么呢?”连彬的声音。
    几人一抬头就看到严肃的连彬后面boss大人一张冷冰冰的脸。那眼神也跟小尖刀似的梭梭冒着寒光。
    秘书室几人低头做鸟兽散。
    何凌霄手指落在键盘上,眼睛看着屏幕,噼里啪啦打字声跟她的心情一样烦躁。哪里像是在打字,简直是拿着键盘泄愤。
    杨瑾维路过她的时候,嘴角翘起。等他回到办公室刚刚坐定,之前拿键盘泄愤的人又一气儿闯进屋子里来,劈头盖脸的责骂,“杨瑾维你故意的吧,现在看看大家都议论些什么了?”
    “你是想让我辞退她们,还是罚款,或者是取消休假?”他风淡云轻的点开电脑上的邮件。“随便你做主。”
    “真够慷慨,可是杨瑾维你除了有权力有钱,你就只会欺负人的本领。辞退?罚款?取消假期?真有你的,你还能想出什么来?”
    “知道你不愉快,你想想怎么办才好吧!”他语气体贴,纵容得很。
    “我要你马上收回我是你女朋友这样的话,包括……”她顿了顿,下面的话其实早已经在她脑子里一样清晰,“包括那些‘偶尔聪明,偶尔迷糊的女孩。生活里一塌糊涂,工作中也有一股小女人般拼劲,这样的她很让人觉得她需要保护。我认识她以后觉得只有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安心’这样的话。”
    还有:我不希望她有多优秀,不希望她能功成名就,只希望每天她睁开眼睛都是满满的幸福。
    那样的幸福何凌霄真的要不起!
    所以她要变成他不喜欢的样子,变得不可理喻,不知好歹,最好让他讨厌她,一气之下就收回了‘我花了好长时间,才让她答应做我的女朋友’这样的话。
    杨瑾维放下手头的工作认真的看着她,“然后呢?”
    然后啊,脑子像混沌似的,默了好久,久到自己都开始变得不耐烦自己了。何凌霄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婆妈又犹豫起来。何凌霄就应该干脆一点。她应该告诉面前这个人她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他。他以后也不要来打搅她,否则……
    “然后……”何凌霄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就是说不出来。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总是很难承受他一错不错看着自己的眼神,那眼神像是绵密的一种灼热的东西,那种东西似有形似无形,她叫不出名字,却一寸一寸从胸口位置漫进去,驻进她的心脏部位。心脏那里是愉悦而又悲伤了。
    她想要极力逃避这样的感觉,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很是糟糕。糟糕到她很想很想跟他发脾气,心里腾起一股无名火,“然后……然后我要离你远远地。”
    “再然后呢……”他的声音低低的,极其暗哑。
    再然后啊……何凌霄蓦地发现杨瑾维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近在咫尺的距离,他淡淡的烟草气息跟香水味已然在鼻息间。她心跳得厉害,节节败退,“杨瑾维,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说呢嗯?”他的脸挨着她的脸,她索索发抖如同残秋里的树叶,摇摇欲坠。
    摇摇欲坠间被一只手臂从后腰处穿过牢牢地把她贴向一具温暖的怀抱,像是叶子在空中几经辗转终于找到属于自己最终去处般自然。
    她的手掌负隅顽抗般抵在他的胸口,“杨瑾维你这是在做什么?放开我……”
    声音低低的,低到连她自己都不相信那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声音。怎么可能是何凌霄,何凌霄的声音在遇到不高兴事情的时候总是铿锵有力的声音,怎么会是软软的呢,软到比撒娇的猫咪还要娇气。
    “你确定要我放开你?我怎么听着一点都不像呢,凌霄告诉我你心底真实的想法……”他的唇已经压在她的耳珠上,那白玉般的耳珠在眼前渐渐地变成粉红色,那颜色越来越深,那个耳珠的主人浑身抖得更凶。他的声音蛊惑着,“嗯,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开始接受我爱你这个事实,你不想承认是因为害羞,其实你的内心已经接受了……”
    这人说的什么啊,什么叫做她已经接受,她害羞?no,她才不知道什么叫做害羞,何凌霄从小到大就不知道害羞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会害羞,在接到表白的时候从来都是直来直去,想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喜欢就是喜欢。要是她想要的她就要大方说出来的。
    耳珠子被衔住,然后是温软的裹住,痒痒的,酥酥的……
    何凌霄小时候最怕痒了,她记得小时候被姆妈拉着脚丫剪指甲,她比较顽皮,小小的脚丫在姆妈粗糙的大手里晃来晃去,不让剪指甲。晃动间那脚心窝窝就蹭在姆妈食指上的老茧上。就像是痒痒的,从脚底生出的感觉。姆妈说霄霄儿淘气也娇气,小脚丫滑不溜手像泥鳅一样。她哪里知道她的手指捏上去跟挠脚心痒痒没区别。
    现在耳珠被含住,那种浑身过电的感觉也是酥酥麻麻的,只是比当年那种痒意更深了些。那是不同的……这样的酥痒感觉让她软绵绵的想要找个支点,最后与压抑得不想把眼前这个人当成倚靠,只好耍赖的想要逃出他的桎梏。
    在她身子继续往下跌的时候被他一个旋转脚下移动,然后她整个人就贴上了冷冰冰的玻璃墙。“想逃?宝贝儿……我可不允许临阵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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