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理冷冷的说:“□□违法。”
大胸姐从她手里把身份证抽走,不屑道:“当然是真的。”
于是原本的一人行,现在变成了三人一鬼行。
介于大胸姐有身份证,就先勉强把她算作人,但是……
“你得穿厚一点啊!”别理崩溃,“现在才三月,三月好吗?我们都还穿着大衣,你就穿个大开叉的旗袍算怎么回事?”
大胸姐鄙视了一番别理的品味,然后披了个貂。
别理:……大姐你的品味我也是不懂。
火车站人山人海,别理走在大胸姐身边承受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窘迫的问文曲:“我是不是就像少奶奶的小丫鬟?”
主要是少奶奶。
文曲惊讶的看了她一眼,“你怎么这么想?”
别理默默转头,目视前方,卧槽好尴尬,原本只是想缓和一下气氛……
走了两步之后,文曲忽然扭头对她说:“你也很漂亮,可爱。”
他自己说,还自己红了耳朵。
别理懵了一下,回他:“对啊,我就是啊。”
文曲:……
别理:……
大胸姐:……
三个人集体沉默了,直到检票进站,别理才恍然大悟,原来刚才文曲是在安慰她吗?
别理和文曲坐在一边,大胸姐坐在对面,旁边是一个年轻的小帅哥,小帅哥隔一会儿往旁边偷偷瞟一眼,隔一会儿瞟一眼。
瞟的别理心里也跟着一紧一紧的,生怕这傻小子惹大胸姐不高兴,当场挠他个满面桃花。
毕竟这可是管她爹叫那小子的女鬼。
傻小子看了一会儿,鼓足勇气说:“美女,能加个微信吗?”
别理紧张的瞪着他,好小子,够胆!
大胸姐酥酥一笑,“来,我扫码加你。”
别理按住胸口。
接下来一路上,别理就光瞪着对面了,那愚蠢的凡人还一直痴痴的看着大胸姐,试图搭话。
火车刚一到站,别理就招呼,“大……好姐姐,赶紧走了走了。”
出了站,大胸姐指尖捏在别理手臂上,虽然没用力,但是冷气嗖嗖的。
别理哆嗦。
她还笑:“大什么?”
别理讨饶,直叫唤,“大,大姐啊,大姐,我是准备尊称,尊称。”
大胸姐拿小拳拳锤了别理的胸口,“你好讨厌哦,人家明明是小姐姐嘛——”
路人强势围观,别理捂住胸口,好好好,你厉害你说了算。
“小姐姐,咱们该转车了。”
住下
李秀英家是真偏僻,从市里转大巴到县里,再从县里找小巴到镇上。
别理一脸菜色扶着路边的电线杆子吐得昏天黑地。
“我不行了,走不了了。”
这还只到了清化镇,李家村离这里还不知道有多远呢,可能十分钟,也可能俩小时。
别理准备往地上坐的时候,被文曲一把拉了起来,半扶着她她:“先找住的地方,明天再去。”
大胸姐在旁边倒是没嫌弃这遍地灰尘,依然裹着她的小貂皮,四周看了一圈,说:“这地方八成没有给你们住的地方。”
小巴车已经开走了,街上亮着路灯,旁边的小店面多数也没关门,但是剪头发的卖衣服的卖鞋的卖生肉的,中间隔着药店和副食品批发,怎么看也不像是有旅馆的样子。
三人一直往里头走,台阶上有家饭店还开着门,文曲半揽着别理说:“先吃饭吧。”
老板年看见有人进来挺吃惊,尤其是看到大胸姐之后,眼珠子都不怎么转了。
“就只剩凉菜跟面了,要不然,家常菜给你们炒两个?”
别理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大胸姐熟练的笑答:“行,来三碗素面,炒个白菜就行,有面汤吗?先给我们一人来一碗。”
老板娘应下就进了后厨。
别理虚虚一笑,“没想到啊,你适应的这么好。”
大胸姐斜着挑了她一眼,“现在这条件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你可知点足吧小姑娘。”
别理这才发现,她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没有准备就匆忙出了门,光是路上就差点颠掉了她半条命,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这个点了,竟然只能先喝一碗下面汤。
下面汤端了出来,清冽冽的,不过涮了面粉,半百中带着面香,还冒着热气。
别理一口就喝下去了半碗。
人家碗也大得很,有她在家用的两倍大,白瓷碗边上的小红花粗糙,但可爱。
面很快就出来了,手擀的,筷子粗细,上头撒了点葱花和香菜末。
说素面,这就真的是素面。
里边就烫了几根青菜,不过分量是真不小。
白菜端出来之后,大胸姐就招呼老板娘坐,没聊几句,就跟人家大姐大姐的叫上了。
“我们就是出来玩的,瞎转,长长见识呗。不来不知道,你们这边空气就是好。”
别理哧溜着面条,心想你什么时候又重新使用呼吸系统了?
别理饶了没多久,老板娘说:“我们这边小地方,穷山僻壤的,你们要是不嫌弃就住我家,就是条件可能简陋点。”
这正是主要问题,不过也不不可能真就这么住进去,按人头,给了人家二百块钱,老板娘接钱还接的有点惴惴。
“那你们就住在这里,里头是我儿子的房间,他上学呢没回来,你们就先将就住着。”
大胸姐把人送到她卧室门口,“这有什么将就不将就的,要没有您这地方,我们现在没准儿还在街上游荡呢。”
这人深谙说话的哲学,没多长时间,就把老板娘哄得服服帖帖了。
赶了一路,别理是真困了,稍微简单洗漱之后,沾着床板就睡着,大胸姐是鬼就算了,凭什么文曲这文人小白脸看着都比她强?
到了
老板娘家房子有限,文曲睡了她儿子的房间,别理和大胸姐一个房间。
“你们两个女孩一起睡没关系吧?”
别理看着对方宽厚和蔼的表情,特别想说有关系。
都是姑娘不假,可从物种上就不一样啊,母兔子和母老虎关在同一个笼子里,你问问兔子它愿意吗?
别理满含深情,眼巴巴问:“没有别的房间了吗?”
“没有了,别的房间都不能住,你们两个小姑娘稍微挤挤也可以吧?”
别理不敢看大胸姐的脸,虽然知道她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但还是好怕怕啊!
“怎么不行?”大胸姐微笑:“她就是没出过门,没事,不用理她。”
别理差点眼泪汪汪,你胡说,我只是没有出门和女鬼睡过一个房间,好怕qaq
老板娘闻言开开心心的走了,大胸姐睨了别理一眼,“你怕什么呢?”
别理强装镇定,“我没怕啊。”
大胸姐嗤笑,“没怕你抖什么抖?”
被拉进房里的时候,别理贴门站着咽口水。
“怕我吃了你啊?”
大胸姐斜靠在床上,绯红的舌尖在唇上舔过,脸色有一瞬间青黑。
别理敢拿自己的小金库发誓,绝对不是她看花了眼!
“过来啊。”
大胸姐招招手。
别理跟怂狗仔一样挪过去,规规矩矩的站在床边上。
虽说一人一鬼已经相处了不少时间,而且在一个房子里楼上楼下的,但是别理确实一直都有意的避开大胸姐的地盘,没有特殊情况从来都不上楼,更不用说看见大胸姐躺在床上的画面了。
太刺激,小心脏受不了。
“上来啊。”
大胸姐在身边床上拍了拍。
别理小媳妇一样蹭过去。
大胸姐玩了她一会儿,笑道:“你又不是男的,我能对你做什么?”
别理都不敢深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奈何近两年惯性思维被污染的太厉害,几乎是瞬间别理就知道大胸姐能对男的做什么了。
那她就放心了,毕竟她少个零件,操作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