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互相往四处看了看,之后就一同从电梯上下去,经过地道,又往上走的时候。
别理忽然冒出来,惊喜的叫了一声:“哎呀真巧嘿,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大胸姐在旁边撇了撇嘴角,老土。
另一个人看了看自己的同伴,同伴懊恼的皱眉,并不想跟别理说话。
别理脸皮厚,自来熟一点也不尴尬,和两个女人一起往外走,边走边说:“你们是一起的啊?我还想着只有你一个人还抱着孩子不方便,一会儿好给你打个车呢。”
女人匆匆走了两步把别理撇开,“不用了,我男人来接。”
“是吗?”别理跟过去,“那就太好了,相逢即是有缘,你看刚好我没车,能不能捎我一段?”
女人扭头警惕的瞅了她一眼,“你这人太有意思了,你知道你跟我一路不一路吗,就来搭车?”
别理笑嘻嘻凑过去,在检票出去的地方挤挤挨挨的和女人贴在一起走。
“掐指一算咱俩就一路,不信你说你要去哪儿?”
女人没理她。
跟个臭流氓一样。
从车站检票出来,外面来接人的不少,别理一直跟着人家没话找话。
车站建在最高处,要下去就要走挺长的台阶,女人四处张望。
别理也四处张望。
结果张望了没一会儿,就听见警笛呜呜的叫着越来越响。
两个女人瞬间就像看见狼的兔子,抱着孩子就准备跑。
别理早有准备,扑上去就从她怀里把孩子抢走了。
另外一个是文曲动的手,比别理速度快,动作还优雅。
对方还在愣着,一看手里就空了。
大胸姐一个鬼就控制住了俩人,等到警车一路呼啸开过来,张警官捏着手铐跑过来一看,顿时惊道:“怎么又是你?”
别理很冤枉,这么说显得自己是无恶不作的惯犯一样。
“同志,是我报的警啊。”别理抱着孩子很崩溃,“这孩子是我从她手里抢来的,她才是人贩子,我是好人啊!”
张警官无奈让人把俩女的先押上车,扭头看着别理说:“我知道,你这么大声干什么。”
旁边偷偷摸摸看热闹的人也散了,别理才耸了耸鼻子说:“那什么,我这不是证明清白吗,你可不知道舆论的力量有多大!”
张警官从她手里把孩子接过去,纳闷:“这样了还没醒?”
别理一拍手,气愤道:“我怀疑那女的给小孩下药了,好几个小时了都没醒过。”
“你怎么才说啊!”张警官崩溃,让几个同事先押着那俩还在哭喊的女人回警局,自己和别理一行人换了辆车直奔医院。
别理报警的时候没想到这茬,顿时有点气弱,但转头一想,又来了底气,“你们警察办案都挂着那小喇叭吗?要不是有我在,那俩人早就闻声跑了。”
张警官也无奈,“我们也知道会有这种情况,但是火车站附近堵车堵的厉害,根本没人看你是警车就让你先走,你敢吆喝,就有人把你拍了放网上,到时候麻烦才更大。”
别理咂咂嘴,同样都是人民公仆,她忽然觉得自己待遇其实挺好了。
到医院做检查,小孩胃里果然有安眠药,接下来要打吊瓶住院。
别理转身就跑。
张警官叫住她,“我身上钱不够,你,你看你能不能先帮我垫点儿?回去我再还你。”
别理哭丧着脸转身,万万没想到自己救了人还得再破财。
“我也没钱啊。”
张警官眉头一皱,“你住在溧水区你会没钱?”
别理蹦起来,“我就不信你没查过我!就那破房子要不是花了我所有的积蓄,我还不乐意住呢!”
张警官窘迫的搓了搓手,“我回去就帮你打报告申请嘉奖怎么样?”
别理苦着脸把钱掏了出来,她就是抠门,但抠门也是有原则的抠。
不过把钱掏出去的时候,别理还是眼巴巴的又看了一眼,“行吧,你去交钱。”
说完就做出一副不忍心再看的表情。
张警官好笑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行,那你在这儿看着点。”
等人走了,大胸姐在别理头上拍了一把,“看你这穷酸样。”
别理给了她一个白眼,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
病房里两张小床并排放着,俩孩子小小的一团缩在小被子里,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一个明显白胖,一个明显消瘦。
文曲扒拉了一下瘦小孩的衣服,胸口处赫然有一个黑指印,在白嫩微红的皮肤上格外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