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就知道了，很好喝。”
张宁端到嘴边舔了舔，直皱眉：“这么辣！”
“这个酒叫特基拉日出，用龙舌兰酒、橙汁和柠檬汁、必得利石榴汁调的，就当是补充维啦。”
张宁将信将疑地往嘴里倒了一口，就呛得直咳嗽，眼泪都要下来了，文昕艺耸耸肩，自己也倒了一杯，一饮而尽，白皙的皮肤微微地泛上桃红。
洛薇打开一听罐装石榴汁给张宁漱口，笑着道：“咱们唱歌吧。”
文昕艺抱着一个ipad倚在沙发上，随手点了几首歌，又要帮洛薇和张宁点，张宁接过去道：“我自己来。”然后一口气点了七八首。
文昕艺笑道：“《下一站天后》谁跟我一起唱？”
“我来。”洛薇站起来，走到大屏幕前。她唱歌的时候，不喜欢身边有人，总是走到屏幕前，把众人丢在身后。张宁曾经打趣她，你干脆去录音房录歌好啦。
张宁就一个劲地在ipad上送花、点赞，跟着哼唱。
一曲唱罢，文昕艺搂着洛薇，道：“薇薇，多谢你们约我出来玩，要不我真要因工牺牲了。”
“这么累？”
“超级累！但是程总和何东更辛苦，两天两夜没睡，就坐在监控中心连轴转。”
“什么？”张宁把大屏幕关了，骑坐在沙发上，震惊。
文昕艺靠在沙发上，一脸疲态，道：“他们在公司已经三天了，在监控中心就没出来过。”
洛薇觉得不可思议：“只有程总与何东在监控中心吗？你们公司其他的网络安全人员呢？”
文昕艺直摇头：“其他人不行，要不程总也不会亲自上了。”她又想到了什么，道：“对了，提香也在里面，可以照顾一下他们。”
洛薇心里一惊，一股说不出来的难受、心痛，像刀绞，她怀疑自己是不是也得了心脏病。
为什么她见不到程锋，宁提香可以？
在青锋公司如此关键的时期，他愿意让宁提香陪伴，而自己却要费尽心思才能获得一点信息！
“从青锋公司创立开始，提香就出入自由的，只要她在国内，一定来公司陪程总。”
“公司每年的年会，提香都会登台演奏，无论外面有多重要的演出，她都毫不犹豫地推掉。”
“演出费嘛，当然是分文不取啦，但是程总每年都会送她一把最顶级的小提琴，除了满世界地定制，还帮她搜集了许多有几百年历史的小提琴。”
“公司保健医疗站甚至专门请了一位非常著名的心脏病专家，只要提香回国，医生就长驻公司。”
洛薇心里的寒气又涌了上来，她知道程锋很关心宁提香，但知道和亲耳听到，还是两回事。她想让文昕艺不要再说了，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不想说。
张宁打断文昕艺，急着问：“哎呀，何东有没有休息呀？”
“不知道，现在没有人敢打扰程总和何东，不过如果你实在想知道，把这杯特基拉日出喝了，我可以问问提香。”文昕艺笑着，将酒端到张宁面前。
张宁看洛薇。
洛薇像雕像一样没有表情。
张宁认命地将酒杯接过来，闭上眼，捏着鼻子，往嘴里倒，突然手上一空，酒杯被人夺走，再睁眼时，却见洛薇将酒一饮而尽，剧烈咳嗽。
张宁赶紧给洛薇拍背，扶她直起腰来，端了杯水要往下灌，但是洛薇的嘴唇紧闭，滴水不进。
“你再不喝，我可要嘴对嘴喂你了！”张宁也急了。
文昕艺拍了拍张宁肩膀，道：“我来。”
接过水，文昕艺缓缓地道：“薇薇，你的酒量不行，女孩子呢，出门在外不可以酗酒，但一定要能喝酒，这样才不人被男人灌醉，才会清醒，不是吗？”
洛薇仍旧不说话，头歪向一边，道：“酒我替张宁喝了，她想知道什么，麻烦你告诉她。”
“我逗你们玩呢，我就是想试试你们的酒量，要想做闺蜜，总得知根知底嘛！”文昕艺笑着道，“何东很好，你们放心，虽然我们进不去，但是他偶尔从里面出来，给监控中心在外围的人布置任务，精神着呢！”
张宁略微放了心，不过，文昕艺接下来说的话，让她很想炸庙。
“如果七年前，有人告诉我，有一天何东的三个女人一起喝酒聊天，我会觉得这人疯了！要不就是我疯了！可是你们看看现在。”文昕艺一脸的不可思议。
本来已经放下了心的张宁，一听到这句话，眼睛都瞪圆了，看看洛薇，再看看文昕艺，质问她：“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文昕艺惊讶，看着洛薇。
洛薇本来靠在沙发上一句话都不想说，见她们两个都看自己，便道：“何东追过我，你是知道的，大四的时候，和昕艺在一起过。”
张宁赌气了，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做什么？”
“既然是过去的事了，为什么你听到程锋和提香在一起会这么伤心！他们现在又不是男女朋友！”
洛薇一言不发，突然拎起包就往外走。张宁愣了一愣，赶紧跟上去。洛薇走得很急，张宁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一楼大堂撵上她了，嘴里不住地道歉，谁想洛薇根本不听，把银行卡拍在柜台上，道：“结账，曲水流觞。”
“不好意思，小姐，我们这里是会员制，不接受……”
“不接受非会员结账是吧？”洛薇替她说完，把服务员弄愣了，然后从包里掏出一沓现金，放在桌上，转身就走，不顾服务员在后面着急地喊她。
张宁看看散了一桌子现金，再看看转身而去的洛薇，一跺脚，追了上去。
到了外面的停车场，洛薇发动了车子，但是并未开走，等张宁上了车，才启动。
张宁靠在椅背上，一副沮丧的样子：“怎么会这样，一团糟！”
洛薇认真地开车，脸上没有表情。
“薇薇，我发现文昕艺是有意刺激我们的，这个女人像毒蝎子一样。”
洛薇仍是不说话，张宁有点慌了，道：“薇薇，刚才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呀！”
“我不是跟你生气。”
“文昕艺这个女人太讨厌了！”
“不是她。”
“程锋？一边对你放电，一边跟宁提香藕断丝连！”
“不是他。”
“那是谁？”
“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