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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瑜听到女儿的声音,忙披着薄衫从浴室出来,濡湿的墨发披散在腰际。周人还弥漫着潮湿的氤氲。自赢准怀里接过女儿。
    羽儿见了娘亲这才平复下来,将圆圆的脑袋埋在娘亲项口,抽泣的小模样让人心疼。
    浅瑜淡笑的看着赢准,“上次你带她上朝她便怨上你了,她记仇着呢。”
    赢准上前揽过宝儿的纤腰,将母女俩一同抱进怀里,微微叹气,“嗯,她不喜欢我。“
    赢准自后面将浅瑜抱在怀中,浅瑜看不见赢准的脸,往常也见他讨好女儿,女儿偏生怕的紧,以为他这会是真的有些气馁,刚想开口安慰两句,却感觉到肩膀微湿,而后便听到那熟悉的沙哑在耳畔响起,“你要更加爱我。”
    大手将那纤腰收紧,薄唇轻触白颈。
    自浅瑜出了月子,两人还没有过,女儿黏着她,浅瑜每晚都是哄着女儿入睡才回宫,赢准几次想要,都因着浅瑜的疲惫收了手,只将人紧紧拥着入睡。
    浅瑜面色通红,一低头看着女儿乌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忙推了推赢准,“别,羽儿再看。”
    赢准忍了又忍,到底放开了手,浅瑜见女儿不再哭了,重新将女儿交给赢准走向浴室。
    羽儿倒是不哭了,但又重新看着自己的爹爹,眼睛睁得老大,蹙着还是粉粉的小眉头一脸审视的看着赢准。
    赢准看着蹙眉苦大仇深看着他的女儿,心思一转,嘴角一勾,“喜欢娘亲?但我是你爹爹,你不喜欢也要受着,羽儿可想与祖母一起玩?”
    第077章
    羽儿坐在床上拨弄着小脑袋打量这周围的一切, 四个月的羽儿已经能够勉强坐起,这个角度看周围让她有些新奇,来不及想娘亲在哪, 只顾着看周围新鲜的环境,乖巧的靠在垫子上等娘亲回来。
    褚太后拭了手进门, 看着坐的乖巧的羽儿,稀罕的紧,又怕吓到她,远远的站定,轻轻道:“今日与祖母一起玩好不好。”
    羽儿不像别的婴儿那般会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平日甚少发声,听到门声响动以为进来的是自己美美的娘亲,看到来人却发现又是一个陌生人,嘴又扁成一条线。
    褚太后心里稀罕小孙女稀罕的紧,来的时候特意插了几个珠钗生怕小孙女不喜欢自己, 见她要哭本来要上前,却发现头上零零碎碎的东西可能伤到软成一团棉花的小孙女,忙又让人摘下来,一边对着靠坐在床榻上的羽儿道:“乖乖莫哭,娘娘今天出门了, 祖母陪你玩。”
    头饰一一被摘下,褚太后忙走近将小孙女抱起,小心的握住她的手,软绵绵的手似没有骨头一般, 手背上因为婴儿肥出现的小坑更是可人的紧,要哭不哭的小模样让人心都化了,娘是个温润让人心疼的主,女儿更是个让人恨不得掏心肺的主。
    宫中的羽儿惹得褚太后心生爱怜,马车上另一个让人心疼的主正被人心疼。
    浅瑜白皙如玉的小脸此时涨的通红,那红晕似抹上去云霞,从脸颊一直延伸到玲珑的耳畔。
    断断续续的娇软时不时溢出,但想到自己此时在马车中贝齿又一次咬住唇畔,马车外所有人都面色如常并不知晓车里发生什么,耳畔有的只是马蹄阵阵,和小径一侧的小溪潺潺流水。
    浅瑜一声低呼猝不及防的溢出口中,而后忙抓住赢准下移的手,“你别在这里。”
    薄唇上扬,磁性的低哑印湿耳畔,“宝儿可算过我们多久没有了。”说话间自背后啄了啄浅瑜的白颈。自那日女儿看到他对浅瑜‘出格’的动作,总会赖在他们宫里不走,时刻‘审视’的看着他,浅瑜面皮本来就薄,女儿在更不肯让他靠近。
    浅瑜攥着他潜入衣内的手,额头布上细细的汗,“等到了地方再……再……”
    赢准最近得了空闲便想着带浅瑜回三涂山,宫里女儿缠浅瑜缠的紧,又是个动不动就泪包包的,惹得宫里上下都顺着她,赢准也存了心思好好与浅瑜相处一番,本没有那么急切,可看着路上恬静看书不理事物的人儿便就难受了,他想她时时刻刻看着自己。
    赢准声音喑哑,“那院子虽然有人守着,但难免不干净,乖宝儿,车里听不到。”
    他惯会哄骗她,明明他说宫人看不见他与她亲昵的,今个一出宫,那书肆楼上说书人说的便是他时时与她亲昵的事,因着李氏,浅瑜也会听些才子佳人的书,但听那说书人那般夸张的说辞让她羞恼,便一直不想去看赢准,手里的书没看进去多少,全是满腹怨他不知深浅,如今爹爹娘亲尚在京中,若是听见那说书人乱说如何想她。
    浅瑜双手将他的一只作乱的手攥的紧,猝不及防赢准另一只先行滑.入。
    衣衫自里处渐渐剥落,待到外衫时便如花苞盛放一般层层绽开。
    暗潮汹涌,潮气弥漫,氤氲暧昧,即便极力抑制那脱口音曼,仍旧有一两声溢出。
    马车稳稳而行,小路外的溪水涓涓流淌,伴着几声灵动的鸟鸣一直前行。
    猛力攻入城池时,那早已决堤的防守仍旧垂死挣扎,不肯放手,赢准轻啄浅瑜的唇畔,“乖,放手。”
    那声音磁性低哑,带着几分蛊惑,横在腰间的大手平日持刀枪,握书文,决策生杀,大可一路攻上,却偏偏问候一番,浅瑜忍着胀.痛,眼神随着他的动作开始迷离,“赢准……”似娇嗔似求饶,即便听惯了她每每这时候的灵动,仍旧有些难以忍受,再不做妥协,手游移而上。
    两厢夹击,溃不成军。
    许久,浅瑜衣衫半褪的靠在赢准胸口,薄汗散去,但那轻喘仍未停歇,浑身酸软,赢准为怀里的人儿穿好罩衫,随即叩了叩车板,正要开口却被浅瑜拉住了袖口,见她一脸惊慌的看着自己,赢准低头一啄粉唇,“叫人打些水来。”
    浅瑜面色涨的通红,始终不肯松手,景清几个若是知道她在这里这般岂不是会要笑话她。
    她一脸为难,但身下确实难受,赢准见她眼眶带着刚刚充盈的水润,心里柔软,商量道:“我去给宝儿打水可好。”
    浅瑜咬唇点了点头,“你就说我渴了想喝水。”
    赢准不由得低低一笑,他听宫人说过女子一孕傻三年,难得宝儿有这样傻兮兮的一面。
    赢准整理好衣袍出了马车,卫沉见人出来刚想将马牵去,岂料赢准抬头看他一眼,而后干咳一声,顺着浅瑜的意思此地无银道:“夫人不过是想喝水了。”话罢看了眼马车,径直向小溪走去,周围的宫人一脸糊涂,车里的浅瑜松了口气,隐隐觉得不大对劲,正想着便听到车外景清的声音,“夫人想喝水咱们带了,何须让爷亲自去取。还特意让爷告诉咱们一番,可是怪咱们照顾不周了?”
    景清话没说完,便被一侧的嬷嬷拽离了去。
    浅瑜一脸通红。而后怨极赢准。
    素锦长袍别再腰际,平日挺拔的人仿若走下高坛,真的只是一人的丈夫而已,浅瑜看到他时那些许的羞恼散了去。
    赢准打了水回了车内,马车开始继续前行。
    浅瑜被赢准揽在怀中,靠在他胸膛,耳畔是他低沉的声音,她听的专心,但有人却心辕马意,赢准念着手里的书,但心思都在怀中人身上。
    浅瑜阖着眼帘,眉头一蹙,并未睁眼只是道:“你念错了,不是这一段。”
    赢准放下手里的书,啄了啄她的唇,“宝儿从未主动吻过我。”
    浅瑜知他又要乱来,他向来这般找借口铺路,忙睁眼要从他怀中离开,但那紧箍在腰间的手似有所觉的收紧,浅瑜这时有些气恼,“马上要到了,你再这般我要生气了。”
    赢准将头放在浅瑜肩颈,“宝儿多虑了。”浅瑜性子温婉,平日对女儿极为耐心,每日见她安抚女儿吻着女儿的额头脸颊,他便也开始隐隐想她主动吻他。
    浅瑜不理他,拿过书本翻看,赢准一手与她的一手交缠,不再开口只是摆弄着掌心里的柔荑。
    直到日落黄昏,马车停在山腰处的小院前。
    山夜里凉,赢准拿过一侧的披风,为浅瑜系上,而后将人抱下。
    两人进了房内,房内早已灯火明亮,摆设布置与从前一般无二,每一处都干净整洁,并非赢准先前所说那般,浅瑜气恼他哄骗她,回身瞥了一眼站在她房门口的人。
    景清将带来的物什放好,与跟来的侍卫一同离开,小院里又剩下两人。
    天边红霞晕染,树林里的鸟儿因着马车的驶离而惊起。
    赢准牵着浅瑜的手,一路向山里走去。
    临近夏末,许多要冬眠的小动物开始准备冬日里的食物,不怕人的动物偶尔会驻足向走在山里的两人看去,到了一处溪水畔,浅瑜将怀里的小狐狸放下,小狐狸兴冲冲的来回跑,一扫在将军府里萎靡的状态。
    天色快暗了,浅瑜即便再舍不得也要离开了。小狐狸却咬住浅瑜的裙角不肯松口。
    浅瑜蹲下身,摸了摸小狐狸蓬松的毛,安抚许久才起身,小狐狸与人相处久了,即便通人性骨子里也存着野性,知道哪里才适合自己。
    钱瑜握住赢准的手,回过头时仍旧能看到小狐狸立在原地不肯离开。
    “既然喜欢为何不留下。”赢准将人抱在怀里踏地起身,纵横在树木葱郁间,浅瑜闭着眼眸双手揽着赢准的项颈,“它更喜欢这里。”
    耳畔生风,簌簌而过的树叶摩擦声让浅瑜眼眸闭得更紧,不同于上山花了不少时辰,须臾不到两人便从山上下来,赢准将人放在地上,附身吻了吻浅瑜的额头,将她揽进怀里,“我想看看宝儿不理智时候是何模样。”他想让她无所忧无所虑,喜欢什么便得到什么。而不是太过理智。
    闻言,浅瑜面色突然一红,静静的靠在他胸口。
    他明明见过的,明明见过她不理智是何模样的,多少次夜晚毫无理智的发声,多少次顺着他的动作变得不像自己。
    距家还有一段距离,赢准拉着浅瑜的手向家里走去。
    山林间的美妙便是洗去了城中车喧马嘶的繁杂,有的只是碧绿衬着流水,流水映着碧绿,置身其中便让人忘记晨晖日落,看着从路侧从山上潺潺泄下的一缕细水,浅瑜一怔突然顿住脚步。
    赢准回过身,看着立在原地一脸晕红的人心里霎时一软,平素里的浅瑜端庄典雅,每每与他这般时便让人心痒难耐,薄唇一勾,“宝儿……”
    浅瑜眉头一紧,眼眸一嗔,“赢准,那日我在温泉……有人出现,那人是不是你?”
    她的模样实在好看,红晕染上耳朵,霞光一打更显的人娇羞百态,正欣赏着便听到了她的质询,赢准心口一窒,干咳一声,眼眸不由看向旁处。他实在不喜欢这里,因为她已经快要忘记的事若是回到这里总能想起。
    浅瑜咬了咬唇,想到他曾说过他何时恢复的记忆,一些事情又一次跃入脑海,“你去捉雪狐时已经恢复记忆,那摔下悬崖也是骗我的。”
    生怕她想起更不好的记忆,赢准上前几步将人拦腰抱起,浅瑜双脚离地不由自主的环上赢准的项颈,眼眸别向一侧,声音带了些恼意,“放我下来。”
    赢准两臂抱进她的纤腰,声音沙哑带着讨好,“是我错了,摔下山崖是故意为之,但受伤确实真的,宝儿,我迷恋着你,你却不理睬我,我只想你可怜我。”
    被赢准这么抱着,浅瑜第一次俯视他,事情过去那么久,他想得到什么浅瑜清楚,她从不知一个人为了得到另一个人能这般伤害自己,叹了口气,声音没了那恼怒,“放我下来吧。”
    赢准却仍旧抱紧她的腰身,沙哑道:“宝儿吻吻我吧,我那时好疼。”
    赢准想的是那时自己明明离她那么近却碰不得忍得疼。
    浅瑜想的却是断了肋骨骨了折定然很疼。
    余晖洒下,轻轻一啄,仿若花瓣落下一般,声音轻盈带着羞涩,“明明是你自作自受。”
    第078章
    已经过了晌午, 门内仍旧没有响动,景清不觉得有什么,但一直伺候在浅瑜身边的嬷嬷却开始诧异, 自从两个月前娘娘与皇上从外边回来,总是这样, 娘娘平日里即便再累也从未有晌午还没起来的时候,心里疑惑便招了招手唤一个小宫女过来,“去请太医过来瞧瞧。”
    浅瑜醒来的时候,早已经在奶娘怀里等的不耐烦的羽儿再也等不及娘亲洗漱后再抱她了,伸着胖藕似的两个小胳膊向娘亲伸去。
    宫女们正伺候浅瑜梳头, 浅瑜接过女儿,胖胖的小胳膊立刻环住浅瑜的项颈,粉嫩的小脸贴在浅瑜的脸颊,好似终于放心了一般,轻轻一叹, “唉。”
    浅瑜笑着一下一下拍着女儿的背,女儿已经到了冒话的时候,但平日说的最多的都是“嗯。”和“唉。”
    宫里的桂花全都开满,浅瑜想着去看看太后顺带着带女儿看看花。
    浅瑜本就起的迟了,这会便想趁着日头未下出门。抱着女儿准备出门时却被嬷嬷拦下, “娘娘这段时候小日子不大对,老奴想着让太医给您瞧瞧。”浅瑜微怔,看向景清,景清思索半晌确实小姐的日子推迟了两天。
    太医问诊后, 嬷嬷出门相送,丢丢听了太医的话一脸不解的,“什么是有孕?”而后又指了指在浅瑜怀中坐着的羽儿,“小姐姐是又要有胖丫头了吗?”
    羽儿被人点到,看了丢丢一眼,马上回身抱住浅瑜,小嘴一撅,扭动了两下胖身子,一脸担忧。
    浅瑜抱着女儿见她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柔柔一笑,女儿身子健康但因着年纪小太医会例循过来看看,小丫头不懂只当她生病了。
    嬷嬷拿着平底的缎绣鞋过来一边给浅瑜换上一边笑着打趣小公主,“公主这就懂得心忧着娘娘,老奴伺候宫中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哪家的小姐有咱们公主这般聪慧。”
    换了鞋,浅瑜伴着丫鬟出门去了中院,一路上桂花丹香,浅瑜重生后院子里重新种上了桂树,赢准以为她喜欢桂花自她嫁进宫中便将宫中满园种上了桂树,赢准在她身边便要她时刻关注,不在她身边便要让她看到的一景一物都想起他。
    初秋早上露水重,到了晌午桂花许多因着露水许多都掉落在地上,浅瑜抱着女儿一路向太后宫里走去。
    褚太后见浅瑜过来忙起身去接过自己的小孙女,“祖母的乖乖怎么也跟着过来了。”小姑娘一脸茫然似不认识照顾了她两个月的人一般,小模样怯生生的往娘亲怀里缩。
    太后此举让院中的几位夫人面色迥异。皇后独霸后宫,第一胎又不是儿子,竟然得太后喜欢,不知这温温柔柔的皇后到底是有个什么能耐。
    浅瑜在宫中待久了,操办了些许宴席,也接触了不少夫人小姐,识人度物也比之前更敏锐了,自是感受到院中几位夫人的异状。
    羽儿不想离开娘亲的怀抱,但扭动了两下还是被抱了去,浅瑜看着女儿扁嘴的模样不由一笑,以往她还觉得女儿是真的胆小不安,这几日发现她女儿惯会与她卖可怜。
    褚太后将羽儿抱在怀里,好生爱怜,“羽儿,祖母照顾你那么些时日,这厢忘了祖母了?”
    院中的夫人纷纷恢复镇定拜礼,落坐后在褚太后下首的常夫人强强一笑,“小公主这般可人,难怪圣上藏着了,咱们今个算是托了太后的福瞧见了。”常夫人说这话时眉眼含笑,眼睛看着小公主透着喜爱,但一个藏字便耐人寻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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