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可人只好奇他的身份,就见余雨已经很乖的依偎过去,甜蜜蜜的叫:“大神……”
这种称呼新鲜,两个人的肢体动作那样亲密,不像是寻常玩玩的那种男女关系。
“不要捣乱,你的热心肠只怕有人不领情。”顾砚寥寥一句话意有所指,可明显不是针对何可人。
何可人也察觉了,难免莫名,她正要猜测,身边一直以来如同冰雕的舒南开了口,他对她的愠怒已经压抑起来,分毫没有外漏。
“学长取笑了,嫂子热情,我感谢还来不及,又怎会不领情。”
舒南维持着对顾砚的敬意,只是他的话总有些不对味儿,何可人抬眸看了看四周的人,他们的神色或是玩味儿或是了然,她心中顿时也恍然过来。
他的这番话岂不是坐实了余雨之前不知情时说的胡言乱语。
“你怎么能……”何可人不满地转头直视他,舒南知道她要为自己辩解,原本搁在沙发上的修长大手寻到她手腕处紧紧一握,肌肤相贴。
他没有言语,何可人便一直盯着,只看见他眼眸深处,有一闪而过的沉郁凝结。
他不再笑容桀骜,此刻浓眉微拧,面沉如水。
何可人就是在他这般的注视之下,缓缓收了声,她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这时遵从他的意愿。
她知道自己心底……其实一点儿也不想的。
“原来是真的闹别扭了啊!”将两个人无声的互动望进眼中,余雨笑的甜蜜。
何可人不知怎么回,现在这种情况,她再说两个人没有关系反倒欲盖弥彰,越描越黑。
“余雨别笑话我,真的没有。”左右都不对,何可人只好随意敷衍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余雨是个善良姑娘,心思也恪纯,顾砚有意将她保护的好,加上她自己又迟钝,当真在心底把两人视作一对了。
“可人你不要害羞嘛!我看你年龄比我小的样子才告诉你的,情侣谈恋爱都是这样,你看我跟大神都结婚了还不是要闹别扭。”余雨言辞诚恳,情深意长,她生怕何可人不信,竟回过头拉着顾砚加入。
“大神你说对不对?我们也要闹别的对吧?”
何可人才听说两个人已经结婚了,正讶异着呢,但是见余雨张口闭口的那位大神望着妻子的纵容目光,她更多的是羡慕。
余雨生的可爱,看上去比她也大不了两岁,丈夫又是那样出众的男子,一晚上下来,心思几乎全搁在余雨身上,怎能不令人眼红心热。
何可人暗自想的入神,那边余雨还在等顾砚的话,等不住了便在丈夫怀里不满地蹭了蹭,顾砚意会,安抚的揽着她。
“不对,我从没有跟你闹别扭。”顾砚说的故意,分明是在取笑余雨,他话落又补充一句:“明明是你每次过来找我闹别扭。”
顾砚素日是不苟言笑的性格,今天被小妻子逼到这份上,舒南听了难免揶揄:“学长,看不出你在家里这种地位啊。”
顾砚何等的毒舌,这会却难得听之任之,他很清楚这个学弟,他目光里装着的那位何可人,不说喜欢也绝不可能讨厌,他等着……等着他感同身受的那一天。
一群人来会所往往一时半会散不了,只是今天余雨有些困了,顾砚带着她先走,随后那些人也都自以为是的知情识趣相继离开,到了最后只剩下何可人与舒南。
何可人一直刻意躲避他的视线,又有余雨拉着她说话,人多的时候倒还好熬,可这会突然静下来,不免怪异至极。
明明大家说好了不再见面的,虽说这次是意外,可事实情况却总让她有种一时半会和他断不清楚的恐慌。
“手机上存了我的号码,为什么没有联系我,别告诉我你没有发现。”
两人间到底还是舒南先开口,他靠在沙发上,姿态慵懒,而那语气……竟像极了兴师问罪。
何可人闻言心底好笑的很,很想反问,他把她当成什么女人了?而事实上,她也的确那么做了。
“我想舒少搞错了,我没有兴趣同你玩欲擒故纵的游戏,上次的话也是认真,希望舒少可以放在心上,号码我已经删掉,还请往后不要再提及。”
一字一顿,何可人态度很是决绝,舒南不信,突然就向她探出手。
“你要干什么?”何可人大叫,他却只按住她肩头,拿走了她随身携带的挎包。
何可人不解他突如其来的行径,可见到他从里面翻出了手机,他的用意她又突然明白。
“还给我,你快还给我。”何可人懊恼的要命,扑上去就抢,一时也顾不得两个人的肢体碰触。
相比何可人的慌张,舒南靠坐在那里惬意极了,他甚至不需要耗费任何力气,只高举起手,怀里的小女孩便捞不着。
怀里……是的,她靠在他怀里,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近他,虽说为了抢东西,可这种进展依然令舒南很满意。
女孩子家身体绵软,当下几乎是跨坐在他身上,她一手撑在他胸膛上另一手去夺,软馥身躯与他贴合,舒南原本还欣赏着她的恼羞成怒,可逐渐地……那份心情就变了。
“还我你快还我!”何可人怕他检查手机,很清楚一旦这样她的谎言就不攻自破。
何可人有说不出的焦急,脸蛋都憋红了,可恨男人胳膊长,她用尽了力气依然夺不回,忽然间有些委屈。
“你凭什么不经过允许就乱翻我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何可人说着这才低头去看舒南,她气得发抖,可一接触上他的目光,几乎是霎那间,所有的负面情绪都一并离她远去了。
他的目光深暗,闪着不同以往的幽幽火光,何可人这才注意到两个人姿势的变化,顷刻间脸色都变了。
她坐在他身上,两手因为恼羞成怒还拽着他的衣服未松,而他的手则扶在她后腰上,温度很烫,烫到哪怕隔着衣料,她仍旧觉得那一块肌肤宛如被火苗烙过。
“对不起……”呐呐说出一声,何可人有些惧他现在的样子,正打算翻身下来,腰上的手却突然抓紧了,人也凑近她。
“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何可人反应很大,满眼戒备。
来不及问清楚,来不及逃离,何可人只觉得一个天旋地转间自己便被压在了身下,男人热烫的身躯,充满占有性的覆着她。
骇极……是何可人此刻唯一的感受。
舒南也没有想到会这样,这一切仿佛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当小女孩发丝凌乱,脸颊因为生气变得通红,贴着他骑在他的腰上,若非没有一点的非分之想,那他还是不是男人了?
“你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将女孩子压在身下,舒南的嗓音因为染了情,欲越发低哑迷人,他的视线游走在她细致的五官上,嘴里承诺着绝不会轻薄的话,可行动上却已经鬼使神差般吻上了她嫣红的唇。
两唇相贴,两人皆为一颤,何可人更是怕的连手心都渗出些许冷汗,她望着咫尺之间的男人,过往回忆纷纷涌进脑海。
上一次是谭晓晓,这一次是她……这个地方,到底不该来,他压向她的重量犹如玄铁,挣脱不开,何可人绝望的闭上眼。
舒南极少会亲吻一个女人,他对于何可人的渴望完全出自下意识,只是不料尝了味后他竟食髓知味,捧着女孩子脸颊不由得就想吻的更深,只是唇间忽然尝到一丝咸凉……
舒南一惊,如同大梦初醒,他睁开眼看无声无息哭着的人,心头一紧,片刻后放开了她。
包厢内气氛凝滞,舒南神色不太好看,只知道烦躁的厉害,他想伸手将何可人拉起来,门却在这时被推开。
站在门口的是一位服务生,舒南瞧见了眸中凝着幽幽火光:“滚……”
这一声冷酷森然,警告意味十足,何可人突听浑身一颤,那名服务生显然也吓得不轻。
服务生本以为几位都离开了这才进来收拾,谁成想舒少居然没走,沙发上还躺着一位衣衫凌乱的女孩子。
“舒少对不起,不知道房里还有人,打扰你们了。”
☆、第14章
站在门口的是一位服务生,舒南瞧见了眸中凝着幽幽火光:“滚……”
这一声冷酷森然,警告意味十足,何可人突听浑身一颤,那名服务生显然也吓得不轻。
服务生本以为几位都离开了这才进来收拾,谁成想舒少居然没走,沙发上还躺着一位衣衫凌乱的女孩子。
“舒少对不起,不知道房里还有人,打扰你们了。”
话落音房门即刻合上,服务生被舒南吓得只差没有将一双眼睛挖下来谢罪,已经在第一时间有多远滚多远了。
确定再没有人打扰,舒南站起来开了包厢的窗口,望出去正巧对着江面,视线辽阔,清风涌进来,他烦闷稍减。
女孩子还没有起来,舒南看着她,她咬着自己的手被别开头,已经没有哭了,但眼睛依旧很红,眼睫未干,如同被欺负过可怜兮兮的兔子。
“你先起来,我不会再碰你了。”
这话说出来自然,只怕舒南自己都没发现,他语气中夹杂着的几许无奈,而何可人心底正屈辱着,更无暇分心揣摩他的话。
她魂不守舍的一幕落在舒南眼底总有些刺目,缓了缓才又出声:“刚才……是我不好,你现在起来,我送你回去。”
因为受不了她的无视,舒南说话间去拉她起来,动作粗鲁又小心翼翼,只是何可人现在哪里还肯让他碰,挣脱之间,手的动作不知道怎么就上去了。
“啪……”清脆的一掌,在原本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响亮,舒南挨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有些意外,他深深瞅着面前受惊的小姑娘,眼底已不是单单是阴鸷可以解释清楚的了。
“从来没有女人对我动过手。”舒南神色不佳,一侧俊脸上指头痕迹分明,他出口异常冷静,何可人打了后才觉得好受一点,只是听他的话心底又不免升起一股凉意。
“你以为,我随便什么人都会亲?”已经放开了她的手腕,舒南伸手抬了何可人下巴,一字一句的逼问:“我是心里喜欢你,才愿意跟你亲近,你懂不懂?”
何可人不是不怕他现在的模样,只是怒意占了绝大部分,所以不愿意在他面前服软。
“舒少轻薄人自己还有理了?那依照你的意思,我是不是该觉得受宠若惊呢?”
舒南知道她伶牙俐齿,他不喜欢听什么她就偏说什么,胸腔中怒意积压多时,可哪怕到了这一会儿,他竟然还有意控制着不发泄出来。
什么时候……他这么委屈自己了?
舒南只觉对眼前这小姑娘又爱又恨,又实在不舍得对她怎么样,想起掌心还握着她的手机,她之前又那样拼了命抢,点开划动两下,自己的名字果然还安安稳稳的存在电话薄里。
“小骗子。”他低低骂出声,瞬间心情仿佛好了不少,连带着语调都包含了一丝宠溺。
何可人听到他的话看过去,就见他拿着自己手机好以整暇的样子,明显已经瞧见,她那一瞬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绪了,愤怒?还是谎言被拆穿之后的心虚。
“现在可以还给我了吧?”
她强忍着不自在,舒南耳朵好使也听得出来:“不是说删掉了吗?为什么要骗我呢?”
问出这一句,好像觉得程度不够,舒南又重复了一遍,一字一字的低低念出来,音质竟十分魅惑。
“何可人……你为什么要骗我呢?”
何可人还能怎么说,本来也没有特意的删除或者保留,但是眼下他这么逼她,她也有了决定。从舒南那边接过来,当着他的面,何可人一刻犹豫都没有便点了删除键。
“骗了你又怎么样?现在删除还不是一样的!”
这么做的结果当然毫无悬念,刚刚才和颜悦色起来的舒南,这会再度眉目深沉,一语不发。
何可人知道自己打击到位,也不愿跟他这样待下去,她拿了东西逃也似的往外走,舒南破天荒的没有留。
出了“海上”天色还未黑,何可人跑出来却没有想象中如释重负般的轻松,她晃晃悠悠的在站牌失魂落魄的等车,脑海里他压着她的样子就在这时一帧一帧的放大在眼前。
那一刻发生时,她不是不意外的,根本想不到他会那么对她,何可人思及不自觉便抚上唇,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他男性的清冽气息。
公司里那些客户垂涎她那么久都没能占到什么便宜,而他……一个风流纨绔的花花公子,凭什么这样待她?
何可人一时难受委屈,心情灌了铅一般沉重,当时去郊外的聚会虽说有目的性,可也没料到会招来今日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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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渝今天在会所里结识了一位小美人,那位小美人误打误撞闯进了男士洗手间,两人短暂的交谈之后,他诱拐漂亮小姑娘充当女伴带到了包厢,最后发现这位小美人是好友念念不忘的意中人,只好忍痛割爱。
这发生的一切梁渝虽然心痛,可是兴趣却占了更多比例,自他离开之时便一直瞅着时间计算,感觉这个点儿两人差不多该分开了,这才拨通舒南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