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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述在等这样一个机会,成为云家新的主人,因为只有云王,才能号令这足以颠覆大靖的力量,到时候,便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一雪前耻的时刻!
    云舒身边已经陆陆续续聚集起暗卫来,楮铭对她这些动作睁只眼闭只眼,每日都有人送东西来,也不限制她的自由,只是他确实是忙的,几日都见不得人。
    阿拓靡在旁边道,“武安侯何不用云舒去要挟大靖,他手握骁骑卫,更是皇帝倚重的权臣,挑他出来杀鸡儆猴,也不错。”
    楮铭看也不看他,语气冷冷,“你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就行,至于其他的,不用操心。”
    阿拓靡想不明白了,楮铭抓住了云舒这样的人,不仅不动手,还好吃好喝的供着,真是看不透。
    “行,我答应侯爷的都会做到,也希望你能兑现我想要的。”
    夜里云舒看摆好了饭菜,就对那护卫说:“我许久未见你们侯爷了,可否能请他前来,我有话对他说。”
    自从那日她们争执,楮铭就很少过来看她了,只是偶尔带军医来,有时候夜里偷偷过来,却只蹲在她榻边盯着她的睡颜,什么也不说,云舒最是受不了他这样。
    那护卫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楮铭到的时候,正看见云舒在倒酒,暖黄的灯光下,她穿着一身白衣,墨发披肩,露出少有的女态。
    听见动静,云舒抬头看他,那双眸子灿若星河,令人沦陷,那日的诛心之言还历历在目,她忽然有点心慌,怕面对楮铭。
    他大步上前来,解下大氅给她披上,云舒抬头只看到他长着青青胡茬的下巴,一双沉静的眼睛毫无波澜。
    “我……”
    他却不等云舒开口就打断她,“穿这样少,身子还没好呢。”
    任他系好带子,才坐在云舒旁边,云舒闭了闭眼,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坐下来。
    “你想对我说什么?”
    他看也不看云舒,端起酒就一饮而尽,这问得云舒更加不好开口,他以前围着自己转,云舒倒还能洒脱,现在要她开口去服软,偏偏他还一副冷淡的模样。
    云舒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的道:“那日我不该那样说你,我宁愿你打我骂我,也不想你这样对我好,又不理我。”
    她的声音又轻又软,一下子就击中了楮铭内心的柔软,多日来堵在胸口的气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恨自己的没骨气,在她面前卑微一百遍,也抵不过她一句求和,所有的堡垒瞬间就土崩瓦解。
    他侧头来看云舒,想骂她,却开不了口,千言万语堵在唇边。
    云舒抬头直视他,语气可谓温柔:“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我不该不信你的,对不起……”
    他想说什么,云舒却跪坐起来,捧起他的脸,细细的吻他,小心翼翼的讨好他,濡湿中带着悸动。
    云舒在这方面可谓是毫无经验,以前每次都是他主动,现在捧着他,毫无章法,笨拙的吻他凉薄的唇,有意无意擦过他扎人的胡茬。
    可就是这样笨的人,撩拨得他气息渐渐不稳,本来还能看她在灯下长睫微闪,羞涩又笨拙的亲他,却忍不住扣住她的后脑勺,探入口腔,缠绵在一起。
    他们许久未见,本来就压抑得够久,现在云舒还主动点火,楮铭更加难耐,忍不住将她抱到榻上,剥去了云舒单薄的衣物。
    云舒抬手遮住眼睛,一向清冷的脸一片绯红,不敢看身上的楮铭,轻轻的开口:“能不能,把灯灭了…”
    楮铭抬头,语气沉沉,“现在可是你赔罪,怎么罚我说了算。”
    云舒还想求他,却渐渐说不出话来,只余下声声呜咽,她觉得羞耻又无措,紧紧的咬着唇不让声音溢出来。
    楮铭怕她忍得难受,便去撬开她紧闭的唇,云舒瞪他,这还在军营呢!
    开始还带着惩罚的意味,渐渐就动情起来,楮铭哪里舍得伤害她半分,温柔的安抚她,云舒渐渐放松下来,攀起他精壮的背,两相沉沦。
    等夜浓于水,帐外寒风呼啸,铁马冰河,这一方天地却温暖安宁,炉子里的碳火发出劈啪声,楮铭紧了紧裹着两人的毯子,继续盯着怀里沉睡的人。
    她如瀑的长发就披散在他的臂弯里,鼻子也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粉嫩的脸颊染上艳色,这是她最狼狈的样子,可他却一点也不觉得丑,忍不住凑上去在她汗湿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他有多爱怀里这个人,恐怕连他自己也无法把握吧。
    怕她不理他,怕她不信他,又看不透她,抓不住她,好像自己就算赔上一切,赌上一生,也换不了她甘心的依偎,这样的女人,真是又爱又恨,可偏偏让他给遇上了,掉进了她罗织的温柔乡里。
    一望可相见,一步入重楼,一入多情障,此身难再回。
    东方吐白,云舒忍不住动了动,楮铭按在腰上的大手却下意识的用力,怕怀里的人溜走似的。
    她抬头看他俊朗的脸,坚毅的线条,眉宇间总带着的傲气,在这个时候却是柔和的,没想到他突然开口:“再睡一会吧。”
    原来他早就醒了,他睁开眼看了一下云舒,又闭上眼呼了口气。
    “胆子不小,还学会用美人计了。”
    云舒脸红了一下,把头埋进他的胸膛里,她昨晚并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只是觉得亏欠他良多,大抵也有些情之所至。
    楮铭闭着眼用下巴轻轻蹭她的发顶,语气可谓宠溺,“下次不要这样了,你身子还没好呢。”
    其实是他自己对云舒定力不足,哪怕她用一百次美人计,他也会中吧。
    云舒闷闷的答道:“嗯…”
    等云舒用过早饭,护卫有端了一碗汤药进来,憨厚的笑道:“侯爷说这是给郎君补身体的药,您快趁热喝吧,里面还加了蜜饯呢。”
    云舒看那盈盈的汤汁,她知道那是什么药,楮铭也是怕她担心,毕竟现在危机四伏,她们还不能有孩子。
    云舒端起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对那小护卫说:“你下去忙吧,我会喝的。”
    楮铭似乎很忙,又离开了几日,再回来多在夜里,脱了衣袍烤暖和了才轻轻拥着云舒入睡,有时暗夜私语,互诉衷肠,在这乱世之中,倒难得的安稳。
    这日风急雪冷,楮铭刚刚回营,服侍云舒的小护卫便奔过去,又急又怕:“侯爷…那个郎君,他…他走了。”
    这几日侯爷对那个人的在乎,他可是看在眼里,虽说没有限制他自由,可还是派人暗中护着,今日辰起他进去收拾东西,只在案上发现了一封书信,人早已经离开了,对侯爷这么重要的人都看不住,他会不会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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