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没有回答夏可染的问题,只是道:“今天晚餐你自己吃,地址你已经有了,所有的花销记在我的名下。”
夏可染刚刚在洗手间补完妆,原本还在幻想着能够有一个浪漫的夜晚,但是江寒的话像一根针,直接将她的幻想全部戳破。所谓的同桌吃饭,竟然是让她一个人去,这算什么?夏可染脸色一变,又不好表现的太过急躁,便道:“江总,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情了,不如我们一起去坐一坐,你要是不喜欢法餐,我们也可以吃别的。这段时间我跟着您学到了不少东西,这顿饭就当做是我对您的答谢,可以吗?”夏可染言辞恳切,一个大美女如此温柔,放在别人身上,只怕早已经点头答应了,但是江寒,确十分果断,一边走进电梯一道:“你要是不想吃就放到下一次,这算是我请你的,我不习惯和不熟悉的人吃饭。”言下之意就是吃饭可以,但是想和他一起吃饭,不可以。
电梯到了负一层,江寒走出去,司机已经等了很久。夏可染想要叫住江寒,再努力一番,但是又担心自己的做法会惹江寒厌烦,只好窃窃止住了脚步,恋恋不舍地看着江寒在自己眼前上了车。
“什么叫不熟悉的人啊?”好脾气如夏可染,此时也不由得觉得有些委屈。江寒爽约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被江寒对自己毫不在意的态度深深地刺伤了。再怎么样,她也是家里父母惯着长大的,从小到大没有收到过半点委屈,想要的东西不需她开口,就会有人捧着送到她的面前。她自己的条件也是豪门千金里的佼佼者,性格又好,长的又好看,学习又好。可是偏偏就是在江寒这里碰了一次又一次的钉子,共事了这么久,竟然还被化分为“不熟的人”,她真是又冒火又委屈。
再加上江寒对她不冷不热的态度,这些事情不想起来一想起来夏可染心里就更不是滋味。闷着头在路上走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不住给周景言打了电话。周景言刚刚下班准备回家,听到夏可染电话里的声音不太对劲,便直接驱车来到了夏可染所在的酒吧。
夏可染一向是家里的乖乖女,从来不沾染那些坏小孩的习性,就连去酒吧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周景言到的时候,她面前正摆着一瓶人头马,闷闷不乐。见周景言来了也不打招呼,只是闷闷地看着眼前已经喝空了的酒杯。
“出什么事了?”周景言不悦地看着一言不发的夏可染,坐到她的面前,将酒瓶递给一边的助理,问道:“出了什么事?”
夏可染瘪了瘪嘴,还未开口,眼里吧嗒吧嗒地落下来,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周景言看过夏可染哭的次数不超过两次,见她这么伤心,身为表哥的周景言将脸上少有一点的不悦都转化成了安慰:“你应该知道,哭是最无济于事的办法。你叫我来,不是只是想哭给我听的吧?”周景言最擅长识人用人,对于这么表妹更是十分了解。
果然,夏可染抽抽搭搭地扯了一张纸巾,将脸上的眼泪擦干净,哽咽地问周景言:“表哥,我还好看吗?”
“好看。”夏可染一听,眼泪又下来了:“那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江寒心里没有你,”周景言淡定无比:“就算是你哭得再怎么好看,也入不了他的眼睛。与其一直在这里闹,不如早点回家休息。”夏可染愣住了。连戏都忘了演:“你、你怎么知道是江寒,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是怎么知道的?”夏可染被吓得眼睛瞪得老大,仿佛见了鬼。
周景言掀了掀眼皮,道:“不用别人告诉我——只是我不明白,那么多追着你的人,你怎么就要选江寒这这一块硬石头?”夏可染急了,连忙为江寒分辨:“他才不是硬石头,你胡说!”
大概陷入爱情的女孩子都这样,当喜欢的人被诋毁的时候,恨不得第一个站出来为他解释。喊完了之后,夏可染也觉得没有意义:“我就算这么解释又有什么用处?他心里还不是没有我,只有念曦。”夏可染叹了一口气,靠在周景言的肩膀上,道:“表哥,看在我是你从下看着长大的表妹分上,你就帮帮我,怎么样才会让江寒忘掉念曦,喜欢上我呢?”
……
江寒回到家里,陈明和温迪已经等候他多时了。小芒果被陈明抱在怀里,小芒果的怀里抱着一个玩具小兔子,大概是因为要长牙了,只要没人注意,她就低下头去咬小兔子的耳朵,温迪一发现就去把耳朵拽出来,一来二去,一大一小,两个人闹得咯咯笑,为原本空荡荡的房间增添了不少生气。
“这么晚了,有事?”江寒问道。“当然是有事了,要不然我们才不来你这冷冰冰的地方,回到我们的小爱巢了,对吧?”陈明冲着温迪扬了扬下巴。温迪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才对江寒道:“我们找你来,是想商量婚礼的事情,我们所有的准备工作已经进入了后期阶段,只有一件事——伴郎伴娘,因为拿不定主意,想来问问你的意思。”
之前原本定的是,由张念曦做伴娘,江寒做伴郎。但是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已经闹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就是在同一个地方出现都尴尬得不得了,更不要说扮演伴郎伴娘这么暧昧的角色,张念曦肯定是不同意的。
“你觉得呢?要是你想要念曦,我就上门去找她,一定要让她同意我才算数,但是如果你不想的话,我再另外找伴娘就好。”陈明亲了亲小芒果的脸蛋道。
“这是你们的婚礼。”江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