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尖叫传来,将众人引至院内。
“怎么了?”
绮陌与寂尘赶过来时,见成染右手小臂流着血,莫期在一旁怒视着她。
“阿尘,你们都不在,我独自在院中无聊的很,看这小狐狸可爱的很,便想来逗逗它……不想它却突然张口把我咬伤……”
寂尘掏出一块儿方巾,将她滴血的伤口捂住。“我先带你去包扎伤口。”
待众人散去后,莫期才眼泪汪汪地蹭了蹭绮陌。
绮陌将它抱起,叹了口气,“你这小兽,伤谁不好,怎么偏要伤她?那女人大有来头,下次见了她要躲远点,听到没有?”
莫期呜咽一声,躺在她的怀里颤抖起来。
“这是怎么了?你也受伤了?”
小东西点点头,翻了个身,将肚子对向绮陌。
绮陌拨开它肚子上的毛,见一股黑色侵入其中。
“这是她打的?”
莫期哼哼着点点头,一口血吐在绮陌的衣服上。
“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让她给收拾了!”绮陌抱着它向寂萝房中跑去。
“萝儿你快看看它的伤,这伤我从未见过……”
寂萝盯着那黑色的印记,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来。
“你也不知道?”
寂萝摇摇头。
“那我去找寂尘。”刚要离开,却被寂萝拽住。
“又怎么了?”
“姐姐……我认识……是……是……”
“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是凛夜诀。”
见她茫然,寂萝又补充道,“凛夜之诀,是魔界正统密传术法。我从前受的是正统之训,这诀我也是会的。所以这个院子里,能将它打成这样的只有我和尘哥哥。”
“可它这伤是成染打的……你的意思难道是……不对,成染从哪学的你们正统术法?”
“姐姐,如今这世间能用此法的只有四人,我,尘哥哥,宗王和寂河。据我所知,宗王身体每况愈下,整日闭府不出,寂河四海巡游,甚少回魔界,这两人该是见都没见过成染。”
“你的意思是,寂尘……它可还有救?”
“姐姐你不必紧张,成染所学不精,又未使出全力,所以对它只造五成伤害,我为它疗疗伤,让它外休息几日,多喝点琼浆玉露就好了。”
绮陌点头道谢,心下却复杂起来。
“幸亏那公孙成染不知它就是从上溪带回的獙麒,不然恐怕定会毫不留情的使出全力杀了它。”
“这是为何?”
“我尘哥哥没告诉你?你家这小兽在上溪被他救下时神经错乱,以为自己还被坏人囚着,一口琉璃火将上溪大半个内城都给烧了。尘哥哥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费了好大力气才保下它的小命。”
“如此说来……它这伤受的也不亏。”
“怎么不亏?谁知道公孙成染那女人是不是故意惹我们莫期的,依我看啊,她就是有意想找你的麻烦。这整个碧萝斋上下谁不知道这小狐狸是通人性的?回头人家指不定要说你教唆的呢!流血的是她,我们莫期又不会说话,如今哥哥又在她的房里,可不是她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绮陌装作不在意的喝着茶水,“寂尘不会信她。”
“就算他是我的哥哥,我也要劝你一句。你别忘了她的凛夜诀,还有他们两个的关系。若那桩婚事成了,他们便是彼此在这世间最亲近之人。”
“可是寂尘让我帮他破坏这桩婚事……”
“我不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但总觉得他并没有表现出的那样讨厌成染。你可还记得伺候过你的芒夏?”
“记得。”
“她现在是成染在魔界的侍女,尘哥哥亲自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