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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说说。”一听吴桂花那边的事,徐天蓝立时八卦之心顿起。
    马大娘笑道,“我前两天不是回去拿些东西嘛,正好听说...。”
    原来马大娘搬过来的比较急,所以好些东西没拿,前两天抽了个空回去拿些东西,回去一趟,正好到门口时就听到了牛春花和吴桂花两人吵了起来。
    其实自打分家,吴桂花就搬走了,搬走后几乎没怎么回过这边,二老已经到了看她就烦的地步,她来也是找骂,毕竟当时闹的太不好看,而牛春花这就是实在没办法了,住一院分道墙谁也不搭理谁。
    吴桂花回来,直接把牛春花拉到房后,然后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埋怨,“二嫂,我可是尊敬你,叫你一声二嫂,你怎么就不干好事呢,那咱那个店你也有份的,弄垮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店子开了没些天,开始几天还挺火的,她在街中心租了房子,完全照搬国营超市经营模式,只是人手舍不得雇人,吴桂花觉得就是看个店,她自己就完全没题了。
    开始没事,村民有听说村里也开了超市,有不少来买的,可没两天就有失窃现象,估计人家也看她这没人看着。
    国营超市那里可是每个货架处都配了人,而她这只有她一个人,照看的了货,就没办法收钱,收钱就看不住货,第二天就损失了不少货。
    牛春花知道后,当时就上门跟她好一顿吵,不过也没办法,牛春花还要种地,就算看店也不能完全管。
    吴桂花只得肉痛的雇了两个人,但工钱却不肯多开,但村里闲人还是挺多的,再少钱也有钱愿意干,但好不好好干就另说了。
    有了人手盯着,终于不再失窃了,又开始卖了不少货,把吴桂花乐的都快找不着北了,然后还没乐几天,街中她家对门又开了一家店,直接挂着牌子‘国营超市代销店’,人们就奇怪,怎么一个村子开了两个代销店。
    吴桂花为了隐瞒于大军,怕她不同意自家开店,挂的也是代销店的牌子,于大军知道后来问,她咬死不承认,于大军就也嘀咕两声,“要是赔了可咋整。”倒也没再说什么。
    刚松了口气,她就发现店里客人少了不少,对面做活动,不少都跑对面去了。
    对方是正经代销店,国营超市这边有啥活动,她们也做啥活动,什么抽奖、积分、会员啥的全都跟的上。
    可吴桂花哪懂的那么多经营之道,她唯一觉得得心应手的,也就只有降价,打价格战是最蠢的。
    顾客是过来了,钱却没赚多少,到月底时牛春花就上赶着想要分成,在她想来五百块钱本钱怎么也得回来点吧,要不长期亏空,哪天发现,她在家也不好过。
    可是吴桂花净忙着打价格战了,前几天赚的那点早就赔进去了。
    牛春花就是有空来帮忙看店,但并不管账,在她看来天天都不少客人呢,怎么会没钱,吴桂花这么一说,牛春花当时就不乐意了。
    “怎么没钱,天天那么多客人买东西,会没赚钱,你糊弄鬼呢?”两人当时就是一声大吵,连吴桂花要挟她要说出她的把柄,她也不在乎了,没钱日了还怎么过,迟早得散伙。
    两人大吵一架,到了吴桂花没办法,店还得开下去,只得从自家给她拿了一百块钱,才算平息。
    可没两天,于大军又来问她店铺是不是代销的,却原来牛春花已经告诉对方了。
    于是她与于大军自结婚以来,爆发了最激烈的一次争吵,于大军怪她这么大的事不跟他商量,根本没拿他当回事。
    吴桂花觉得他太小题大作,店铺赚钱不就行了。
    吵完于大军就直接跑他妈那吃去了,吴桂花思前想后,到底是谁说的,想起前两天刚与牛春花吵完,于大军就知道了。
    于是就直接上门算账了。
    牛春花也光棍,“店是有我的份,可我却没份分钱,我看早点把货都卖出去,散伙得了。”
    吴桂花当然不同意,她还是坚信赚钱在后头呢,大不了就少赚点,让那个代销店多赚就是了。
    两人自然又不欢而散了,不过于大军似乎还是舍不得媳妇,没两天就又回去了,于老太直骂他没出息的东西。
    在于老眼里,他的儿子都是好的,不好的是儿媳妇,全都怕老婆,被撺掇坏了。
    马大娘听了这样的八卦,跟徐天蓝好一通学,徐天蓝听了也只是感叹,日了不会好好过,非得鸡飞狗跳才满意,有些人真是不作不死,极品的脑壳,想不通啊。
    于大海公司飞速发展,十里八乡就他的建筑公司最大了,不但管建,还能装,装修设计更是不错,有徐天蓝把关设计图,顾客都直挑大拇指。
    也有跟风的,便都是没有他的规模了,几个人拉起的建筑队,聚的快散也快。
    所以于大海在青云县乃至十里八乡,算是一支独秀了,百货商场这一次更是声名鹊起,一下子多了好多客户。
    徐天蓝看他太忙,只要不去国营超市那边,他都会做点好吃的给他送过去,弄的于大海现在都快吃不下大锅饭了。
    这天,徐天蓝到那,正好看到秦县长也在。
    秦县长挺关心百货商场的建设问题的,已经来找过于大海好几次,聊具体情况。
    “秦县长也在啊,正好我今天多做了不少菜,一起吃点吧。”徐天蓝提了两个大饭盒过来,看到秦子勋直接招呼道。
    秦子勋衣着整齐、面容还是那么英俊,但是眉宇间却多了一丝愁绪,似乎有许多心事。
    徐天蓝莫明的觉得这人还挺可怜的,喜欢的人不能在一起。
    再想想这人以后会得绝症,就觉得要不要提醒他下。
    她不记得具体时间,只记得那是他儿子出生之后的事情,似乎还有几年,现在不知对方身体是什么情况,绝不是一天形成了,她仔细想想当年的报道好像是肝方面的病。
    当时就觉得这人不会是酒桌上喝多了吧,现在看对方为情所伤,又觉得借酒浇愁了。
    “秦县长最好少喝些酒吧,对身体不好。”她莫明的就说出这样的话,说完就觉得自己傻透了,这种劝人法估计人家也就当作普通关系,答应一声该干嘛还干嘛了。
    可是她又不能说,您以后要得肝病吧,少喝酒有好处,估计她得被人当成小白鼠弄走了。
    果然秦子勋顺理成章的就了,然后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
    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徐天蓝只得对着门口离去背影无奈叹息,想着以后有机会看看能不能跟秦明说说,让他劝劝对方,然后最好定期去医院检查下,可是要怎么说对方才会信呢?
    愁人,不自觉的她又叹了口气。
    “咳咳。”于大海大声咳嗽,然后突然面无表情的说,“吃饭了。”
    徐天蓝奇怪的看着突然严肃起来的于大海,后知后觉的认为他可能是有点吃醋。
    “喂,不是吧?吃醋啦?”徐天蓝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觉得平时总是乐呵呵的于大海也有生气的时候。
    看着对方挑眉撇嘴,他反而有了乐趣一般。
    于大海看着乐的不能自已的老婆,一副无奈的样子,“我没生气,不过我知道秦县长,长的是好看,但你也不能看个不停啊,你男人我长的也不差吧?”
    说完他像是为了证明啥一样,向上弯曲了一下右臂,小秀一下自己充满力量的肌肉。
    可惜徐天蓝对肌肉并不痴迷,但对他这样小孩的样子,更是不能自持的笑了。
    *
    秦子勋回去后,看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便早早的下了班。
    要是以前他都是不天黑不回去,没事做也得找点事做,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也是面对四面墙,还不如多工作会,多想想怎么为老百姓干点实事。
    “县长,您又要去喝酒啊!”小臧按着县长的要求,开车来到县招待所下的小酒店。
    秦子勋不想听他唠叼,什么为他好的话他也想再听,他就觉得喝醉了真的可以少许多愁一样,进了酒店便拼命往自己肚子里灌酒。
    *
    转眼又到了周末,徐天蓝看这两天吴绮兰心情不好,就想着拉她出去走走,散散心,最近对方不是在办公室,就是回到宿舍,一点生活乐趣都没有怎么行。
    她想来想去,就想着带着三个娃,一起去野外找块树荫,铺块布烤肉吃。
    可惜行程注定被打乱了,那天她背着个大包,装了一大堆野营需要的东西,领着三个孩子与吴绮兰在她办公室会合。
    为啥野个营都要办公室会合?
    没办法,这女人是个工作狂,每天不来店里看看就不放心似的。
    她不累谁累啊!
    等了她处理公事大概十多分钟,她们刚准备走,电话铃就响了。
    吴绮兰正在换外套,徐天蓝直接起,是小臧的声音。
    徐天蓝还未说话,对面就直接道,“吴姐啊,你快来医院吧,县长他进医院了。”
    吴绮兰手里的外套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第068章
    “医院?”徐天蓝惊讶的说,“之前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进医院了。”在他们一般小病也就是却附近诊所看看,或是拿点药吃吃就好了,进医院一般都是相对来说比较在原病了。
    吴绮兰面色渐显慌张,屏气凝息凑了近过去。
    徐展鹏牵着两个侄女,一看这情况,便站停在原地不动了。
    电话里,小臧声音似乎很急,“是啊,县长发了高烧,也没人照顾他,能不能让吴姐来下啊。”
    吴绮兰点了点头,然后想也没想,套上外套就往外跑去。
    徒留徐天蓝望着三个孩子大眼瞪小眼,她把三个孩子送回了家,“展鹏,你在家跟她们两个玩,我去医院看一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吗?”
    “是那个县长叔叔病了吗?”徐展鹏仰头问道。
    “是啊,不知道病的厉不厉害。”徐天蓝突然有种‘明知会这样,居然没有做点什么’的负疚感。
    徐展鹏点点头,挥手道,“那姐你赶紧去吧,我会看好她们。”
    他对县长叔叔还是有印象的,他之前离家出走,被姐夫找回来,县长叔叔后来也帮了不少忙,是个好人的。
    徐天蓝到医院后,问了县长在哪个病房,直接就过去了。
    秦子勋自打来了青云县,青云县是一天一变,老百姓的日子越来越好,秦子勋这个县长想没有存在感都不行,再搭上一张走哪都是发光体的帅脸,简直如同明星般的存在了。
    徐天蓝找到病房门口,正好碰到小臧出来。
    “呀,徐姐来啦。”小臧看见徐天蓝过来打招呼道。
    小臧年纪不大,但却特别通人情,时常扬着一张笑脸,见人先笑,对谁都特别客气,可今天却一副苦大愁深的样子。
    “小臧,县长的病严重吗?医生怎么说?”徐天蓝看小臧出来,直接问道。
    “医生说幸亏送来的及时,都烧到快四十度了,说了一宿胡话。”小臧苦着脸说道。
    这两天县长喝酒喝的都比较凶,天天下班直奔酒馆,他一直就挺担心的,昨天下班脸色就很差,他实在不放心,晚上吃完饭就想去看看,结果就看到秦县长躺在卧室床上,还抱着个酒瓶,嘴里不停的喊着吴姐的名字,他赶紧就给送医院来了。
    来了医生还把他训了一顿,酒喝多了,也不知道管着点,他真是天大冤枉,他哪管的了啊!
    “医生诊断发高烧吗?”
    “是啊!”小臧诧异她为何这么问。
    徐天蓝点点头,“那秦县长没做别的栓查吗?”
    “医生看完了,还做什么检查?”小臧反问道,“徐姐,你先进去看看县长吧,我出去买点早饭去。”
    徐天蓝应了声,就推门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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