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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北故伸手扣住身侧男人的肩膀,嚷嚷道:“咱们俩单身狗在这不是让人喂狗粮,走,陪老子去抽根烟。”
    岑南熙睨了他一眼,虽然嫌弃倒也没挣开他。
    等到了吸烟区,支起烟慢悠悠道:“纠正一点,我不是单身,别把我和你相提并论。”
    岑北故:“……”
    空中,不时有烟花绽放,短暂地照亮这片区域。
    岑曼曼抬头望着天空,看到漂亮的烟花,就会像孩子一般拽着厉泽川的手,指着那处让他去看。
    而后者,或无奈、或配合,眼底却都是对她满满的宠溺。
    “曼曼?”
    岑曼曼抬头看着他,眼中闪着光亮,“怎么了?”
    男人摇了头,像是只为喊她一声,伸手替她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温热的指尖落在她脸上,有着别样的感觉。
    “泽川,你要是没话说,那就听我说吧。”岑曼曼握着他的手,很是大胆地与他十指紧扣。
    厉泽川很少见她这么认真,低声笑了一下,示意她继续,。
    “我本来想等着确定的时候再告诉你,可又觉得今天应时应景,就想和你分享开心的事……”
    厉泽川眼底划过疑惑,这话说的他有点不懂,要说是因为考研的事,也不应该,分数线还没出来。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意外,但这或许就是缘分吧。”岑曼曼敛下眼帘,抿了唇开口:“那个……我可能有宝宝了。”
    “……”
    厉泽川直接呆在原地,一句话也说出了。
    因为她坚持的缘故,在那方面他一直都有做措施,唯独……唯独那次在应酬中喝得微醺,回家后,见她洗了澡趴在桌上做题目,微湿的头发搭在两肩,脸蛋泛着红晕,一时意乱情迷,没把持住。
    垂着头等了好一会儿,没听到他的话,岑曼曼抬起头眨眼看他,“我说的是可能,只用试纸测了一下,还没去医院确认。”
    厉泽川强压住心里的躁动,温声问:“什么时候有感觉的?”
    “前几天去军区大院陪初夏的时候就有感觉,总想睡觉,胃口也不好,今天早上送亦航去学校踢球的时候,顺便买了那个……然后两条线。”
    说到最后,已经像是猫叫,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觉得什么。
    “啊——”
    蓦地感觉到身体腾空,岑曼曼不由得低声惊呼,下意识地环住男人的肩膀。
    厉泽川将她抱起来,倾身贴近她,咬着耳朵说:“曼曼,我好高兴。”
    这样的惊喜,于他而言实在很大。
    三十多岁的男人,不顾形象地抱着妻子转圈,与白天在公司时端着的老板架子模样完全不同。
    “泽川……厉泽川!”岑曼曼满脸羞赫,轻拍他的后背,“收敛点,他们都看着呢。”
    男人不理会,低头亲了她的额头,声音洋溢着愉悦,“我抱自己的老婆与别人何干?”
    岑曼曼将头埋进他胸口,低喃问:“万一不是怎么办?”
    厉泽川依旧笑着,说道:“那我就辛苦一点,多耕耘。”
    岑曼曼:“……”
    她不要和他讨论这个问题了!
    远处,云辰兄妹把烟花放掉,带着厉亦航走回来。
    瞧见孩子父母正腻歪,云暖羡慕地开口:“曼曼姐和厉先生的感情真好,”
    她见识过倪初夏夫妻俩的感情,无论倪姐姐做什么,厉泽阳都是一副纵容的样子,而现在看到稳重如厉泽川这样的男人,像二十来岁的小伙一般,心生羡慕。
    厉亦航仰头,奶声奶气地说:“爹地可黏小妈了,他们经常偷偷摸摸亲嘴,还以为我不知道。”
    这话,倒是把云暖和云辰逗乐了。
    得知岑曼曼怀了孩子,厉泽川顾不上其他,没再赶下个场子,带着孩子和老婆回家,在路上已经通知张钊明天安排医院的检查。
    其余人,也没因为一家三口离开而散场,开车去一早订好的地方。
    与此同时,厉泽阳这边并没有被跨年的喜悦沾染。
    裴炎用手把眼前的烟雾挥开,清咳道:“于上校,你倒是说句话啊。”
    坐在那一动不动,一包烟都快抽完了。
    于向阳靠着后座,将烟蒂扔出车窗外,眯了眯眼开口:“你家少爷都不急,你急什么?”
    裴炎一噎,转头去看后座的男人。
    光线的缘故,所以,那张棱角分明、五官周正的脸隐在暗处,看不出表情,但以他的了解,少爷目前很不爽。
    也是,费尽心思从老三口里撬出一点消息,也在这破地方守了好些天,就是没捞到一点好处。关键是,刚才那通电话,意思很明显,那批货被转移了,他们这些天白守了。
    厉泽阳按亮手机,屏幕中的时间是‘22:34’,抬手摁了眉心,“开车。”
    “啊?”
    裴炎反应过来,紧接着问:“少爷,我们现在去哪?”
    “当然是各回各家,也不看几点了!”于向阳睨了他一眼,掏出手机给人打电话,让人来接他。
    裴炎将车发动,朝着珠城市区开去,半途中,把于向阳放下,打着方向盘准备去军区大院。
    哪知厉泽阳直接让他在前面路口停车,赶他回去。
    裴炎见他坐在驾驶座,疑惑问:“少爷,您要去哪?”
    厉泽阳看了他一眼,并未说什么,发动车离开。
    十来分钟后,车子最终停在城中村外。
    男人下车徒步而行,走过泥泞的道路,穿过几个潮湿的巷口。
    四周是低矮的瓦砾房,此时正夜深,只亮着几盏昏黄的灯。
    巷子深处,隐约传来犬吠,或近或远。
    蓦然间,鞋跟声、谩骂声交织而来,暗处晃荡着几十个影子。
    待他们走近,隐于暗处的轮廓逐渐显现,为首的人高马大,手里攥着一根铁棍,泛着冷光。
    “厉泽阳,你还真敢来,是嫌命长来了吧!”
    “别和他废话,他敢断我们生路,就该知道有还债的一天!”
    说完话,围上来的人分两批,把巷口堵死。
    知道眼前浑身散着寒意的男人厉害,但他们人多,就不信他能安然无恙离开!
    400、放心,我只爱你一个人
    厉泽阳扫了眼那些人,明明神色未变,却给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只见他慢条斯理解开大衣纽扣,为了能施展身手。
    前后都有人扑身而来,手里的铁棍没有丝毫犹豫地朝他挥去。
    厉泽阳侧身,两边人马铁棍相碰,发出刺耳的噪音。
    旋即,抬脚踹向他们。
    “艹,老子就不信今天干不死他!”
    见人倒地,痛苦呻吟,后方的人立即填补上来。
    小巷里的动静颇大,城中村里却没人敢来查明情况。
    此时,厉泽阳勒住一人脖子,将他抵在墙上,嗓音冷冽:“说,你们是谁的人?”
    “呸,下地狱问被你杀的那些…呃……”
    话没说完,人已经瘫在地上。
    若隐若现的光落在男人侧脸上,线条冷硬,刚毅又迷人。
    他脱了外套,径自朝一个方向攻去。
    若说,刚开始那群人是仗着人多,随着地上哀嚎的人越来越多,心里已经没底。
    这个男人太强,一拳、一脚就能将人撂倒爬不起来,招式快准狠,而他的拳头、胳膊肘都是武器,出招绝不给人留下偷袭他的第二次机会。
    为首的人见这样下去不行,突然心生一计,对着男人吼道:“厉泽阳,你敢还手我就弄死你老婆!”
    听到他提及倪初夏,男人深邃的目光泛着寒意,动作却愈发的狠厉。
    那人脸色变了变,继续开口:“你老婆收到你遇险的消息,还能在军区大院坐得住吗?”
    厉泽阳身形一怔,就在恍惚的那刻,被人砸了一拳。
    趁着他分神,剩下的人群拥而上,都想在这一刻解决他。
    “放心,她没有出军区大院。”
    黑暗中,这道男声很清晰地传来。
    为首的人咬牙怒吼:“谁,谁在那说话,有本事给老子出来!”
    回答他的,却是来自小巷深处的回声。
    也只是片刻的恍惚,便知他不过是为达目的,在分散他的注意力。
    厉泽阳单手撑在地上,汗渍顺势滑落,即使体力在慢慢被耗尽,也未显狼狈。
    薄唇紧抿,目光异常坚定,在众人惊异的眼光中缓缓起身,睥睨四周,徒手空拳将前仆后继的人干倒。
    几十个身材魁梧的成年男性就这么被他全部解决,只剩三两人护着为首的人向后撤退,神色异常惊恐。
    “不是想要我的命,跑什么?”
    厉泽阳抬手扶了扶后颈,似是刚才的一切不过是热身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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