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我和你们说,这山里有妖怪,它们吃人,好多人进来之后都失踪了!”
珍妮:“什么玩意儿,骗小孩儿呢吧。”
卡西欧:“听说妖怪不是特别丑就是特别美,老哥,你们这儿的妖怪好看吗?”
法恩:“都严肃点儿,认真听老哥哥讲鬼故事。”
威尔:“……我说的是真的!”
他们身后,贺飞章蹲在树上和蒙多打架,没留神弄下来一片雪。
没有名字的队员:“……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贺飞章揪着蒙多的尾巴把它倒过来抖抖抖,几分钟之后,蒙多晕头转向,两眼都被抖成了蚊香圈。
卡西欧:“我好像听见……有人在抖鸡毛掸子?”
威尔尖叫:“妖怪来了!一定是妖怪!”
贺飞章被这惨叫吓了一跳,赶紧藏好。
威尔:“刚刚一定是雪人来了,啊,我们完了,肯定都得死在山里了!”
法恩:“……快走快走!”
贺飞章:“???”
第173章
晚上十点四十分, 黑五号“black five”酒店27楼。
周放被两位礼服小姐引着步出电梯,走道上空无一人, 皮鞋踏在地砖上的回声被无限放大。
三人就这么在其中穿行, 不是转过一个拐角,走了有一段路程之后, 最终停在挂着“003”门牌的房间门前。
明明有门铃, 礼服小姐还是选择以手叩门,等了几分钟,有人从里面将门打开。
周放抬眼看去,开门的这位穿着正装, 银发碧眼,一脸的忧郁萧索之相。
那人后退一步让出道来,周放也不客气,一脚踏进门内, 顺手将两位美女关在外面, 这才开口:“我以为以咱们之间的交情,还达不到深夜赴会的地步, 亚尔维斯。”
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子闻言,郑重道:“所以对于您的准时赴约,在下深感荣幸。”
这里是黑五号酒店的豪华总统套房, 它整整占据了27楼三分之一的面积,主客卧、书房、厨房甚至泳池影院一应俱全,房间里的装修极尽奢华,到处可见精美瓷器和镀金雕花烛台。
屋里没有其他人, 亚尔维斯只在客厅开了一盏灯,光线最亮的地方摆着座巨大的石膏群像,灯光打下来的时候,另它大半个身躯都隐藏在黑暗中,看起来黑白分明,颇显诡谲。
灯下支着个一人高的画架,地板上随意散落着几根炭笔和美工刀,显然,这里的主人之前正在作画。
周放随意扫了一眼:“《拉奥孔与儿子们》,大晚上画素描,您可真有兴致。”
亚尔维斯把大灯打开,笑了笑:“音乐和绘画可以让我的精神得到放松,见笑了。”
两人在窗边的吧台相对而坐,亚尔维斯翻出两只高脚杯,托着瓶红酒起塞子。
周放盯着那瓶酒:“白马庄的干红,哪一年的?”
“1947。”亚尔维斯轻轻拔出软木塞,随口道:“大概还上过拍卖会。”
周放:“哦。是的,我想起来了,拍卖价高达30万美金。”
“上一次见到你的时候,阁下还在街头即兴演出,对比如今此情此景,可见您最近过得很不错。”周放上下打量他,稍稍提起兴致:“拿这么贵的酒招待我,想必您要说的事,不会很简单啊。”
“再贵的酒,最后也是用来喝的。能拿来与周先生品鉴,也算是符合它的身价。”亚尔维斯笑了笑,动作优雅地将酒汁倾倒入杯:“按理说,我们应该先喝上两杯,聊一些琐事,有个循序渐进之后,再谈别的。”
说着,他蹙眉道:“但我实在对这些不太在行,索性直捣主题,直接与您说明来意。”
周放没说话,只伸手摸了摸耳朵。
过了一会儿,他问:“洛克先生怎么知道我来了法国?”
“亲爱的,我喜欢看时事新闻,而且sq807的劫机事件还挺有名的。”亚尔维斯浑不在意道:“既然是从华国来,那么飞机上面的寄生者都是谁,这很好猜。我唯一不确定的,是您作为普通人会不会接受那份邀请函,和华国寄生者一起出行。当然,现在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他似乎在思考如何开口,两个人静默了几分钟,亚尔维斯复又开口:“周先生难道不奇怪,我为何邀您深夜来访?”
周放嗤笑:“弥赛亚从来不走常路,我听闻阁下已经叛国加入了cte,不知是不是谣传。”
亚尔维斯这回爽快承认:“确实有这回事。”
周放道:“既然代表cte,那你此次的目的为何?”
“如果我说是为杀您而来,周先生可能也不会很惊讶。”亚尔维斯微微一笑:“所以我不得不盛赞先生的胆气,明明已经转化为普通人,却还敢孤身赴会。只这一份胆色,与昔日s级时风采一般无二,令人敬佩。”
他将高脚杯慢慢推至周放面前,碧蓝色的眼眸温软柔和,那头松松束起的银发在橘色灯光下,漾出一层悦目的光泽。
周放不为所动,只托着高脚杯,均匀晃动里面的酒汁。
亚尔维斯等了一会儿,见他不问,不得不再次开口:“在下此行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希望周先生摒弃之前的诸多小摩擦,认真考虑一下,加入cte的可能性。”
周放眯起眼,定定看他:“你明知我不可能同意,而且我已经不是寄生者了,cte费那么大劲儿,派s级寄生者招个普通人干什么。”
“周先生太妄自菲薄了,如果您毫无价值,华国也不会让先生仍然担当要职。”亚尔维斯摇了摇头:“我知道您一定会矢口拒绝,没关系,这很正常。不过,我这次是带了十足的诚意邀请,周先生不如先看看这个,再做决定。”
说着,他从吧台隔层抽出一只遥控器,随手按下开关,客厅里的80寸超清液晶电视屏应声开启。
周放转头去看,电视上正放着一段视频,背景像是间实验室,镜头能清晰的拍到人物的面部表情,看起来不太像偷拍画面。
看清了那上面的人,周放扬起眉:“这人……不是卡洛斯·麦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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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小小的种子被埋入积雪下的土壤中,贺飞章将周围的落雪都扫到一边,为种子开辟出一块儿较为舒适的成长空间。
“我就把它扔土里,这就不用管了?”贺飞章不放心的嘟囔:“冰天雪地的,锦地罗这种东西肯定会冻死的,而且这玩意儿光发芽就得等好久,到底靠不靠谱啊。”
蒙多幽幽道:【蠢崽,低头看。】
贺飞章应声低头,然后震惊的张大嘴巴。
他刚刚清理出的那片干净土壤已经被顶出了一块小土包,一株柔嫩的新芽正慢慢舒展叶片,几个呼吸间,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成长为一棵三十公分高的草本植物。
贺飞章:“……我的妈,它不是吃了金坷垃了吧,这就长出来了?!”
不过想到这植物是“希玛妮的爪牙”,贺飞章又有些释怀了。
怎么说也是b级寄生兽,长得快点儿理所当然。
这东西是苏尔碧给他们的,因为希玛妮控制锦地罗的能力问题,每人只拿了五颗种子,权当盟友通信之用。贺飞章把它种在这里,其实就是拿着当自动定位坐标来用,颇有些大材小用。
只他思考的短短时间里,一株开着紫红色小花的锦地罗完成了生长,它立在雪地上,迎着山风摇摆花枝,似乎在对着面前唯一的人类嬉戏问好,看起来灵性十足。
蒙多无声的显出身形,它伸头凑到那丛花枝旁,带着几分好奇,拿温润的鼻头轻轻拱了拱花蕊。
其中一朵花头调了个个儿,一股脑打在它的猫脸上。
贺飞章盯着它:【你想干嘛。】
蒙多盯着花:【越看越饿。】
贺飞章:【……这个不能吃!】
把蒙多赶回标记,贺飞章将注意力再次转向了不远处的夜行者们身上。
法恩留了两个人在崖上,一人照看缆绳,一人协助把风,其他人连同威尔全部穿上救生衣爬了下去。
贺飞章借着黑夜的掩护绕到悬崖边,隔着几十米的距离,看着六个人动作矫捷地在崖壁上攀爬下行。
法恩不时停下脚步,一只手勒住绳索,用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查看照片,又在一个个溶洞旁仔细观察,似乎在与屏幕中的照片作对比。
十几分钟后,崖壁上的人们一阵骚动,想来是终于确定了落脚点。
等到所有人都爬进其中一处溶洞,贺飞章慢慢从树后钻了出来。他又等了几分钟,确定下面的人不会再突然回转,这才悄悄绕到山崖上把风的两人身后。
此时这两人一个低头蹲在地上加固绳索,一个在五米外观察树林,贺飞章鬼魅般从树顶跃下,落脚点正是那个站着把风的伍德身后。
还未落地,他的一只手已经悄无声息搭在对方脖子上,对着后颈凹下处发力一按。
伍德话都来不及说,直接闷声倒地。
贺飞章不做停留,旋身冲至另一人身侧,在对方反应不及时伸手扼在他脖子上。那人反手掏枪,贺飞章故技重施,一指将这名壮汉摁晕过去。
兔起鹘落间,一切尘埃落地。
贺飞章拍了拍身上沾着的雪渍,在晕过去的大汉包里翻了翻,翻出一条登山绳索。为了防止这两位醒过来碍事,他干脆将绳索全翻出来,乱七八糟的把两人捆了个结实。
事毕,贺飞章满意地拍拍手:“唉,我刚才一定酷毙了。”
蒙多翻了个白眼:【要是让老子来,肯定比你酷。】
峭壁上覆盖着厚厚的坚冰,稍不注意就会脚底打滑。贺飞章从一旁的包里又翻出下降器和冰镐,他给自己套上安全带和耐磨手套,学着之前法恩他们的样子,一手攥绳,慢慢向崖下降落。
毕竟是初学者,崖降做得差强人意,最后贺飞章实在耐不住性子,干脆松开下降器,一手握绳快速下坠。等到了溶洞上方,他猛地攥紧绳索,一脚蹬在岩壁上,堪堪止住下落的势头。
解开安全带与下降器,贺飞章翻身滚进洞中,落地时屈膝撑地卸去冲力。他下来的动静不小,就这么静静等了片刻,没听到周围有什么响动,这才缓缓站直了身子。
寄生者可以在黑暗中视物,贺飞章没开手电,只用一只手随意摸了摸洞壁。
这处溶洞直径估摸有三米多高,虽然不是崖壁上最大的,但也着实不小。贺飞章一边往里走,一边侧耳听里面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品酒需要选对人####
亚尔维斯请众人喝酒,得意洋洋地拿出自己的收藏品。
亚尔维斯自豪道:“你们来猜猜,这是什么酒?”
乐旭迟疑道:“……红酒?”
叶茹一巴章把他拍到地上:“滚蛋,是个人都知道是红酒。”
贺飞章举起手:“我来猜!这一定是传说中的那个……”
他摆了个骚包的造型,举起空杯子:“waiter,给我来一瓶82年的拉菲~”
亚尔维斯嘴角一抽。
狄龙拍着桌子叫:“不不,你那个太俗了。要我猜,这里面肯定是82年的雪碧!”
众人大悟:“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