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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言道“一寸短,一寸险”,自己手持长剑怎么说都会比赤手空拳占些便宜,但此时用在对方身上却变得不那么适用了。
    对方身上的护体气罩太过强悍,自己几次剑击落在对方身上都被其轻松挡下,而且对方手上的黑色手套也太过难缠,竟也是刀枪不入,难以毁伤。
    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元宿越打越是吃惊。
    顺手牵羊!
    张泽仗着自己有金钟罩护体,欺身向前双手探出,就要夺下对方的武器。
    元宿岂会让他得逞,手上挽了一个剑花,脚下连点往后退了几丈。
    站定,元宿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是好人?”张泽沉吟的两秒,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这样说道。
    “好人?不见得吧?那你为什么把我师弟给打伤了呢?”元宿一挑眉锋,有些不喜道,觉得张泽在敷衍他。
    嗯?难道他是来给他的同门找场子,而不是受曾昊建的指使来弄他的?张泽想到这中间好像是有什么误会,遂问道
    “难道你师弟没有和你说他为什么被我打么?”
    元宿皱着眉头“不需要,你伤了他便是扫了我门派的面子,我无论如何是要找回来的。”
    得,对方是一根筋,讲道理是讲不通了,这架看来是免不了。
    张泽放弃交涉,脚下不丁不八的站着,双手随意展开,盯着元宿“那还等什么?再来过!”
    元宿神情收敛,内力吞吐间提剑再次朝着张泽斩来。
    张泽不为所动,双手依然分开举过头顶。
    “哼,不自量力!”
    元宿以为他又要来一次空手接白刃,当下冷笑。
    他运足内力,趁着对方中门大开,裹挟着无边的气势直斩而下。
    “嗯?怎么会?”
    当剑逼近至是对方头顶三寸处时,却无论如何不能再进一步,元宿不由惊咦。
    这是什么?线?
    这一瞬间,他看到了剑刃上一丝微不可察的闪光,好似蛛丝般的的细线挡在了他的剑锋前。
    趁他惊讶之余,张泽手中环绕几圈把手腕处抽出的纳米纤维丝缠绕在对方剑身上。
    “嘿嘿,没想到我还有这一手吧?”
    “吃我一脚!”
    张泽扯动手中的纤维线,然后右脚抬起一脚踢出,轰击向对方腹部。
    元宿爱剑如命如何能让剑离手?于是他拼着受伤,左手握拳击出,狠狠与张泽脚底板碰撞在一起。
    噗!
    一声闷响,张泽只感觉一脚踢在钢板,脚底板发麻,当然元宿也不好受,左手就像要断掉了似的,无力的垂在身侧。
    此时元宿的剑还被张泽的线缠着无法脱开。
    元宿几番使力,想将这丝线斩断,却发现这丝线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的竟是坚韧无比,试了几次无果之后,他手腕翻转,剑身在空中一搅,索性主动去缠绕。
    来得好!
    张泽知道他的心思,也把手中的纤维线放出,任由他施为。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最后张泽一把抓在对方的剑尖上。
    “我要让你筋脉尽断而死!”
    还没等张泽露出胜利的微笑,只听元宿厉啸一声,将体内数年来积攒下来的剑意喷薄着通过白虹剑疯狂的涌入张泽的身体。
    一瞬间的释放,使得狂放的剑意撕裂着他周身的一切。
    青草与树叶被切割成碎片,连他身上的道袍也被划开了无数的小口子。
    张泽闷哼一声,只觉得手掌处一下子涌入了数十条噬骨之虫,在啃食着他的筋肉与骨髓。
    当即,他鼓动起体内的蛮牛劲涌向右手,一时间两人的内力焦灼在一起,难解难分。
    不远处的一处草丛里。
    “辛大师,我们还不帮忙吗?”
    阮逸明小心的露着头,对这山羊胡老者低声说道。
    山羊胡老者原名辛丰长,他原只是乡下一位楞小伙,早年时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头到他家门前讨水喝,他性格憨厚,不但给老头奉上热水,还多给了两个馒头,老头感动之余,从怀中掏出了一本破旧的拳谱赠与了他,然后便飘然而去了。
    因为拳谱封面损坏严重已经看不出来历,那时他年岁尚小,加之心思单纯,刚一得拳谱便兴奋的照着练了起来。
    还别说,他自己瞎练了几年到也有模有样,成了十里八村小有名气的武师,直到了他五十岁之后,感觉自己已经到了瓶颈,无法再进一步了,可他练武成痴,怎能忍受武功不再寸进?
    凭着胸中对武道的一腔热爱,他决心寻访所有隐世山门,想要寻找那正统门派求学,可他属于带艺入门,而且许多门派已经避世多年,都直截了当的拒绝了他,直到有一天,他抱着碰碰运气的心态来到一处小道观,一位鹤发童颜的道长竟没有拒绝,欣然将他收入门下。
    之后几年,他在师父的教导下终于触及到了武者梦寐以求的层次——内力!而那时他已是六十岁的高龄了,之后他又潜心修炼,又过了五年,他觉得自己已经练到了头,再练下去也没办法再进一步了。
    所以想着趁自己还有几年好活,趁这时间享受享受人世间的荣华富贵,于是他便辞别师傅下了山门。
    很快他的一身武艺便受到了世俗的追捧,最后他更是傍上了南辰市的首富的侄子——曾昊健。
    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第一次出手便出师不利被狼狈的打败而回,“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即使是六十多岁的年纪,他也无法咽下这口气。
    所以他又回到山门,以有人侮辱山门为由,骗得师兄师姐们下山来为他报仇。
    这些人久居深山之中,心思单纯,而且练得一身武艺却苦于没有用武之地,也是按耐不住,便顺水推舟的答应了。
    而师傅不知怎么的,似乎也是乐见于此,直到他们下山去,都没有多加阻拦。
    所以现在就有了张泽一行与他们交手的这一幕。
    在山上时,听辛丰长说起对方只是个比他稍强一些的毛头小子,来到时却没想到他的帮手也不少,而且这个叫张泽的人更是深藏实力,即使是号称百年难得一出的武术天才的大师兄元宿,也认可他的实力不俗。
    辛丰长现在有一些后悔了,他确实隐瞒了一些关键的信息,但他确实没有预料到对方似乎预见了他们的行动,而且作出了充足的准备。
    本来按照计划,他们是准备于今夜对张泽进行刺杀,如有不成功便由师兄亲自出马,将他引至深山老林中,由他们几人做埋伏一举将其击杀!
    谁成想,辛丰长在做准备的时候竟又有另一批人也在这里设下埋伏,似乎也是打着和他们一样的主意。
    也亏得他见机快,在没有被他们发现的时候带着阮逸明躲在了暗处。
    之后他们就目睹了此处发生的一切,阮逸明说着拿出一个方形盒子递给了他。
    辛丰长接过打开来,从里面拿出一根手指粗细,40多公分长的黑色金属管子。
    盒子里还有几枚带着尾翼的针管整齐的排列着,这黑色管子竟是吹箭。
    辛丰长拿出一根针管填装进吹箭中,漆黑色的吹箭在黑夜中完美的隐藏了身形,悄无声息的从草丛中探出头,正对着张泽脖颈。
    辛丰长残忍一笑,就要趁着现在他在跟师兄对拼内力,无法再维持他那古怪气罩的时候将其一举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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