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显看她脸蛋红的跟煮熟的虾似的，指腹探了探，还挺烫，忍不住逗她，“害羞什么？又不是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不可描述的事不可描述的事……
纪珈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
“行了，”看她羞得埋头不想见人的模样，方显不再逗她，“你在这儿待着，我去看看他找我干什么。”
除工作以外，这几天精力都放在顾柠身上，成宋然没想到方显和纪珈已经发展这么快了。
在办公室亲热啊，这可不像是方显的风格。
成宋然觉得自己的眼要瞎了，回到办公室喝了大半杯水压惊。
他撂下水杯，方显后脚就跟着进来了，没事人的淡然样儿。
成宋然觉得要刷新对方显的认识了，被撞破接吻还能这么若无其事出现在他这个目击者面前，臭不要脸的。
“你，就是你。”他扬扬下巴，斜眼觑方显，“你俩什么时候发展到这一步了？有任何进展都该上报组织你不知道？还偷偷摸摸在办公室亲热，成何体统。”
方显不想理这个神经病，“找我有什么正经事？”他特地加重了“正经”这两个字。
其实成宋然哪有什么正经事，不过就是在顾柠那儿吃瘪了，找个人倒倒苦水。结果苦水没倒成，反倒差点亮瞎眼。
“有正经事。”成宋然想了想，招呼方显坐下来，一脸神秘兮兮，“说说看，你是怎么拿下纪珈的？”
方显睨他，眉扬了一下，挑唇，“怎么？想学艺？”
成宋然:“……”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不过还真是。
顾柠这个女人太难搞了，两个人都发生过关系了，又不是有血海深仇的人，怎么就不和他在一起？而且他明显的感觉到，顾柠现在对他的态度还不如之前两人清清白白的时候呢。
感觉方显和纪珈关系的转折也是因为俩女的那次醉酒，现在他们恩爱虐狗，他却被顾柠虐。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不过他不打算把这么丢脸的事说出来。
装模作样清咳两声，成宋然问，“你俩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你指什么方面？”
“……”
成宋然懵，谈个感情，能有几个方面？
“兄弟，别故弄玄虚。”他害怕。
“我跟纪珈水到渠成，你觉得你跟顾柠是那回事？”方显淡定看他，“是个男人就有担当点。”
“我他妈还不够有担当？”不提还好，一提成宋然就不得不炸毛了，“你说顾柠那个女人，我都说了我会对她负责了，她却莫名其妙死活不乐意跟我在一起，你说她是不是故意整我给我不痛快呢？”
“我觉得你挺活该的。”方显丝毫没有同情他的意思，“你以为她只是想让你对她负责？你们在一起她就该开心地接受？”
成宋然还是不懂，“我们在一起也不是多坏的事，不行吗？”
方显都不知道他的情商原来跟智商一般低，要对他改观了。
“你爱顾柠吗？”方显问，“或者是喜欢？”
“……”成宋然茫然了。
“这重要吗？”
“这个问题估计要你自己回答了。”方显没再多说，起身，“我只是作为局外人给你个切入点参考。”
“…………”成宋然感觉自己被方显绕晕了。他觉得对顾柠负责是他作为一个男人的担当，两个人在一起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他的感情，有那么重要？
“那你呢？你不是不喜欢纪珈，所以之前一直没接受她？现在怎么回事？改变心意了？爱上她了？”
方显刚要转身往外走的身子一顿，他驻足，回头看成宋然，勾唇，“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跟她在一起？”
……
刚到晏城，可以找借口到方显那儿去住。现在一整天闲着，也不能说打扫太晚睡不了觉之类的话，因此在方显下班前，纪珈便麻溜地自己回去了。
都以为她又会找借口到他家去蹭住了，没想到他还没下班，她便十分自觉地跑回家收拾屋子去了，方显对此好气又好笑。
他还在想晚上是带她去外面吃还是自己回去做饭，她倒好，没心没肺地自己跑了。
难得自觉起来不黏着他的样子也是挺让人糟心的。
好在这口郁气持续时间不长。
纪珈是在他快下班时回去的，他下班还没回到家，纪珈的电话便打来了，一开口就是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方医生，你再收留我几天吧，我给你交房租好不好？”
方显正开着车，听着蓝牙耳机里纪珈可怜兮兮的声音，不自觉便扬唇，“不是说要回家收拾屋子？屋子收拾得太干净了舍不得住，想去我那儿住？”
“……”什么呀，纪珈欲哭无泪。
她才离开医院多久啊，真收拾的话肯定也没有这么快啊。再说了，也得她进得去才能收拾呀。
“我钥匙落家里了，房东太太跟她女儿出国旅游了。”纪珈蹲在租房门口生无可恋，想了想，试探着问道，“要不我回家一趟把钥匙拿来？”
方显:“……”真不知该夸她聪明还是骂她傻，不是很会缠着他？这会儿怎么不会发挥自己的特长了。
“我的房子不是谁都能住的。”方显心情很好地打了个转弯灯，“你住到我那儿是有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