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和胖子在一起,我从来不问他有多少钱,他给钱我也不要。
主要是我以为他没有多少钱。
现在想起来有点庆幸。
万一我习惯了大手大脚,他再来找我分手,我怎么办?
就好比,和胖子在一起,煮泡面放两个蛋。
现在他走了,我只能吃素面,哭着觉得自己好穷酸。
没钱真可怜。
“发大财”的工商注册信息里,我连名字都没有。
主要是周泰迪,季亚谷,还有沈城商议决定,按注册资金投入的比例分成。
我惨了。
一个字儿没有。
不就欺负我没钱吗?
我回去找我爸我妈商量。
一听我要创业,我爸我妈想了半天,决定——
一个子儿也不给我。
哭瞎。
好歹是个创始人。
我也不求能像乔布斯和扎克伯格在公司持股那么高了。
让我占百分之二十行不行?
三个股东一人匀了我点儿。
合计百分之五不能再多了。
好在名义上我还是“发大财”的ceo,公司成立后,新闻还上了好几个财经网站。
然后胖子就给我打电话了:“你没有放弃那个贷款软件?”
我的口气听起来像是分手也能做朋友似的礼貌:“是啊,毕竟是自己的心血嘛。”
杜弘廷停顿了一下,有些后悔地感慨:“所以你约他们几个见面,是为了谈这事啊。”
我故意:“你误会了,我是在试他们几个到底谁的size更适合我。”
那时他说的话,让人多难堪,我想让他再感受一下。
结果小公举不但没道歉,还委屈巴巴:“你也说那些话伤害我了,扯平。”
呵呵。
罢了。
我们女人度量大,就不与你计较了。
但是胖子的气似乎还没消。
我提出要跟他视频,拒绝。
让他发照片,他发了一个表情包给我。
砧板上一把菜刀在切藕片。
什么意思,改吃素了?
再仔细看下面几个小字——
令人做藕。
他居然还在记恨:“你不是说跟我做·爱就像在上一坨五花肉吗?”
我:“哎呀,真是对不起,那不是你惹得我太生气了吗?口不择言,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快点开视频好不好?我想你!想看看你!”
他冷酷傲娇地:“是吗?”
我:“嗯!想看看我们宝宝去了美国是不是变漂亮辣?”
妈的。
这么肉麻劳资都要吐了。
他:“真想看?”
我:“超想的。”
其实并不是很想,哄哄他呗。
结果他:“不给。不想让你看到我令人作呕的样子!”
我:!!!
哎哟我这暴脾气!
我:“不让看拉倒,谁稀罕看你,我看小岳岳去!”
得。
又吵架了。
胖子出国后,整整一年多的时间,不让我看他。
可见怨念有多深。
期间倒是发过一张自拍。
我没有出过国,我不懂。
我这穿羽绒服呢,美国怎么还穿短袖?
让他再发一张他说仅此一张。
无所谓了。
反正还是那个丑样,和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没啥变化。
倒是说话的方式变了。
我没留过学,我不懂,你们留学生说话有必要一半中文一半英文吗?
什么“明天assignment要交了,后天还要做retelling,下周很忙还有个presentation……”
劳资英语四级考了几次都没过,你不知道啊?
好好说话!
结果他还解释说,长期处于外语环境,描述一些事物用英文更准确,和我聊天的时候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中文替代,但是他以后说话的时候会尽量注意一点,务必让我听懂。
这浓浓的鄙视感是怎么肥四?
劳资一个不服就把英语四级给过了!
但他有时候说话不小心夹了单词……还是听不懂。
听说异地恋本来很难坚持。
但是我觉得一点都不难啊。
首先,你得把握好这个时差。
两个人协调好,到底是你大冬天的从被窝里爬出来,避开室友,去阳台听对方的电话;还是我夏天的半夜躲去走廊和你聊天,被蚊子咬的满腿是包。
有一次和他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喝水。
他突然说:“好嫉妒你的杯子。”
我:???
他:“起码它能亲到你的嘴。”
劳资眼泪都要掉下来。
我何尝不是守活寡守得很苦?
吃饭的时候看到一对苍蝇落在饭桌上,当着我的面啪啪啪。
我羡慕哭了。
有时候在食堂遇到坐在大腿上互相喂饭的情侣。
我默默跑去学校纪律作风小组举报:“报告领导,食堂有人屠狗!”
有天晚上看了本小黄文,寂寞难耐,给他打了电话。
半天才接听。
我竖着耳朵,听见他的喘息声。
问他在干吗?
他说,你猜。
我听见一些杂音,有节奏的律动,伴随着他富有磁性的闷哼,引人遐想。
他:“猜出来了吗?”
我:“猜出来了,你在撸·管。”
他:“滚。”
我:“嗯嗯啊啊的,也许是在拉屎。”
他生气了:“好了挂了我要去拉屎了。”
我:“哈哈哈哈哈!好吧不管你到底在干什么,这个喘息声我给你一百分,在下先湿为敬!”
他那端沉默了一会儿,而后用性感的低音炮对着手机轻声说:“我也想要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