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也没忍住,忍俊不禁道:“那你琢磨着朕要许你什么好?”
“嘿嘿,这还真是一时半会儿地想不起来,不过您能先欠着啊。臣也是要有好东西送您的,不过眼下里还不太方便,到时候肯定能让您高兴,让人夸您名君!”贾赦一想起来方陈跟他说的那什么土豆啊,红薯啊,就少了之前在义忠郡王府的失落,眉舞飞扬的。
他这是给这位打个招呼,好东西他还有着呢!不管这位是真心还是忽悠,反正等那关乎民生的利民之物拿了出来,他的好日子还早着呢。
胤禛倒没想到他居然还卖关子,又瞧着他那亮晶晶的眼睛,不但不恼,还纵着他:“那朕等着。”
也不着急,过了明日便是除夕,过了除夕就是初一。
这当皇帝的,一年到头最苦的日子,其实就是大年初一这天,又要祭天,又要祭祖宗,还要赏赐臣子,他这上头还有个老子,自然还要孝顺老子,封赏兄弟……
上辈子胤禛就腻味这一天,这一世也是想想就累心。
胤禛也贴心,早就吩咐过李尚喜,要先将贾赦给送到荣国府。
李尚喜自然是不以为然,这多大的脸,还御驾亲送回府?
可还是那话,他得忍……他还琢磨着只要这货得宠一日,这等恩宠怕是就要延续一日,诶!
如李尚喜所想一样,这车里送人的皇帝和被送的贾赦都没将这御驾亲送给当回事儿,可荣宁街和隔壁街的人都给炸了!
这必须要解释一下地理——
这荣国府和宁国府,以及其他六个国公府邸,和北静王、南安王、西宁王、东平王这四个王府都是在开国进京后,就被太祖皇帝给赏了宅子。
虽然是封赏,只那时华朝初建,当然是怎么省钱怎么来,也就在前朝勋贵云集的东城重新赏了宅子,再行翻建。待后来封赏自己的儿子们,也是在这边,也就使得这里变成了整个京城地价最金贵之所。
所以皇帝大摇大摆地摆了御驾去义忠郡王府谁还能不知道?
本以为这就原路返还了,可谁知居然专门绕了三条街,送贾赦回了府!
贾赦这人还专门吩咐了李尚喜一句,让他在他那单独开的黑油大门前停下,美其名曰,怕惊吓到他家老太太!
这到底是谁吓唬谁啊!
胤禛对他这小心思也是了如指掌,却觉得没什么不好的。
在某方面,其实他和贾赦是同命相连,他对于那贾史氏的做派也是非常不喜!此时自然也乐意给贾赦做脸,亲自吩咐了一声,这马车就停在了贾赦那个偏门面前。
贾赦下车的时候,门房都吓呆了,他原本以为这御驾只是经过,可谁想到居然下来了他家老爷?这也就罢了,这还是在他们这里下车……
门房年纪不大,只是能当这差事,也是心思活络之辈,觉得这好戏不日就要开锣——
这二房的还没得意多久,就被他家老爷给一巴掌扇了下去。
也是!他们也不想想,他们大老爷才是袭爵之人,他们一个早晚要被分出去的二房有个什么好猖狂的,也不想想他们大老爷如今的能耐!
贾赦规规矩矩地恭送了御驾远离,待看不见了才起身,就见那门房跐溜一下到了他跟前,嘴上跟抹了蜜一样说着吉祥话。
贾赦呵呵一笑,“等下自己去账房领赏!”
他素来海派,但凡赏赐下人最少也是十两银子,喜得那门房又是连连感谢。
贾赦也不腻味,待进了府没见到林之孝才想起来此人还在宫门口呢,就着人去宫门口将人喊回来。
再说贾母那边,原本听说皇上亲自去了义忠郡王府的时候王氏正在,她虽然觉得王氏也是个锯了嘴儿的葫芦,就算是有什么想法也不敢说,可她憋着也难受啊,只得跟王氏推测了一通。
那王氏倒也是一味地顺着贾母,两人便以为这是皇帝要做给太上皇看的,毕竟太上皇都快要咽气了,又张贴了皇榜,这不是做戏求名还能是什么?
“这皇上吧,虽说是孝懿皇后养大的,可德太妃也是皇帝的生母,如今别说是太后了,便是贵妃之名他都未在太上皇面前求过,这德太妃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不过太上皇眼下是还在,若是太上皇不在了,就算是要装个样子,她怕也是要被尊为太后。只是德太妃当年身份也低微,我平素里和她并无交情,我琢磨着还是要走甄家的路子,毕竟甄氏当年照顾了皇帝一场,甄妃又生了个皇子……咱们是老亲,我倒是觉得可以一试!”
贾母跟王氏说这些个重要的,也是为了贾政。
贾政读书明明被先生百般夸赞,可偏偏晕场!每次去考试都是被抬回来,引得她心痛不已。既是心疼他,又是痛心他的前程。
如今使了法子给他得了个官儿,可也只是五品而已,根本就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太上皇会让贾政袭爵!
为什么会这样呢?
明明太上皇应该是不喜欢老大的啊,为何袭爵的偏还是他?
这五品官儿,她琢磨着儿子要有的熬。毕竟他不是科举进去的,没瞧见隔壁那个正儿八经考中进士的还是个区区从四品?她可不甘心让儿子一辈子都当不上一个三品官儿!
而孙子辈中,贾珠尚幼,还看不出什么,就算是苦心栽培也要十几年,倒是搏一搏从龙之功还算顺当,毕竟他们贾家……
贾母之想,正是王氏所想!
“母亲所言甚是,咱毕竟和甄家在起兵之前就是老亲了,当初若不是母亲推荐,那奉圣夫人能重返宫里?又如何能当奶了今上几年?若是没这份情,今上也不会给她什么奉圣夫人的奉赏。虽只不过是个三品的诰命,可那甄家当年已算败落,又哪有今日的风光?有着这情分在,甄妃又得宠,想着今上也是这般的想法,否则又怎么只封后而不封太子?”
“虽是这话,只是这也不是随意可选的,且放一放,再看看。”贾史氏虽然是心大,可一想到当初太子那般得宠,贾赦当年又是如何风光,最后又是什么情形呢?还不是带累了整个府里!
想是可以想,这站嘛,放一放也不迟。
毕竟那三皇子能不能立得住,谁又说得准?
这时那赖家的匆匆进来,不待贾母发怒,她便急切道:“老太太,我家大小子刚刚说宁府的和隔壁几个府的都来打听刚刚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这圣驾绕道咱们荣宁街,还有人依稀看到了咱家大老爷从圣驾上下来!”
贾母闻言大惊!
圣驾?
老大?
下一瞬她已起身,“去把老大给我叫过来!还有,让人问问他是不是出府了!”
作者有话要说:
###
贾赦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然后问客服:“那啥,我还有个位面没联系的吧?”
他还真差点忘了那个位面的事儿!
客服晋江泪流满面——
宿主,你居然还能想起来这事儿?难道你今天没吃药?
不管心里怎么腹诽这货,还是道:“对,你还没有和人家联系。”
贾赦嘀咕:“这又不是本老爷的错,他不是也没联络我?”
客服心里呵呵,人家不联系你,那是因为人家最近拼命刷交易行不?人家的脑子那是脑子,你那脑子是啥?
贾赦却是直接跟那位r级位面进行联系。
嗯,搞定了这个就要看看胖儿砸,也不知道想他了没~~~~
第23章 好一出大戏开锣!
从贾赦的东大院到贾母这边,如果不坐车那还真是远了去了。
是以贾母远没等到贾赦的时候,就先听人回禀,贾赦今天的确是出去了!而且是张贴皇榜的消息没传出来多长时间就让人套了马车!
听了这话贾母还有什么不懂的?她虽然不待见那个大儿子,可那小子也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能不知道他?断然是听到义忠不好了之后就起了心思……
不说那小子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只瞧着皇上专门绕路送他,似乎……
她脸色阴沉还没琢磨个意思出来,旁边的王氏给了贾母身边的大丫鬟一个眼色,待人都走了之后,她道:“老太太,您觉得这是不是大伯他自己……”
话也说得隐隐约约地,可贾史氏能听不出来?她们婆媳俩还在那儿谋划着贾家的将来呢,这贾赦指不定就自己忍不住先去抱大腿去了!
“儿媳也没读过书,这等大事上也不敢妄加言论,只是儿媳琢磨着,是不是太上皇是因为那位得了病,所以才有皇上和大伯从宫里去义忠王府?”王氏自己还真是这样觉得的,这不是说老糊涂老糊涂吗?
这太上皇指不定后悔了呢!这再一听最心爱的儿子不行了,故而旧疾复发也不奇怪。
她那是什么心思,贾史氏焉能不知,可她自己个儿也是这样想的!她那小子又有个什么能耐能看病?有能耐的大夫那小子能认识?人家真有本事还不自己去揭皇榜用得着他?
有问题!必须有问题!
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他万一一个行差就错,可是要牵连全府的!原本以为他安生了,可没想到还是个要带累全家的畜生!祸害!灾星!
要早知道……
早知道……
她当时就应该把他和赖家的选好的那个小子给换了!
再说贾赦,此人完全不知贾母心中之怒,正在一脸惊奇地看着面前的这个r级位面的交易对象。
“啥,你要酒?”
贾赦瞧着面前这个以颜值来说简直是他这辈子见到最好看的几个人之一的,衣着和前朝差不多的青年,有点无语。
他也没想到自己抽到的这个r级位面居然一点都不新奇!除了不新奇,这人看上去也和客服说的完全不一样,什么努力刷交易,要是真的刷交易还能张口就问自己有没有酒?
李寻欢原以为自己会和这个位面的主人相安无事,继续互相冷淡下去,未曾想,这人居然主动戳了他。
他得到系统的时间并不短,一直都是和他刚得到位面时交换过人生的位面的那位叶兄互赠美酒,除此外,并未和其他任何位面联络过,可未曾想到贾赦还是送上了门。
“是极,在下钟爱杯中之物,不知阁下那边是否有名酒可换?我可用金银付款。”
贾赦立刻就笑了,他立刻得瑟地对客服晋江道:“看到没,你消息有误,人家经常交易可未必能让人抽到好处,这和我是一号的!”
瞧他那趾高气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德行,晋江心里那是一个愁!
他怎么摊上了这货!
接着就发现李寻欢那边的客服也是同样的苦楚,直接给他发了消息倾诉苦水……
贾赦吐槽完了客服觉得神清气爽,又琢磨着自己主动戳的人家,瞧着对面这人的样儿,那还真是长得顺眼又气度不凡,不就是酒吗?送送送!啊不,卖卖卖!反正对面这位看上去不差钱。
“那在下就等阁下的好消息了,只是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贾赦,贾恩侯,你喊我恩侯便是,不知你如何称呼?”
“李寻欢。”
贾赦刚想称好,这名字对胃口,特对胃口,他这等风流人物也想要个这名儿才能对得起自己的一身风流气度,可惜他爹那个大老粗……
正这时,却听到外面有动静。
“既然贾兄有事,在下就静等贾兄这边的美酒。”
贾赦也不客气,说了声好,挂了通讯,接着人就脸色黑了,谁这么没规矩?出门一看倒是明白了,老太太跟前最得宠的丫头之一,叫朱鹮的。
朱鹮看见贾赦出来且这般脸色就知道是自己冒失了,可她是贾母身边最得脸的丫头之一,被贾母吩咐要亲自传话给贾赦,被这边的门人阻止自然心中不快,才有意引了点动静。
贾赦忍了点火气,毕竟是贾史氏身边的婢女,没规矩也正常,也懒得发作她,只问何事。
待听贾史氏相召,贾赦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心里顿时呵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