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硬装都不让动,李默就从别地儿下手。苏格的床单被套被换了个遍,少了一个角的茶几也给换了。房间里的灯太暗,李默让人过来把所有的灯都换了一遍。
甚至有一天苏格拉开抽屉,发现里面躺了一溜儿各种颜色的内……裤。
她不记得自己有买过这个牌子的内裤。
李默从后面抱住她,问:“喜欢吗?”
“你买的?”
“除了我还有别人吗?”
也是,这个品牌的内裤很贵,苏格可买不下手,别人也没那么好心,送她这么多条。
“你是有钱花不掉吗?”
“确实是。我的钱存银行里,每年光利息都花不完。我要不使劲儿花,我的钱会越来越多。你说我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过更好的生活啊。”
“就一张嘴,能比别人多吃多少东西。晚上也就睡一张床,房间再大也没用。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晚上也没有暖床,就像你说的,还不如医院值班室来得热闹。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怜?”
可怜什么,这么多钱还可怜,那像她这样的,是不是得去死一死啊。
“你这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我以前也常骂李茜这句话。但现在我有点理解她了。她没了宋晖生无可恋,我没了你日子也不好过。你们宋家的人怎么都这么可恶,天生就是来克我们李家人的吧。”
苏格哑口无言。
赶不走牛皮糖,只能任由他继续住。
好在他住着也不是没好处。
苏格这次的工作上班比较早,收工也早。每天七点左右到家,一进门总能闻到各种饭菜香。
李默以前厨艺并不高明,来了她家里后现学现卖。聪明的人干什么都是一点就通,连做菜也是。不过烧糊了一次土豆丝后,接下来水平就突飞猛进,连苏格都自叹不如。
“你本来也不怎么做饭,当然不行。”
苏格正夹鱼片吃,听到这话正在赞同地点头,李默又补一句。
“当然,这事儿也跟智商有关。”
真想把筷子插他眼睛里。
但必须得承认,李默做菜确实有一手。不到一个星期,苏格就发现自己的牛仔裤腰身有点紧了。
洗澡的时候她照了照镜子,腰间多了一小圈儿肥肉。
她这几年因为心里藏着事儿,一直体重偏轻,老有人让她多吃点。她也试着大吃大喝过,始终不长肉。
想不到李默才这么点功夫,就能把她给喂得肥肥壮壮的。
再这么下去,他该改行去当养猪专业户了。
轮到休息的一天,苏格心血来潮,就要跟着李默学做菜:“等你回去了,我也自己试试看。”
“你智商不够,学不会。”
李默有点不高兴,二话不说把她推出厨房。
苏格碰了一鼻子灰,沮丧地走到客厅开电视。干嘛这么瞧不起她,就不许她努力奋进一回嘛。
李默被苏格的话搞得有点上火。什么回去,他就没打算自己一个人回去。这回不管怎么说,一定要把她一起带回b市。
那个什么李导,真想派人做了他。
苏格在外头边吃零食边看电视。李默买了一款进口的巧克力饼干回来,味道很不错。苏格一吃就爱上了。本着与人分享的友爱精神,她拿了一小块进厨房,想给李默吃。
刚推门进去,就看到对方扔下锅铲,快速拧开水龙头,往自己的右手背上冲凉水。
“怎么了,烫着了?”
苏格冲过去,把饼干往嘴上一咬,拉过李默的手仔细查看。
像是被热油溅到了,手背上红了一大片。
“没事儿,常有的事。”
李默边说边低头,咬住了苏格嘴上的那片饼干。轻轻一用力,半片饼干就到了他嘴里。
苏格嚼掉了嘴里的饼干,还在关心那只手:“要不要紧,去看医生吧。”
“不用,涂点药膏就好。”
李默走出厨房,熟门熟路在客厅某个柜子里找到了药箱,拿出一支烫伤膏来递给苏格:“你给我涂吧。”
苏格拿过那支药膏研究了片刻,挤出一点往李默手上抹,边抹边道:“我怎么不记得我有这么支药膏啊。”
“我新买的,做菜需要。”
“所以你经常烫伤啊?”
“也不经常,偶尔会。刚开始比较多,后来熟练了就好。今天主要是被有个没良心的给气着了,所以才……呲,苏格你故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