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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自行车被脚踏板撞了小腿前头跟这差不多,墨虺这么大一条蛇,可想而知力量有多大!
    就这么两下,张恕灵火坠里的灵气少了近一半!
    而张恕唯一的攻击法器还被曾经的法器灵光戒困得死死的,不论张恕怎么驱使,都只能在绿光里左冲右突,没法破出绿光。
    墨虺不停,尾巴抽完嘴巴又上,张恕勉强在不利的环境下闪躲,尽量让灵火坠保留下一点灵气。
    妖魔毕竟是妖魔,手段不少。
    连续三次没有再打到张恕,墨虺低下蛇头,喷出黑气。
    这次离得近,张恕立即闻到一股冰凉刺鼻的味道,灵火坠居然不管用了!任凭黑气侵入张恕鼻腔。
    张恕只能退让开,退的同时忙向灵火坠里注入更多灵气。
    云鸠说灵火坠和灵光戒差不多,这样子还叫差不多!?差太多了吧!
    墨虺一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再急着直接扑张恕,持续不断地喷出浓如墨汁的气体,看样子,它很明白在这种狭窄的洞穴里,这招相当占便宜,张恕可不敢钻进去试试黑气的毒性如何,只能步步后退,眼看就被逼到七十度的陡坡下面。
    手脚并用的话,肯定能爬出去,但墨虺肯定不会让他这么从从容容爬出去。
    更多刺鼻的气味冲进气管,张恕尽量闭起时才发现灵火坠并非完全抵抗不了墨虺的黑气,红光形成一层半掌厚的薄罩,十分勉强地抗拒着黑气的侵蚀,可是随着“滋滋”声不停响起,越来越多的黑气从侵蚀出的孔洞钻进罩子里。
    张恕发狠,把丹田里的青气扯出几缕——他能扯出来的所有一股脑地注入到灵火坠里,乘着红光形成的防护罩陡然大盛的机会,以神识为眼,改退为进。
    哥就不信了!蛇皮扛得住瑞士军刀!!!
    卖那么刁的价格,连蛇皮都对付不了!?
    张恕主动靠近,墨虺也不客气,蛇身横滚,身为一条蛇,居然很无耻地学斗牛,把张恕给滚平在地,然后就施展起森蚺的功夫,把张恕狠狠地裹起来——隔着灵火坠的罩子。
    张恕更加觉得灵火坠不如灵光戒,灵光戒可攻可守,而灵火坠只能守不说,充其量形成个蛋壳把他包在里边,张恕试图把它像灵光戒一样用,可惜毫无反应。
    墨虺眼看张恕逃不掉了,顿时大为高兴,忽然身躯上锐痛!
    这下换张恕高兴了,瑞士军刀果然好东西!就是刀子部分太短,墨虺蛇身粗大,即使破开鳞片,也没办法一切两段。
    墨虺吃了小亏,立即放开身躯,想靠黑气慢慢毒死张恕。
    张恕知道厉害,怎么会让它重新拉开距离?刀子短,一刀不见效那就把它捅成筛子!
    黑气中,一个扭,一个按着就戳,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一只蝙蝠悄无声息地飞进黑气中……
    张恕不知道捅了几下,尽管有灵火坠保护,他还是被墨虺巨大的力量撞得全身都像要散架一样,嘴里满是血腥味,就连眼睛都被额头上流下来的血刺得几乎睁不开。
    上次遭遇墨虺还不会用神识,单知道妖怪不好惹,这次跟墨虺玩命,除了出于习惯老把眼睛睁开看,其他时候都用神识为眼,才知道墨虺有多强。
    矿井里的蛇魔水管那么粗点,在神识里就差点让张恕缴械投降,墨虺的灵气不同于张恕见过的其他东西,它的灵气像活的!一缕一缕跳动的火焰一样,不断地向上涌动,灵光足足放射出好几米,用神识看时,也像火一样灼烧着张恕微弱得不能再微弱的神识。
    墨虺强到超出张恕想象。
    如此地步,张恕也只有拼命了,可他还是远远的处在下风。
    军刀再犀利,几厘米长,充其量每次能给墨虺带来点痛苦,但明知如此,张恕也没有其他办法可用,心里渐渐绝望。
    忽然墨虺发疯地一甩,红光罩几乎已经消失的张恕被甩出去撞在石壁上,灵火坠灵气彻底告罄,手里捏的军刀也飞了。
    张恕抹掉眼前的血,知道死期到了。
    哪想到墨虺的黑气像被吹风机吹开一样,越来越淡,墨虺长长的黑影在黑气里翻滚不停,不一会,在明光珠照耀下,张恕才看到它和一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蝙蝠对上了。
    还不乘机跑的是傻子!
    墨虺跟蝙蝠魔似乎不相上下,连拘束了碎金梅的绿光也收回了。
    张恕尽管很想用碎金梅给墨虺落井下石,但灵火坠里的灵气已经用光,他本人更是不知伤了多少地方,就算真能侥幸杀了墨虺,剩下那只蝙蝠看来也不是他能对付的东西。
    匆匆收回碎金梅,张恕连滚带爬地朝外面逃。
    墨虺要是还有余力,绝对不会轻易让张恕逃了,但它显然已经顾不上张恕了。
    被其他妖魔入侵了地盘的蝙蝠哪里分得出是谁杀了它一堆小喽啰,墨虺明显是它大敌,而张恕这个具有点微弱灵气的人,蝙蝠压根儿就没在意。
    两只魔物争斗起来,张恕借机一身血地逃出洞穴,不敢在附近多停留,唯恐晚点墨虺还来找他继续,一口气逃回古青华藏身的房子里。
    路上遭遇的丧尸不值一提,只是他一路留下的血迹恐怕会在晚上引来丧尸群。
    但是关了门就只剩坐倒在地猛喘的张恕没办法去考虑了。
    古青华一脸吃惊地看着张恕。
    被张恕救下来一天多,他亲眼看到张恕轻轻松松地解决了几百个丧尸,其中还有一个变异的,除了枪,他根本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威胁到张恕,可张恕眼下的状况,活像车祸现场爬出来的伤者,整个一个“惨”字。
    张恕找了一间房间,关上门隔开古青华的视线,坐下来打坐。
    全身骨头没断,伤口虽然多,没什么要命的。
    如果墨虺真的找来,张恕此刻即使包扎了伤口有什么用,还不如争取时间补充灵火坠里的灵气,灵火坠烂是烂了点,张恕除了它没有别的法器可以抵御,也只好在这上面用功。
    一入定,没想到气海里多了好几道黑气,宛如一条条活着的小黑蛇,尽情地在张恕体内进行破坏。
    张恕先前忙着逃命,这时候才发现不好。
    气流流动被这几条黑蛇搅乱,连带着下丹田里的青气也缓慢下来,张恕试着用气流冲击它们,能把它们冲开,但冲不散,一扭头又到其他地方肆虐。
    张恕折腾了好半天,精疲力竭,突然想起上次在矿井里被黑蛇元神入侵,丹田里的青气自动将其消灭的事,立即全神贯注,将散乱的气流汇聚于一处,盯着一道黑气,一次、两次、三次,一直推到把黑气推进下丹田。
    这道黑气跟上次的元神比,差了好多,它刚进入丹田,青气团中射出光芒,立即把它吞噬得干干净净!
    看到有用,张恕长出了口气,然后一鼓作气把气海里的其他黑气一一推到下丹田,让青气团把它们吞噬一尽。
    完成这件工作后,恢复气海里的秩序变得十分轻松,张恕一动念,气流归江入河,速度竟然比他之前控制的快了好多,接近云鸠为他推动时的状态。
    张恕给灵火坠重新灌注满灵气后才退出来,用神识一看,大吃一惊!
    不知道是不是消灭墨虺入侵的“毒蛇”获得了突破,原来飘渺如虚空的神识里,居然能看到薄薄的墙壁,墙壁外,带着淡淡灵气的丧尸也显出朦胧的面目。
    张恕刚开始不敢相信,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了看,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越近冬,天黑得越快,外面围着的丧尸在明光珠光照下,跟他用神识看的,除了清晰度不同,竟然完全一样!
    第二十六章
    妖魔的灵气比丧尸身上的强出不止一星半点,如果丧尸身上的灵气是一杯水的话,张恕杀死的妖魔可以用“缸”来比喻。
    到晚上约莫九、十点,云鸠现身,墨虺也没有找来。
    ——遇到墨虺了?
    没有声音,可张恕平白无故地觉得云鸠今天无精打采的,似乎很疲惫。
    他把前前后后如何逃生向云鸠说了一遍,话刚说完,灵火坠发热,云鸠已替他将灵火坠注满灵气。
    云鸠的气灰白,一直是张恕觉得奇怪的地方。
    打坐炼气吸入的是白色的,丧尸及魔物得来,是青色的,灵气还有颜色之分?
    ——墨虺这次吃了大亏,想必又有一阵子不能来寻你了,你正可多加修炼,待有小成时,我即招你。
    (招我?)
    又去那个“蜀山”的世界干什么?
    今天云鸠没什么说话的兴致,连平时见到张恕必然要问的头等大事都像想不起来了,提都不提。
    正巧张恕什么都没弄到,更不会主动提起。
    他身上吃的、喝的都光了,刚想跟云鸠换点食物,三颗丹药出现在手里。
    ——黄的为辟谷丸,你和古青华一人一颗,白色的乃是清灵丹,予你疗伤用。
    (云鸠……)
    ……
    并不是错觉,云鸠今天真的和平时不同,话一说完人就没了,不知道怎么了?
    张恕突然有点懊悔,怎么没想起来找点东西给云鸠,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张恕自己都奇怪了,为什么会想哄云鸠高兴?不过云鸠要是真高兴了,总会给点好东西,当然应该哄着点。
    张恕把心情不好归结到这个结论上,不再多想。
    把辟谷丸和清灵丹吃了,张恕又坐了一会,等所有蝙蝠魔那得来的灵气全都归进丹田,才打开门走出去。
    古青华坐在窗边椅子上,看到张恕出来,把茶几上的半包饼干和半瓶水推过来:“你包里没有吃的了吧?”
    出去的时候是满包,回来的时候却扁扁的,一看就知道,古青华还以为张恕被抢了。
    张恕走前留给他的,他不知道张恕多久能回来,或者回不回得来,没敢吃完,这时候见张恕出来,难得的,居然舍得拿出来。
    张恕一愣,古青华又说:“要是你饿死了,我也死定了。”
    不讨喜的人!
    张恕把辟谷丸丢给他:“吃了。”
    这么小小一颗,吃下去不知道管多久,反正张恕几分钟前还饥肠辘辘的,现在一点都不觉得饿了。
    古青华一整天就吃了几块饼干,想也知道饱不了。
    “这什么东西?”
    张恕看到墙上有面镜子,提着头灯走过去照头上的伤,把血擦掉一看,哪里有伤?满头的血都像是别人身上沾来,吃惊下,张恕掀起裤子看腿。
    回来的时候一瘸一拐,热流顺着腿淌,不可能没有伤,结果找了块毛巾擦掉血痂一看,完好无损。
    张恕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云鸠给的清灵丹简直是神药级的!
    照这么说,小临德身上的病怕也不成问题了,想起那个招人疼的小豆子,张恕笑了笑,古青华捏着药丸琢磨,突然看到张恕笑,吓一跳,忙捡起白药丸吞下去——天知道他是不是以为张恕在威胁他?
    张恕擦头上血污时,古青华没话找话说:
    “你……是学生?”
    “嗯。”
    “高几?”
    “大一。”
    “啊?”隔一会:“现在大学生那么厉害?”
    看都被看见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张恕无所谓地说:“我高三之前上的武校。”
    古青华满脸奇怪的表情,不太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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