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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只有在星泽才能实现她的愿望,事实上我辛苦经营这么久,已经快把这个目标完成一半,可是……”他的声音突然停下来,轻轻捏着手里将灭的香烟,额前的碎发落下来,在眼上投下道阴影。
    夏念读出他眸间的忧虑,问:“是不是星泽出了什么事?”
    “没有。不过我有种预感,最近很有可能会发生些事,只是我一时还猜不透。”
    “那你会有事吗?”她听得皱起眉,止不住为他担心。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轻松笑起来说:“大不了就是回到原点,也没什么可怕的。”突然把头靠过去,几乎把鼻尖贴上她的脸颊:“如果我什么都没有了,你会陪着我吗?”
    他身上的气息全飘过来,让夏念的心乱跳一阵,然后把头撇开,故意说:“我才不要陪着一无所有的穷光蛋呢。”
    他看出她的言不由衷,笑着勾过她的脸,贴在她的耳垂上轻声说:“就算我真的一无所有了,也会一无所有地爱你。”
    明明是甜蜜的情话,却像针尖在心头狠狠戳了一下,夏念根本不敢看他,眼眸里瞬间蒙了层雾,然后泪水就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江宴托着她的下巴转向自己,然后用手指温柔地替她擦去眼下的泪:“我以前曾经告诉过自己,一定不会让你哭,至少不能因为我而哭。可惜总是没法做到。”他似乎重重叹了口气,声音里带了丝喟叹:“也许有很多事都是我办不到的,我早该接受这点。”
    “不是。”夏念生怕他因此而自伤,拼命忍住眼泪,又猛吸鼻子说:“办得到,我现在就不哭了。”
    她鼻头红红,努力把眼泪往回憋的模样看起来可爱又滑稽,江宴笑着摸了摸她的脸说:“你这样是不行的。”
    “那怎么样才行?”她还没问出口,那人就偏头把唇就压上来,温柔地封住她的呼吸,舌尖在口腔里寸寸描摹,仿佛沾着诱人的糖衣,一点点在她口里化开。
    一个甜腻而温柔的吻,令她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只是认命地阖上眼睛,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月光,根本太适合沉溺,他以唇舌做缚,给了她装聋作哑、逃避现实的勇气。
    她放任自己被他亲了很久,直到被捞着腰按在引擎盖上,两人的喘息声越来越重,藏在暗处的火苗伺机而动,眼看就要撩遍全身。于是强迫自己把他推远,躲开那让她混乱的荷尔蒙才能正常思考,用手背挡着嘴唇说:“该……该回家了!”
    江宴笑得有点失望,却没再强求,只看了眼表问:“你猜现在几点?”
    见她眨着眼不明白他的意思,又继续说:“还有几个小时就能看到日出了,你想不想等。”
    打火机擦出“叮”的声音,成功让夏念惊醒,缩起腿坐直身体,才想起自己睡在他车上,身上盖着的西服滑落到地上,等她捡起再抬头时,顿时为眼前的景象而挪不开目光:淡白的天际被染得通红,黄澄澄的圆盘从浓雾中升起……日出了。
    江宴英挺的身形被照得如同一副完美的剪影,然后他转身朝她走来,仿佛背托着万张金光,弯腰敲了敲车窗说:“记住,这是第二件事。”
    夏念怔怔地说不出话,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她曾经她给他列举过情侣该做的所有事,没想到他一桩桩全部记下,所以这一次,他带她来看日出。
    那时候,她并不知道未来会出现怎么样的翻覆。
    第二天,知名的八卦论坛上突然出现指名道姓的爆料,直指《秦风》男主角,向来形象良好的影帝杨幕则吸毒,这个帖子言辞确凿,证据充足,甚至po上了当时警局的审讯记录。很多人立即联想起曾经那个娱乐博主的爆料预告,依照时间很容易判断其实说的就是杨幕则,只是临时公关被替换成白煜的照片。
    于是这个消息被翻炒得连上几天头条和热搜,《秦风》的男女主角都出了丑闻,还没上映就已经遭到抵制,相反是另一部同类题材的《战国》,搭上了营销的热潮,关注度瞬间飙升。
    江宴一边听着周晔对他讲完整个事态的最新进展,一边匆匆推开会议室的门,董事们一个不漏地在长桌旁坐满,其中居然还有许久未在董事会露面的江戎淮。
    他微挑了下眉,理了下领带在主席的位子上坐好说:“爸,你越过我急着召开董事会,不知道的,还以为星泽出了什么大事呢?”
    江戎淮冷着脸把茶杯盖往旁边重重一搁,“现在还不算出大事吗?《秦风》是星泽影视今年最重要的投资项目,现在出了这种事,几亿的投资打了水漂,难道你这个董事会主席不需要负责吗?”
    江宴笑着点了根烟,“这次风波我会负责摆平,保证《秦风》的投资能顺利收回。”
    江戎淮用力敲着桌子:“你要怎么摆平?现在牵涉到的可是吸毒艺人,正是公众最敏感的点,更何况,现在电影能不能被批准上映都难说。”
    江宴还没来得及回话,旁边一位董事慢悠悠开口:“江总,你私自空降女主角进剧组的事,可还没和我们董事交代过去呢。”江宴知道这名姓王的董事和江戎淮私交一向好,冷笑着没有接话。
    这时旁边的董事们都开始七嘴八舌讨论起来,维护和谴责江宴的分为两边的阵营争论不休,直到有人插了句:“《战国》这部电影的投资商一向神秘,谁知道是不是我们中间有内鬼,故意害得《秦风》出事,让前期所有的营销都便宜了他们。”
    江宴脸色一冷,顺手把手边的打火机丢过去说:“没有证据的事,说出来不怕诛心吗?”
    可这风向一起,董事们的争论更加激烈,许多人咬定江宴有私心,导致决策连连失误,根本不适合继续担任星泽董事长。那名姓王的董事又开口:“老江啊,这种时候你可不能徇私,要我说,也是时候投票决定是否罢免董事会主席了。”
    江宴忍不住冷笑:“罢免?我现在是星泽最大的股东,你们怎么罢免?”
    “谁说的?”江戎淮悠悠的开口,“你手上只有10%的股份,加上我这里的才算是第一股东。”
    江宴转过目光对着他:“您手上的股份就是江家的股份,难道江家还有第二个儿子,或者您想重新回来星泽和我竞争?”
    江戎淮突然笑得非常愉悦,皮肉都挤在一处,让江宴莫名觉得眼皮一跳,这时听见江戎淮一字一句说:“你真是安稳的日子过的太久了,忘了江家确实还有第二个儿子。”
    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在董事们的一片哗然中,一个穿着黑色正装的男人走进来,微笑地走到江宴面前说:“二弟,好久不见了。”
    江宴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嘴里咬着的烟就这么掉落在地上,这是他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因震惊而失态。
    那个人,是“死而复生”的江云山。
    作者有话要说:  呼,终于写到这里了,江云山: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最近评论区太惨淡,这章送红包,还是字多的得哦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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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章 072
    顺着一条山路蜿蜒而上, 夏念把车停在路边,走到别墅的铁门外正准备摁门铃, 突然想起自己曾被给予过这里门禁卡, 连忙从包里翻出来, 连开两道门走进客厅,里面却空荡荡地让人心慌。
    她把门关上, 试探地喊了声:“江宴?你在吗?”喊出声才发现喉咙里都在发抖,那个人……会不会有事。
    她一大早就被各种电话吵醒, 然后从各路记者劈头盖脸的问句中整理出一个消息:星泽高层地震,江宴被踢出董事局, 原本应该在5年前死去的江云山突然回归,而且接任江宴成为了新的董事会主席。
    她几乎没法相信这个事实, 连忙打电话找周晔求证,电话那端的声音听起来无比沮丧, 他用尽量平静的语调告诉她那天惊心动魄的一幕。
    江云山突然出现, 依靠江戎淮手里的股份,成为了星泽第一大股东,后来董事会投票决定解除江宴董事会主席的职位.到了这个地步,江宴也没法再在星泽呆下去,于是默默接受了这个事实, 当天就收拾了办公室的私人物品离开。
    周晔对江宴一向忠心, 毫不犹豫选择陪他一起走,可江宴却一口拒绝,只说让他好好留下来, 以他的能力和资历,没人会为难他。
    他想起那天江总一个人离开的身影就觉得心酸,挂电话前没忍住嘱咐了句:“夏小姐,不管你们之间出了什么事也好,求你去陪陪他吧,他现在只有你了。”
    百般筹谋,一朝成空,他那么骄傲的人,能受得了这种打击吗?
    夏念独自站在上百平米的客厅里,控制不住脑补出各种可怕的念头,剧情还没上演完毕,就听见后面传来脚步声。
    一转身,江宴正端着两个盘子从厨房的方向走过来,目光从她身上扫过去,一点也看不出惊讶,淡淡垂眸往餐桌旁坐下说:“我做了你的那份,一起吃吧。”
    他这幅气定神闲的模样倒把夏念给弄懵了,往那边走了几步,第一句想起来的竟然是句质问:“为什么给你打电话不接?”
    江宴用摆在桌上的刀叉切下一块带血的牛排,边往嘴里放边说:“我接了电话你还会来吗?”
    夏念被他气得想揍人,她得知那消息时都快急疯了,这人还有心情在家做牛排,再给她设个套诱她跳进来。
    她拉开椅子重重坐下,抱起胸猛生闷气,江宴抬眸看着她,脸上挂了抹浅笑说:“你真的不吃?我一大早去买的新鲜和牛,煎的5分熟,黑椒酱是自己调的。”
    夏念光听着就饿了,斜眼往盘子里瞥了眼,然后不争气地咽了下口水,可表面上还得维持住不说清楚就不能妥协的气节,真累!
    江宴盯着她笑容渐深,然后走到她身后弯下腰,替她把面前的牛排一块块切好,脸压在她耳边问:“还要怎么伺候你才满意?喂你嘴里?”
    夏念红着脸把他手里的刀叉抢过来,既然装不下去索性放开腮帮子吃,埋头把盘子里的牛肉全扫光后,才觉得自己这一趟来得真够莫名。她原本想象会见到一个颓废绝望的失意者,甚至在脑海里排演出许多劝慰他的方式,结果却坐这儿稀里糊涂吃了顿饭。
    她还在琢磨呢,江宴已经起身收起盘子扔进水槽,然后打开水龙头洗手,夏念这时才想起件事:“你家佣人呢?”
    “放她回老家了,我现在闲得慌,总得给自己找点事做。”
    这话听起来怪心酸的,夏念靠着门沿轻声问了句:“你下面准备怎么办?”
    江宴转头,修长的十指甩出水花,径直从她身边走过说:“还能怎么办?难道去江戎淮面前撒泼耍狠,只能怪我自己技不如人,千算万算还是中了那老狐狸的套,无论再做什么,只会显得更丢人而已。”
    夏念实在听不出这句话里包含的情绪,试探地问出口:“到底怎么回事?江云山不是死了吗?为什么突然又回来了?”
    江宴坐在沙发上擦着手,扭头说:“你坐过来我就告诉你。”
    夏念无语,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谁知那人还不满意,手往她背后的沙发上一搁说:“太远了。”
    夏念忍不住磨牙,嘀咕了句:“要不是看在……”话音未落就被他一把拉着抱进怀里。脸被按着靠上滚烫的胸口,砰砰砰,砰砰砰,让耳膜也跟着躁动起来。他低头让唇擦过她的额头,在她皮肤上重重呼吸着说:“别动,让我抱一下。”
    她终于听出他的脆弱,于是乖顺地任由他抱着取暖,耳边的声音低低沉沉,为她道出的真相:“5年前,江戎淮发现江云山染上毒瘾,那时他就开始怀疑我,可是星泽已经被江云山弄的千疮百孔,账面上有很大的问题。他怕如果出手对付我,星泽没了能撑住大局的人,公司的□□也会被曝光,到时候查起账来,不仅股东那边交代不了,甚至可能被竞争对手彻底击垮。”他趁她听得入神,托着她的手放到嘴边亲了口,然后才眯起眼继续说:“所以,他找到一具吸毒致死的混混尸体,买通关系造出死亡证明,让所有人相信方云山已经死了。然后他故意装病扶我上位,这些年看我帮他们把星泽的窟窿一个个补好,重新带上巅峰,再找个最合适的时机把我给踢出去。江云山在国外被强制戒毒了几年,这时正好能回来坐享其成。”
    夏念听得快气炸了,抬头愤愤骂道:“那两人真不是东西,怎么能这么算计你!”
    江宴看她眼睛都气红了,居然还笑着摸了把她鼓起的脸蛋说:“你现在不怪我当时手段卑鄙了吧。”
    夏念微微一怔,然后才理清逻辑,执拗地强调:“他们不是东西,也不代表你当时那么做的是对的。”
    江宴故意沉下脸,手扣住她的下巴:“你今天是来安慰我的,还是找我翻旧账。”
    夏念一时语塞,然后又觉得自己确实挺不应该的,他现在落得这种地步,她偏偏纠缠在那些让他不愉快的事上,脸上略带了自责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才好。”
    江宴突然又笑了,捏着她的下巴往脸前移,语气十分暧昧:“你知道的。”
    夏念被他那道意味明显的目光盯得发慌,头偏开紧张地往后退,口里嗫嚅着说:“我知道什么?”
    可这沙发总共就这么大,还没逃到一个安全距离,那人的身体就立即逼过来,几乎把她整个人给压在沙发上,写满缠绵缱绻的眸子和她挨得极近,手指顺着她的唇纹抹过去:“你知道怎么才能安慰到我。”
    夏念感觉他手上一定涂了媚药,不然怎么会被轻轻一碰,就觉得浑身发热,嘴唇上□□难耐,急切期待着被含住照拂。而他从善如流地把舌尖贴上去,浅浅地勾,重重地舔,再溜进口里左右翻搅。
    她被这攻势搅得神志都不够清明,恍惚间贴在身上的遮掩全被拉扯着扔开,他的唇往下挪,为每一处白皙烙上嫣红。她被引着跌进欲.望的河,浪花有时痒痒骚动着皮肤,有时又成了巨浪让她颤抖惊呼,呼吸越来越急促,只有抓住他的衣领当作浮木,可天地又开始旋转,当再度安稳下来,已经被他抱着压到了大床上。
    胳膊被压在头顶上,喉咙里干渴难耐,刚哼出几声就被猛地贯穿,反反复复,又急又深,耻骨都要被他压断,汗水从他线条分明的下巴滴下来,渗进早已湿透的床单里。
    他轻车熟路地顶到某次,烙铁般擦起电流往四肢蔓延,她还没来得及抵抗就丢盔弃甲,脑中的白光褪去前,听见他的声音靠在她耳边,暗哑地,甚至是卑微地说:“念念,给我生个孩子吧。”
    夏念从混沌中惊醒,他用手拔开她额上的湿发,目光里的孤独和恳求几乎要让她心软着应允,可很快又拾起警觉,把他的身体推开,在抽屉里翻出一枚避孕套甩过去说:“你没必要这么做。”
    江宴捏着那层纸袋,眉宇间闪过丝懊恼,扒了扒头发说:“你什么意思?”
    夏念垂下眸子,表情有点哀伤:“江宴,其实事情并没有遭到那个地步是不是?你刚才故意那样,就是想博我会心软。”她愤愤裹住身体往床下跳:“到了这种时候你也不忘算计人,靠这样把我绑住有意思吗?”
    江宴突然一阵心慌,急忙拽住她的胳膊问:“你要去哪!”
    夏念没好气地一挥手:“洗澡!”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更晚了,后面1000字写了几个小时才写出来5555最后这段宴妹的心理也不知道写明白没,他其实就是作死小能手,还好他遇上的是内心光风霁月的念念,这应该算是他们最后的磨合了。
    梦投了颗地雷 爱你们,作者会努力更新的报答的
    ☆、第73章 073
    浴室里雾气腾腾, 夏念用毛巾擦过皮肤上的红印,看水滴在淋浴室的玻璃上画下或长或短的轨迹, 微微有些失神。
    淋浴室的门突然“哗啦”一声被拉开,男人高大的身形压进来, 把她吓得一个激灵, 手忙脚乱拿毛巾往身上遮,却把莲蓬头里的水溅得到处都是。
    江宴刚进门就被她弄的浑身都是水,他只在腰部随意围了条毛巾,精壮的肌肉往下滴着水, 显出的性感。
    他好笑地抱起胸靠在门边:“你是故意的吧?想把我泼湿了和你一起洗?”
    “滚啊!”夏念一瞪眼, 见他准备解下腰间毛巾往里走, 抬脚就往他那边踹, 谁知她忽略了自己脚下是湿滑的地砖, 重心不稳差点跌下去,幸好一个怀抱稳稳的接住了她,又按着她的身体和自己贴紧, 腰间的毛巾早就不知道丢哪儿去了。
    夏念又气又窘, 双手划拉着想自己站起来, 谁知两人身上都是滑溜溜的, 折腾了半天没找到重心, 倒把他上身摸了个遍,江宴笑的更开心,捉住她的手往下:“摸够了没,还有该摸的没摸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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