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我无比想念敖雨泽,当然,不是男女之情的想念,而是她超高的智商和敏锐的观察力。如果她在的话,想必很快就会找到破局的方法吧。
思考了一阵,我发现唯一的方案,就是等待。
等待几个小时,在转移文物最关键时,如果能趁机制造一段时间的混乱,那么我成功的概率,会提高好几成。
想到这里,我找到遗址挖掘现场的电闸开关,计算着博物馆来转运文物的车前来的时间,避开工作人员,在电闸开关旁安装了一个小巧的遥控炸弹。这个炸弹的威力很小,最多只会炸毁电闸开关,关闭整条线路的供电。
完成了这一切,我在遗址的工作人员宿舍处找了几个空的玻璃啤酒瓶和一些破布,然后来到挖掘现场的发电区域。打晕了看守的工人后,在燃油发电机旁顺利地找到了汽油。然后用佣兵的合成技能,将空酒瓶、破布和燃油合成了“莫洛托夫鸡尾酒”。
莫洛托夫鸡尾酒并不是酒,而是被现代战争证实最有效、最实惠的土制燃烧弹,最早出现于西班牙内战,制作方法就是将汽油或其他燃油装入玻璃瓶,然后用蘸油的布条塞住瓶口并露出一截,点燃布条后扔出即可。
莫洛托夫鸡尾酒后来在苏芬战争中因对付苏军坦克屡屡成功而成名,是最廉价的平民武器。
制作了3个莫洛托夫鸡尾酒,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回到仓库附近,等待博物馆的转运车过来。
大概十几分钟后,一辆运钞车模样的转运车开到遗址外,工作人员和保安一起,将仓库的门打开,然后朝车上搬运已经挖掘清理好的文物。
看着一件件精美的玉器和造型古朴怪异的青铜器被搬运上车,最后才抬出一个保险箱,很明显,我要找的黄金面具作为最贵重的文物,就在保险箱内。我不再迟疑,按下了微型遥控炸弹的按钮,然后一阵电火花闪过,我事先在总闸旁布置的微型炸弹起爆了,整个挖掘现场的电源都被中断,陷入一片漆黑。
周围顿时一阵混乱,我快速跑到工人的休息区,然后将两个点燃的莫洛托夫鸡尾酒扔进去。剧烈的爆炸后,四射的燃油让火势顿时升腾起来,逃命和救火的声音四处响起,而我却趁乱回到仓库附近。
这个时候大半保安都跑去救火,剩下的保安只有四个,我知道这是最好的机会,将剩下的一个莫洛托夫鸡尾酒点燃砸向车头后,几个保安也吓得四散逃开来。
我猛地冲出,目标是被丢弃在地的保险箱,捡起来后拔腿就跑。一个保安反应过来,马上带着两个同伴追上来,并且通知门口的保安拦截。我知道拼命的时候到了,一旦陷入保安们的包围,带着笨重的保险箱逃出去的希望十分渺茫,还好这是游戏,没有负重的概念。即便如此,我还是半刻也不敢停留,直接迎着门口两个持枪的保安撞过去。
可能是我动作太快,在我接近他们只有两三米的时候,他们的枪才拔出来,而这个距离,冷兵器比枪管用。我扔出保险箱,将一个保安砸倒在地,然后拔出匕首,快速让另一个安保失去战斗力,在后面的追兵赶过来之前,捡起一把枪,重新抱起保险箱落荒而逃。
摆脱追兵到了安全地带,我将保险箱放在地下。这只是个很普通的保险箱,没有现实中一些高端保险箱的自毁装置,所以我直接枪击锁孔,大概三四枪后就暴力打开了保险箱的门。
里面果然是我要找的黄金面具,这个时候系统提示我是否要提交任务道具完成主线任务,我想起先前那段弹出的提示,这个道具是开启第三个隐藏关卡的关键,于是点击了“暂不提交”按钮。
拿着面具仔细研究了一番,却没有找到什么线索,这个面具制作得十分精细,我估计是完全参考金沙遗址博物馆的黄金面具而设计的。当年金沙遗址问世时,这个面具的出土引起了国内外极大的轰动,甚至有人将之与埃及的图坦卡蒙黄金面具相提并论。
当然,从精美的程度讲,金沙黄金面具比起图坦卡蒙黄金面具来还是略逊一筹的,但是其神秘程度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夸张的双耳、鼓出的双目,都说明佩戴这个面具的古蜀王者似乎天生异相,其中关于金沙文明黄金崇拜的文化意义,更是至今都没有找到清晰的答案。
我将面具翻转过来,接着周围朦胧的月光,突然发现面具的背面,有几个符号。心中一动,打开随身携带的手电筒,这才发现在面具背面的眼眶位置附近,竟然刻满了细细的符文,这些符文一共有9个。我连忙将镜头放大,然后将这些符文截图保存下来。
做完这一切后,我打开人物面板,然后发现之前一直处于锁定状态的宝物装备栏竟然开启了,我试着点击装备,竟然提示可以装备新获得的宝物黄金面具。
戴上面具后,游戏的视角一变,周围的景色,竟然变得朦胧起来,并且都似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这层金色的光芒闪动了一阵后,又变成了淡蓝色,而周围的景物竟然不再是市区的高楼大厦,而是无数低矮的石头和木料混杂的建筑,还有不少身穿粗麻布甚至兽皮的古人走过。
我脸色大变,这层朦胧的淡蓝色光晕,和我每次遇见鬼影时那种朦胧的感觉何其相似。
而明明是现代都市的场景,转眼间因为戴上面具变成了古代,而且极大可能是古蜀王国时期的景象。难道是预示着戴上这面具后,可以看透历史后的重重迷雾?
第三个隐藏关卡我现在心里有数了,如果按照一般完成主线任务的进程,在获得黄金面具后立即提交,那么隐藏关卡就不会出现。如果像我这样点击了暂不提交,反而将黄金面具作为宝物装备在游戏角色身上,那么游戏角色就会戴上面具,从而看到古蜀金沙时期的景象并获得进一步的线索。
我看到不远处的一个建筑的外墙上,有一副线条粗犷的画,画上面的图像是一双视地面的眼睛,而这副画下方,有一个明显的符号。我顿时想起戴上面具之前,在面具的背面发现的9个符号,这建筑上的符号,正是9个符号之一。
我开始寻找其他建筑上是否也存在符号,不辞辛苦地找了十几分钟,果然发现了第二个,接着是第三、第四个……
当我把9个符号都找齐时,发现每个符号上方的壁画,都各不相同,依次是直视地面的眼睛、吊在木板下方的萝卜、猴子、饭碗、锦绣、河流、青铜战车、折断的长矛和鲤鱼。
面对这9幅不同的图,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是在暗示什么,却完全无法将之联系起来。
思考了一阵,我猛地发现这9个图案所在的建筑排列的位置,其实是有一定规律的,正好是上下各三排。
这让我想起一个最著名的数字排列组合,即传说中的九宫,九宫中1—9数字的任何一个横列、竖列或者斜着的三个格子中的数相加,都是15。在古代北周甄鸾曾经用一句很形象的口诀来表示九宫:“九宫者,即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央。”
用阿拉伯数字排列九宫,可以得到这样三排数字:
4 9 2
3 5 7
8 1 6
如果这9幅画是按照九宫的方位来布置的,那么解读的顺序,会不会就是按照九宫中的数字顺序呢?我将9幅画各自所在的方位表示出来,发现折断的长矛为1,猴子为2,饭碗为3,直视地面的眼睛为4,锦绣为5,鲤鱼为6,河流为7,青铜战车为8,吊在木板下的萝卜为9。
接下来每幅画需要分别用一个字来破解。第一幅折断的长矛,长矛在古代也是戈的变种,折断戈,意味着止戈,大家都知道止戈为武,那么第一个字应该是个“武”字;第二幅画猴子很好解读,就是“猴”或者“侯”;第三幅画的饭碗,意味着“吃”。那么前三个字加起来就是武猴(侯)吃。
汉语非常博大精深,当我将这三个字念出来时,几乎不用考虑,光是听音节已经明白这三个字是说的什么了——武侯祠。第三幅图的“吃”应该是取谐音的“祠”,这是省城一个很有名的景点,祭祀三国时期的蜀国军师武侯诸葛亮的地方。
第四幅图,直视地面的双眼,眼睛只看到地面,意味着“近”;第五和第六幅图都只需取第一个字,结合起来是“锦鲤”,而在武侯祠附近,最接近这个读音的地方是“锦里”。因此第四幅图的“近”,应该解读为“附近”,连起来就是“武侯祠附近的锦里”。
大概的方向已经很清晰了,接着是第七幅的河流,河流意味着水,而锦里我去过好几次,知道那里有一个水潭和人工小溪,因此最终要找的地方可能就在锦里的人工小溪中。
而第八幅图是战车,和第七幅可结合生成“水战”或“水车”,鉴于那个地方只有个小水潭和一条人工小溪,自然不可能有水战什么的,因此是“水车”的可能性比较大。至于最后一幅,吊在木板下的萝卜,就很好解释了,木板可以看作一横,萝卜的“卜”放在一横下面,就是个“下”字,联系前面两幅图就是“水车下”。
最终,我将所有解谜出来的字连在一起,就成了“武侯祠附近锦里水车下”。
古蜀时代自然不可能有武侯祠和锦里,这只在现实之中才存在,因此这个已经非常明确指出来的地点,是在暗示我,此处可能藏有进一步的线索或者开发隐藏关卡的神秘黑客想要揭露出的某些秘密!
这一关的字谜都解开后,我将黄金面具取下,那幽蓝色的古蜀时代的建筑消失了,视野中再度恢复了现代建筑。知道这个隐藏关卡已经破解出来,游戏中的黄金面具对我也就没有太大作用,于是点击主线任务提交。
我揉了揉因为解谜和有些酸痛的太阳穴,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晚了,可是一旦知晓这个地址,我却再也按捺不住,想要立刻前往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以免夜长梦多。
本来想要告诉敖雨泽一声的,可是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1点,这个时间打扰她貌似也不太合适。
不过这个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关上电脑,然后拿了一支甩棍藏在衣服内防身,关好房门出了小区,打车朝锦里赶过去。
第十二章 袭击者
到了锦里之后,不得不感叹省城的人真是休闲,这么晚了居然还有人从里面的酒吧和茶馆进出。
我来到记忆中的水车位置,四下看了看,等到没有人经过,于是脱了鞋挽起裤腿,跳下只有一尺多深的水沟中,然后在水车下方摸索。
果然,仅仅是半分钟后,我摸到一个塑料袋一样的东西压在水车下方的石板下,除非是跳下水来仔细摸索,在地面上根本发现不了。
我费力地将塑料袋取出来,穿好鞋子,借着附近昏暗的灯光,发现这是个20多厘米长、十来厘米宽、厚度约3厘米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袋子,外面用透明胶缠绕了十几圈,应该是保护里面的东西不至于进水。
我的心怦怦直跳,到现在为止我和敖雨泽一共解开了三个隐藏关卡,但得到的基本都是模棱两可的信息,这还是第一次获得实物,也不知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我赶紧穿上鞋子,也顾不得脚上还湿淋淋的,将塑料包上的水匆匆擦干,就塞进怀里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背后的汗毛一竖,我几乎是本能地朝前扑出去,就地在地上翻滚了一圈,然后狼狈不堪地爬起来,这才来得及转过身,看见一个穿着印有一棵参天大树的t恤、身形瘦削的年轻人,他的手里拿着一根金属棒球棍,轻轻地挥舞着。
“你干什么?”我愤怒地大吼,如果对方是个保安什么的我可能还觉得情有可原,毕竟我刚才的行径也称得上是鬼鬼祟祟。可这棒球男明显是个普通人的打扮,一声不吭地就用棒球棍砸过来,看这铝合金的棒球棍真要砸在我身上,不死也要断几根骨头。
“东西交出来。”棒球男冷漠地说。
我心头大震,这个人怎么知道我来这里取东西的?他是谁?是游戏官方的人吗?
“什么东西?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我当然不会承认,手偷偷伸进怀里,将甩棍拿出来,朝下使劲一甩,甩棍收起的两节弹出,变成一根有半米长的金属棍子。
不过看着只有指头粗细的甩棍,而对方手里却是鸭蛋大小的金属棒球棍,两者的战斗力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拿出它来也只是聊胜于无而已。
“我都看见了,你从水车下面拿出来的东西,交出它来,否则我不介意使用暴力……”棒球男冷冷地说。
他果然看见了,就是不知道这人是一路跟踪我来这里的,还是偶尔路过。不过我感觉他跟踪我的可能性更大,一个在偶然路过的游人,基本不太可能携带一根棒球棍随时准备敲人闷棍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知道我拿的是什么?”我警惕地问,然后微微扭动脑袋,查看周围是否还有其他人埋伏。
“你手里的东西,关系到……真相!只有我们才能最妥善地使用它。这些事情不是你能够参与的,交出来,我保证你没事。”棒球男说完,扬起了手里的棒球棍,看样子如果我再不拿出取得的塑料包,他就要再度动手,而且这次肯定不会客气。
“交你妹!”我将手里的甩棍猛地朝他脸上砸过去,他下意识地避让了一下,我不敢恋战,转身就跑。那瘦削男子恼怒地大叫一声,追了过来。
这家伙虽然瘦,看上去体力不怎么样,可是速度却不慢。很快,他就到了我身后两米多远,我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但距离不仅没有拉远,反而越来越近。
浑蛋,到底是什么人?这人一直跟踪我,以我的远超常人的六感居然都没发现,一直到他动手时才感觉到不对,看来他也不是普通人吧?我边跑心中边想,可一时半会儿还是猜不透对方的来历。
这个时候,前方出现了两个穿着中山装带着墨镜的男子,我正要呼救,却突然住口。现在是5月,虽然还不是最热的时候,可这个时间点的人正常的穿戴也最多不过是一件长袖单衣而已,谁会穿一件严严实实的中山装?最诡异的是,这大晚上的,除了疯子谁会戴一副大框的墨镜?
只是看着他们脸上的墨镜,我总感觉依稀有些眼熟。
难道他们是一伙的?我正要转向,可是现在还没有跑出锦里,现在我就在一条巷子当中,后面就是追杀我的棒球男,根本没有其他方向可以转向。
就在我犹疑不定的时候,我身后的棒球男却惊呼一声,然后转身朝反方向跑去。
他们不是一伙的,甚至可能是敌对的关系。我顿时明白过来,不过看着那两个穿中山装的男子,明显也不好惹,我渐渐停下了脚步,正要开口说话,其中一个穿中山装的男子,却拿出一个黑漆漆的金属物品,那是一把枪!
我身上的冷汗一下就出来了,面对拿着棒球棍的男子我可以转身就跑,可是对方拿的是枪,又是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我是刘翔也跑不过子弹啊……
没有枪声响起,只是很轻微的“啾”的一声,棒球男扑倒在地,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很快就不动了。
我慌忙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任何反抗的企图。
另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走过去,将掉在地上的棒球棍踢到一边,然后将棒球男扶起来,很是轻松地扛在肩上。我注意到棒球男身上并没有血流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对方用的是麻醉枪,也就是说不是穷凶极恶直接闹市杀人的恶徒。
“13号,这个人怎么处理?”扛着棒球男的中山装男子面朝着我,对持枪的男子问道。
“我……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你们请便……”我结结巴巴地说。
“先搞清楚,那个组织的外围成员为何要袭击他,如果没有问题再放了他。”被称为13号的持枪男子淡淡地说。
我注意到,他称呼棒球男为“那个组织的外围成员”,他没有说到底是哪个组织,可我总觉得这个组织应该是和游戏官方以及在金沙遗址下的祭祀坑设置神像的组织无关,虽然我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这一点。
此外,上次敖雨泽在打电话的时候,也提到这样一句话,“最近乱流的异动十分明显,我怀疑那个组织的人最近会有大的行动”,她曾提到过“那个组织”,还提到他们最近会有所行动,那么敖雨泽口中的这个组织和棒球男所在的组织是否同一个呢?
似乎是福至心灵,我突然开口问道:“你们认识敖雨泽吗?”
两个人的神情明显僵硬了一下,虽然很快恢复了正常,但是这僵硬的零点几秒还是被我发现了。
“不认识。”持枪的男子说道,可却拿出一部手机,然后在上面输入着什么信息。
半分钟后,持枪的男子深深看了我一眼,对自己的同伴说:“算了,他不过是个普通人,不用带他走。何况有人为他的行为担保?”
他的同伴点点头,似乎早预料到这个结果,而我的心已经到了嗓子眼儿,知道刚才我说那句话起了作用,他口里的有人为我担保,应该就是指的敖雨泽。
“小家伙,记住,今天的事,不能对任何人提起,否则就算是敖雨泽,也保不住你。”持枪男子将枪支收回,然后和同伴一起带着袭击我的棒球男,头也不回地离开,很快就隐没在夜色当中。
我一下跌坐在地,大口地喘气,好险,幸好我注意到他们提到的“那个组织”这个关键信息,从而联想起敖雨泽当初的电话,然后赌敖雨泽可能和他们是一伙的或者至少有所联系,现在看来,我赌对了。刚才被称为13号的持枪男子用手机发的信息,八成都是在向敖雨泽询问关于我的事情。
我不敢再耽搁,朝锦里外走去,然后刻意朝前又走了一段距离,这才停下准备等待出租车。
过了五六分钟,远远地看见一辆空车过来,我正要招手示意出租车停下,突然一道红色的车影飞速地冲了过来,然后是刺耳的刹车声,一辆红色法拉利458稳稳地停在我身前一米处。
车窗摇下,驾驶座上转过来一张倾城容颜的脸来,不是敖雨泽还能是谁?
“上车!”敖雨泽一如既往地简洁明了。
我也不客气,拉开车门上了保时捷,第一次坐这样的跑车,虽然在市区开不出风驰电骋的感觉,也还是觉得有些新鲜。
“有什么要问的?”敖雨泽见我有些沉默,抢先问道。
“你到底是谁?和那两个穿中山装的奇怪男子是一伙的吗?还有真相组织,或者说真相派,到底是干吗的?他们为什么袭击我?”
“果然是个问题宝宝啊,这些问题,有一部分我可以回答你,不过你确信你真的想知道?”敖雨泽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