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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郑樨像老母鸡护小鸡一样将两个小家伙护在肚皮底下,单凭一人扛下了所有的旱天雷。
    大黑怪很识时务没有出来添乱,他要是出来了郑樨头顶上的旱天雷只会越来越厉害。
    “哇哇哇。”小蛋蛋一开始还挺害怕的,看到妈妈好厉害居然一个人扛下那么那么粗的闪电就满眼的崇拜。
    它还一边崇拜还一边用小触手把红色大肉球捆好,省得它笨笨的滚了出去,被雷雷劈到就丑丑的啦。
    郑樨看小蛋蛋和红色大肉球没事就专心扛雷,原本只是一闪一闪的眉心金色印记现在已经完全亮了起来,整个电灯泡似的。
    尽管旱天雷渐渐减退了,郑樨整个人在黑夜里还是亮得明显。额头上的金色印记一直发着金光,浑身上下还盈着朦胧的光芒。
    “我去,吓死我了。”就算知道这些雷劈下来会被金色印记吸收也吓死人好吗。
    郑樨仰头看天空终于没有雷要劈下来了,下意识又想捂住发亮的额头。实际上普通人看不到郑樨额头的发光,但谁又能敢保证现世里没有其他非人存在呢。总之还是低调点比较好。
    “走了走了,风紧扯呼。”
    这里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会引起其他人或者不是人的注意,留在这里是等着被找麻烦呢。
    大黑怪也出来了,影子一卷就着老婆孩子还有宠物一起走了,真正的来有影去无踪。
    他们消失掉之后,真有人找过来了。
    “该死!这已经是第5次了!”
    “总不能这次还对外说是人工造雨吧?这大夏天的还人工造雨?嫌雨水不够多山洪不够大。”其中一个平头汉子一肚子气地呸了一口,实在气愤又被人刷了一道。
    “不用,就写打雷好了。这里是富矿区,打打雷很正常。”黑夜里一个男人叼着一根烟,一边抽还一边漫不经心地调着耳塞,听里头有没有异常的声音。结果一如既往干净得很,即使有冤魂都被雷劈得魂飞魄散了。
    “满天星斗打雷还正常得很?”平头汉子明显是刚跟那男人执行任务不久,性子笔直笔直的不会转弯,不像那抽烟男人这般老油条。
    “别人信就行了,不信就自己过来查呗。有本事他们写个更完美的报告。”黑夜里看不清人脸,只见红色的亮点一明一灭。
    “好吧。也不知道这次又是哪个被雷劈了。这么大的雷,只怕比上次那个g市黑.帮陈大波还罪孽深重。”平头汉子虽然气恼每次都被戏耍了一样刚好来迟,可是一想到这些旱天雷劈的是陈大波这种人就解气。
    “谁知道呢。失踪人口也不是这么好查的。”特别是一些人并不在人口登记档案里,甚至做的恶事闻所未闻超乎人的想象力,只能将之写成意外事故等掩盖事实真相。
    “走吧,回去。”
    “就这么走?”平头汉子不是很甘心,他总觉得如果仔细找找的话应该还能发现点什么。
    “那你再找找?”抽烟男人叼着剩下的半根烟还真打算袖手旁观。
    平头汉子有股倔气,非得要揪出那个引发旱天雷的幕后之人。
    然而抽烟男人都把半包烟抽完了,平头汉子还是什么屁都找不到,果真如抽烟男人说的那样干净得很。
    “这不对啊。”平头汉子往口袋里掏显形粉,发现第三包已经被他用完了。
    “头儿,再给我一包?”平头汉子谄媚着问抽烟男人借显形粉。
    “一包一百块。”
    “什么?!”平头汉子脸都绿了。三百块省着点用都一个月伙食费了。
    “你领显形粉的时候没看价钱?走了,回去吃宵夜。”抽烟男人掏掏耳朵。
    “……”
    平头汉子认栽,乖乖跟头儿回去吃宵夜,看头儿吃。
    “哇哦,这花花发育得这么好?”
    郑樨摸着下巴仔细观察瑜伽球那么大的红色大肉球,怀疑里头是不是藏了个哪吒。
    “花花大。”
    小蛋蛋摸摸红色大肉球,似乎也在夸赞花花长得大。
    大黑怪还手贱地把红色大肉球当皮球来拍,拍得啪啪响。要不是红色大肉球够皮糙肉厚,郑樨是真想掐死他。
    之所以这么确定红色大肉球皮糙肉厚,那是因为旱天雷结束之后郑樨发现红色大肉球还是被雷燎了一下,所幸里头的花花没什么事,就是焦香味浓了点,散散就没味了。
    “蛋蛋,花花不能吃哦。”郑樨把小蛋蛋的触手拿开。
    也不知道那个白马斋到底对花花做了什么,以至于本来草木属性的花花身上沾染了不少孽障,偏偏这又是小蛋蛋最喜欢的。
    若不是小蛋蛋先吃了那个酒葫芦里的东西,只怕小蛋蛋会忍不住把红色大肉球也吃掉吧。
    郑樨让小蛋蛋把酒葫芦吐出来,果不其然酒葫芦已经被小蛋蛋洗得干干净净。这就好比一个被文玩老头儿养了几十年的名贵手串包浆被小蛋蛋用洗衣粉嘿哟嘿哟地奋力洗干净了,如果白马斋还活着的话估计会被小蛋蛋气死第二回 。
    “花花不吃。”蛋蛋对着红色大肉球流口水,它就只摸摸。现在蛋蛋有花花和黑黑,都摸摸,摸摸。
    说着不吃,小蛋蛋还在摸红色大肉球,另外一根闲着的小触手熟门熟路地又缠上了大黑怪的腿。
    “现在我也不确定花花什么时候出生了。这红色外皮看着分外结实,总不会像哪吒一样等个三年五载还不孵化吧。”也不知道这现象是好是坏,不过花花很皮实倒是真的,本来是不沾因果的新生儿,结果还没出生了就先被旱天雷燎了一下,现在唯一的缺陷大概就是容易挨雷劈了。
    “劈开。”大黑怪拍了拍红色大肉球之后对里头的情况了解得比较有把握。
    “这样真的好吗?万一早产了怎么办?”郑樨还是有点儿担忧。
    第071章 小蛋蛋它哭了
    “不会。”大黑怪对红色大肉球的结实程度很有信心, 居然又拍拍拍地把红色大肉球当皮球来拍。
    “真的没问题?要不要照照b超看看?”郑樨才说完就马上意识到这里哪有b超可以照啊, 搞不好还吓到医生呢。
    “要不还是等等看吧。反正应该也是跟二宝一样的出生时间。”郑樨犹豫来犹豫去还是没有决定好。
    不过如果现在不把红色大肉球劈开的话, 那要把它往哪里藏就是个问题了。总不能真的把它放在自己的房间里当瑜伽球?要是被家里人发现了, 就算说它是瑜伽球, 家里人也不会相信啊,哪里有瑜伽球长得这么丑。如果不是郑樨心理素质过硬, 她都有点点接受不了。这毕竟是审美问题, 很难一下子改变的。
    唯有小蛋蛋一直摸着红色大肉球,以为郑樨不知道它的小触手跟舌头差不多。
    这馋嘴的傻儿砸, 偷偷舔大肉球也真是醉了。
    大黑怪见郑樨犹豫不决就突然拿了一把剑出来,寒气如锋看着可吓人了, 一出鞘就听到了冤魂厉啼的尖锐声。
    “你打哪里弄来的这把剑啊?”郑樨看了一下剑鞘,发现居然还是历史书上的名剑。就算不是真实历史上的那把,估计也是有点年代的仿品, 也不知道杀过多少个人和妖物了。
    “墓穴里。”大黑怪说着就要劈开红色大肉球。
    “打住打住!给宝宝剪脐带都还用无菌的剪刀呢。你拿这玩意儿来劈?!都不知道砍过多少人和死尸, 上面都是细菌!”郑樨赶紧制止大黑怪这唯恐天下不乱的行为。
    花花本来就已经被白马斋弄得孽障缠身了, 还没出生就先欠着一堆不属于他的因果, 这是白马斋真是害人不浅。
    “花花水水,黑黑的。”
    小蛋蛋突然冒出了一句。
    “什么?”
    “水水,黑黑的。”小蛋蛋的小触手还在摸红色大肉球。
    “?”郑樨看了看小蛋蛋又看了看红色大肉球, 眼睛滴溜一转就直接握住了小蛋蛋的小触手,然后一股脑的女神女神女神就冲进她的脑门。
    “女神女神女神!花花好感动哦!女神来救花花了!花花好爱你!那个丑丑的臭老头天天拿臭气熏天的黑水浇花花,好讨厌啊!花花最讨厌脏兮兮的东西了!……”
    “打住!”郑樨赶紧松开小蛋蛋的小触手,简直就是服了花花那鞭炮一样的连环攻击, 三秒钟说几百个字也不知道它到底是怎么说出来的,难不成长了几十张嘴。
    “蛋蛋,花花说话都这么快?”郑樨暂时不想听到花花的声音。
    “花花不快。”说完,蛋蛋眨了眨眼睛,还疑惑地歪了一下头。
    “刚刚快。壳壳痛痛哦。”小蛋蛋还学它妈妈用手揉太阳穴的动作。
    郑樨将信将疑地又握住了小蛋蛋的触手。
    “女神女神女神!”
    赶紧立即马上果断放开。
    郑樨揉着太阳穴,被迫消化突然塞到脑袋里的东西。
    喵了个咪的,这是花花自己的本能天赋吗?说话说这么快,就这么点时间居然能够把消失以来发生的事全噼里啪啦塞她脑袋里。如果不是她大脑发达,只怕就要被它整瘫痪掉。
    “这么活泼,劈开应该没问题了。”就两次接触郑樨已经知道花花大致发生了什么事。
    苏曼心被白马斋绑架,白马斋想要把苏曼心连同肚里还没出生的鬼胎一起炼成法器。这个酒葫芦就是白马斋的本命法宝,一直以来替白马斋吸收掉所有的孽债所以白马斋才能活得如此滋润。只是酒葫芦再能吸也有满掉的一天,白马斋每逢这个时候就要消失一段时间处理酒葫芦里的黑水。
    既不能倒掉,又不能满溢,其中一个度如何把握只有法器的主人白马斋知道。然而白马斋并不满意修为就一直停滞在此,所以才想着炼制一个厉害的法器。得到厉害的法器之后就能如虎添翼一闯中域洲。
    “中域洲?”郑樨消化着花花的话,然后就嗅觉敏锐地注意到一个很有意思的地名。修真之人最在意的无外乎就是修为和长生,这个中域洲如此得白马斋重视,倾尽所有都要炼成法器一闯中域洲,只怕这个中域洲并不简单呢。
    “你跑了这么多地方,有听过中域洲吗?”郑樨问大黑怪。
    “没有。”大黑怪想了一下,很确定没有。
    “这样啊。可惜太早劈死白马斋了,现在想问他一些话都没办法。看来得要跟本土的修士接触接触才行。”郑樨暂且将中域洲搁在脑后,目前最紧要的还是花花。
    “劈吧。”郑樨跟大黑怪说,然后又补充一句。
    “从边边切,不要中中间劈,要是把里面的花花也劈成两半那就完了。”
    郑樨还比了比大约一厘米的厚度。
    “算了,还是我来吧。”想了想还是信不过大黑怪的手艺,郑樨决定自己来劈。
    “呃……忘记这把剑没消过毒。”郑樨从大黑怪手里抢过剑之后正准备要劈才想起来这剑脏得很。
    想着要不要去厨房拿把菜刀来劈比较好。这菜刀是劈骨头的,才从集市上买回来,都还没有使用,用火烧烧消一下毒应该没事。
    大黑怪大概是受够了郑樨的优柔寡断,唰啦一声又抽出一把大刀来,呼啦一下就直接砍了下去,不多不少一厘米的厚度刚刚好。
    郑樨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大黑怪非常帅气地收刀,小蛋蛋还很捧场地给大黑怪鼓掌,两条小触手啪啪啪地鼓掌可积极了。
    “呃……”郑樨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地捏住刚才大黑怪削过去的地方,结果她还没开始掀开红色肉皮,大肉球自己先动了。
    整个球在蠕动着,好似看科幻恐怖片,明显有个人形在肉球里扭啊扭,就想着从顶上的出口挤出来。
    “唰啦!”
    还真挤出来一个人头了,借着是肩膀,胳膊,最后是脚。
    唔……是个男孩子。
    居然都六七岁那么大了。郑樨对比了一下高度,大约判断花花跟自家小表妹应该差不多年龄。
    郑樨猜想应该是前段时间她不停地喂白花花喝血抵抗白马斋的黑水,然后那个白马斋又不停地往酒葫芦里塞东西养黑水,拉锯战中如吃了化肥一样把原本只是一个婴儿的花花给催大了。
    “女神女神女神~”花花脚上还挂着红色大肉球的皮就一把扑过来抱着郑樨的腿蹭啊蹭,小迷弟的脸居然长得和郑樨有九成九相似,简直见了鬼了。
    要命的是花花有个小鸡鸡,这就很……不知道的人以为花花才是郑樨的儿砸,又或者是杜红英生下来的二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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