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邺坤从她身上起来,边解裤腰带边去卫生间,喃喃道:“男人味懂不懂?”
他简单的冲了个澡,围了浴巾出来。
李蔓躺想看时间,打开手机发现他没有设置解锁密码。
裴邺坤在床边坐下,“哟,现在就开始查勤了?”
李蔓把手机递给他,“什么时候拍的?”屏保是她的照片。
“就上次。”
裴邺坤夺过手机往边上一扔,整个人栖身压上去,补充道:“打飞机的时候用的着。”
李蔓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上面还挂着水珠,麦色的肌肤性感撩人,健硕的胸肌和腹肌令人垂涎,她两手搁在他腰窝处,又渐渐攀上他的脊椎骨,她拥抱住他。
她说:“以后用不着了。”
无论是打飞机,还是看她照片打飞机。
洗了澡他那股冲动劲稍稍冷却,他单手抱起李蔓,两个人依偎坐在床上,他双腿圈着她,搂紧了她的腰,下巴抵在她额头那处。
裴邺坤这会热血稍熄,开始追根问底了。
“怎么突然后悔了?是不是看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吃醋了?”他有些小得意,就知道这招管用。
李蔓手指滑过他的脸颊,抹去几滴微凉的水珠,她声音带着点笑意,说:“得世外高人指点,赠我一颗仙丹,服下后脑子一热就去找你了。”
裴邺坤捏了捏她软软的手臂,“咱李老师就是有文化啊,还仙丹,老子下面也有两颗仙丹,保你吃了春心荡漾。”
李蔓想起上次她看到的景象,到底是初经人事,她平常也不关注那些,这会不禁脸颊发烫。
她说:“从前怎么不知道你满口荤话。”除了在她面前说一些粗话几乎没见他耍流氓过。
“你见过哪个哥哥在妹面前说这些下流话的,这种话只能和自个儿媳妇讲。”
他翻身吻她。
李蔓勾住他脖子,耳朵像是耳鸣一般,除了他的喘息其他的都听不见,睁眼瞧着天花板也只觉得天旋地转,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他们都很清醒,也确定好了彼此。
如果说上次他是狂猛的野兽,那这会真是绅士的王子,他一点都不急,轻拢慢捻,细细品味琢磨。
战役结束时,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他只要了她一次,无比满足的一次。
裴邺坤搂着她,边喘气边说道:“真他妈得劲。”
李蔓扯过被子一同盖住,她没上回累,精神也还算抖擞,小宾馆一共就两楼,窗户高高方方,还有防盗窗,泛旧的红色碎花窗帘只拉了一半,月光从窗户溜进来,白色床被上倒映出防盗栏的杆影子。
做的时候关了灯,她要求的,所以这会房内月光显得特别明亮。
李蔓环住他的腰,整个人依在他怀里,裴邺坤大腿一夹,将她的两条腿收在自己腿下,浓密粗糙的腿毛蹭到她皮肤,触感粗粝。
他吻她额头,好似在亲吻一件宝贝。
激情褪去,这个夜晚安宁清凉,女人在夜晚容易感性,也最容易吐露心声。
李蔓说:“这半个多月其实我都挺不开心的,总以为自己做的是对的事情,可是一想到你——从小到大母亲一直告诉我她希望我成为什么样的人,我也下意识的觉得我应该活成她所期盼的人,不让她担心不让她失望,从来没有人告诉我,李蔓,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别管那么多。今天,遇到个好人。”
裴邺坤说:“那我可得去好好谢谢这个人,让我抱得媳妇归。”
李蔓说:“邺坤,既然我做了这个决定,以后无论如何都不会变,无论如何。”
“我知道你妈肯定对我有意见,但我真的不想就这么和你散了,我还年轻还可以再努力点,你放心,只要你肯跟我,不说多好的日子,但肯定能给你一个窝,特温暖的那种。”他靠近她,压低声音说:“我真的想好好疼你。”
李蔓嗯了声。
裴邺坤又说:“你跟着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都支持你。”
李蔓笑了笑,“我没什么特别想做的,从事教师一直都是我的愿望,现在很完美。”
他嘚瑟一笑,“那是,我和你刚刚好,深度,长度,契合的完美。”
李蔓:“......”
温存了一会,他拍拍她肩膀示意她离开,裴邺坤支起身子靠在床头,开灯,习惯性的抽支烟。
李蔓起身去梳洗,望着浴室玻璃上的倒影,裴邺坤抖了抖烟灰心满意足的一笑,眯眼抬头瞥着窗外的月光。
这么多年,终于搞到手了,还是两情相悦那种。
想着想着,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丫头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总不可能是上回见面后吧。
他掐灭烟,三两步走进浴室。
李蔓不拘谨,她招他过去,细心的打好泡沫想帮他洗澡,却被裴邺坤制止,抵在浴室瓷砖墙上。
“你还想要?”
裴邺坤勾唇一笑,亲了亲她,柔和问道:“我想知道,我的好妹妹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哥的?回答的让我满意那就赏你一次。”
李蔓手里握着花洒,喷口朝下,水流刷刷往下走,浴霸极暖的光源从顶倾泻而下,他脸庞坚毅硬朗,漆黑的墨眸直勾勾的注视着她。
她说:“初一的时候。”她记得很清楚。
裴邺坤一算,那可真是老早以前了,到现在为止也有十来年了,人一生有多少个十年啊,这么些年他忍的辛苦,其实不然他,她比他更辛苦,细想从前,他真的没有丝毫察觉,可想而知,她掩藏的多么好。
他捏了捏她脸颊,“咱们还是郎有情妾有意。”
......................................................................................
第二十七章
裴邺坤像二大爷似的享受了一次李老师的搓澡服务, 细致到位。洗完澡两个人都一身轻,即使床单湿黏,但身上没汗干爽的舒服, 空调冷气一打整个人都慢慢静下心来。
李蔓睡在外侧, 她习惯使然。
裴邺坤边往里边挪边说:“得,以后结婚了, 我的地位显而易见。”
李蔓不听他嘀咕,用他的手机调了个明日八点的闹钟。
她说:“明天下午我有个会, 早上早点起来请锁匠开门, 你什么时候回去?”
裴邺坤左臂一扬, 垫在她脑后将整个人都拢入怀里,说:“我得跟着党走。”
李蔓抬头亲了下他下巴,胡渣有些刺, 她说:“那明天一起去我那,睡吧,都半夜了。”
裴邺坤搂紧她,下巴抵在她脑袋上, 说:“你睡,我等会,让我缓缓。”
他缓的不是身体上的冲动, 而是现在妙不可言的一刻,真怕一觉醒来是个梦。
这大半个月来他几乎每晚都梦到李蔓,什么都有,包括她在梦里说我要和你在一起, 醒来后心里挺空的,很不是滋味。
一个男人说这些虽然矫情,但他心里就是堵得慌。
李蔓入睡的很快,他的怀抱很温暖也很安心,失眠已久的她难得好寐。
怀里的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裴邺坤知道她睡着了,吻了下她额头,低低道:“我会对你好的。”
李蔓自小因为她父亲的关系难受过很多回,这事也像个印记刻在她心里。
他都知道,就因为什么都知道所以他这辈子绝不会背叛她辜负她。
夏日的太阳都升得很早,稍不留神就已经遍地阳光,清澈的光芒照进来,空气中的尘埃都能瞧得见。
李蔓被闹钟吵醒,睡眼惺忪的按掉闹钟,缓了几秒后睁开眼,裴邺坤也被吵到,他翻个身继续睡。
李蔓从背后抱住他,手贴在他腹肌上,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
男人的胸膛和背脊大概是世界上最能给女人安全感的地方。
裴邺坤抓住她的手,清晨男人的嗓音格外沙哑低沉。
“要摸就摸这里。”他拉着她手往下带,上下动了几下。
李蔓说:“该起床了。”
“等会,先帮我弄一弄。”
本来晨勃习以为常,可被她一握真是摊上大事了。
安静祥和的早晨,阳光照耀下的被褥里一动一动,鸟儿飞过枝头,传来男人的一声低吼。
在他拿纸巾捂住的时候李蔓故意弄外方向,几道白浊落在他自个肚皮上。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记仇的。”
李蔓把t恤递给他,“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她笑着,眼睛弯成一条桥。
裴邺坤看着她哼笑一声,“那老子面逼思过的时候,你怎么不来含几口?”
李蔓直起身子凑到他耳边悄声说:“以后。”
说完人快步走进卫生间,裴邺坤套上内裤,真恨不得把她头按下来好好往嘴巴里塞一塞。
九点左右,街上的店铺刚开张,行人不多。
两个人在一家馄饨店吃早餐,裴邺坤右手不便,李蔓用汤勺喂他,裴大爷悠然自得享受。
老板娘打趣道:“你们俩刚结婚吧。”
裴邺坤勾了勾李蔓下巴,和老板娘说:“您眼光真准,这我媳妇,刚弄到的。”
老板娘被他不恰当的用词引得咯咯直笑,对李蔓说:“你丈夫人真有趣。”
李蔓笑了笑,伸手喂他一嘴,差点让他烫掉层皮。
等老板娘走了,李蔓说:“在外面正经点。”
裴邺坤哼笑一声,“李老师真是表里不一,床下淑女床上——嘶——”
李蔓狠狠掐他大腿,他两道眉拧成螺旋状。
视线撞一块,裴邺坤见她小脸板着,含糊几句,“行,不说了不说了,晚上再教训你。”
这一碗馄饨夹着炎阳似火的天吃的人汗流浃背,从集市到小区,十分来分钟的路,再热他也不撒手,就是要搂着她
李蔓想拿开他手,可他压得紧。
李蔓想起上次他说的话,这会故意拿来说他,她说:“这糖不是脏了吗,你怎么还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