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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年的委屈便只好同远在北京的李冰茹说。她完全不理解路时洲为何要这样计较,明明还有十天就放寒假了,他们有一整个月的时间可以在一起,何必为了年年都有的生日来回折腾。
    寒假同学们都回家了,工作少,怕路时洲再生气,仅有的两个工作她都推掉了。这个时候去北京,除了影响考试复习,还要再买件像样的大衣,她虽然不在意穿着,却也不想在他的同学面前给他丢脸。
    车票、衣服、给路时洲的礼物——她有些存款,并不是拿不出这么多钱,可看到家人那样节俭,一下子花这么多钱会有负疚感,这种讨路时洲欢心的方式太奢侈,她无力承担。
    因为路时洲一直关机,简年一整夜都没睡好。
    隔天是周五,早上两节有课,简年红肿着眼睛一走出宿舍楼,就听到身边的室友叫“姐夫”、“妹夫”,她心中一动,顺着她们的目光抬头一看,穿黑羽绒服、两手抄在牛仔裤口袋里的高个男生正是路时洲。
    简年迎上去,笑着问:“你怎么来了?”
    路时洲板着脸不说话,待室友们都离开,他才说:“贱呗,人家不把我当回事儿,我还舍不得见不到她。”
    “生日快乐。”简年无奈,只好望着他笑。
    隔了片刻,路时洲也终于绷不住,笑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正码字,接到小花奶奶的电话说她把蓝莓塞到了鼻孔里,我吓得立刻去了医院,幸好没事qaq这章内容又特别多,所以没写完计划中的,初夜留到明天,今天发六十六个红包补偿
    第41章 2008
    “你吃饭了吗?”
    “没。”
    简年挽起他的胳膊,问:“想吃什么?”
    “不吃食堂。”
    去外面吃时间不够, 简年不愿意逃课:“今天的新闻学概率是这个学期的最后两节, 第二节课划重点。那个老师年纪大, 特别严格, 每次都要点名的……”
    “是不是五十多岁, 姓葛?”
    “你认识?”
    “吃饭去吧, 晚点儿我会和她说的。”
    简年想要奖学金,担心逃课被发现会拉低平时分,可路时洲正生着气,她有心哄他高兴, 只好跟着他一起走出了学校。
    路时洲将车子开到海边的五星酒店,带着简年进了自助餐厅,东西不算好吃, 但落地窗外就是蔚蓝的海面, 偌大的餐厅一共就四五桌客人, 空旷而幽静。
    刚坐下,简年的手机就进了条短信。
    室友问简年是不是疯了, 居然敢在期末期间逃葛老太太的课,简年原本还挺饿,知道自己被记了旷课,顿时就没胃口了。
    见简年蹙眉,路时洲问:“怎么了?”
    “我逃课被发现了。”
    路时洲伸出手抚平她的眉心,笑道:“放心吧,没事儿。”
    路时洲早上一贯没胃口, 替简年拿了满满一碟,自己只喝酸奶吃白煮蛋。
    见路时洲吃了几口就不动了,简年气结道:“你不肯吃食堂,非要跑这么远,168一位,结果就喝杯酸奶,吃个蛋黄……这些学校也有啊。”
    “你天天吃食堂,我好不容易回来,想带你吃点好吃的,学校多吵啊,哪有这儿环境好。这儿的自助早餐不比茶楼差多少,你加油吃,把我的那份也吃回来。”
    这一带景色好,路时洲原本的计划是在附近散散步,晒晒太阳,耗到中午去同家酒店的另一个餐厅吃海鲜,午饭后开间房休息,睡到自然醒,傍晚再回z大的别墅一起买菜做饭。
    无奈简年一直催,他只好放弃原本的计划,吃完早饭就立刻往学校赶。
    停好车赶到教学楼的时候,第二节课只剩下十分钟了,简年本想等到下课再去找老师解释没来是因为不舒服,哪知路时洲直接拖着她坐到了最后一排。
    他们一进教室,站在讲台前的葛老师就推了推眼镜,看了过来。简年哭丧着脸说“完了完了”,使劲儿扭了路时洲一下,嘴巴一直噘到了下课。
    路时洲倒觉得挺新鲜,过去他都是周末来,为了方便兼职,简年的选修课都选在平时的晚上,所以这还是他第一次陪她上课。他翻了几页《新闻学概率》,便侧头看简年生闷气——她很少生气,因此他觉得格外有趣可爱。
    下课铃一响,葛老师深深地朝这边看了一眼后才离开,不等简年说话,路时洲就拎起教材追了上去。
    简年不知道他想干吗,自然要跟过去。
    z大有数千位教职工,路时洲认识的并不多,这位葛老师恰好算是看着他长大的。见他追上来,葛老师停住了脚步,扫了眼他身后的简年:“你不是在北京吗?”
    “这不是为了听您的课,特地千里迢迢地赶回来了吗……那什么,把您的书借我用用行吗?”
    接过葛老师递来的书,路时洲大致翻了几页,发现五分钟十分钟划不完,便笑道:“我能拿回去瞻仰吗?晚上再送到您家去。”
    “不急,晚两天也行,我的课结束了。”
    葛老师刚想走,路时洲又笑嘻嘻地拉住了她手中的点名册不放,葛老师瞪了他一眼,说了句“自己不学好,还带坏别人”,便看向他身后的简年:“你叫?”
    路时洲替她答:“简年,17号。”
    葛老师笑着白了他一眼,翻开点名册,把简年名字后面的“x”涂掉,在前面画了个五角星——老太太固执地认为,只有坐前三排的学生才是来认真听讲的,经常在课间的时候询问前排学生的名字,在次次都前排的学生名字前做个标记,以便期末给他们加平时分。
    葛老师一走,路时洲便把两本书放到简年手里,捏着她的脸颊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非闹着要回来,刚刚还扭我的胳膊。”
    看到他微微泛青的皮肤,简年自知理亏,把两本书收进背包,笑着说:“咱们去买蛋糕吧?”
    临近期末,大部分课都停了,这一天就只有早晨这两节课。两人手牵手步行到附近的蛋糕店选了个小号的,路时洲正要拿钱包,就听到简年说:“我买给你。你要什么礼物?”
    路时洲仍是先一步把钱递了过去:“你说呢,我当然是想要你对我好一点儿。别让我总找不到你,偶尔也来看看我,别总冲我急。跟我关系好的几个哥们成天笑话我现在活得跟个怨妇似的。”
    简年笑了:“谁让你总抱怨。”
    “没有渣男,哪有天天抱怨的怨妇。”
    话音还没落,路时洲的手机就响了,听到他和人说“对不住”,简年知道他回来找自己是临时决定的,和谁都没说,而那边的同学给他准备好了节目才发现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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