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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你脚步声有点重。”
    那人惭愧地说:“我,我修为居然低成这样,真是羞愧。”
    我一头雾水地看着这人,过了一会儿这人道:“我是个女的。”
    我听她本音,也猜到一二:“哦。你叫什么?”
    那人迟疑了一会儿,轻声道:“碧落,我叫碧落。”
    “真是个好名字,为你取名的那人一定十分有文化。”我感叹。
    碧落神色古怪,道:“还好吧,那个,我刚刚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我道:“有听没有懂。”
    碧落眨了眨眼:“那也好,那也好。”
    我:“之前那些调戏我后莫名其妙死的人,难道当真不是巧合,是你做的?”
    碧落面露尴尬:“不是,怎么可能,咳,至少,不全是我做的。”
    我轻声道:“那就是你也做过。”
    碧落道:“若……小若!你变了!既然你醒了,我要同你说个正事儿——那知县的倒霉儿子,你不想嫁,我可以替你解决了他。”
    我道:“这知县的儿子与之前那些人并不同,他只是喜欢我而已,从未下手轻薄,自己相思成疾了,也不好意思来见我,这样的人,不应该死吧?”
    碧落踱步:“可你见都没有见过他!而且,而且……”
    “而且他是个短命鬼,在我嫁去之前就会死?”
    碧落道:“原来这句话你也听到了。没错,你嫁不了的。”
    “既是如此,那就更不必你插手了,横竖他都是要死的。”
    碧落扶额:“这,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再说吧……我,我先走了!”
    我茫然地看着碧落,大约是她知道我发现了她不是常人,竟然就这么在我眼前直接化光消失了。
    第二日我打着哈欠卖豆腐,有个黑衣男子来到我摊前排队,起初我没注意,抬头收钱的时候,才发现这男子长的十分好看,更胜昨日碧落的男装。只是面容却是有些憔悴,明明看着年轻,鬓边却有几缕白发。
    他将钱放在摊前,道:“你还记得我吗?”
    我盯着他仔细地看了一会儿,歉意地道:“对不住,我记不得了。”
    那人并不生气,反倒笑了笑:“上一次,你也是这么回答我的。”
    何时来的上一次?
    我大惑不解,他说:“但你不是记不得了,是你本就不认识我,不必说对不住。”
    这人是不是有病?
    我敷衍地点了点头,他道:“想来寒崚也很快会来找你,若你见了他,向我替他说声谢,从前那些误会,是我年少轻狂,他帮我去除魔胎之血,我感激不尽。”
    说完这话,那黑衣人转身要走,我心中一动,道:“你可是要去寻你的恋人?”
    黑衣人转身,有些惊讶似地看着我,随后点了点头。
    我说:“那祝你早日找到她。”
    黑衣人对我微笑:“也祝你所嫁之人和你心意。”
    他消息倒是灵通。
    黑衣人这次转身,再没有回头。
    当夜,又有人来我房内,我以为又是碧落,施然起身,不料床边站着的并非碧落,而是一个断臂的男子,他比碧落和白天的黑衣人更加不遮掩,一双红色的眸子在黑夜中几乎是发光的。
    我道:“你……有事吗?劫财还是劫色?”
    他的声音很低沉:“你很快要嫁人了。”
    我挠了挠头:“这件事明明是我和知县私下说好的,他们还没派媒人来呢,怎么就满城皆知了?”
    他并不回答我的疑问,只道:“你一直想嫁人……本来,也早就可以如愿的。”
    他将我说的如此恨嫁,让我十分尴尬,我正要解释,他又说:“对不起。”
    我更加困惑了。
    我看他的架势,似要长篇大论,于是也不接话,就等他往下说,可他盯着我看了半响,又说了一句“对不起”,便什么也都没再说,如同之前碧落一般,消失了。
    古里古怪。
    我困的很,揉揉眼睛,继续睡了。
    之后的事情倒是十分顺利,知县那边派来的媒人说我与知县公子的八字十分相合,婚期就定在第二个月的第三天,我大哥也如约被放出。
    成亲那天,十里红妆,排场极大,我坐在轿子里,思索着那再未曾出现的碧落分明说过这公子活不到娶我的时候,可眼下我都要到知县府上了,莫非一会儿我们拜天地的时候,这公子会忽然暴毙?
    那我克夫的言论,怕是要彻底坐实了……
    我十分担忧地下了轿,那短命新郎就站在我身侧,与我一同牵着大红色的囍绳,我透过盖头缝隙,看见那是一双现场,白皙的手,白的过分,足见确实气色不大好。
    我甚至听见宾客中有人说,好俊的新郎官。
    那个夜晚,我坐在新房里等了又等,也没能等来他,时值秋季,莫名其妙又开始落雪,我趴在桌上不知不觉睡去,第二天醒来,身上披了个白色的外套。
    这知县府的下人做事未免太不仔细,大婚当天,竟然给我披白衣服,简直是咒我。
    我正扯着衣服不知该丢还是烧了,门被推开,一个白衣男子走了进来。
    如宾客所言,可真是个俊朗到了极致的男人,他的皮肤可能比本豆腐西施还要白,眉眼像是一座落过雪的山,我愣愣地看着他,半响才道:“你是我相公?”
    不知为何,他顿了许久,才道:“是。”
    我道:“你当真对我一见钟情,相思成疾?”
    他似乎越发为难,但仍道:“是。”
    我微笑道:“你不该一个人自顾自的相思成疾的,你应当来我的豆腐摊买豆腐,我也会喜欢你的。”
    他看了我一会儿,脸上一点儿也看不出应该有的欣喜,只匆忙点点头,道:“走吧,去敬茶。”
    我应了一声,连忙跟在他身后,而他健步如飞,丝毫看不出曾经病的快要死了。
    “你知道么,我遇到过一个人……或许不是人,是什么神仙,她说,你是个短命鬼。”
    我的相公瞥我一眼,道:“哦。”
    我道:“还好,你看你能跑能跳的,应该不至于。”
    他道:“嗯。”
    他同我说话实在简短的让人心碎。
    我也不再说话,他却主动道:“你没遇上过什么怪人么?”
    我一愣:“很多呀,什么断了手的,黑衣服问我记不记得他的……可能就像我哥说的一样,都是我前世的情债。”
    相公停下脚步看着我:“那你怎么想?”
    我莫名其妙:“还能怎么想?就算真是前世情债,那也是前世的事情,与我何干?”
    相公不语,片刻后,道:“嗯,走吧。”
    这一回他走慢了许多,似是有意在等我,我心领神会,跟在他身边:“相公昨夜怎么没来?莫不是喝的太醉了?今夜可一定要来。”
    他并不看我,只道:“看情况。”
    好在他说是如此说,当夜却到底是来了我房间,我不懂该怎么伺候相公,他似乎也不懂,我们两个躺在床上,安安稳稳地睡了一宿。
    到后来,过去一整年都是如此,知县夫人每回盯着我的肚子,便一副惆怅的模样,甚至还悄悄问我,若给相公纳妾,我同意不同意。
    晚上睡觉时,我将这件事给相公说了,委婉地表达我不大希望他纳妾当然他一定要纳妾也是可以的不过呢最好还是不要纳妾……
    第二天,相公同我说,知县的儿子早就病死了,他是个冒牌货,且是个修行人,问我要不要同他一起修行。
    我一口答应下来,相公带着我告别大哥嫂嫂,便同我私奔,去了一处满是雪的地方,他说这里叫昆仑,又说,我可以喊他师父。
    我十分尴尬,觉得没有这样的情趣,好端端的相公,怎么就师父了呢,故而还是坚持喊他相公,他没有同意,到底也没有不同意。
    相公是个修为很厉害的人,我也跟着沾光,山中不觉岁月长,不晓得过了多少年,我仍与当初长的一样,某日晴天霹雷,相公牵着我,淡定自若地在那一簇簇雷火中穿梭,最后我脚踏流云,白日飞升了。
    飞升的当下,我想起了许多事情。
    身边的白衣人清清冷冷,一如当年,他望着我,依旧是没什么表情:“如何?现在,是否要喊我师父了?或是你要回去当人,我也可以重新送你回六道轮回中。”
    还是这副,我永远为你好,你自己好生做决定的态度与语气。
    我道:“修炼这么辛苦,我还是暂时不去当人了,但是,相公喊了这么多年,也很难改口了,不如,就先这样吧。”
    他看也不看我,面上波澜不惊:“随你。”
    一念成魔,千年成仙,我为了寒崚,可是足足修了两次仙。
    自然得随我。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这篇文 其实我有挺多想说的
    就是嗯这篇文开始只是想写个狗血的仙侠小说,但后来因缘际会听了很多事情,还挺玄乎的,就是前世今生那些,男主什么的都不重要……不知不觉中,改了好几次大纲,加上这篇文两三年前就起的头,中间写的颇为断续,虽然后来整体调整过,但可能到底没完全掌握好>.<
    以后不会轻易尝试这种的了……
    至于书里的情节和人物,我自己就不解释和评价了,我以前看到有人误解情节或者批评人物,总想要解释,现在完全没这个欲/望了,因为读者会误解那一定就是我的表述问题,人家就是来看小说的干嘛还要看你的自带批注对吧……!总之谢谢大家!
    不过跟这本相关的仙侠文也是有的,和宴安,和碧落他们关系都挺大的,但是我短期内不会写仙侠文了,感觉我不是很适合写……
    我先把仙妃和皇弟写了!
    先开皇弟。
    为什么呢,因为若朦确实是个没什么主动性的女主,不管是哪一世都有点被推着走,普通人大抵都是如此,但读者看着憋屈,我写着也很郁闷,所以想写个性格跋扈无法无天自私自利的女主,就是大家看了都想骂她的那种(?)
    容常曦刚好就是那样的人,我朋友看完皇弟我目前的存稿,骂了容常曦三分钟,又职责了容景谦五分钟,嗯_(:3」∠)_…………
    写完皇弟就开仙妃,这次保证不鸽!
    啊,至于具体什么时候皇弟,我最近还是很忙,所以可能要十月份甚至年底了_,大家有兴趣可以去收藏着,我就不放链接啦,大家随缘,总之感谢大家看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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