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嘤,人家忘记了!
余梓闫的脸黑的跟锅底有的一拼,如果有可能他还真想把那只不靠谱的神兽给掐死,这么重要的事情,它竟然现在才告诉自己,所以说这伙人贩子会提前出现,是因为世界意识开始怀疑自己了么?
现在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前不得退不得。
半旧的面包车稳稳的停在了不远处,过了一会儿,一个高瘦的中年男人下了车,见马路边上的血迹,以为是谁肇事逃逸了,刚准备转身离开,却不小心瞟到那张还算的上干净的脸蛋上,瞬间就移不开眼了。
呵呵,辣鸡外挂!
嘤嘤嘤,主人我错了!
在刚进世界的时候,麒麟不知道抽什么风,拿出一个不知明圆球,说这是它从巢穴里专门顺出来的神秘物品,听母兽说那曾经是一个来自高等位面的一个天才设计的一个作弊器,如果能进入到低等位面中,这东西是逆天的存在,有各种各样的外挂可供选择,推广词是,只有想不到的外挂,没有我们生产不出来的外挂。
对于这种不知明的东西余梓闫当然是拒绝的,开玩笑!他本身就是来历练的,自带外挂那还历练什么,想装逼回星临界每天当冰山装高装冷就好,哪里还需要跑到这里来。
麒麟听到这里也知道这东西派不上用场了,刚想收起来,却一个不小心按错了键,直接对着余梓闫给启动了这东西,然后……
‘恭喜您,第9999位幸运顾客,首先非常感谢您使用本产品,作为幸运用户,同样也是为了让您体验到我们的强大及良好的服务,特别赠送您定制外挂——‘苏死你’’
‘我们的‘苏死你’外挂秉承着人道的理念及世界的和平着想,只要在对方见到您时,对您的恶感不处于负五十的状态下,都会被您的美貌、气质苏一脸,不要九九八,不要九十八,连九块八都不要,我们‘苏死你’外挂免费送到家,无论您是丑的不忍直视还是普通的如一面背景墙,戴上了我们‘苏死你’外挂后,都会秒变高富帅,以后会有无数男人女人哭着抱你大腿,嚷着要给你生猴子,是打脸装逼的必备神器,亲,记得好评哦……’
(╯‵□′)╯︵┴┴哦你妹啊!妈的,智障!
哪个煞笔设计的这个外挂,也只有煞笔才会戴这个外挂!→不小心戴上外挂的余梓闫
高瘦男子觉得自己这三四十年都是白活了,他从来没有发现一个孩子竟然可以这么诱惑,明明还是一颗青涩的没长熟的果子,此时更是衣衫褴褛血迹斑斑,却让他无法移开眼分毫,他甚至觉得只要再这么多看对方两分钟就能起反应,咽了咽口水后,他重新走回来,直接抱起地上的人。
【“嘤嘤嘤,主人,他抱你了,他抱你了。”麒麟在半空中见高瘦男子抱起余梓闫后,一脸生无可恋的嚎啕大哭起来。】
【“人家都还只碰到手,这些土著怎么能先抱你呢,人家不要看,不看!”说着就嗷嗷的用两只蹄子捂住了眼睛。】
妈的,智障!
“老三,怎么抱了个死人过来了?”一见到男人抱着个血淋淋的人形物体走近,驾驶坐上的人立刻皱眉开口抱怨。
高瘦男子见此不露痕迹的把怀中的人捂的更严实了些,讪讪的开口:“这孩子挺可怜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过会我把他送到医院去,就当行善积德吧。”他已经想好了,看起来这么诱惑的小东西,怎么着自己也得先玩腻了再卖。
“啧啧啧,行善积德,这话谁说的我都信,就你徐老三说的我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老实交待,不然可别怪我往上打小报告。”车内驾驶座上的胖男人不耐烦的摆摆手。
徐老三见此也知道有胖子在场,自己一个人是别想蒙混过关了,讨好的笑了笑后,把孩子精致的面庞露了出来给胖子瞧了眼。
果然胖子先是愣了好几秒钟后,才看了对面的徐老三一眼,然后拍着方向盘开口威胁起来:“好你个徐老三,还想吃独食,如果不是我多问一句,这么个可口的小东西可就在我眼皮底下飞走了,想我什么都不说可以,我先上!”说望看重新被掩盖起面容的人眼中冒出淫邪的光芒。
徐老三脸上表情一僵,梗着脖子争辩“这可是我发现的,凭什么你先上,要上也是我先上。”
“凭什么,就凭我可以让你小子一无所有,你别忘了,当初你做的那些事儿。”
听到胖子说的话,徐老三嘴巴嗫嚅着半响硬是没有发出一个音节,良久硬生生的从脸上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王兄弟,是我想岔了,反正也是个破玩意,你想先玩就先玩吧。”
“哈哈哈……算你小子识相,行了行了上车,先带他到老李那里包扎下,再折腾下去,血都要流干了。”胖子见对方让步了得意的伸出手拍了拍方向盘,想到不久后就能多出个精致的小奴隶,望着对方怀中人视线就露骨的可怕,眸底丝毫不带掩饰的淫邪光芒就怎么都敛不住。
“是是是。”心下虽万般不耐,徐老三却不敢表露分毫,忙不喋的应和,惦着脸赔笑。
听到俩人的一唱一合,余梓闫空茫的眼眸中杀机一闪而逝,早在他们商量着谁先谁后的问题时,在他的眼中看来这已是俩个死人,他们谁胆敢碰他,他定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不知为何俩人突然觉得后背一凉,有种莫明的恐惧感忧然升起,徐老三打开车门的手一顿,见前头胖子催促,这才回过神,就在他想上车时,后面突然传来喇叭声,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回望。
一辆黑色的轿车由远及近,由于路太窄,几乎是从徐老三的身边擦过去的,惊的他差点没抱稳怀中的人。
【“嘤嘤嘤,主人,我们还是换个位面吧,不然到时候你失身了找不到伴了怎么办,那太亏了。”本着反正别人也看不到,麒麟在他的头顶上方转来转去喋喋不休的劝慰着。】
岑舜景原以为自己能在天黑前赶到孤儿院,却没想到半路车抛锚,打电话前前后后又折腾了近三四个小时才正常上路,只是这路也太窄了,几乎刚刚够两辆车并行开过。
刚想着还在这里人迹罕至没什么车辆时,就见前面不远处停着辆车,按了一会儿喇叭见对方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也只得小心翼翼的从对方旁边穿过去,只是刚刚他无意间瞟到的那东西,那分明就是血!
刚超车,岑舜景下意识的放慢车速,往后视镜望去,就见车门边的男人怀中抱着什么东西,男人身体晃了晃,一只纤细却布满伤痕的胳膊直直的垂了下来,那是……
岑舜景瞳孔猛然一阵收缩,双手无意识一把紧握住了方向盘。
“你还在磨叽什么,上车啊!”胖子见对方又是一副傻愣的模样,不耐烦侧过身对着身后的人吼着。
“好好!”徐老三立刻就反应过来了,爬上车后座,就在关上车门的刹那,一只骨结分明的手按住了要合拢的车门。
“请等一下!”
第5章 兄长,说好的虐恋呢 1.4
徐老三被这突然出现的手及声音吓的一个激灵,一抬头就见到一个英俊的男子站在了车门口,男子其中的一只手正好搭在正准备关闭的车门之上。
“有……有什么事吗?”徐老三不安的咽了口口水,他的直觉告诉他,对面的男人不好惹。
“你们这是……”岑舜景说着眼睛就望向徐老三身上的血迹及怀中揣的严严实实的人。
胖子一见有陌生人插手就知道如果一个解释的不好,到时候就麻烦大了,于是抢先一步开口:“这位小哥,我们只是好心,这孩子不知道是被哪个杀千刀的撞了,丢在路上不管不问,我们兄弟俩最见不得这种人渣了,现在打算送这孩子去医院。”
【“你这个渣渣还敢说谎,明明是想吃我主人的豆腐,信不信本神兽一蹄子踹的你娘都不认识。”麒麟一听到对方的狡辩就立刻开口嗷嗷的直叫唤。】
【“闭嘴!再说话,我就让你以后只能待在意识海中。”余梓闫实在是受不了它一直在自已耳边叫唤,不得不通过契约对它咬牙切齿的威胁。】
对方在说谎!
在对方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岑舜景就断定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虽然只是简单的一瞥,但他也能看出来,那手臂上的伤痕绝对不是什么车祸造成的,而是被什么凶猛的野兽撕咬造成的,只是对方为何说谎?
“是吗?”他心下一番思虑,声音中却恰好透露出几分犹豫。
徐老三在听到胖子解释时被吓的后背出了身冷汗,生怕对面的人看出什么端倪,不过还好,对方似乎没有察觉到什么,见对方还是有些怀疑的神色,立刻开口道:“对啊,小兄弟,如果你不信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去医院怎么样?”
胖子听到这里心下一凛,就见对面的人摆了摆手道:“我还有事呢,既然你们打算送这孩子去医院,那就赶快去吧,我就不耽误你们了。”说完还很体贴的帮对方将车门合上了。
胖子见此立刻一踩油门扬长而去,留下麒麟呆呆的立在原地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它原以为是得救了呢,结果遇到了个傻白甜,这位面的人怎么这么单纯啊?主人果然是逃脱不了被吃的命运对吧,想到这里它再也忍不住对着男人的俊脸就是一蹄子,然后哭唧唧的追寻远去的面包车而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岑舜景觉得脸突然一痛,他左右望望见四周除了自己打开的车灯外只剩下寂静,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想到刚刚对方急匆匆离开的模样,意识到果然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掏出手机,给w市的朋友去了个电话,见天色已经是全暗,知道就算自己现在赶到孤儿院也没有用,还不如去看看刚刚那俩个人是什么情况,调了个头后,往来的方向行驶而去。
胖子刚开上主干道,就见到交警设卡在查酒驾,暗叫了句晦气,也只得把车慢慢的停了下来。
交警敲了敲驾驶坐的玻璃,示意胖子下来做酒精测试,胖子虽然是万般不愿意,却也不敢反抗走了下去,只是他刚打开门走下车就直接被交警扑倒在地,同一时间后座的门也被用力的拉了开来,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徐老三也被拖出来按倒在地。
“别动,警察!老实点。”
被拷上手拷的时候俩人还是懵的,完全不懂自己是什么时候被认出来的。
顺利抓捕俩人后,队长才拿出对讲机通知了上面,然后消息被一层一层的传递到了岑舜景的手中。
“伍队,这里还有个重伤的孩子,他流了好多血,快打急救电话。”搜寻到车后座时,交警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我已经打过了,先把他抱出来吧。”刚从自己车上下来的岑舜景走到面包车旁开口。
岑舜景平时并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可不知为何从之前他惊鸿一瞥见到那条布满伤痕胳膊的瞬间,脑海深处就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叫嚣着‘救下他,一定要救下他,不然你会后悔的’
他不知道这种念头从何而来,还不待他多想,身体却早先一步做出了选择,甚至为了担心对方狗急跳墙,不动声色的让朋友帮忙快速的布了个局,为此还放弃了原本想今晚去孤儿院一探究竟的想法。
“你是?”
“我姓岑。”
“您就是纪少口中京都的岑少吧,真是失敬,这次还是多愧了您的火眼睛睛,不然这又不知道要出什么差子了!”
对于对方的恭维岑舜景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只是觉得俩人很可疑而已,还得你们多查查具体是什么事。”
“那是,作为人民的公仆,我们义不容辞。”
警员将车厢内的孩子小心翼翼的抱出来,放在了铺着薄毯的水泥地面上,真正见到这孩子全身伤痕的时候,在场所有人几乎都是忍不住的倒抽了口凉气,个别不忍心的甚至红着眼眶别过了脸。
小孩子明显有些营养不良,整个身体纤细的几乎风一吹就倒,身上的衣服早就被血水浸染成暗红色,几乎是整片整片的粘连在血肉上,兽类撕咬的痕迹清晰可闻,手臂处隐约可见森森白骨。
最重要的是这个孩子的表情太过于平静,整个面部表情找不到一丝痛苦的痕迹,仿佛早已感受不到一丝痛苦,平静的诡异又招人心疼。
那张无论是任何人见之都会忍不住屏住呼吸的脸,却如一滩早已死去的湖水,溅不起一丝涟漪,一种沉重的气氛霎时弥漫了整个现场。
在场所有人中,岑舜景是感触最大的人,几乎是见到这张脸的瞬间,他就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瞳孔猛然收缩,心脏处传来的是一阵阵不受控制的痉挛,让他头脑一阵阵发晕,身体一晃差点跌倒。
伍队见身边岑少面色苍白的有些不正常,立刻一把扶住他,面含忧色:“岑少,您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先回酒店休息,您放心对于不法份子,我们一定……”
“医院离这里有多远?”
“啊?”
岑舜景用全身的力气压制住自己此时内心汹涌澎湃的暴虐因子,红着眼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道:“我说医院离这里有多远?”
伍队被对方突然抬起头的双目赤红的模样吓了一跳,不敢再拖沓赶紧答道:“最近的医院离这边二十几分钟左右。”
听到这句话,岑舜景心下快速计算着时间,自己是通知完朋友后再打的急救电话,过来差不多花了近二十分钟,刚刚在这边说话又花了几分钟,救护车差不多就快到了。
为什么他不先打急救电话再通知朋友,看到地上的少年精致的如失去灵魂般的眼眸,他的心就一阵阵的揪痛,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虽然不明白为何明明对方告诉他,是一个小女生拿着他们家玉佩,但他却见到一个小男生长的如此像他母亲,而且他见到对方浑身的伤痕时,心脏处传来的是一种来自血脉的亲近及愤怒,他几乎可以笃定对方才是他真正要找的人。
【“以为是个傻白甜,原来是个大腹黑啊,看你拯救了我主人节操的份上,本神兽就大方的原谅你好了,哼哼!”麒麟绕着岑舜景飞来飞去。】
医院的走廊上,岑舜景打发走所有无关紧要的人后,一个人坐在急救室门口看着那刺眼的红灯一直亮到凌晨两点,才跳转成绿色,就见医生一脸疲惫的走了出来,立刻迎了上去。
还没开口说话,就见女医生脸色不善愤愤的开口:“你们做家长的到底是多不关心孩子的死活啊,知不知道这孩子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撕咬成这样了,明知道家里有小孩子,还养大型宠物,到底是家里的宠物重要还是孩子重要啊!”
岑舜景要吐出的话在听到女医生话中的信息后,一下子全卡在喉咙中,硬是发不出一丝声音,这个商场上无往不利的男人此时只觉双眼酸涩的厉害。
女医生一见他这副模样就猜到自己可能是说到了事实点上了,想到自家那都十二三岁的女儿每次摔个跤都哭的能掀翻屋顶的声贝,再想到刚刚连不少大人都怕打的麻药时,孩子没有丝毫波动的脸,心里就火冒三丈,如果是自家能生出个这么精致的孩子来,哪里会让他磕着碰着,那肯定是天天宝贝的揣在兜里护着。
“既然孩子都生出来了,那你们做父母长辈的就得关心他啊,孩子有什么错,他们还什么都不懂,无论是上辈的恩怨还是什么他们都是无辜的,孩子不仅严重营养不良,身上更是有多处新旧被撕咬出的伤口,而且有几处非常严重,需要长时间静养,除了这些外就是心理上的问题了。”
“心……心理阴影么?”
女医生见对面男人眼中快满溢而出的愧疚,口中责怪的话语也再吐不出半句,平时她并不是个容易动怒的人,只是这次的病人太招人心疼了,而她正好又是一位同龄孩子的母亲,难免有些感同身受,只是这毕竟是别人的家里事,她也不好多问,心下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也不敢断定,不过等他身体好些了你可以带他去看看。”
“麻烦您了医生!”
岑舜景站在ui重症病房外隔着玻璃看着全身几乎都被裹的严严实实的只一个小脑袋在外面的小人,心中的愧疚几乎把他整个人淹没。
在送对方进急诊室的第一时间,他已经把对方的血液拿去与自己做dna鉴定,刚刚那边来电话,声称结果已经出来了,对方的确就是自己十一年前失踪的弟弟。
如果……如果今天他没有在路上遇到对方,那么他一定会错认成那个身怀玉佩的人,毕竟当初谁都不知道十一年前的那个孩子到底是男是女。
京都所有的家族都有着条不成文的规定,一个家族向来只需要一个继承人,一方面是为了让手下的人安份守已,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不让自家内部出现什么兄弟夺权的戏码,而当知道岑母再次有孕后,岑家内部就开始不平静起来。
如平常般平静无波的深海下,却有着无数的暗流涌动,底下很多人都摩拳擦掌的等岑家公布是男是女,如果是千金,那么皆大欢喜,但如果是小少爷,那就代表着岑家内部可能会出现两股势力,整个岑家也会开始动乱起来。
岑父岑母为了不让有心人钻空子,硬是没有去做孩子的性别检查,当年孩子一出生,已处在半昏迷状的岑母也只来的及把象征身份的玉佩塞到了孩子的手中,而当年的小护士为了迷惑众人硬是在离开手术室前,把知情的几个人都杀了,留下一封扰乱视线的遗书后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