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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车在公司的停车场,已经提着包无视前台的小妹,直接走向了电梯口。
    半道被拦了下来。
    “小姐您好,请问您找谁?”
    小妹兢兢业业的问。
    秦司漫停下脚步,也不想存心为难,“秦淮洲,哦不,秦总。”
    竟然敢直呼大boss的名字。
    小妹心里暗自感叹。
    可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不得不多嘴问一句:“请问您贵姓,有预约吗?”
    “我姓秦。”
    听说秦淮洲是有个女儿,二十多岁。
    小妹打量了她一眼,识趣的让开了道,顺便走上前为她摁亮了vip通道的电梯:“秦总办公室在19楼,这部电梯可以直达。”
    “嗯,谢谢。”秦司漫淡淡回应,跨门而入。
    vip就是不一样,中间都不带停留的。
    电梯门打开,一股清雅的茶香从走廊传来,秦司漫左右打量了一番。
    对比大厅的现代装修风格,这层楼的传统中式装修明显高了好几个档次。
    走廊都摆着大大小小的古董,脚下踩得地毯应该也是手工缝制的,上面的花样寓意也十分好,不是招财就是进宝。
    几年不接触,秦淮洲的门面到越来越像是读书人了。
    秦司漫一路走过去,来到一扇大门前,抬头看了眼“董事长办公室”,确定自己不是来到了一个豪华包间门口,才放心的敲了门。
    秦淮洲正在和自己的心腹商量要事,最近琐事一堆,正是烦心得要命的时候。
    “进来。”
    秦司漫扫了站在办公桌前,唯唯诺诺的男人和秦淮洲的包公脸,觉得自己来的还真不是好时候。
    可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秦司漫挂上客气的笑容,叫了声:“秦总,叨扰了。”
    听见秦司漫的声音,秦淮洲险些认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抬头一看果然是秦司漫,脸上难言喜色,站起身来热情的招呼她:“漫漫你怎么来了,也不给爸爸打个电话。”
    秦司漫不着痕迹的避开了秦淮洲伸过来准备楼她肩膀的手,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男人,意有所指:“我有点私事想跟你聊聊。”
    都是在商场打拼的人精,这点眼色还是能看出来的。
    男人识趣的找了个借口:“秦总,那我先按照你刚才的想法去处理。”
    “去吧。”
    秦司漫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放下包,“秦总还真是日理万机。”
    秦淮洲选择性无视女儿话语里的刺,讨好着问:“想喝什么,我让秘书帮你买。”
    秦司漫摇摇头,“不麻烦了,我说完就走。”
    “有什么事?”
    “不知道秦总是否听说过梁澄可这个名字?”
    秦淮洲的笑意僵在脸上,过了几秒变得警惕起来,“你什么意思?”
    “用钱怂恿她的家人对当时的主治大夫实施道德绑架,以此保留住辽西的好名气,稳住你和郭安民的私人利益,这一招用得真是财大气粗。”
    秦淮洲这才听明白她今天来的用意。
    居然是为了那个叫沈琰的男人。
    “怎么,你今天是过来为了你的小男友教训你亲爹的?”秦淮洲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一脸的不以为然。
    “谈不上教训,只是我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秦司漫盯着他,“我的父亲居然如此下作。”
    每个字穿过秦淮洲的心头都如同一根火苗,烧得越来越旺。
    “秦司漫你是疯了吗,谁给你权利这么跟我说话的!”
    秦司漫早习惯了秦淮洲的训斥,声音再大听起来也是不痛不痒,“如果你能让郭安平停下对沈琰的打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秦淮洲气笑,看秦司漫的眼神如同看一个小孩子过家家,“若是我说不呢,你有什么后招?一哭二闹三上吊?”
    秦司漫对秦淮洲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失望透顶。
    这个男人曾经是她心中的大英雄,如今在商场摸爬滚打几十年,已经全无以前的模样。
    难怪连何婉兮陪伴他白手起家,共苦好几年的情分都能轻易的舍弃。
    更不用提随手扔掉她这样一个不听话的女儿了。
    “那就当我今天没有来过吧。”
    秦司漫拿起包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像是想到什么,最后说了句:“凡事都有底线,你好自为之。”
    秦淮洲听着好笑,“怎么个好自为之法?”
    简直无药可救。
    秦司漫推门而出,再也没多言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八月中旬之前应该能完结,篇幅不长。
    所以大大们,隔壁的两个预收文收藏一下好不啦。
    我是很想无缝衔接的!
    第45章 谅
    轮休日。
    秦司漫和沈琰吃过早饭, 驱车来到了郊区的墓园。
    捧着一束之前从花店买的白菊,秦司漫跟着沈琰迈上了一步步的楼梯。
    梁澄可的墓碑隐匿在一个小角落里, 不仔细找并不容易看见。
    秦司漫想,这大概也是某些人的精心安排。
    死者为大,秦司漫把白菊放在梁澄可的墓碑前,弯腰鞠了一躬表示尊重。
    “我来看你了。”
    沈琰看着黑白照片上言笑晏晏的梁澄可, 脸色颇为沉重。
    “你好,我是沈琰的女朋友。”秦司漫站在沈琰身边,回想起之前在医院的情景,说,“我以前见过你,哦不对,你的背影。”
    沈琰转头看她, 问:“你什么时候见过她?”
    秦司漫将落在脸颊旁的发丝挽在耳后, “你们领证那年,我来医院找过你。”
    “你找过我?”
    沈琰对此并没有任何印象。
    从他把秦司漫赶出辽西,到今年她考入辽西,这期间他再也没有见过秦司漫。
    受梁澄可事件的影响,他更是连辽西的专业课都推掉了许多。
    关于眼。角。膜。一切, 沈琰都莫名抵触。
    “我看见你扶着她从办公室走出来,我没有叫你。”
    因为没有勇气。
    沈琰回想了一会儿,才想起了她说的哪一天。
    那是梁澄可入精神病院治疗的前一天,她突然提出想到辽西看看。
    虽然她已经看不到,但走一走也是好的。
    沈琰顺了她的意, 扶着她在辽西到处转了转,后来走累了就去了办公室歇脚。
    坐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梁澄可提出想回家。
    沈琰请了假送她回去。
    锁好门还没走几步,突然听见梁澄可说:“阿琰,我可以亲亲你吗?”
    沈琰从心里涌起一种厌恶,淡淡的回绝:“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梁澄可停下脚步,攥紧了他的手,语气挺不起来不太对劲,“你不爱我也不能骗骗我吗?”
    沈琰不能让她在这里精神失常发病。
    按捺住心头的不适,应了她的要求。
    于是便有了秦司漫看到的那个吻。
    “原来是这样……”秦司漫喃喃道:“那天我如果叫了你,这一切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谁知道呢。
    沈琰不想去计较如果,只明白天道轮回人各有命。
    “我以前觉得我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我挨了你一刀,你却丧了命。”
    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沈琰低沉的声音夹杂着风声,听起来平添了几分惆怅。
    “有时候也会想,死的人如果是我可能大家都活得比较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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