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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可可接过平板 , 专心致志的看着。
    看了不到一分钟 , 侯在她旁边的谭以琛突然开口:“原来你是一个爱穿白色纱裙的天使般纯洁的少女。”
    郁可可攥紧了拳头:她就知道!
    歌词有一句是“你白色的纱裙千百次飘进我梦乡,记忆里你是天使的模样”,谭以琛那句话在暗指什么,不言而喻。
    “不。”郁可可扭头看向谭以琛,微笑迷人:“我是一个爱穿黑蕾丝的魔鬼般恶毒的妖孽。”
    谭以琛长吁短叹的摇头:“真惨,唐鸣风小朋友被欺骗的真惨。”
    郁可可“啪”的一声关掉了平板电脑 , 正色道:“我突然不想看了。”
    “接着看呀,写的多好啊。”谭以琛“发自肺腑”的赞美唐鸣风:“因为有了你 , 小唐才有了存在的意义 , 音乐才有了存在的意义,乐章都为你奏起 , 你让世界变得更美丽。”
    除了最后一句“你让世界变得更美丽”是谭以琛自己即兴加的以外,其余基本都出自唐鸣风的歌词 , 不过谭以琛稍微改变了些此举和顺序。
    郁可可本不想跟谭以琛争论这首歌,但对方不依不饶 , 故意怼她,这她可就不能忍了。
    于是她斜着眼睛虎视眈眈的看向谭以琛,不满道:“对啊,人家小唐不是我男朋友都写的这么好,你呢?怎么没见你给我写首情歌或者情诗呢?”
    能言善辩的谭以琛,有生以来第一次,语塞了。
    郁可可却不放过他,继续怼他:“情诗和情歌不会写,情书总会些吧?结果呢!我连你的明信片儿都没收到过!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啊?”
    谭二少终于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于是他再次转移话题,故作困惑的问郁可可:“你说我哥他怎么突然就跑日本去了呢?一周前他明明还在为南宫薰的死伤心的死去活来的,怎么没两天呢就想开了,跑日本旅游去了?”
    谭慕龙是在三天前去的日本 , 为什么去呢?深究这件事,难免要揪出郁可可套谭以琛的话 , 并私藏南宫薰那封信的事儿,郁可可又是一阵心虚 , 默默的把头扭到了一边儿。
    谭以琛其实知道郁可可私下搞得这些小动作,但从未把这事儿搬到台面上说,为的,就是这一刻!
    这货蔫儿坏 , 知道总有一天自己会阴沟里翻船,所以一般郁可可犯错,他绝不会当面拆穿她,而是等待恰当的时机 , 秋后算账。
    郁可可重新打开平板电脑 , 假装自己在认真看唐鸣风发过来的歌 , 以此来逃避谭以琛无声的谴责,这一看,他突然发现唐鸣风发来的歌词下面有一个链接 , 于是手一贱 , 就点进去了。
    那链接貌似是某个音乐视频的链接 , 唐鸣风估计是不小心复制粘贴过来的。
    郁可可反正什么都缺,就不缺时间,于是也没关掉那视频,耐着性子看完了广告 , 打算看下这个mv解解闷。
    然而 , 当广告演完后 , mv的第一个镜头就让郁可可彻底僵住了。
    ——镜头里 , 抱着吉他纵情歌唱的少年 , 有着和安辰极为相似的脸。
    章节目录 第441章 红茶
    谭慕龙是乘船去的日本,巨大的轮船在海上飘了整整三天 , 这才终于在本州岛靠岸。
    他本来是可以选择做飞机的,军人坐飞机出国虽然麻烦 , 可他手上有好几张不同用处的身份证,搞到机票易如反掌。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打开南宫薰临终前写给他的那封信 , 看完里面的内容后,他便已经下定决心,要乘船去日本。
    南宫薰喜欢坐船,因为她喜欢大海 , 她说船摇来摇去的 , 跟个摇篮似的 , 坐在上面特别容易入睡,而且醒来一出船舱,外面就是大海 , 海天一色 , 都是她深爱的蓝。
    于是三天前的傍晚 , 谭慕龙也上了船,他像南宫薰曾经跟他描述的那样,夜里躺在床上感受船身的摇晃,白天从船舱里爬出去 , 坐在甲板上看蓝天 , 看大海 , 看在天空中翱翔展翅的海鸟。
    他想象这南宫薰坐在甲板上喝酒看海时的心境 , 越想越觉得寂寞。
    孤寂中他也学会了喝酒 , 终于不再去碰那该死的茶,可再也没有人缠着要跟他干杯,他将永远独酌,就像曾经的她一样。
    谭慕龙闭上了眼睛,只觉得心脏的最中央的位置被人开了个洞,风呼啸着从洞中穿过 , 南宫薰死后,留给他一大片空缺 , 任凭高官厚禄 , 锦衣玉食,甚至江山万里 , 都无法填补这巨大的空缺。
    实在想她的时候,他会把她写给他的那封信拿出来 , 仔细琢磨信的意思。
    信上只有一句话,没有甜言蜜语 , 没有怨恨控诉,甚至没有解释,只有一句让人看不懂的“去本州岛东京富士山下的花间街三十九号院找红茶”。
    除此以外,就只有落款处的“永远爱你的薰衣草”这八个大字了。
    红茶……红茶……谭慕龙在心里默念着,刀一般锋利的眉,不自觉的便皱了起来:红茶是什么?只是茶吗?还是一个代号?
    他参不透,也不像太早参透,因为只要猜不透,他就能一直猜下去,甚至可以幻想 , 红茶就是南宫薰本人,而躺在棺材里的 , 不过是她又一次金蝉脱壳所脱下的无用的“壳”罢了。
    这想法很荒唐,可当一个人绝望到一定地步的时候 , 再荒唐的假设他也愿意去相信。
    他愿意相信这世界处处充满了奇迹,他愿意相信狡猾如她又蒙骗了他一场,他甚至迫切的希望她又骗了他一场。
    说来也是可笑 , 她活着的时候,她的每次欺骗都令他恨之入骨,而当她撒手人寰了,他这才突然明白 , 能够被骗 , 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他发誓 , 如果她能回来,他一定不再跟她置气,她想怎样都行 , 离开谭家 , 好 , 加入黑手党,好,永远不再喝茶,好 , 学着抽烟喝酒,好……
    好好好 , 全都好,他全依了好不好?
    可她为什么,还是不肯回来呢?
    谭慕龙感觉自己心脏正中央的缺口正在逐渐扩大。
    船是夜里靠的岸 , 谭慕龙随便找了家旅店寄宿了一晚 , 第二天才乘坐电车去往富士山。
    日本很漂亮 , 是那种和其他地方很不一样的漂亮,谭慕龙坐在电车里,凝视着窗外的景色,忍不住想:这是阿薰长大的地方。
    能在这么美丽的地方长大,应该是件幸福的事,可他察觉到每次提及家乡的时候 , 南宫薰眸底总有愁绪,所以他想她的童年应该并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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