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九歌呆呆的看着自己,王哥一把夺过兵符。拽着九歌,回到了藏身之处。郑重其事的将这块兵符交给了九歌。
“我说过,拿我的命与你做一场交易!”
“那你是……”九歌这才稍稍缓过神来,眼前这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究竟是谁,又究竟有什么样的经历,他的手中怎么可能有大魏失传已久的兵符,他又为何会在天牢之中度过这许多年?
九歌心里满满的是问号。此时天已经大亮,其他人也开始陆陆续续起床了。王哥机警的看了周围一眼,一把将九歌手中的兵符按在盒子里,低声道“此物不可轻易见人!切记,切记!”
“可,你昨夜所说的办法?”的确,他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从这铁桶一般的金陵城中逃出去。如今看来,这王哥所谓的办法,自然是与这兵符有关。
“等会儿把他们都找来,部署一下接下来的行动!”王哥从今天早晨到现在的言行举止,在九歌眼中就像换了一个人。再也没有之前的颓废和满不在乎,反而隐隐有一种大将之风。
……
王世聪这几日虽然闹心,但好消息却是一连传来,首先是他们趁着破阵的由头所抓的那些可疑人物,在严刑逼供下,竟然招了不少内幕和参与背后倒王的人员名单。其次这次发范围搜查,还查获了不少违禁物品,几乎将整个金陵查了个底掉,虽然将钱首仁等人忙的几乎是脚不沾地,但所查出的银两足以充盈整个国库。
如此一来,王世聪自然也就不把丢了九歌这个人质当做多么重要的事情了。反而抓紧时间,肃清朝堂,大肆打压异己,逼的小皇帝禅位。
所以驻扎军队虽然每日依例巡查,但时间久了,大家似乎都不太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上,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
一日夜里,几个身着军服的人怒气冲冲的赶往金陵驻军处,几乎是看都不看这些将士一眼,指着大帐便要往里冲。
“何人如此大胆,擅闯军营!”最后还是被军营前的守卫拦了下来。
“放肆,也不看看我是谁!”为首的一位军爷说话有些娘里娘气,但气势却丝毫不输。
守卫听闻,又定睛仔细打量了一番,确定不认识此人,才道“你是哪个营的,还懂不懂规矩?”
这守卫话都没说完,脸上便狠狠挨了一耳光,直接把这守卫打蒙了。等守卫怒气冲冲的抬起头,准备还手时,为首的军爷手中拿着一块令牌,几乎要堆到守卫的脸上。
不过惊鸿一瞥,那位军爷便收进了怀中。“我乃奉上意而来,要见你们将军,还不赶紧让开!”
虽是一撇,但守卫仍看了个大概,的确,这是一枚兵符。连忙往后退了几步,道“您请!”
帐中的将军听到帐外吵吵嚷嚷,正准备起身询问,此时见一小队人冲了进来,一下子抽出剑,道“来者何人?”
为首的军爷再次掏出怀中兵符,“传上意,已经有人犯从西城门逃窜,立刻组织部兵力,向西追捕!抓不回逃犯,犹如谋逆!”
帐外的守卫好糊弄,这将军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只见他没有急着领命,而是起身走进,仔细端详着军爷手中的兵符,看看不要紧,一看着实吃了一惊。“这,这是……兵符!”
“不错,吾等乃是奉了丞相口谕,以此为证,尔等还不赶紧去追。丢了这个重要逃犯,我看咱们谁也别想活。”
“可,可兵符不是失传已久了吗?”虽然这兵符货真价实,但这将军却有些迟疑,毕竟之前都在传,兵符遗失,王世聪的身上并没有兵符。每次的调兵都需要他和皇帝的联名诏书。
虽这样也行得通,但军营里的诸多将军早就对此颇有异议,不甚心服。
“胡说,兵符一直在相爷手中,只是不到紧要关头不拿出来而已。更何况相爷的部署,也是我等可以妄自揣测的?”为首的军爷很是不快,言语极快,显得有些急切。
将军想了一想便下定了决心,毕竟行军打仗行军令,还是要靠兵符。现在虽然众人都知道王世聪携天子令诸侯,但他还是扶持着大魏的皇帝,并未废弃,这么想来,按照这兵符行事,定然不会有假。
将军从一处拿出了枚异形兵符,扣在军爷手中的兵符之上,严词合缝!将军再无疑虑,当下便派了人出去,调回所有驻军,整军向西门出发。
而这群传令者看着众人离开,却并没有回到皇宫,而是几次隐身闪躲,换下了身上的衣服,正是王哥和琴宏等人。
“快,他们的人都去了西门,现在南门必定防守松懈,我们这就打出去!”王哥安排到。
众人赶到南门一看,果然,之前围的水泄不通的将士们尽数不见了,只有数名守卫。二话不说,琴宏和柳若寒的人便将这些人三下两下撂倒在地。
一行人就这么出了金陵城。
他们知道王世聪很快便会反应过来。于是出了城门,一刻不停,趁着夜色,一顿赶路,终于第二日正午时分赶到了江边。
江边已经有大船在此处等候多时。正是易真和洛怀峰。见到人赶了来,一行人连忙上船,南渡长江。
看着离岸越来越远,九歌这颗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一转身,琴宏却将剑架在了王哥的脖子上。
“琴宏,你做什么?”
“宫主,此人身份有疑?不可轻信!”
此时虽然刀架在身上,但王哥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害怕的神情。
九歌顿了一顿,还是走上前,对着王哥道“王哥,现在我们已然安。还请将您的身份据实已告!”
“好说好说,再下李纪!”
李纪这个名字对九歌等人倒是十分陌生,但洛怀峰听罢倒是愣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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