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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是心急如焚的等待,好在很快镇南王回来,对皇帝道:“说好了,让人绕到别的城门潜入,这个城门上牵制强盗,约见面谈话,问他要什么。”
    火把明亮的点起,有一个士兵出来,对着城上高喊:“哎,听着!我们邱将军到此,有人能说话没有?”
    城头上有人回:“哎,什么将军,把官印弄一个来我们看看才信你。”
    邱将军在城下骂:“莫明奇妙,老子官印一亮,你们就伏法是怎么着?”
    但是取出来,寻张纸盖上,缚到箭上射上城头。
    城头又回:“哎,这将军是真的,你胆儿肥不肥,要是有胆的,只你自己近前来说话,别的人退后!”
    皇帝怒骂:“他凭什么指使官员,问他要什么,就说!先还城是大事。”
    镇南王想想:“一城的百姓在他手里,依他才是。”但是不让邱将军过去:“这强盗未必认得你,谈判还是我去合适。”
    把兵器暗暗藏好,邱将军的盔甲穿在身上,镇南王独自带马,缓缓的往前行走。
    听上面人说话:“站住,就是那里,不许再近前了!”
    镇南王奇怪:“这人说话好熟悉。”但依言住马。
    “嗖!”一声,天地间似有旋风起来。只一声,倒有数枝箭飞来,“叮叮叮”数声,把镇南王身后封死。
    长公主眨眨眼睛:“这箭声好熟悉?”皇帝也支起耳朵张大眼睛。
    箭过,城头有人大叫:“看好了,你要敢走,远不如我家小爷箭快。你老实原地呆着,给你封信看,你仔细地看。”
    又是一箭,对着镇南王闪电般过来。
    这一箭并不迅急,而到了近前,镇南王用手一抄,抄到手的同时看出没有箭头,没有伤人的意思。再看箭杆子,镇南王瞠目结舌:“这是…。”
    把缚在上面的信打开,见一个官印,一行字。
    “水军将军袁执瑜无奈占城,请进城说话!”官印,正是执瑜的。
    镇南王电光火石般就洞察这里的用意,哭笑不得而又欣慰无比,对着城头大喝一声:“我是姑丈,你小子别放箭!”
    城头执瑜闻声惊跳:“姑丈,”他也瞬间明了姑丈在这里的好处,姑丈能调兵啊,往城下就跑,边跑边道:“小青,备马,姑丈在这里,伯父也在这里。”
    刚才喊话的人是孔小青,因此镇南王才觉得耳熟。孔小青拍拍自己脑袋,也挺乐:“老爷在这里,那太好了哈哈,想要多少兵都有……”一溜烟儿往城下跑,边跑边吩咐下面的自己家人:“备马喽,援兵到喽。”
    城门内,本城县官已得到解释,也认可袁将军的举动。他不认可呢,他现在执瑜手下看管,也没有别的办法。听到这一句,如释重负:“呵呵,这就好这就好,这城您可以还给我了。”
    城头的这一幕,皇帝不知道,城下的一幕,他也泛奇怪。“姑丈?”皇帝问长公主:“你丈夫的亲戚当了强盗?”
    长公主却猜出来,抿唇含笑:“哥哥,他还能是谁的姑丈?他又有哪个侄儿有这样好的箭法?”
    皇帝愕然,吃惊的话还没有出来,镇南王打马回来,兴奋的把执瑜的信呈上来,还有一句夸奖备至的话:“您瞧,瑜哥把驻军调动。”
    皇帝看过信,下意识看看同行的人马,一仰头大笑:“哈哈哈哈…。这个小子打小儿就聪明,长大愈发伶俐,快快叫他来见我。”
    没多大功夫,执瑜来到马前,下马见是皇帝更喜不自胜。怕皇帝不知道江家的底细怪罪,边行礼边解释:“我也是没有办法,我调动不了兵马……”
    “我已经知道原因。”皇帝笑容可掬。
    执瑜的担心尽去,就高兴去了:“那太好了,”拉着皇帝滔滔不绝:“我们算过兵马不能抗衡,范先生想出这个法子,您看那个方向,张豪将军占住两个城。那边,白卜将军也占住一个城。”
    执瑜乐的快要跳起来:“这四个城能来多少驻军啊,灭江家都足够。”
    皇帝含笑听着,间中还是夸他:“瑜哥,你又长进了。”
    执瑜就说得点滴不留:“嘿嘿,有件事儿您别生气,要治罪全在我身上。”
    皇帝笑吟吟:“说,”
    “考虑到我们调动军马来的不及时,江家见海盗得手,又或许让我们围住,说不好要反。真要那样,先要备的是粮草。可我们动不了粮库,就装着杀人,逼的城里看守粮库的人把粮库打开,粮食已屯到城中……嘿嘿嘿,一年内没有接济不发愁,”
    “哈哈,”皇帝又是一声大笑,只看他面上喜动颜色,那是不会怪罪。
    执瑜放下心,接着陪上一堆笑容,而瑞庆长公主这个时候见可以插话,笑眯眯问道:“瑜哥,你这般能耐,只随姑姑吧?”
    “姑姑您抢功来的也太是时候,但是呢,我只随坏蛋姑姑,姑姑您是坏蛋吗?”执瑜回答的滴水不漏,颇是长公主风格。
    皇帝刚止住笑,要说几句,这样对话出来,又笑了起来。执瑜抓住这会儿不用回话,迅速地想了想,人马足够,皇上和姑丈也在,这是万事齐备,只欠东风……
    对着皇帝跪下,慨然请战:“趁此机会把江家拿下来,正是时候。”
    皇帝这会儿疼爱还来不及,愿意再给他功劳。而江家勾结海盗,又占住一定的海域,不拿也不行。命执瑜起来,叫来镇南王吩咐他:“以你的名义告诉他们,以瑜哥为首,除留下一部分人守城巡视道路,所有在路上的驻军赶往海边,不许一个海盗上岸。有上岸的,也就不用回去了!”
    ……
    一个时辰以后,马蹄腾飞,杀气弥散奔向海边。
    ……
    天色大亮,京门打开后,游沿等人一路回到刑部。寻个房间把东安世子关押,让人打水洗脸,再泡上茶水,柳国舅按着钟点儿到来。
    如梁山王所说,皮肉伤在路上就好,也幸好如此,不至于顶着青肿回衙门,只怕要让同僚笑死。但游沿回国舅话时,还是羞讪俱有,眼睛对着地面不敢抬:“人是拿到,这暗亏吃得也不小。”
    梁山王寻衅与国舅有关,但柳至没有先安慰游沿,而是也嗓音闷闷:“我已经知道了,你们路上还要歇脚,兵部快马两骑一行,梁山王的公文日夜兼程已经进京。”
    游沿气不打一处来,这恶人倒还先告上状,又怒又恼:“他说什么?”
    柳国舅举荐的游侍郎,但也不能凡事包庇,轻叹道:“游大人,你这事办的本就不对,”
    游沿火了,我们挨打的原因是你国舅和王爷抢儿媳妇,又是我们得罪梁山王,忍着气咬上牙:“您说,我错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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