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陆枫桥也只是稍稍缓和了对庄桓儿冷漠以对,陆枫桥自认,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要向让他更进一步,那也只能抱歉,对不起兄弟了。不过,效果却还不错。
这天一见庄桓儿,陆枫桥轻轻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庄桓儿立马缠了上来,一口一个陆哥的叫着。
“陆哥,你要去哪?”
“随便走走。”
“可以和你一起吗?”
陆枫桥点头同意,面上不显,心中却忍不住庆幸,这日子,总算是要到头了。
陆枫桥约定好的地方走,转后跟在后面,看着陆枫桥挺直的背影,只觉得扑通扑通心跳的厉害。
一路上小脸微红,絮絮叨叨和陆枫桥说话,陆枫桥虽然少有回应,但庄桓儿却并不沮丧,反而觉得陆枫桥是在用心倾听。
庄桓儿看周围越来越幽静,像极了是要干坏事的场所,忍不住心跳加速,期待自心底升腾而起。
庄桓儿等了好一会儿,见陆枫桥也不进入正题,只是闷头走,先是忍不住了,满怀期待地开口:“陆哥,你怎么带我来这里了?”
陆枫桥终于是停住了脚步,“随便走走,这里很特别?”
“陆哥”庄桓儿白嫩的一张小脸通红,“你真是……真是……”
陆枫桥突然前倾,靠近了庄桓儿。
庄桓儿心跳一顿,终于要来了吗?
想着,庄桓儿闭上眼睛,微微昂起头。一张清秀绝伦的脸和修长的脖颈完全暴露在目光之下。
看着脆弱的白皙脖颈,陆枫桥忍不住心中稍稍抱怨了下,折腾出这么多事有什么意思?直接掐死多干脆。
想是这么想,但陆枫桥还是一直帮自己啊兄弟一把。
“天又不热,你脸红什么?”
感觉到洒在脸庞上的微热呼吸,庄桓儿正满心期待,就听到陆枫桥这么煞风景的一句话。
这可不是作为嗯嗯啊啊前兆的调笑,陆枫桥的语气是真的煞风景。
庄桓儿一噎,心里升起一阵委屈,但看看这么好的环境,又不想放过。所以身体前倾,庄桓儿主动凑了过去。
陆枫桥虽说是帮兄弟的忙,却不想真的搭上自己,慌忙后退,生生避过了庄桓儿贴上来的双唇。
“陆哥?”
“咳”陆枫桥咳嗽一声,“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陆哥,你看不出来吗?我是喜欢你的。不,我是爱你。”
陆枫桥不着痕迹地抖抖肩膀,抖落一身鸡皮,“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谭鸣宇。”
庄桓儿一怔,显然没想到陆枫桥会引出这个话题,“是,可是我也爱你,我控住不住我的爱。”
陆枫桥状似思考地扭开头,深吸了一口气,才又转回来,“我不喜欢分享,也不认为爱可以分给多个人,如果你只能选一个呢 ?”
庄桓儿踉踉跄跄后退半步,将身体靠在树干上,似乎大受打击。
“抉择太难了,我对宇的爱是真的,对你的爱也是真的。求你,不要这么残忍,不要残忍地逼迫我放弃我的爱。”
陆枫桥深吸了口气,生生克制住想要把这人暴打一顿的冲动。
尼玛!这是演戏呢吗?演戏都没有这么夸张吧!谭鸣宇真的是瞎的吧!
“要脚踏两只船,你认为,谭鸣宇能同意?”
“陆哥,求你不要用脚踏两只船这样的话来羞辱我,我的爱是真挚的,它是真诚而热烈的。”庄桓儿抬起头,似乎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至于宇,他是真的爱我的话,一定能理解我,他一定能明白,我的无法自拔。”
“呵”陆枫桥冷笑一声,“这话说得,好像谭鸣宇不接受你一个人找两个姘头,就不是真的爱你一样。”
“不,宇能理解。”
“那你也理解理解他,男人都花心嘛。看他和他身边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对,宋致。和宋致走的也很近,那你也理解下他呗,说不定到时候你们这对姐妹间还能相处的不错呢。”
庄桓儿惊讶地瞪大眼睛,“你骗人!宇不可能这么对我!”
谭鸣宇和宋致?想到他们的亲近,庄桓儿深觉自己受到了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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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来,就是想给我看这个?”
谭鸣宇声音低哑,面色阴沉,还长着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他心情不好。
谭鸣宇对庄桓儿何等熟悉,庄桓儿一仰头一闭眼,含羞带怯的时候,谭鸣宇就知道,他动了□。这个他原先最喜欢的表情,今天竟然让他无比憎恶。
之后庄桓儿的一番发言,只让谭鸣宇在盛夏之时,心中发寒。真是,透心凉。
谭鸣游耸耸肩,“凑巧。”
“你以为我会信吗?”谭鸣宇冷声问:“都是你安排的吧?”
“随你的便,以为我闲得慌,有时间浪费在你们身上?”
“你就是想看我痛苦!”
“呵”谭鸣游低笑:“看你痛苦?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谭鸣宇呼哧呼哧喘着气,双目通红,犹如困兽。
“庄桓儿是你心中的单纯善良?如果到现在你还这么认为,我真觉得你脸上长的那是两个窟窿,完全是装饰。”谭鸣游随口又问:“直到现在,还觉得非庄桓儿不可?”
谭鸣宇先前还好,这话一听,却像是受了刺激,直接跳了起来,“谁也别想把他从我手中夺走!谁也别想!”
谭鸣宇这一吼声音大了一点,惊动了不远处的庄桓儿和陆枫桥。
“宇?”庄桓儿惊讶地瞪大眼睛,“宇,你怎么在这?”
“跟我走!”谭鸣宇拉着庄桓儿,大步向前,头也不回的走了。
事发突然,庄桓儿显然还没弄清楚是个什么状态,一步三回头地被谭鸣宇拉走了。
呵,真希望他明天还能起得来床。
谭鸣游看看全程看了热闹的苏小天,“你也先走吧。”
苏小天眨眨眼睛,“他们?”
“回去慢慢想吧。”
“哦”
苏小天看了正往这面走的陆枫桥一眼,点点头,也先一步离开。
花丛一阵窸窣抖动,比陆枫桥先到的,却是魏宣三。
魏宣三一直都在旁边,却没有引起谭鸣宇和苏小天的警觉。除了他实力本就超越了两人之外,也不得不归功于云钦承的新发明。
有点类似于反雷达侦察的设备,可以瞒过修真者的感知。虽然对于比自己等阶高的人效用不大,又有诸多限制。但用得好,也有奇效。
魏宣三坐到谭鸣游身边,抱住他的腰,“你对他太亲切了。”
“呵”谭鸣游轻笑一声,“这你都吃醋,你可明知他是别有用心,我这是将计就计。”
“我知道,让别人去也挺好。”
“这不是没办法,可以的不是交给小乔了吗?”
谭鸣游这话,正好被走过来的陆枫桥听了个正着。当真是让陆枫桥愤愤,想大骂一声损友!上去就轮了一拳头。
谭鸣游知道自己做的有点过分,也没躲,权当让陆枫桥出出气。
“你那好大哥什么反应?”陆枫桥问
“死性不改呗。”
“呵,这还真是忠诚”陆枫桥瞪了谭鸣游一眼,“你就是不够果决,要不我也用不着遭这份儿罪!”
“到底是亲兄弟,同一个父母,我不是怕爸爸妈妈泉下有知,看了伤心吗?幽冥水榭都有冥修呢,备不住哪天就发现,爸妈爷爷他们并没消失呢。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谭鸣游耸耸肩,“再说,庄桓儿别的不行,光看外表也是绝对的美人。”
前半段陆枫桥不置可否,后半句则赏了谭鸣游一个白眼,“你自己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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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有人想见一见家主。”
南宫家的下人敲开南宫霖的书房门,躬身通报。
南宫霖抬起眼,“谁?”
“他并未告知。”
“有什么特征?”
“来人只穿了一身黑袍,带着兜帽,非常诡异。”
南宫霖略微一想,“带他进来见我。”
“是。”
南宫霖虽然名义上只是南宫世家的少主,但现在全部权柄已经基本上都交到了他的手中。
至于南宫庆云,现在正和南宫良和南宫阳两兄弟寻欢作乐呢,实在分不出身。
虽说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但多年以来,南宫霖早已对自家老爸不再抱有期待。
每想到此,南宫霖总是冷笑一声,这样也好。
来人果真如下人的描述,一身宽大的黑袍从头裹到脚,头上戴着大兜帽,双手拢在袖中。
“何伦?”
甫一见面,南宫霖直觉地叫道。但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叫错了。
南宫霖并不像谭鸣宇,对于何伦这个神秘人物只是听闻,而是亲自见过。
这人虽与何伦一般装扮,连气息都相似。但这人要比何伦高,体型也略为健硕。兜帽罩住大半张脸,看不到面容,但从露出的小半个下巴看。虽然同何伦一向苍白,但轮廓要刚硬许多。
“为什么都以为我是他呢?”
那人哈哈一笑,笑容爽朗,显然比提线木偶一样的何伦活泼很多。
“你的名字?”